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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火長歌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捕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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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傳言中的探手劍嗎?修心想道。

    單論武技,這個家伙確實是個高手。但除了那詭異的黃金瞳以外,他到現在也沒有施展出什么特殊的能力,身手再好,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這種實力,放在魅將中也只能算作中下等,充當打手跑腿一類的角色。如果愿意的話,自己隨時可以擊潰他。只是那種秘法對自身傷害不小,她不愿輕易動用罷了。

    當年,闖進弋桑皇宮的那個飛賊,應該不是他吧。雖說有自己等人輕敵的緣故,可她實在想不出來,這種實力如何能在當時那種絕境下逃出生天。

    鏈影繚亂,修的攻勢愈發凌厲。細劍的抵抗越來越吃力,應雁書的步法也亂了起來。

    又過了十來個回合,一記格外凌厲的抖擊抽向應雁書。應雁書舉劍抵擋,“鏘”地一聲,火星四濺,玉柳劍直接被抽落在地。

    見狀,修自認決勝時機已到。手腕一轉,右腳箭步上前,腰身旋擰,左腿緊接著從身后邁出。鐵索在空中停滯了片刻,輕巧而平穩地收了回去,在腰上纏了半圈后順著手臂猛然縱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奔應雁書小腹而去。

    她還需要從應雁書口中問出殘卷的下落,因此并沒有下殺手,但這一招若是擊中,也必能將其重傷。

    可是,她鷹隼般的目光穿過黑夜,對手的表情,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嘲笑。

    自己心急了嗎?修突然有些悔意,旋即狠下心來。大拇指將食指掐破,鮮血滲出,發絲般粗細的血線迅速在鐵索上蔓延開來,使得本就凌厲的鐵索再添一份煞氣。

    想誘我冒進?那就用絕對的實力擊潰你!

    鐵索刺來,應雁書眼中金光暴起,熒光自經脈中游走,連頭發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一腳踢在即將落地的玉柳劍劍柄上,像踢毽子一樣將其高高踢起,幾乎要越過小巷邊上的墻壁。接著整個人順勢向后倒下,雙腳像錨一樣牢牢扎住地面,腰部驚人地彎折下來。隨著血線蔓延,鐵索的速度也猛然變快,堪堪從應雁書腹部上擦過,留下一道蜈蚣似的血痕。若是他的反應稍慢一步,此刻便是要被開膛破肚。

    應雁書驚出一身冷汗,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腰身一挺,猶如一張繃緊的弓倏而彈開,雙腿像蝎尾一樣揚起,右腳尖狠狠踢在鐵索上。而就在應雁書踢中鐵索時,鐵索上突然暴起一層血光。僅僅是一瞬間的接觸,應雁書的右腳便完全麻了。

    這家伙好像又變強了,為什么自己身邊盡是些變態?真是人各有命啊!應雁書在心中苦笑起來。

    鐵索被踢中的部位向一旁蕩開,就像一條黑蛇被打斷了骨頭,前刺的勢頭頓時萎靡下來,鏈稍順著慣性向后回卷。應雁書敏捷地收回發麻的右腳,以免被鐵索纏住,接著雙臂一撐,身體橫著騰入空中,輕旋一周,左腿探出,一腳踏在鏈首與鏈身的交匯處上方。身體落地,左腳像踩著一圈爛草繩一樣將鐵索踩在地上。

    玉柳劍從半空中落下,應雁書右手一探,穩穩地將其接在手中。

    鐵索被踩著的地方血光妖艷,應雁書只覺得有無數根海膽的毒刺刺入自己的左腳。腳部的血液似乎受到了某種牽引,躁動起來,仿佛一群囚犯在瘋狂地沖擊牢籠。如果現在脫下靴子,便可以發現其左腳的皮膚上已經密密麻麻地起了很多血紅的疹子,看起來分外不詳。

    修掄起右臂,欲將鐵索抽回。應雁書也不敢一直踩著這條詭異的鐵索,當下借勢向前竄出,左腳發麻的感覺這才緩解了一些。右腳在地面上用力一踏,留下一個金色的腳印,本就極快的速度再度暴漲,沖著修迅速飛掠而去

    修眉頭緊皺,左手閃電般揚起,揭開鬼面具,小拇指指甲劃破額頭的皮膚。傷口微微開裂,留下一道半指粗的。鐵索回收的速度陡然加快,幾乎是自己在飛行,迅速超過了應雁書。其表面的黑色迅速退去,露出白骨一般的枯槁。

    眨眼間,應雁書便來到了修的面前,玉柳劍刃上閃爍著金芒,一劍斬向修的面門。但修的骨索還是更快一步,猶如一條護主靈蛇一樣擋在修的身前,將玉柳劍擋下。刃上金光輕易地突破了血芒,“鏘”地一聲斬在骨索上,火花四濺。骨索被力道蕩開,修借勢向后跳開,將骨索接在手中,并再度拉開足夠鎖鏈施展的空間。

    修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對金色的眼瞳與兩道精光,精神沖擊像一柄虛幻的長矛,狠狠刺入她的腦海。修沒料到對手的黃金瞳還能施展精神攻擊,措手不及下吃了一個大虧。大腦刺痛,雙眼模糊,當下心中危機感陡生。額頭上細小的傷口頓時撕裂開來,仿佛又生出了一只血眼。骨索似乎被植入了靈魂,伴隨著噼里啪啦的可怕聲響迅速膨脹,外層的骨質物化為碎屑飄落,其下新的骨質則繼續生長,幾乎在瞬間化為成年男子手臂粗細。原本細小的血絲也隨之擴展,如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修手掌虛托,骨索迅速在他面前盤成了一面巨大的骨盾,等待著應雁書下一步的襲擊。

    昏暗的小巷安靜了片刻,想象中利劍刺擊骨盾的聲音并沒有響起。

    修的神志很快清醒,并迅速反應過來,暗叫不好。手掌一翻,向前虛抓。骨盾立刻解體,骨索如巨蟒撲食一般向前飛掠而去。應雁書哪里有和她正面硬碰的膽量,即便他隱藏了一些實力,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哪怕他剛才真的擊傷了自己,最終的下場也只能是被反卷而來的骨索擊潰。此前的種種攻勢,不過是為了逼得自己作出防御,從而贏得逃跑時間而已。

    然而,骨盾解體,眼前的小巷卻是空無一人。

    這么快就逃走了嗎?不可能!從骨盾鑄成到骨索張開,不過片刻之間,別說逃出小巷,就算是翻墻而走也該被自己捉到半個影子。修一時間有些懵。

    余光中的什么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偏頭一看,左邊墻壁上赫然印著半只金色的腳印。修猛然驚覺,回過頭來,只見一個人影幾乎要消失在夜色深處。而此時,想要將沖勢迅猛的骨索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狡猾的家伙逃竄時還不忘回頭看她一眼,仿佛是在嘲笑她。

    就在修怒不可遏,下定決心,即便鎖城也要將這個混蛋搜出來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突然降臨在小巷上端。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感知范圍內突然彌散開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骨索似乎受到了某種威脅,沖勢驟然放緩,妖艷的血光憑空綻放。

    另一邊,應雁書正瘋狂逃竄,絲毫不敢放慢腳步,后背滿是冷汗。

    真是個荒唐的夜晚,魅部怎么會盯上自己?看來以后要夾著尾巴做賊了。

    正想著,應雁書不忘回頭望向修的方向。眼見著骨索巨蟒撲食一般飛掠而起,不禁頭皮發麻,扭過頭繼續逃竄。然而,他的速度卻突然慢了半分。并不是他主動放慢了速度,而是他周圍的空間,變沉了一些。

    與此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距離他僅有五米之遠。以應雁書現在的速度,只消片刻,兩人便會撞在一起。

    什么鬼東西!

    事發突然,應雁書來不及思考,驚怒之下拔劍便斬。

    來者左手向背后一摸,忽而揚起一片巨大的陰影。

    ······

    靜。

    一陣微風掠過。

    似乎什么也沒發生,又好像發生了一切。

    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靜”字。

    “咚————”

    一個無比漫長的聲調在寂靜中回響,應雁書猛然意識到,那其實是自己的心跳。

    剛才有一陣風對吧,那真的只是一陣微風嗎?它似乎,能撕裂一切。

    那一聲心跳怎么還沒結束?

    這種感覺,好奇妙。

    仿佛,瀕臨死亡。

    ······

    一截寒光飛起,在空中轉了幾圈,直直地插在地上。

    周圍空間的壓力悄然退去,應雁書的身形卻停了下來,無力地跪倒在來者身前一米處。雙目無神,面色蒼白,頭發被虛汗一根根浸透,貼在眼前。右臂無力地垂下,手臂外側一片血紅,鮮血淋漓,卻都只是皮外傷而已。玉柳劍掉在地上,劍身前四分之一已經斷去,插在不遠處。

    號稱“韌如妖骨”的玉柳劍,就這么斷了。

    來者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身材挺拔,但算不上魁梧,只是因為披著一件厚重的血色長袍,顯得很高大而已。他的左手握著一柄寬大的重劍。其身前的地面上印著一條幾乎看不見的黑色細線,貫穿小巷。如果仔細端詳的話,便能發現那不是什么黑線,而是一條讓人不寒而栗的細小深痕,透著縷縷陰氣。

    縮小了一圈的骨索從背后竄來,將脫力的應雁書緊緊捆縛住。

    僅僅是一劍而已啊,應雁書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在心底嘆道。

    同樣都是劍,人類間實力的差距竟能有如此之大,對方甚至都沒用右手。

    應雁書抬起頭來。這個角度,他勉強能看見男人隱藏在血袍下的臉——四十歲左右,面如精琢,棱角分明,雖然生著些皺紋,卻不能掩飾其俊朗,頗煞風景的是其右臉上覆蓋著的灰白色骨質,看上去十分滲人。

    思考了片刻,應雁書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號人物。但是血袍重劍,除了血劍奴以外又能是誰呢?看來,自己當年之所以能在弋桑皇宮逃出生天,完全是因為自己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罷了,應雁書苦澀地笑著。雖然他知道自己距離頂尖強者有不小的差距,可真正面對這種差距時,心高氣傲的他又怎會不感到頹喪呢?

    只是堂堂血劍奴,為何會因為自己一個飛賊離開弋桑皇宮?

    今夜的排場,大得有些過分了吧。

    不僅應雁書這樣想,修同樣沒有料到。

    “血、血劍奴大人,您怎么來了?”修從小巷另一端趕來,額頭上的傷口小了很多。

    “我的行蹤,還要向你匯報不成?”血劍奴的聲音沙啞又陰沉,并伴隨著一種窒息般的咳喘聲。

    “不敢。”修低下頭來。

    “去做你的工作吧。”血劍奴將重劍背回身后,后退了半步,血袍之下再次陷入沉默。

    在曦還是魅部上使的時候,他雖然不是什么張狂之人,但仗著實力,在自己面前從未有多少客氣,言語間是不是還會有一些爭鋒相對的意思。而現在面對著修的恭敬,血劍奴竟有些懷念起那個無禮的家伙來。有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對手的家伙,讓他有種回到兒時在軍營中的生活。

    那時,他沒有現在這樣的實力,而他也沒有現在這樣的權勢。

    一切,都沒有現在這么糟。

    修來到應雁書面前,應雁書抬起頭來與之對視。

    “你就是探手劍?”

    “如果我說我是曦,你信嗎?”應雁書嘲諷地笑道。

    聽到曦的名字,修的心底再次泛起那份不愿回憶的傷痛,怒意陡生,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應雁書的小腹上。應雁書被一腳踢開三米之遠,痛苦地彎下腰來,眼里滿是血絲,牙關緊咬,卻仍然強撐著笑容。

    “我沒工夫跟你閑扯,你應該清楚我們找你的目的。”

    “我······”應雁書愣了一下,苦笑著實話說道,“我真不知道。”

    “看來你還是搞不清現在的情況。”修語氣淡漠,左手一握,應雁書身上的骨索瞬間收緊。應雁書的眼瞳驟縮,笑容凝固,體內骨節的暴鳴聲清晰地傳入他的大腦。就像蟒蛇絞殺獵物一樣,每當他呼吸一次,骨節收得更緊一分。

    就在他身處窒息的邊緣時,骨索停了下來。

    “我想,現在我們可以真誠地交流一下了。”

    “我······真的······不知道······”應雁書艱難地說道。

    聞言,修眉頭緊皺,食指一彈,骨索暫時松了一些。

    應雁書頓時輕松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那我問你,那時,你闖入弋桑城防軍十一號武庫,為什么?”修蹲下身來,一字一頓地問道。

    她的一切計劃,都是基于應雁書受雇于另外的知情者,有意盜走秘卷的條件之上。可現在看應雁書的模樣,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偷走了什么。如果真的是想那個卜先生所說,應雁書只是因為“賊不走空”而順道偷走了秘卷的話,那么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秘卷現在身在何處,

    那樣的話,他們全部的線索就都斷了。

    而這邊,應雁書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中捅了一個多大的馬蜂窩。他那時只是為了從中偷出柳瀟綾的蒼魄劍而已,為了掩飾蒼魄劍失竊的事實,才多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現在看來,自己似乎點背到一定程度了。但眼下的情形,他又不可能說實話,否則不僅會牽扯出柳瀟綾,失去利用價值的自己更是必死無疑。

    “為什么?”修的語氣極度陰沉,仿佛滲著冰碴,“說。”

    “你說那件東西是嗎?”應雁書強裝鎮定,擠出一抹冷笑,“如果你們已經不在意它的下落了,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聞言,修的內心又升起一陣希望,剛想開口,血劍奴卻在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退后。在修不解的目光與應雁書緊張的注視下,血劍奴蹲到了應雁書的面前。

    一陣沉默后,血袍之下傳來了鼻子嗅氣味的聲音。

    不知為何,應雁書突然想起了應文萱的那句玩笑話,無端地不安起來。

    “小子,你知道嗎?每一個離開帝國邊疆的軍人,都很懷念紅鸞柳的花香。那種香味,與渙鵟江流域的每一種花香都不一樣。雖然那時我還很小,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味道。而你身上,不僅有紅鸞柳的花香,還有渙鵟江江花的香氣。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會同時出現這兩種花。”

    “告訴我,當年,你被曦重傷后,是怎么逃出弋桑皇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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