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貌,并不像“家”中那個樂呵呵的大肚子小弟。不過,他臉上也是笑呵呵的,令人想到和氣生財四個字。
他笑呵呵地對中山裝男說:“我就是這里的老板,先生受累久等了。”
中山裝男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倒是一點也不怕。”
“我知道先生的來歷與品格,因此不怕。”老板笑著說:“先生如果愿意,我這兒有五百萬,先生可以用著。”
說著,掏出了一張卡,放到了桌上。
這中山裝男穿得雖不破爛,但絕算不上好。何況,五百萬別說對他,就算對李虞來說也不是小數。
誰知中山裝男卻看也不看,冷冷道:“你害了那么多人,區區五百萬,就想把這件事了了?”
老板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害人?這我可不知從何說起,還請先生以證據說話,莫要胡亂給人定罪。”
“以證據說話?”中山裝冷笑道:“你這里一年發生上百起命案,卻仍舊生意興隆,這是為什么?”
老板不疾不徐地說:“是因為我家廚師手藝了得,做菜口味極佳,食客以回頭客為多。”
“是因為你施了術!”中山裝說:“但凡來過你這里的,都被你在靈中種下了‘術’,他們就像惹了毒癮,心心念念地想要來你這里。這就是回頭客的真相。”
老板微笑著,但并不說話。
中山裝繼續說:“而你則在往來的食客中尋找合適的對象,抽取他們的靈,由于人類的警察無法查出真正的死因,所以根本無法把你怎么樣。”
老板仍微笑,仍不說話。
靈?
靈魂是一種存在與人身上的力量,與人的**相輔相成,這種力量被吳景康集團稱作“靈魂”,被藍家稱作“靈”。
難道這人是藍家的人?
看他的年齡倒也可以是藍仙兒的哥哥,那他怎么不認識我?就算藍仙兒來時他不在家,難道就完全不知道妹妹的情況?
我想著這些,那邊的中山裝繼續說:“你這是無話可說,還是仍想狡辯?”
老板笑著說:“既無話可說,但也不想狡辯。”
中山裝挑了挑眉,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先生執意要拿我開刀,理由并不重要。”老板笑著說:“我奉陪到底就是。”
他雖沒有直接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這么說,那些事的確是他做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中山裝男點了點頭,道:“承認就好。”話音未落,他的手抬了起來,作勢就是一抓。
老板呵呵一笑,身子卻是一軟,眼睛一閉,徑直栽到了地上。
中山裝男皺起眉頭,神情惱火,怒道:“竟然跑得這么快!”
說完他轉身要走,卻被侍者攔住了去路。
也有侍者跑去看老板,看樣子他還沒死,他們仍在努力。
中山裝男被控制住了,不久后,連警察也來了。
老板仍原樣躺在地上,醫生將他抬走。
中山裝男被警察帶走詢問,我以及另外兩位賓客也被要求去警察局一趟。
所有人都是被分開問詢的,問詢我的是一位看起來剛剛工作沒多久的女警察。我什么都不想交代,因此只說我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沒聽到。她也沒多我問,讓我簽了字便走了。
我出來時只看到另外兩名賓客,其實他們已經坐得老遠,但足夠看到中山裝男并沒有把老板怎么樣。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事。
剛一出門,我的電話便響了,我剛掏出來,面前便急匆匆地走來了一人,叫我:“宋小姐!”
是每天都在醫院守著江愉心的警察。之前他問我怎么稱呼,我就告訴他我是宋佳音,也不知他是刻意回避還是不清楚我和李虞是已婚關系,他一直稱我“宋小姐”。
他走過來時,我手里的電話也不響了,我便同他握了手,問:“你也在這里工作么?”
“不是的。”他說:“江警監住院后,我的工作就變成了照顧她,今天聽這里的同事匯報說這個區域出了特別案件,我來協助處理。”
看來江愉心雖然只是警監,身份卻不低,生病還有專人長期陪護,警方的警力資源可不是隨便想用就能用的。
我問:“我能不能問問……是什么特別案件?”
“抱歉。”他笑著說:“這是機密。”
“好吧,該道歉的是我。”我說:“你既要照料江警監,還要參與工作,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這件案子本來就是江警監的,我只是協助處理,幫助帶資料給她。”他笑著說:“警監在病床上依舊工作,比起她,我算不了什么。”
我說:“這么說江警監的病情已經好轉了?”
他說:“不僅是好轉,簡直是逆轉,醫生都說她的身體機能在快速地恢復,有如神助。”
我點頭,道:“那你來工作,那江警監那邊有人陪著嗎?”
“有的。”他說:“吳醫師一早就來了,也是因為他在,江警監才放心地讓我來。”
從警察局出來,我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開車兜了一圈,找到了一個既不會被里面的人發現,又能看到里面的地方將車停好。
我今天去這間餐廳,是因為我記得那里的壁畫很是特別,與上次在“家”中大廳顯示出的壁畫是同一風格。而且兩者都是穹頂,我一下便想起來。
另外,我已經去過很多井靈魂世界,別人的靈魂世界有個特點,就是是空的。但有的地方不同,一個是“家”,一個是羅霖家,一個就是上次我和李虞在這里迷路的地方。
我推測,不同的靈魂世界是不相干的,如人的精神,可以相似,但本質上是不相干的,而且與身體在一起。而這些有景物的地方,它們不屬于任何人,而是一個被外力改變過的“幻境”,與身體不在一起。就如同羅霖靈魂所在的區域,那里與他的身體不在一起,但他的靈魂在其中,并被封印。
所以,我今天來是想對這里一探究竟,也對這老板很是好奇,也許他就是那個“小弟”。我不打算問吳景康,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太依賴他了,什么都只問他,導致他說什么我就信什么,這次才被他背地里耍得這么狠。
我在這里等著,希望能等到中山裝男出來,好跟上他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圣。
結果我并沒有等到他,反而等到了另一臺熟悉的車。
車停在警察局門口,有人從車上下來,竟然真的是李虞。
我眼看著他進去了,心里感到很奇怪,不過警察局有許多案子,也許他是為了別的案件而來?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李虞。
我接起來,說:“李虞?”
“嗯哼。”他笑著說:“出來吧,都看見你了。”
我問:“看到我了還進去?”
“因為我要接的不是你。”他笑著說:“快點出來,給你介紹個人。”
掛了電話后,我才想起我的手機剛剛響過,這會兒才一看,是李暖暖。
我直覺不太好,猶豫了一下,回撥過去。
那邊李暖暖的聲音很虛弱,“你在哪里?”
我說:“我在外面,你的聲音怎么了?你生病了嗎?”
“沒有,只是中了一槍。”李暖暖說到這里,微微喘息,然后又說:“過來,我需要你幫忙。”
我說:“我能幫上什么忙?你等著,我這就聯絡吳霽朗。”
“不要。”李暖暖道:“你來。”
“那……”我不明白中槍跟我有什么關系,“叫李虞嗎?”
李暖暖似乎有點怒了,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自己來。”
我只好說:“好。”
我又撥給李虞,說:“我臨時有事,不能過去了。”
李虞疑惑地問:“什么事?”
藏著掖著沒有意義,反而會誘導李虞追查,我干脆說:“你姐姐說想讓我去找她。”
“我姐姐?”李虞問:“她找你有什么事?”
我說:“只說聊聊女人之間的話,你說她不會是想算計我什么吧?”
“她能算計你什么啊?”李虞果然上當,笑著說:“她已經清楚你的情況了。”
我問:“你告訴她的?”
“瞞不住的。”李虞說:“她說她比較喜歡你,因為她自己覺得你比較老實。”
我說:“這話的意思是你覺得我老實嗎?”
“老實,老實得一直跟我兜圈子。”李虞笑著說:“如果你不是去見我姐姐,我可要打p股啰。”
總算是應付了李虞,我驅車前往李暖暖所說的地址。萬幸那里不是別的什么奇怪地方,只是一棟小房子,建在森林附近,周邊一個鄰居也沒有,房子里也黑洞洞的,看著絲毫不像有人住的樣子。由于具體位置太偏僻,我開車找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看到。
房子連著兩個車庫,其中一個正開著。如果我仍只是一個普通人,那看到這樣的房子我真的會覺得李暖暖在算計我,這地方太適合殺人越貨了,就算我被碎尸警察一時半會兒也別想找到我。
但反正我現在也不怕死,便大喇喇地將車開進了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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