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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進化論 正文 第一卷 畜生道 第八十章 柴刀父子

作者/趙偏北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身為老鼠的林庸一醒來,肚子里就憋了一股火,自己所在櫥柜底下也被人撒了不少鼠藥!

    整個廚房已經(jīng)快沒有林庸的容身之處。

    林庸看著這彩色顆粒的鼠藥出神,難道自己真的要被逼上絕路,重新回到那骯臟的下水道里?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還不到一個月的成長期,按照人類的歲數(shù)估計,不過六七歲的年紀,因果結(jié)是肯定無法完成了。

    林庸感到強烈的憋屈,真想把這些鼠藥丟在那些大廚的餐盤里……咦,等等!鼠藥?餐盤?

    林庸用小爪子一拍腦門兒!

    我真是傻啊!那因果結(jié)里說道殺死一只貓或鼬,對于一只老鼠來說,的確是不可能的,但是對于一只擁有人類智慧的老鼠來說,卻并非不可完成,這滿地的鼠藥,不就可以利用起來嗎?

    林庸謹慎地抱起一顆鼠藥,這鼠藥聞起來香甜無比,林庸真想咬上一口,但他只是在爪子上掂量了一下,由于爪子不是很靈活,一次性估計可以抱上三四顆的樣子。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過鐘,正是皇宮里人流的高峰期,很多參觀的游客都在外殿里拍照留念,但林庸還是決定冒險一試。抱起四個鼠藥就竄出了廚房!

    他小心翼翼地在走廊的地攤邊上行走著,見到人以后就縮成一團蹲在地上,由于身體的顏色與地毯顏色相近,倒也沒人能夠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

    一路向上來到了女皇的房間,林庸將四顆鼠藥放在走廊的拱門邊朝里一看,伊麗莎白二世并不在臥室里,只有那只肥胖的大白貓蜷在它的窩里睡大覺。林庸不確定四顆鼠藥的毒性是否足夠,再次竄了出去,從各個房間的角落里來來回回又搬運了幾次。

    看著拱門邊上那一小堆鼠藥,林庸正盤算著怎么將這些鼠藥放在大肥貓的碗里,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只見伊麗莎白二世站在門口,拄著一根拐杖正看著他!

    “啊——!”女皇驚慌地往后跑,一下撞在了身后的一個高大中年保鏢身上。

    那中年保鏢非常英俊,渾身散發(fā)著沉穩(wěn)的男人氣息:“女皇殿下,別驚慌,您昨天的特工保鏢已經(jīng)被開除了,我是您的新保鏢,請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老……老鼠!”女皇驚慌地對那中年保鏢說。

    “好,您在屋外等候,我去把老鼠趕走。”中年保鏢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進入臥室后將大門一關(guān),卷起袖子四處翻找起來,冷峻的雙眼如雷達一般掃過臥室里的每一個角落。

    “你在哪里~這里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小家伙,出來吧~”

    怎么辦?這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大門都關(guān)上了,自己想逃都無處可逃了!

    只見那中年保鏢隨意踱步到梳妝臺前,猛地一臺柜子,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眼角的余光和耳朵上,仔細偵察著周圍的動靜,林庸果然上當了,從床底下一下竄到了拱門邊的花盆后面。

    這時那中年保鏢走到大白貓的面前將它抱了起來:“嘿,你叫瑪麗是嗎?我需要你的幫助!”說完抱著貓幾步走到花盆邊,把貓放在了地上,對著花盆指了指:“瑪麗,注意這里,別讓這個小家伙跑了。”

    說完后,自己走上前來,將花盆慢慢移開。

    林庸在角落里抱著幾顆鼠藥,顫抖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花盆一點一點地被拿開。左邊是那中年保鏢锃亮的皮鞋,右面是滿臉橫肉的瑪麗。

    完蛋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林庸一閉眼一埋頭,前肢死死抱住鼠藥,向著右面瘋狂地沖了出去。

    喵嗚~!

    瑪麗隨手一拍就抓住了林庸長長的尾巴,提在空中看了看后,張開大嘴,一口就將利用含在了嘴里。

    “瑪麗!”那中年保鏢趕緊過去拍著瑪麗的后背,但是那瑪麗卻沒有將林庸吐出來,胡亂嚼了兩口后,貓嘴上的小尾巴動了動,就被它吞到了肚子里去。

    那中年保鏢抱著瑪麗忐忑地走出了臥室,一眼就看見伊麗莎白二世焦急的眼神:“怎么樣了?抓住了沒有?”

    中年保鏢紳士地一笑:“抓住了,現(xiàn)在那只小老鼠就在瑪麗的肚子里。”

    伊麗莎白二世摸了摸瑪麗身上柔潔的毛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給你頒發(fā)獎?wù)隆!?br />
    那中年特工用低沉地嗓音優(yōu)雅地說道:“邦德,詹姆斯邦德。”

    ……

    三個小時后,肥貓瑪麗暴斃在了伊麗莎白的臥室里。

    …………………………

    林庸像是經(jīng)歷了一條長長剌剌、無窮無盡的隧道。最后被一股巨力甩了出來,陷在一個噩夢當中無法自拔。

    在夢里,他感到一種深刻的無力感,就如同初生的幼崽那般疼痛和脆弱,他一點一點地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整個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無盡的黑暗,但是閉上雙眼,卻感到有股光亮正在消失。

    我的輪回,失敗了嗎?

    我終究不過是一只老鼠般的存在嗎?我披荊斬棘,歷盡萬苦,最終還是逃不過卑微的命運嗎?

    林庸在這半夢半醒之間一直徘徊,醒不過來,又死不過去。

    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后,突然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體里,林庸猛地驚醒過來,劇烈地喘著粗氣。

    他感覺全身動不了了!

    他輕輕抬了抬手,整只胳膊的的骨節(jié)噼里啪啦亂響,疼得林庸咬牙切齒,冷汗直冒!最后實在忍不住叫了出來:

    “呃啊——!”

    名伶被林庸的慘叫所驚醒,睡眼朦朧地跑出來一看:“林庸,你怎么了!”

    “我的骨頭!呃啊!!別……別管我……別叫人!”

    林庸一扭脖子,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只感覺自己的韌帶隨著自己的扭動被無休止拉長,關(guān)節(jié)間的軟骨也反反復(fù)復(fù)地錯位運動,這就像有人拿著你的胳膊,折斷了、再接好、再折斷、再接好!

    林庸從沙發(fā)上滾到了地上,全身骨節(jié)的爆裂聲已經(jīng)達到了肉耳可聽的地步,面頰、手掌、胳膊、胸背、腰椎、腿膝、雙腳!

    只要是骨頭和韌帶能夠活動的地方,一動就爆,一爆就疼。

    身體的各個部位用人類不可及的角度,奇異地扭曲。大冬天里,林庸全身都痛出了蒸騰的汗液,就像落入了巖漿之中一樣、在地上摸爬滾打著。

    名伶幾次想上去扶住林庸,卻又每每被他推開,焦急地拿著一張浴巾想為林庸擦拭著汗珠。這種疼痛一直持續(xù)了進一個小時,林庸才癱軟在地上,差點昏死過去。

    “水……水……”林庸已經(jīng)疼得口齒不清了。

    名伶趕緊借來一杯水,扶起林庸喂在他的嘴邊,喝了兩口后,林庸咳咳地又吐出一半,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后,對阮名伶笑了笑,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

    “我……沒事了。”

    “什么沒事,你剛才嚇死我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名伶焦急地問道。

    林庸搖搖頭:“不知道,但我感覺身體……有些變化。”

    突然名伶看著林庸的表情一呆:“林庸,你好像……長高了?”

    “唔,是嗎?”林庸看著阮名伶,的確是比從前矮了一截。

    名伶的身高是一米七一,比孟小葵要高兩公分,比林庸矮七公分。從前穿著高跟鞋時,她甚至比林庸還要高上一點,而此時她站直了身子,卻只到達了林庸的鼻尖位置,那么意味著,就這一夜,林庸長高了四五公分!

    找出卷尺一量:一米八二!

    林庸看著自己的刻度尺有些出神,突然說道:“等等,再量一次!”

    這一次,林庸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全身的骨頭啪啪響了兩聲,站在卷尺旁一測:

    一米八六!

    名伶完全傻了,卻看見林庸站在原地發(fā)笑,再次扭了扭身子,回到卷尺旁一測,身高重新回到了一米七八。

    名伶拿著卷尺也笑了:“怎么回事?不會是我看花眼了?”

    林庸拿過卷尺收起來:“你有沒有聽過江湖上流傳的一種功夫,叫縮骨功?哈哈,說不定我可以上電視呢!”

    名伶還是擔(dān)心地問道:“林庸,你真沒事了嗎?”

    林庸自信地說道:“不僅沒事,這一個月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好過!”

    名伶把手里的浴巾往林庸身上一扔:“就知道嚇人~好了就去洗個澡,渾身都是汗,弄了我一身,臭死了~!”

    “哈哈,遵命!”

    老鼠?骨質(zhì)變異?有趣!

    ……………………………………

    整理完衣裝和行李,林庸和名伶便離開了學(xué)校的小屋,踏上了回家過年的旅程。

    他們選擇了高鐵動車,還好昨夜名伶買到了最后的兩張票。從火車站出發(fā)以后,不到一日的時間,兩人便在夜里七點,到達了林庸父親所在的喬西村。

    一路上林庸不禁唏噓到,那時自己帶著寧寧逃亡的時候,這半日的路程,自己整整走了五六天才走完啊!

    完全是因為自己在逃通緝,沒有身份……

    當然,有得就有失,一日千里,自然看不到沿途的風(fēng)景。

    林庸只能這么安慰自己,在鎮(zhèn)上的晚市里購置了大包小包的年貨,林庸想了一想,甚至買了一只活蹦亂跳的老母雞提在手里。

    年關(guān)將至,整個喬西村都掛上了紅燈籠,在鄉(xiāng)村里,年味兒是非常足的,不僅有著傳統(tǒng)春節(jié)的民俗,甚至還有些祭祀活動,林庸和名伶尋著夜路,來到了一間古樸的民房前駐足,林庸站在門前猶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袖子,低下了頭。

    名伶柔聲問道:“你確定是這間嗎?”

    林庸微微一笑,卻似乎有些難過:“上高中那會兒,我爹天天往這邊跑,我怎么可能認錯。”

    “你怎么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你和你父親……”

    林庸搖搖頭:“百善孝為先,他把我養(yǎng)大,不管過程怎么樣,這就是我該做的。來都來了,咱們,進去吧!”

    林庸鼓足了勇氣,敲了敲門,對門大聲地喊了一句:“爸,我回來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狂暴的狗吠從屋里傳來,名伶被嚇得一個哆嗦,一手拉著林庸的空袖口,躲在了林庸的身后。

    沒過多久,屋里傳來了一個中年人蒼老的聲音:“大畜生回來了,小畜生叫什么叫!切~回窩里切~!林落?……是林落嗎?”

    第一句就讓林庸臉色煞白。

    林庸還是禮貌地說到:“爸!兒子回來看您了。”

    門輕輕地打開,一個頭發(fā)亂糟糟的老頭站在門前,身上披著一件土布的大衣,臉上縱橫交錯著歲月的劃痕,當看到林庸的那一秒,僵硬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目光又朝旁邊的名伶瞅了瞅,才轉(zhuǎn)到林庸臉上:“真是你?還有臉回來!哼……先進來。”

    說著,林父伸出滿是老繭的大手,就朝林庸的林庸的胳膊上一拽。

    這一拽,拽了個空……

    林父捏了捏那空空地袖子,抬頭看著林庸,眉頭一鎖,嘴唇都有些顫抖,指著林庸肩膀質(zhì)問道:“怎、怎么回事兒?”

    林庸頭埋得很低:“爸,兒子沒本事,丟了只胳膊……撿回了條命。”

    林父不言不語,將林庸二人讓進院子,把門關(guān)上。

    剛一進門,轉(zhuǎn)頭就朝林庸的肚子上一記猛踹!

    “媽的,孽障!!當初就不該生你出來!從小害我害得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我也把命搭上!斷條胳膊!媽的我現(xiàn)在就把你另一只胳膊給卸咯!”

    說到這句,林父再次伸腳準備再踹,林庸眼睛一紅,把手里的年貨往地上一放,回手就一下抱住林父踢過來的腳脖子!也不說話,就這么死死盯著他。

    “嘿?反了你了!松開!我叫你松開!”

    林庸猛地一松手,在院子里隨手拿了一把柴刀,丟在他爸的跟前,將自己的手往柴垛子上一放!

    “撿刀!剁!!!你敢剁!我就算還給你了!這輩子再不會認自己有個父親!”

    林父火氣一上來:“我他媽就沒你這個兒子!你想試試是吧?來,你看我剁不剁死你!”

    說完撿起柴刀就往天空揚了起來。

    名伶一下?lián)踉诹肆钟股砩希骸傲钟梗∧惘偭藒!伯父別聽他的,你不知道他這一路受了多少苦!伯父,他是個英雄,他沒有做壞事~!”

    “名伶!”林庸將名伶拉到一邊,認真盯住她的眼睛:“這是我的選擇,這才是我最該面對的事!別管我!”

    名伶看著林庸眸光中的堅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最終輕輕松開了手,掩著哭泣退到一旁。

    林庸側(cè)頭對著林父一聲暴吼:“還等什么,剁下來啊!”

    林父氣的臉紅脖子粗:“媽的孽障!我剁死你!!!”

    眼睛一閉,柴刀劃過一道冰冷的刀鋒,狠狠地朝下一剁!

    嚓——!

    柴刀砍在林庸手前方十公分的木柴上,如柴三分,尤在顫抖!

    林庸睜開眼來,一身冷汗深呼口氣,身邊的父親則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軟倒在地上,無聲地眼淚已經(jīng)縱橫。

    “啊啊啊……啊啊啊……”

    這哭聲悲痛欲絕,肝腸寸斷。

    林庸站起身來,將柴刀拔出,踩在地上當著父親的面,單手抓住握把一用力。

    啪——

    整個柴刀一刀兩斷。

    林庸隨手丟下斷刀,喘著氣說到:“爸,我這命你既然不要了,我就留著了!怎么?是不是覺得我變了?不好罵了?不好打了?長出息了?敢反你了?是的,我再不是那個天天被你說窩囊的林落了,但……我還是你兒子!我是不好罵了,我是不好打了,我就是長出息了!但我永遠不會反你,因為你是我爸,你要砍我,我還給你!

    而在還給你之前,我要讓你明白,我之所以會變得像你口中的窩囊,是因為我沒有媽,只有你!你就是我全部的世界!你教我什么,我學(xué)什么,你定義我什么,我成什么!你說我什么,我就以為我是什么!!但這,根本不是真的我!從我十幾歲時第一次把別人打殘,我就知道真正的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模樣。但是你知道嗎,那時已經(jīng)晚了,我心底里已經(jīng)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其實……我不怪你,我知道這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的父母不一樣,你養(yǎng)我大,是恩!不是惡。可是……可是……”

    說到這里,林庸淚花奔涌,泣不成聲,哭喊著說到:“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就是不公平!為什么別人有媽!我沒媽!為什么別人的爸爸會溫存會鼓勵,我的爸爸就只會天天拿刀砍我!不公平……就是不公平!我不恨你,我他媽恨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啊啊啊——啊啊——!”

    這一段話說得林庸肝膽俱裂,像是積壓了一生的怨苦,朝著雙眼和嗓子的決堤口涌了出去,根本收不回來。

    林父聽完這一段話,看著眼前跪倒在地上的兒子,似乎再也生不起氣來:

    “林落,你……長大了。”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女人,四十幾歲年紀,半老風(fēng)韻猶存,一見院子里失控的情況,沖進來趕緊扶起地上的林父:

    “你兒子回來了?你個傻老頭,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天天夜夜的念叨,怎么一回來就弄成這樣?!林落,林落?那個誰,大侄女兒,你是跟林落一起來的吧?趕緊扶他進南屋,你們就睡那兒!有什么事兒晚飯的時候再說!來,老頭子跟我來。這把年紀哭成這樣,丟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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