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七倒是越來越看不透,程家白的這個狗脾氣了,如今自己跑掉不來推自己不說,還一個勁的讓她和沈燁靈難堪。
她覺得非好好教訓這小子不可,不過她也要有這能力,沒等管家將她推去程家白房中她的這個病就又犯了,渾身疼痛難忍。
喝藥是不愿意的,藥很苦喝了之后疼痛不減反而更加難受,這種時刻只應該的就是去吸鴉片。
管家將她帶到煙室,燒了一桿給她,讓她一邊半躺在鴉片床上一邊吸,這倒也自在,吸了一陣之后疼痛果真是減輕了不少。
管家看著洛小七得了鴉片這般頹廢樣,與以往呼風喚雨的威面八方的樣子相差甚遠,這倒還真應證了江沅的一句話:鴉片這玩意兒就是害人。
順著江沅這話,管家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隨之又是對洛小七的一陣關切:“姑娘啊,這東西咱們往后還是少抽點”。
洛小七半閉著眼,對著煙嘴吸了一口,隨后吐出一條筆直的煙霧,懶散答道:“我心里有數,心里也清楚”。
洛小七說完,管家也只好悻悻的走開,也不必再說了,要是再說多便是多嘴,這個他心里拿捏得穩當。
只是等著他剛一出門,迎頭就撞上了程家白,這程家白剛才還看見他像個拔了捎的*似的,一動就會爆炸,怎么現在卻是火急火燎的一臉關切的跑了過來。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問,連連鞠上一躬:“白少爺,家主在里邊呢”,他也知道程家白在洛家無非就兩件事找洛小七和看書。
程家白點頭會意了一聲,便徑自進去了,屋內已經被洛小七的這一桿煙熏得煙霧繚繞一派朦朧。
程家白撥開層層白煙來到洛小七身邊,洛小七半躺著,閉著眼硬是能感覺出來的人是程家白,于是將手上的煙桿遞給他,藹聲說道:“最近老毛病總是犯,一桿
煙吸不好,需要兩桿,來你伺候我一桿吧”。
程家白性子冷淡,但心思最是細膩,洛小七覺得他不會看不出來他剛剛先走,扔下洛小七的過錯,覺得他一定會為她做點什么來彌補他的這個錯。
伺候她點煙最是方便。
哪知程家白將煙桿放到一邊,俯下身離洛小七更近了一些,用著哄孩子的口氣對她說道:“別用這害人的玩意兒了好不好,以后你要是疼了我照顧你”。
程家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說這些話,只是覺得洛小七剛剛對沈燁靈說的哪‘不用他照顧’的話直接傷到了他。
他就像是雨中努力生長色筍苗,在周圍不被看好的偏見下努力的褪去外皮成長為一根竹子,他憑什么就不能照顧好洛小七,洛小七是個半癱就該被人照顧,更該被他這個四肢健全的照顧。
他懷著這番不服氣,漸漸地也將自己的心聲在洛小七面前說了個痛快:“阿姐,你敢在你舅舅面前也這樣嗎”。
洛小七見著程家白不為自己點煙,不服氣的‘哼’了一口,然后如實的和他說:“當然不敢,我哪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做這些動作呀,那他又要像上次勸我金盆洗手一樣把我阿娘都給托出來了”。
“那沈先生對你可真好,比他妻子還好”。
洛小七如果換做以前早就察覺出來程家白這話里有話色心境了,但如今她剛吸完一桿煙,神情迷離得很,始終沒注意上程家白的表情變化。
只能繼續如實的回答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有道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媳婦是他自己挑的,他要寵
那還能比我差呀”。
程家白突然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這口氣漸漸地順了下去,他說:“可是我會疼你,像妻子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樣疼你,這份疼愛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開始的,或許是你把收留我給我餛飩的那一天,或許是你送我留學的每一個日日夜夜,總之我就是想疼你,想用盡一切力氣去疼你愛你,讓你像平常人家的女人一樣幸!薄
“我不管你是洛筠笙還是洛小七,我喜歡的只是你,所以我不喜歡去同學會,不喜歡去見女同學,你硬要讓我去,你看我也很乖我還是去了,我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去遵守,只是因為我是你弟弟,可是現在我不想在繼續當你弟弟下去,小七你明白嗎”。
他說了這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足足讓洛小七昏沉的大腦清醒了許多,她現在也顧不了什么周身的疼痛,一抬手就一個巴掌落到了程家白臉上。
接著‘啪’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程家白被洛小七扇得將臉轉向一遍,臉頰上漸漸地浮現出巴掌的紅印子,不過還好,再怎么打他眼角的那份堅持還在,他是早就料到洛小七會有這樣的反應。
洛小七被程家白的這一襲話,氣得喘著粗氣,只聽他指著程家白大聲的說道:“我有病,還沒聽過你還有這樣變態的心病,你喜歡誰不好,你為什么偏偏喜歡。。!
程家白撇過頭,語氣依舊堅定:“我不覺得這是病,男女之間喜歡很正!。
洛小七皺著眉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程家白頭一次這樣義正言辭的反駁她,如今和她爭論的話題還是她自己,硬是被他氣的連連錘了他胸膛幾下。
程家白倒是準備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姿態,無論洛小七對他拳打腳踢,他口中依舊堅定的對她說著情啊 !愛!
平時和江沅提到這個都會臉紅,如今卻是為了告白
練成了一副厚臉皮的模樣。
洛小七的狠勁第一次用在了程家白身上,直直把程家白捶到地上,破口問:“混賬東西,原本養的是一頭羊卻沒想到養的是一頭狼還惦記起我來了。。。。我問你,為什么”。
程家白像是感覺不到滿身疼痛一樣回答起洛小七的話:“這哪還需要什么原因,可能是我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只有阿姐肯收留我照顧我”。
他睫毛上翹,紅著眼睛好像哭過或正要哭,深沉的看著洛小七:“我知道沈先生和阿姐的事,我也不想再揣測你們之間的感情了,我知道阿姐現在不想看見我,希望我躲得遠遠的,那還阿姐不想看見我也保證絕不會出現在阿姐眼前”。
“倒也不是”,洛小七心虛的答了一句。
程家白突然眼中泛光,但隨后他眼神又暗淡了下來,嘴角勾勒出了自嘲的冷笑:“我也明白阿姐的意思,你我之間不可能了,但是我就是想將這番話說出來,似乎說出來心里就不會覺得空了”。
洛小七還是受不了程家白這番不明不白的深沉眼神,于是抄起身邊的枕頭朝著程家白身上砸過去:“混賬東西,故意找我尋開心是不是,你是安的那份心腸,我好心好意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拿這份孝心來回饋我的嗎,你給我滾,滾到國外去永遠別回來了”。
很顯然洛小七的這反應程家白已然是猜到,他不聲不響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推開門看著外面天還是藍的,空氣還是清新的,一切都沒有變,變的只是屋里的人,她可能再也不會把自己當成弟弟來看待。
不過這樣也好以后再也不需要讓她來養自己了,她的心是有些疼,可能是這次表白被拒的疼吧,但是他心里還是很欣慰。
洛小七讓他出國別回來,他心有不甘,決心再叛逆一次,買了張往北的火車,將出國的船票一并和自己的花花衣服放在家里,簡便易服上陣往北走。
想被興許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等到回來之時也可以有能力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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