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大夫醫(yī)術高明,沒給你用藥?”亓曉婷看了一眼支福祿,含笑問道。
少婦:“用了,每天都吃,一碗一碗地喝中藥湯子。就是不見好。”
“這也許正應了你那句話:大夫不會給自己家人看病!” 支福祿笑笑說:“為了她這病,我可動了腦筋了。什么樣的偏方都試過,就是除不了根。要不,我上你那里淘換神藥水去呀!”
亓曉婷:“原來你是為嫂子!”
“什么神藥水?福祿,能治你的病嗎?”少婦臉上飄起一抹紅光,不無高興地望著支福祿說。
亓曉婷聞聽心中一頓,瞟了一眼支福祿,只見他臉色大變,狠狠瞪了妻子一眼:“胡說!我有什么病?你又發(fā)燒說胡話哩吧!”
與他平時的溫文爾雅簡直判若兩人,亓曉婷不由在心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少婦立時把眼皮一耷拉,垂下腦袋再也不敢抬頭,一副小學生說錯話的樣子。
氣氛一下尷尬起來。
亓曉婷安慰了少婦幾句,便離開了。
“因為病,她有時出現(xiàn)幻覺。”大概是為了挽回剛才的面子,支福祿邊走邊說。
亓曉婷:“你妻子看上去很健康,一點兒不像有病的樣子!”
支福祿:“有點兒小恙,三分病,七分嬌。”
看神色,夫妻倆肯定有事。但這是人家的家事,亓曉婷不想過多詢問。便岔開話題,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又從北邊的診所里出來。
大白天,雪地里雖然沒有人,亓曉婷還是不敢玩兒失蹤。因為從哪里進去的還得從哪里出來。萬一碰到人就麻煩了。即便當時碰不見,路上遇見了,總得給人一個外出的理由不是。
一回到住處,亓曉婷便怕不急待地閃進空間。龍一又用擁抱迎接了她。
亓曉婷忙往外掙脫:“你……嬌娜呢?讓她看見又打趣我了!”
龍一:“她呀,一進空間就去了她的‘宮殿’,很少陪我在外面坐著。”
“九叔冤枉人!”
身隨話到,嬌娜一個飛躍來到亓曉婷面前。
亓曉婷囧了個大紅臉。忙逃離龍一的懷抱。
“我什么也沒看見!”嬌娜調(diào)皮地眨巴著眼睛,笑著說道:“我只是想早些聽到好消息,盡快離開這里。我真不愿意與村里人打交道。準九嬸娘,打探的怎么樣?”
亓曉婷搖搖頭:“收獲不大。只是進了暖房,見到了紫曼陀羅;聽了他對音響的解釋。別的,就是他的家事了。”
隨即,便把在大院里的所見所聞,以及夫妻倆的對話、眼神,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哎呀,你說了這么一大堆,不還是沒打探到谷玉臻和那幾個失蹤人的下落呀?這不一點兒進展也沒有嗎?”嬌娜氣得一跺腳:“村里的人們見了我都問,我都替你們臊得慌!”
龍一笑道:“你知道害臊了,說明你有了人類意識。”
嬌娜兩眼一白拉:“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覺得這樣被人追著問,臉面上不好看。”
龍一:“你準九嬸娘這次去,也不能說沒進展。我們獲取了他所謂的‘暖茶’,也算是取得了證據(jù)。”
亓曉婷心中一喜,忙問:“暖茶里有什么,你快說。”
龍一:“這暖茶可不是一般的暖茶,有很強的致幻作用,而且藥效還很長。我仔細分辨了分辨,里頭確實有十大幾種中草藥的花朵,但多有的都是陪襯,主要的是紫曼陀羅和烏賊草。有一點兒我也鬧不明白,里面好像還有人的血液,一股淡淡的腥味兒。”
“什么?人的血液?他往暖茶里滴人的血液?” 亓曉婷一咧嘴:“我多少還抿了一小口,惡心死了。”
說著吐了兩口唾沫,又道:“他往茶水里摻人血干什么?”
龍一:“我也是想不通,正納悶呢?”
嬌娜:“是不是像僵尸一樣,把氣味兒和僵尸毒留在血人身上,控制著血人給它供血?”
龍一搖搖頭:“不大可能,他控制一個串門的有什么用?”
亓曉婷:“我前世里有拍小孩兒的,據(jù)說把蒙汗藥往小孩兒的頭頂上一拍,小孩兒就會乖乖地跟他走。這血液是不是也像蒙汗藥一樣,喝了誰的血,就跟著誰走呀?”
一句話提醒了龍一:“對呀!蒙汗藥就是用曼陀羅制成的。是古代麻醉效果最強的一種,可阻斷人的交感神經(jīng),也可用作人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抑制劑。
“用曼陀羅花煮的暖茶,其實就是蒙汗藥的別稱。往里面滴血,保不住就是婷婷說的那種,起個定向作用。”
亓曉婷:“你是說,喝了誰的血液,幻覺里就想著誰,愿意接近他!”
龍一點點頭:“如果他是個色鬼的話,可以用來吸引女孩子,讓女孩子對他產(chǎn)生幻覺,心里想念著他,心心念念愿意接近他。”
亓曉婷想起林邊村失蹤的女人中,有三個曾經(jīng)吃過支福祿的藥,而且病好后都有往診所里跑的現(xiàn)象,還有裴占秋的妻子,也是吃他的藥好了以后,睡夢里經(jīng)常呼喚他的名字……
“難道真有這種作用?”亓曉婷震驚地說。
想想又不像。自己沒有喝,自是表現(xiàn)不出什么來,可也沒有引起支福祿的懷疑!便又說道:
“這只是我們的猜疑,又沒法驗證。我沒喝,不也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嗎?我又覺得不見得是這種情況。”
龍一:“里面的烏賊草成份不少,抑制的時間較長,當時不會起作用。”
亓曉婷:“你是說,當時顯示不出來,讓喝的人回去后產(chǎn)生幻覺,想念他?”
龍一:“對!并且是讓對方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產(chǎn)生幻覺,循序漸進,讓對方誤認為是自己產(chǎn)生的感情,在害單相思。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想,慢慢地,就在她的頭腦里形成了一種意識:自己喜歡上了支大夫,他才是自己今生今世要找的人。一旦產(chǎn)生這種想法,就不是勸說和外力可以挽回的了。”
亓曉婷:“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如何驗證呢?”
嬌娜:“反正你也當著他的面裝作喝了,就以假亂真,心里想著喜歡上他了,去接近他,看看他要干什么。你心里是清楚的,還怕他怎么樣了你!”
亓曉婷:“萬一不是這樣呢?豈不讓我出丑!”
“為了盡快找到失蹤的人,你出點兒丑怕什么!九叔又不嫌棄你!”嬌娜說著,自己先“哏兒哏兒”笑起來。
龍一:“我覺得這樣不妥。萬一不是,白耽擱工夫。現(xiàn)在是找人要緊。不如這樣,我們把‘暖茶’里的血液去掉,再滴上婷婷的血液,你拿出去喂小狗小貓什么的,看看有什么反應。
“如果小狗小貓親近你,就說明是這么回事,然后再定計劃。不是的話,再找別的途徑。”
亓曉婷:“能從里面去除掉?”
龍一:“這個好說。這‘暖茶’有一股血腥味兒,說明是生血、鮮血。我們把它煮沸了,血液一凝固,血腥味兒也就沒有了。”
亓曉婷:“那‘暖茶’的功效呢?”
龍一:“不減。暖茶是熬制而成,多加工一遍,致幻成份不變。”
亓曉婷高興起來:“那好,我們趕緊試,越快越好!”
三個人立馬行動起來:拿丹爐的拿丹爐,端“暖茶”的端“暖茶”,亓曉婷則祭出火焰球預備著。
“暖茶”很快熬制好了,當晾致不冷不熱時,亓曉婷用針尖扎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到“暖茶”里。
閃出空間后,亓曉婷又來到谷金明家,喂了他家的小哈巴狗。
小哈巴狗還是小虎子在雪天去追的那只。其實狗的嗅覺特別靈,走遠以后,可以嗅著自己的氣味兒跑回來。
小虎子人小不知道這個原理,見自己的愛犬跑遠了,就去追,才引來了殺身之禍。小虎子被找到不久,小哈巴狗就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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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狗的嗅覺靈,還是對幻覺敏感,“暖茶”在小哈巴狗身上反應很快。自從喝了“暖茶”,就跟在亓曉婷身后不離左右了。
無論亓曉婷怎樣往回攆,就是不肯離去。小虎子把它跑回去,一個看不到,又跑到亓曉婷身邊來了。
亓曉婷趕緊把這一情況傳音給了龍一。
龍一:“看來我們的推斷是正確的。”
亓曉婷:“我該怎么辦?”
龍一:“你就裝作‘暖茶’在你身上起作用了,經(jīng)常到他那里坐坐,表現(xiàn)的曖昧一些。要想方設法讓他信任你,讓他確信他的‘暖茶’起了作用。
“有什么情況及時傳音溝通,不行就閃進空間。有空間給你做后盾,你怕什么!”
亓曉婷:“這不是在用美人計嗎?”
龍一:“那你還能想出什么好法子來?”
亓曉婷也確實再想不出別的法子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支福祿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在亓曉婷的心里很不固定:表面看,他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yī)生。雖說只看小病不看大病,但所作所為,所說的話語,無一不像正人君子。
可他為什么要給自己喝致幻的“暖茶”呢!
還有,他的暖房里為什么要種這么多曼陀羅?曼陀羅有麻醉和鎮(zhèn)痛的作用,要是自己用,一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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