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一進入岔路,就見到一塊碩大的巨石擋在了路中央。
之前,他們路過的時候,可是沒見到這塊巨石的,這次掉頭回來,卻發現了這塊巨石的存在,用腳后跟想,虛無和普陽也知道,丹醫門的人,肯定是往岔路的另一方行去了。
于是,兩人又快速疾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這才看到了古道口的后方,竟然有數十個搭建好的帳篷。
也算虛無和普陽聰明,他們并沒有一一查看過去,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先是跳到了不遠處的大樹上,
經過在帳篷門口,巡邏人的服飾來判斷,他們最終找到了丹醫門的營帳。
“哦?原來是虛無先生和普陽大師?”營帳里的谷幽蘭,聽到虛無的聲音,并沒有動,更加沒有想要出去相迎的想法,而是又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攸瀾太皇,正是在下!”此時,虛無和普陽額頭上的熱汗,已經被焱釋放的寒氣給生生逼退了,竟然隱隱感覺到寒涼。
聽到谷幽蘭的話,兩人不僅沒有追到谷幽蘭等人的喜悅,更是有一種被某種冷厲的眼刀給盯上的,冷寒之感。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某種冷厲的眼刀肯定是金龍的少族長,應焱大人。
兩人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先不說應焱大人,這羽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難不成就讓我倆在營帳外等候?
虛無話落,看了看身旁的普陽,感覺到虛無的目光,普陽也回望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他普陽只是一介武癡,并不是有大智慧的人,至少跟虛無的睿智比起來,他還只是個小沙彌。
根本就稱不上得道二字。
那所謂的萬人敬仰的得道高僧的封號,不外乎是被皇家寺廟用來炒作的噱頭罷了。
他普陽這一生,窮極的,只有武功,只有修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虛名,至少比青云觀那個虛偽無比的道長比起來,要自詡清廉許多。
見普陽似乎是神游了,虛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溜號?
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每逢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也不知道,井老和奎老要你陪在我身側,有什么用?
論武功嗎?又沒我高深,論保護嗎?每逢危機之時,都是我保護他,唉……
虛無無奈的長嘆了一聲。
虛無和普陽在營帳外又等了半晌,也沒見營帳里的谷幽蘭再有任何言語,兩人都按捺不住了。
連續奔襲了數千里,又逢午夜將至,他們兩人是又累又餓,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羽公主,人家這明顯又不歡迎他們。
這讓虛無和普陽,由里到外的感覺到非常的憋屈和委屈。
他們這是圖什么?明顯的,人家羽公主就不待見他們,他們這是熱臉,上趕著巴巴的貼人家的冷屁股嗎?
“攸瀾太皇,能否允許我們進到營帳里敘話?”無奈之下,又秉承著井老和奎老的囑托,虛無再次開了口。
明顯的,虛無的聲音已經接近于乞求了。
“當然可以啊,虛無先生,我還以為,
你跟普陽大師有什么不方便呢!”谷幽蘭揣著明白裝糊涂,臉不紅心不跳的應承了一聲。
那無辜的小模樣,怎么看怎么讓人察覺不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和腹黑。
不方便?我們兩個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這個羽公主,說起話來,還真是跟幾萬年前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虛無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即撩開門簾,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好嘛,一進到營帳,就被營帳里的幾人,齊刷刷的看向自己,嚇了一大跳。
這陣勢,怎么有種要三堂會審的感覺呢?而且還是自己巴巴的湊上前,讓人家會審的感覺?
虛無趕緊甩了甩頭,將心中那抹疑慮打消了,隨即再次拱了拱手,“在下虛無拜見攸瀾太皇,各位大人!”
不拜見不行啊?眼前的幾人,對于他和普陽來說,各個都是有來路的,而且各個都是有身份的。
不說金龍的少族長,就是瑞獸白澤,神獸白虎,還有那位遠古神獸招風一族的公主,可都是讓他們這些自詡為神族的星將們,要膜拜的人。
怪不得,井老也奎老都齊齊認定,攸瀾太皇就是羽公主的轉世。
怪不得,他們二人見了人家,都要自稱學生,在羽公主和諸位神獸大人面前,他們這些小星將,還真是興不起半點不滿。
沒辦法,這就是血統上和地位上的差距。
“嗯!”見等了半晌的虛無和普陽,在面上沒有任何的不滿,谷幽蘭也不愿意給他們二人臉子看。
自古有話就說,相逢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是在齊夏大陸,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兩位重量級人物。
既然人家能屈尊降貴的前來拜見,她谷幽蘭怎么也要給人家留存幾分顏面。
不是有話說嗎?見面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嗎?
誰知道,今后她谷幽蘭有沒有求到人家面前的事情呢?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語,谷幽蘭還是時刻謹記的,莫欺少年窮!
雖說,目前還不能確定面前的虛無和普陽大師,是何等身份,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于是,打定了這個主意,谷幽蘭便扯出了一抹微笑,“虛無先生,普陽大師,二位辛苦了,碧荷,還不快給二位大人賜座,奉茶?”
“是,公主!”碧荷福了福身子,輕輕應了一聲,剛要端起茶壺,就見虛無趕忙陪著笑臉說到。
“攸瀾太皇,這,這就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行,怎么好麻煩招……”,話落,虛無像似幡然醒悟了一般,趕緊將言辭一轉,“那就麻煩姑娘了!”
說罷,也不再矯情,與普陽一一坐到了剩下的兩把椅子上,好巧不巧的,虛無正與焱,坐到了正對面。
從始至終,普陽都沒有說任何話,因為他的心中,自打見到的了谷幽蘭的那刻起,都在想著要怎么開口,詢問一番,關于他的好兄弟,角的下落。
而焱,白澤,白暝三人,也自打虛無和普陽進來之后,都自發都沒有言聲,只是三雙明晃晃的眼睛,一直都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的望著虛無和普陽。
直看的虛無,渾身像長了無數根倒刺一般,坐立不安,滿心惶恐。
這,這三位大人的眼刀子,實在是太駭人了,要不要這么直勾勾的?我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至于這樣看我嗎?像似要把我看穿一般。
虛無等碧荷給他到了一杯茶之后,暗自環顧了一番焱,白澤和白暝三人,心下更為唏噓。
他突然有種感覺,他的真實身份,似乎已經被那三位大人給看穿了,如果真被人家看穿了,稍后,他要怎么開口?
此刻的虛無,頓感自己是案板上的魚肉,焱三人,狀似刀俎。
這位虛無先生果然不簡單,如果她方才沒聽錯,虛無必然是看破了碧荷的身份,否則也不會說出招那個字。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現在不說全大陸的人都知道,碧荷是遠古神獸招風一族的公主,但是像七品閣的閣主,這種有權有勢的人,肯定會查出碧荷的身份。
如果要這么說,那這虛無也必然不是自己看出來的,可是,她怎么就有種感覺,這虛無的身份,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樣簡單呢?
而且,那普陽大師也是。
之前,根據龍殿查探回來的消息說,這普陽大師的武功修為深不可測,歲數也沒人知曉,而且,還據說,但凡見過他的人,都看不清他的長相。
可是,她明明可以看清楚普陽的長相啊,為何外界傳言的那般無狀呢?
難道說,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最主要,這位普陽從進來到現在,總是有意無意的打量自己,還欲言又止,這是什么情況?
一時間,營帳內靜悄悄的,焱,白澤,白暝三人也不說話,虛無和普陽更不開口,所有人都陷入了靜宜之中。
怎么瞧,都感覺這場面,很是詭異。
谷幽蘭也不說話,而是抄起小手,輕輕的捏起了一塊小糕點,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然而眼角的余光,卻是在虛無和普陽之間,來回轉換。
咕嚕,咕嚕……
一盞茶過后,突然一聲輕微的腸鳴聲,打斷了場上的寧靜。
碧荷趕忙捂嘴笑了笑,谷幽蘭裝作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吃起了靈果,而焱三人,更像似沒有聽到一般,默默的喝著茶。
只有虛無知道,他和普陽都餓了,在喝了一盞茶之后,這肚子就更餓了。
怎么辦?他要開口說話嗎?可是羽公主也不提啊,就知道自己在那吃,一會吃點心,一會又吃水果……這不是勾引我們嗎?
這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無法言說。
可是他能說嗎?他要說什么?說攸瀾太皇,在下餓了,您能否賞給在下點吃食?
他也張不開那個嘴啊?太丟人了有沒有?
他虛無怎么說,也是齊夏大陸最大財團的擁有者,何時這么下作的向外人討要吃食了?
可是怪誰呢?
誰讓他和普陽,為了著急趕路,根本就沒給自己準備吃食,這大半夜的,又是在深山老林里,讓他們二人,去哪里準備吃食?
就是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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