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燕進入院內,沒有立即行動,躲在角落處觀瞧。
這里,院子比別處要寬大一些,種有花草,還有兩棵大樹,枝葉繁茂,可遮蔽陰涼。院子里很整潔,沒有雜亂之物。屋里黑黑的沒有燈光,很安靜。
張云燕搖了搖頭,默默地嘆了口氣,看來屋內之人已經睡下,無法探聽是何人在此居住。她不能驚動屋里的人,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去別處看一看。
忽然,屋子里有了說笑聲,看來是剛熄燈,還沒有睡著。
云燕見屋內有人,還不止一個,隨即打消了離去的念頭。她輕手輕腳地靠到窗前,希望能知道屋內是什么人,如果和知縣無關,就去別處尋找。
聽起來,屋內有兩個人,是一男一女,云燕不由得心里一動,難道知縣和夫人住在這里?
張云燕在猜疑,并沒有動,不管是與不是,都不能輕易地放過去,必須弄清楚。
一個男子說道:“想不到咱們能連日相聚,令人高興。前幾天,知縣大人忙于案子,無暇顧及你,你我二人才能如魚得水盡歡盡愛。他好容易結了案,還沒有來得及歇一歇,又去了蓮花寨,依舊無暇顧及你,咱們又能過一個難得的良宵了!
一個女子應道:“是呀,但愿他天天有事,我也能和你在一起了。”
張云燕聽了二人對話,心里一動,看來知縣不在縣衙,已經去了蓮花寨。她秀眉微皺,默默地嘆了口氣,此行不會有收獲了,又要拖到明天,令人焦急。
云燕心中生疑,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呀,怎么會提到知縣呢,難道和知縣有關系?知縣外出,他們兩個為什么如此高興呀?知縣在與不在,又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呀?
知縣不在這里,張云燕一時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打聽消息,不如在此聽一聽吧。她不知道屋內是什么人,只能猜疑,也希望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時,那個男子說話了:“夫人,知縣大人去蓮花寨,你為什么沒有隨同探視爹娘呀?”
“傻瓜,我要是回娘家,今夜誰來陪你呀?哪能有如此難得的良宵呀?”女子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嘿嘿,你想得真周到,能有你這樣的好娘子,為夫知足了!
女子笑了:“相公,你倒是好打對,我可不知足呀,畢竟不能每天在一起!痹捯魟偮,又有了嘆息聲。
張云燕默默地嘆了口氣,聽話語,這一男一女是夫妻,和知縣沒有關系,看來不會聽到有用的信息了。她有些失望,想去別處尋找,既然來到縣衙,也可趁機查看一番,熟悉一下環境,了解一下大概情況,能探聽到一些消息更好。
云燕正想離去,又停住了,想到二人的話語依舊有些不解,這一男一女既然是夫妻,如果想回娘家探望,也是他二人的事,何必提到知縣呀?從話語可知,此女子是能隨同知縣回娘家探望的,難道和知縣有什么關系?
張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有些苦
澀,是自己多疑了,或許此女子是照顧知縣夫婦起居的,可以順便回娘家探視吧。云燕不想在此耽擱,轉身要跳到院外,再去別處探查。
忽然,那個男子笑起來,接著說道:“夫人所言正對為夫的心思,咱們兩個在一起,哪有知足的時候呀,真恨不得天天都能摟抱你!
女子笑了,接著又嘆了口氣:“想天天在一起,哪有那么好的事呀,只能在夢中。不過,這樣也好,久別勝新婚嘛,雖然不是久別,也會令人更思念更渴望,一旦到了一起,會更加高興,愛得更甚!
張云燕默默地笑了,看來他們是成家不久的夫婦,才如此貪戀吧。她看了看夜空,輕輕地搖了搖頭,在這里是瞎耽誤工夫,還是去別處看一看吧。
云燕還沒有起身,那個男子說話了,聽起來有些感慨:“夫人,自從咱們相會以來,最令人難忘的還是你被綁架的時候,那段時間才是最美好的時光!
被綁架!張云燕聽了此話十分意外,也更加生疑,這個女子怎么也被人綁架過呀?一個窮苦的下人,為什么要綁架她呀?
這是意外的新情況,云燕不能舍此而去,又回到窗下悄悄地聽著,但愿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屋內男子又說話了:“夫人,你被綁架的那些日子,咱們天天都相聚在一起,沒黑沒白,毫無顧忌,想怎樣就怎樣,多美呀。其情其景令人難忘,那樣的好時光怕是不會有了,令人思念呀!
“不要急,事在人為,再想辦法嘛,那種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日子會有的。唉,那時候真好,那才是屬于咱們的好時光。”
張云燕聽了對話更覺生疑,被人綁架該多害怕多痛苦呀,他們怎么會如此留戀呀?難道這夫妻倆有?不過,聽話語,夫妻二人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人。奇怪,他二人行為處事怎么如此不合常理呀?
張云燕不知道屋內的一男一女是何許人,想起知縣夫人的綁架案,心里一動,難道此女子被綁架,也和那個案子有關聯?可是,除了知縣夫人,并沒有聽說縣衙里還有別的女子被綁架呀?
她秀眉微皺,暗下決心,不管這個女子是否涉及到張叔叔的案情,都必須弄清楚,或許能得到一些重要信息。
忽然,那個女子說話了:“相公,我有主意了,過幾天就回娘家,咱們去蓮花寨相聚。在那里,沒有人打擾,咱們又能過幾天快樂的日子!
“哦,這倒是個好主意,你今后可以經常回娘家,那里就是咱夫妻倆的天下了!
張云燕聽了這些話語,又疑惑不解,他二人既然是夫妻,在哪里團聚都一樣,沒有人會干預夫妻之事,何必非要回娘家呢,不是多此一舉嘛。
云燕越來越覺得這對夫妻有些怪怪的,他們盡管是下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很可能和知縣夫人的綁架案有牽連,似乎和知縣也有關系,不能不令人猜疑。她悄悄地捅破窗紙向里看去,夜色黑暗,什么都看不見。
這時
,那個男人說話了:“夫人,你真漂亮,要是沒有嫁給知縣,我一定娶你。”
那個女子撲哧一聲笑了:“瞧你這窮酸樣,我要是嫁給你,咱倆還不喝西北風呀!
“嘿嘿,說的也是,還是這樣好,不但吃喝不愁,還照樣做夫妻,能經常相聚快活!
張云燕聽了對話,吃了一驚,這個女子真是知縣的夫人嗎?她如果是知縣的夫人,怎么如此大膽,敢和別的男人私通呀?
這時,屋內男人笑起來,似乎很得意:“說起來,知縣大人也夠可憐的,已經忙得顧不上和你親近了,還要花銀子供咱們玩樂,真是一個冤大頭。”
“哼,他有什么可憐的,我的身子還不是他霸占的時日多,別看他是我的夫君,也比不上我對你的感情!
“是呀,咱夫妻倆晚上相聚的時候的確不多,不過白天要比知縣大人多,可以說,夜間你和大人是夫妻,白天就和我是夫妻了,嘿嘿……”
女子嘆了口氣:“相比之下,你還是不如大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尋找機會。”接著,她撒嬌道:“相公,我幫你除掉了玉龍莊的仇人,你該如何報答我呀?”
“嘿嘿,相公現在就竭盡全力地報答,包你滿意!
張云燕頓時明白了,這個女子的確是知縣的夫人,也就是被綁架之人,還把罪名栽贓到張叔叔身上,實在可恨。
現在,知縣的夫人正和這個男人私通,知縣又不在這里,她該怎么辦呢?
很快,房間里傳出了嬉笑聲,喘息聲,吟叫聲……
張云燕聽得一清二楚,又哼了一聲,這兩個家伙和綁架案有關系,可以確認就是陷害張叔叔的人。她怒火升騰,恨不得立刻殺了屋內之人。
云燕來到房門前,抽出寶刀剛想撥門閂,又停住了。她壓了壓火氣,又冷靜下來,心中暗想:“殺他們很容易,可是沒有了害人的元兇,該如何取證呀?”
她暗暗地告誡自己,不能沖動,再好好想一想,如果除掉行兇的案犯,此案依舊難翻,還可能火上澆油把案情弄得更復雜……
屋內之人還在尋歡取樂,毫無顧忌,不知道外面有人在偷聽。
外面,除了陣陣的蟲鳴聲,夜色里很安靜,有了緊張的氣氛,也有了愉悅之情。
張云燕思索了一會兒,暗暗地罵道:“先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多活幾天吧!彼戳丝雌岷诘囊箍眨v身而起離開縣衙,直奔蓮花寨。
原來,云燕要讓陳知縣了解真實案情,并借他的手除掉陷害之人,還張老爺清白。
烏云遮蓋了夜空,漆黑一片。遠處,雷電不時地響起,劃破了沉寂的黑暗,眾生靈無不心驚。
黑暗中,蓮花寨的人們都已經睡去,只有奚家還有幾處亮著燈。
張云燕一路打聽來到這里,又向燈火處奔去,盡管不知道奚家在哪里,卻發現了守護的衙役,知道知縣必在此處,心里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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