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燕見到守護的衙役,認定這里必是奚府,知縣陳寶陽就住在這里。她飛身而起跳到房上,觀察片刻,又落到漆黑的宅院里,去各處尋找查看。她見一處院落外面有衙役守護,便躲在暗處觀察。
那個衙役伸了伸懶腰,打個哈欠自言自語:“唉,還不到換班的時間,真困呀。”說完,他背靠樹干坐下來打瞌睡,很快進入夢鄉。
張云燕猜測知縣就住在這座院落里,便輕輕地跳入院內,又躡手躡腳地來到屋門前,果然聽到里邊有鼾聲。她用刀輕輕地撥開屋門走進去,又把門關好。
云燕來到床前,見一個男子正在熟睡,看來就是知縣陳寶陽,便輕輕地推了推。
那個男子醒過來,睡眼悻悻地發現身邊有人,黑暗中以為是衙役,并沒有動。他問道:“怎么了,有事呀?”
張云燕說道:“你是知縣大人吧,我有要事相告。”
知縣聽聲音不對,這才意識到站在面前的是一個陌生女子,立刻坐起來。他吃了一驚,問道:“你……你是誰?是怎么進來的?噢,我知道了,你是想來陪我吧?哼,不管是你自愿來此,還是別人指使,我都不會接納你,真是胡思亂想。算了,本官不和你計較,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快出去吧,不然我要喊人了!
張云燕撇了撇嘴:“知縣大人,你身居高官也沒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不是來攀附你的,休要胡亂猜疑。你也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退一步講,你要是敢非禮,我決不饒你!
陳寶陽聞言有些緊張:“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難道要謀害本官不成?”
云燕嘆了口氣,說道:“大人不要緊張,本姑娘沒有害你之意,否則也不用把你叫醒。我有一件大事相告,說完就走!
接著,張云燕便把知縣夫人和人私通之事告訴了陳知縣。
陳寶陽聞言十分意外,也不能相信,怎能有這種事呢,純屬胡言亂語。
他想了想,不管有沒有這種事情,都不宜聲張,便小聲說道:“不會吧,我夫人乃大家閨秀,深明事理,怎能做出這種事呢!
“大人,我方才所言句句實情,你回去一查便知!
“我只聽了你一面之詞,無法證實,不會輕信有這種事情。退一步講,即使有這種事,你怎么會知道呢?”
張云燕輕蔑地笑了笑:“大人,我不是一般的女子,既然能進入這間屋內,就不能進入你的縣衙嗎?我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深更半夜來此騙你,確有其事。再說,我要是沒有聽到那對狗男女說你來到蓮花寨,也不會來這里找你!
陳寶陽臉色陰沉下來,問道:“即便如你所言,你可知道那個男子是何人嗎?”
“不知道,他二人以夫妻相稱,沒有提到名字。不過,聽他二人的話語,那個男子和玉龍莊的張晨輝有仇,那個綁架案就是由他和你的夫人一手策劃的。這是一起子虛烏有的冤案,
是有意栽贓陷害,還望大人明察!
陳知縣聽了此話又很意外,此事越來越來蹊蹺了,怎么還牽扯到案情啦?
他不能相信,也起了疑心,這兩件事都夠鬧心的,如果確有其事,還聯系到一起,就非同小可了,是罪上加罪。還不止如此,兩件事都關系到自己的名聲,想一想都令人不安。
陳寶陽不相信小夫人會紅杏出墻,也不相信敢和別人勾結制造冤案,做出這種違法之事,更不敢相信這兩件可怕之事會落到自己頭上?墒牵媲暗呐友灾忚,他無法否定,不能不生疑,也很鬧心。
他想了想,說道:“若真有此事,據你所言,那個男子我已經猜到了。不過,他是一個下人,還守規矩,決不敢和我的夫人……更不敢謊報案情欺騙本官!
張云燕哼了一聲:“想不到你會如此自信,對自己的夫人都不了解,實在可悲。我已經告訴你了,來此之前去過縣衙,他二人私通是我親眼所見,所謂的綁架案就是他二人所為,是親耳所聽,都是實情。今夜,他們兩個正睡在一起,你回去一看便知!
陳寶陽聞言,眉頭緊皺,有些心痛,盡管不相信自己的夫人真的紅杏出墻,也不能不憂慮。此事不管真假,想想夫人正和別人睡在一起,更覺鬧心。
他搖了搖頭,說道:“此事重大,我一定要查清楚,他二人如果真敢做出這種事來,就是自取其禍,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張云燕說道:“此事絕對是實情,還望盡快查清,不然,過后沒有真憑實據,他們是不會承認的。”
“我自有辦法,不用你來操心。”
云燕又道:“還有,那個綁架案是他二人策劃的冤案,還望明察!
陳知縣說道:“我會查明的,既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案情比較復雜,又是性命攸關,他二人會矢口否認。再說,大人對自己的夫人是不會動刑的,夫人也會保護那個情人,想審明此案并不容易,要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這是本官的公事,也是責任,自會處置,不用你來操心。既然你懷疑此案另有隱情,就不會不管,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也涉及到本官的名聲,我會認真對待的,決不能錯殺好人,放跑了真兇。”
張云燕有些擔心,說道:“大人,此案已經審結,不知能否推翻重審,張晨輝的確是被冤枉的,還望還他清白。”
云燕早就下了決心,不管知縣是否重審,能否重審,都要想辦法救出張晨輝,絕不讓親人遭難。
陳知縣應道:“那個綁架案的確已經完結,不過案卷還沒有上報,重新審理還來得及。如果真是他們兩個策劃的冤案,就絕不姑息,我會嚴加懲處,還當事人清白!
“好,我靜待大人的消息,告辭!”張云燕說完退到屋外。
此時,那個衙役被屋里的對話聲驚醒,打開院門正要過去查看,見有人從屋里
出來,吃了一驚。他喝道:“誰?你怎么會來到這里,要干什么?”
張云燕看了看他,沒有理睬,縱身而起直奔夜空飛去。
就在同時,閃電突然劃破夜空,顯現出了云燕飛去的身影,瞬間變小,轉眼便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衙役驚呼:“!神仙!妖怪!他是神仙還是妖怪呀?”
他正呆呆地望著夜空,陳知縣出來了。他有些不解,立刻問道:“神仙?妖怪?在哪里呀?”
衙役望著夜空,依舊驚呼:“大人,他剛從屋里出來,一眨眼就飛到天上去啦!”
“胡說,她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女子,怎么會是神仙妖怪呢,真是大驚小怪!
“大人,這是真的!小人親眼看見她飛走的,閃電正好亮起來,看得真真切切,的確飛到天上去了。”
陳知縣疑惑地望著漆黑的夜空,自言自語:“難道她真是神仙?若如此,所言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疑,也越來越寒心,越來越生氣,想想小夫人正和那家伙睡在一起,要多鬧心有多鬧心。他很想立即動身回去查看,見大雨就要到來,眉頭緊皺連聲嘆氣。
此事如果是真的,自己的夫人已經和別人睡在一起,現在回去也晚三秋了。再說,小夫人今夜如果真的和別人睡在一起,就不止是今夜的事了,還不知道和那家伙睡了多久,早就紅杏出墻了。
陳知縣搖頭嘆氣,心緒煩亂,已然如此,何必還要冒雨趕路,道路泥濘行走困難,再出點兒差錯就更鬧心了。
他盡管鬧心,也要挺過這一夜,但愿心愛的紅杏沒有出墻。他又是一聲嘆息,要是紅杏真的出了墻,也只能讓那家伙摟抱一夜了。
陳寶陽搖了搖頭,又回到屋內,一邊嘆氣一邊思索,該如何查清這件鬧心事。
突然,一道閃電撕裂了黑暗,照得大地一片雪亮,接著,“嘎啦啦”雷聲炸響,震得眾生靈無不心驚膽寒。風聲呼嘯,樹晃枝搖,眨眼間,嘩嘩的急雨如同瓢潑一般,淹沒了一切,夜色更加黑暗,黑暗的大地一片茫然……
第二天,知縣陳寶陽本來要回縣城,又改了主意,下午的時候派人回縣衙告訴奚玉嬋,因為有事要辦,今夜還要留住蓮花寨,明天午后才能回去,讓她不要等候,安心休息。
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暗。陳知縣正和岳父暢飲,忽然有人來報,說知府派人前來視察,讓他立刻回去接待。
陳寶陽不敢耽擱,立即辭別而去。昨夜,他無法入眠,總會想到小夫人正和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既氣憤又惱恨,身心有些疲憊,一直在為如何查清此事思慮。
所謂的上司派人來視察,純屬子虛烏有,這是他昨夜以來策劃好的,假借處理公務趕回城去查看夫人動靜。小夫人如果真和別人有染,就有可能當場捉到奸情,否則很難說有這種事情,還需要慢慢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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