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你沒辦法不是么?你不陪我和這杯酒,隨氏就會一直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我知道你的處境有多艱難,顧氏撤資,SG旗下公司要求賠償合約,歸還抵押隨園的欠款,投資APP項目的資金,這一筆筆全部都是巨款。如果就用你從莫氏賺來的錢,你根本就還不清!除非我肯告訴大家,隨氏是被陷害的,你是無辜的。否則接下來就不但是解約問題,你還極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zāi)!”似乎是給自己找到了依靠,見隨淺沒說話,王琳說話的底氣越來越足,臉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小心翼翼到現(xiàn)在的肆無忌憚。
唯一不變的,是她眼中凝視著隨淺時候深深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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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淺沉默了良久,當(dāng)初看似莫名其妙的一步一步棋,如今都顯出了它們的作用。品書網(wǎng) 而顧景桓這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布局,今日讓人看來,免不得要拍手叫絕。
“SG現(xiàn)在有什么動靜?”隨淺問道。
“SG之前簽的幾筆大訂單現(xiàn)在都如期進(jìn)行,因為有顧董的聲望在外,很多合作伙伴都慕名而來,大家都愿意和SG合作。雖然SG才創(chuàng)立不到一年,現(xiàn)如今SG已經(jīng)上了軌道。”
“去找人盯一盯SG最近的動向。”不知為什么,隨淺心中總有隱隱的不安。
“另外,解鈴還須系鈴人。和警察局打個招呼,我要見王琳。”想起王琳家中那間暗室里滿墻的照片,隨淺秀氣的眉頭不由得蹙緊。
……
然而下屬打電話到警察局的時候,據(jù)說王琳已經(jīng)被保釋出來了。
隨淺立刻讓盛丹親自聯(lián)系,最后訂了晚上八點,兩人在旋轉(zhuǎn)餐廳見面。
旋轉(zhuǎn)餐廳俗稱“約P圣地”,是情侶們玩浪漫的時候愛來的地方。隨淺直覺上排斥和王琳上這種地方來吃東西,但地方是王琳定的,愣是沒給她說不的機(jī)會。
七點五十,隨淺已經(jīng)提前到了餐廳。沒想到進(jìn)去的時候,王琳卻已經(jīng)在了。
在看到隨淺身影的時候,王琳眼睛一亮。
今天隨淺換下工作時候的一身嚴(yán)肅的西裝,穿了一身休閑裝,外披中長款米色英倫風(fēng)風(fēng)衣,內(nèi)搭黑白色橫條高領(lǐng)毛衣,九分闊深藍(lán)呢闊腿褲,背一個chanel挎肩小包,將她本就修長高挑的身形襯托得越發(fā)大氣干練。
而隨淺自然也看到了王琳,有點憔悴,但看見她的時候卻帶著笑。
“大小姐。”隨淺走過來,王琳不自覺地就站起來向她點頭問候。
“坐。”隨淺淡然地點點頭,大大方方地在她的對面坐下。還不忘讓她也坐。一瞬間反客為主,好像這頓飯是她請王琳一樣。
服務(wù)生適時地將菜單拿過來,“二位吃什么?”
“我點吧。”王琳習(xí)慣性地接過菜單,“兩份牛排,一份七分熟,另外那一份九分熟。我剛剛帶來的酒,拿上來。再來一份金槍魚沙拉。”
侍者恭敬地點點頭,臨走時看了眼隨淺,見她沒有異議,就離開了。
隨淺當(dāng)然沒有異議,王琳深知她的喜好,點的都是她愿意吃的。
接下來,隨淺就靜靜地喝著白水,等上菜。
而對面的王琳,則顯得局促很多,似乎是第一次以這樣的身份方式坐在這里,她緊張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隨淺也不戳破她的窘迫,她仿佛沒看見一樣,靜靜地喝水,欣賞窗外的夜景。
安靜地上菜,吃菜。
食不言,隨淺一向的習(xí)慣。縱使王琳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說,也自是不會挑現(xiàn)在這個時候的。
“啪嗒!”刀叉放下,發(fā)出輕微的一點點聲響,本可以被忽略,卻還是讓王琳如驚弓之鳥,猛地抬起頭看向隨淺。
見隨淺吃完了,她也連忙將根本沒怎么動的牛排推開。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討好的笑。
“最近過得好么?”隨淺開口,像問候老朋友。可不是么,王琳在她的心中,其實一直就像個老朋友一樣。
瞬間王琳的眼眶就有些發(fā)紅,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大小姐,對不起。”
“不告而別也沒什么,人沒事兒就行。”隨淺如是說。
“大小姐,您不怪我么?您是原諒我了嗎?”王琳驚喜地看她。
隨淺卻搖了搖頭,冷漠地睨著她,淡淡地道,“我為什么要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浪費自己的情緒?怪你?不需要。原諒你?談不上。”
隨淺話落,瞬間就見王琳俏麗的臉五顏六色地變幻,最后脹成了青紫色。
“大小姐……”她喃喃道。
“當(dāng)初我讓景桓告訴你,莫氏在危急時刻,不要撤資,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隨淺的語氣冷冽漠然。
“大小姐,我只是不想讓隨氏再陷進(jìn)去了,莫氏早晚保不住的。何必連隨氏也連累。”王琳急切地解釋著,眼睛里滿是真誠。
隨淺丹鳳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她又道,“那么今天顧氏的事情呢?你怎么解釋?”
隨淺一只手環(huán)著另一只手的手臂靠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整個人離得餐桌遠(yuǎn)遠(yuǎn)的,離王琳就更遠(yuǎn)。而王琳總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她看著她的眼神,都是疏離又陌生的。
“大小姐……我……”
“這次又是為了什么大局著想?嗯?”隨淺最后一個“嗯”字拖得很長,帶著濃濃的幽深的意味。
“這次……我也沒辦法。大小姐,請你相信我,我從來都不想害你的。”王琳拼命地剖白著自己的忠心。
“算了,我只問你,今天的事情是誰指使你的?”隨淺將右手手腕搭在桌上,眉目越發(fā)深邃肅穆。
“……”王琳低下頭,閉口不答。
“顧景桓?顧澤凱?亦或是顧澤凱背后的人?”隨淺一字一句幽幽地問。
王琳仍舊低頭不語。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對我的忠心?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隨淺勾起了嘴角,笑說。
而王琳則變了臉色,明亮的麗榮暗沉下來,漸漸地變得灰敗。
“行了,你吃完了么?走吧。”隨淺招呼服務(wù)生。
“等一下!”王琳慌忙地喝住隨淺,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能不能……能不能和我喝一杯酒?我?guī)淼姆▏铱当ぞ魄f的白葡萄酒,你不是很喜歡喝么?能不能……喝一杯再走?”
此時此刻,隨淺只要看到王琳眉眼間那股不加掩藏的愛慕,就覺得惡心。她語氣深冷,“沒必要。”
“你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是誰指使的我。”身后,王琳忽然鼓足了勇氣道。
隨淺拿著風(fēng)衣的手緩了緩,卻并沒有打算留下。
“你陪我喝兩杯,我就告訴媒體,隨氏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的。”王琳拋出了最誘人的誘餌。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隨淺轉(zhuǎn)身,目光盯著她,平靜沒有波瀾。
“我知道。可你沒辦法不是么?你不陪我和這杯酒,隨氏就會一直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我知道你的處境有多艱難,顧氏撤資,SG旗下公司要求賠償合約,歸還抵押隨園的欠款,投資APP項目的資金,這一筆筆全部都是巨款。如果就用你從莫氏賺來的錢,你根本就還不清!除非我肯告訴大家,隨氏是被陷害的,你是無辜的。否則接下來就不但是解約問題,你還極有可能面臨牢獄之災(zāi)!”似乎是給自己找到了依靠,見隨淺沒說話,王琳說話的底氣越來越足,臉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小心翼翼到現(xiàn)在的肆無忌憚。唯一不變的,是她眼中凝視著隨淺時候深深的情意。
“陪我喝一杯!否則我可能會改變主意。如果我改了主意,就不只是讓你陪我喝一杯酒這么簡單了!”王琳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邪獰的躍躍欲試的光芒,現(xiàn)在她似乎非常希望隨淺能夠拒絕她的提議。
看到了王琳的轉(zhuǎn)變,隨淺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笑容。
這樣的王琳似乎比剛剛的有趣多了!
她將風(fēng)衣外套重新扔在座位上,自顧自拿起酒瓶,斟入酒杯。兩杯清透漂亮的酒液很快呈現(xiàn)在兩個人面前。
隨淺拿起一杯,將另一杯塞進(jìn)王琳的手里,臉上始終掛著諱莫如深的笑容。
王琳此時已經(jīng)被隨淺的妥協(xié)沖昏了頭腦,滿眼都是淺淺的笑意。那感覺就好像即將墜崖的人抓住了一株藤蔓,雖然生死仍舊未知,卻在絕望中擁有了一點點的希望。
“干杯!”隨淺和王琳的酒杯清脆一碰,在即將分開的時候王琳忽然說,“我們喝交杯酒吧?”隨即不等隨淺表態(tài),她的手腕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纏上來。
隨淺個子本來就高。今天又穿了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王琳站在她面前,倒是需要踮著腳才夠得到她。
隨淺平靜地看著王琳和她手臂相纏,看著她眼里閃爍著的不加掩飾的欲望光芒,看著她恨不得撲進(jìn)自己懷里的表情,心如寒冰。
還記得,當(dāng)年十六歲的她,邀請她進(jìn)隨氏,做她的眼線。還記得,二十三歲的她,只身從紐約回來,前途未卜,得她相助。還記得,二十四歲的她,身懷六甲,分身乏術(shù),隨氏偌大的產(chǎn)業(yè)全靠她精心看顧,不辭辛勞,鞠躬盡瘁。
曾幾何時,她的眼睛里是正氣,是光芒,是善良。曾幾何時,她的眼里開始染上頹喪,開始沉盡悲涼。
今日這個破釜沉舟幾近瘋狂的女人,隨淺覺得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
她的王秘書,她的左膀右臂,她原諒過她,器重過她,也懷疑過她,可最終的最終,她將她當(dāng)成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之一。
但如今,她卻是這個樣子。像是要吃了她。
隨淺漠然抽回手,她突然的抗拒使得王琳一怔。
就在她還剛啟唇要說什么的時候,一淙冰冰涼涼的液體自她的腦袋頂流下來。
只見隨淺舉著杯,將整杯的葡萄酒一股腦澆在王琳的頭頂,淡淡的香檳色順著她的頭發(fā)滴下來。價值十幾萬的頂級白葡萄酒瞬間化為烏有。
“清醒點了么?”頭頂,隨淺冰冷刺骨的聲音緩緩響起,讓人生懼。
隨淺這一舉動把周圍的人都看愣了。其他桌的賓客也全部都看向這桌,有看好戲的,也有被嚇到的。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如果今天和我說這些話的人不是王琳。那落在你腦袋上的就不是這一杯酒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誰,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都無所謂。”隨淺輕輕松松,將杯子扔在地上,“嘩啦”一聲響徹整個大廳的破碎聲讓正想看好戲的其他賓客心頭都升起了絲絲懼意。
“隨氏怎么樣,今后就不牢你費心了。至于隨時沒有你,能不能擺脫危機(jī),你不妨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看隨氏沒有你王琳,能不能好好地活下去!”
話落,隨淺一把抓起風(fēng)衣,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王琳終于回過神來,她近乎凄厲地喊她的名字,“淺淺,淺淺,淺淺……”
然而隨淺只是加快了步伐。
有些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而到站了,她就下車了。所以,明知道她下車了,就不必再挽留。
……
隨淺從餐廳回到家,立刻進(jìn)了浴室洗澡,即使剛才隔著毛衫被王琳觸碰,她都覺得臟。
她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從浴室里出來。
茶幾上,手機(jī)不停地震動旋轉(zhuǎn)著,待她走近,上面已經(jīng)顯示68通電話,全部來自盛丹。
房門也恰在此時被敲響,隨淺擦著頭發(fā)讓人進(jìn)來。
“小姐,盛小姐剛才來過電話,讓您給她回個電話。”榮伯道。
“我知道了。”
隨淺狐疑地拿著手機(jī),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回了電話過去,盛丹的聲音立刻打破了房間的寂靜,“淺淺,出事了,王琳死了!”
“砰!”
隨淺手里的手機(jī)倏地砸在地毯上,仿佛砸在了誰的心上。
隨淺面無表情地?fù)Q好衣服之后,樓下已經(jīng)有了動靜。
榮伯敲門進(jìn)來,面色不改,“小姐,有警察找你。”
隨淺撿起地上的手機(jī),淡淡地道,“馬上下去。”
“小姐……”榮伯忽然叫他,臉上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隨淺淡淡微笑著問。
“您……不穿雙拖鞋么?”榮伯心疼地看著這樣的小姐,他剛才已經(jīng)從警察那兒知道消息了,此時雖然震驚,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哦,瞧我這腦子。我都忘了。”隨淺不好意思地笑笑,翻出雙襪子套上。緩慢地一步一步地和榮伯下了樓。
樓下,幾個面生的警察看到隨淺出來,迎了上來,“隨淺是么?針對王琳女士死亡一案,我們想請您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死者生前最后一面是和您見的面,餐廳里也有目擊者說看到你們傍晚的時候在爭執(zhí)。您還潑了她一杯酒。”
“我知道了。我和你們回去調(diào)查。”隨淺背脊筆直地吩咐榮伯,“打電話給方律師。”
“是。”
隨淺跟著警察回去,路上幾個警察突然接到了上級的電話,等掛了電話,看隨淺的眼神里就多了幾分敬畏。
車?yán)铮S淺靠在椅座上閉目養(yǎng)神,她一遍遍地回憶著晚上和王琳在一起的那一幕幕。
終于,她緩緩的睜開眼,看向身旁的警察,“請問王琳真的死了么?”
警察面色沉重地點點頭。
“怎么死的?”隨淺問。
本來這種問題警察是不打算回答的,但是想起剛才上級打來的電話,他還是回答道,“割腕,送到醫(yī)院搶救無效,當(dāng)場死亡。初步懷疑是謀殺。”
隨淺重新坐回椅子,閉上眼。
警車在大路上飛速疾馳,無數(shù)路燈發(fā)散的光芒射在車窗上,晃著車內(nèi)閉目的隨淺。
似乎是錯覺,警察覺得,自己看到一顆晶瑩的鉆石在隨淺的眼角一閃而過,再去尋找,卻了無痕跡。
……
王琳剛被保釋就死了的消息即使當(dāng)夜被壓下來,但是又搶救又調(diào)查,動靜鬧得不小,以至于即使盛丹極力壓制,第二天一大早,各大報紙雜志也全部都是王琳死亡的消息。
雖然隨淺成為第一嫌疑人的消息并沒有傳播,但有點人脈的上流人物還是聽到了風(fēng)聲。
“隨董,現(xiàn)在您的嫌疑是最大的。外界都說您是殺人滅口,利用完王琳了見事情暴露,就殺了她。而且也有人看見晚上你們在餐廳爭吵。現(xiàn)在無論是證據(jù)還是輿論,都對您十分不利。”方律師坐在隨淺對面,面色嚴(yán)肅。
“王琳……真的死了么?”隨淺抬起頭,睜著晶亮的眸子輕聲問方律師。
“嗯。”方律師沉痛地點點頭。
“尸體呢?”隨淺又問。
“尸體已經(jīng)火化了。”
“尸檢報告呢?”隨淺追問。
“由于王琳是昏迷的時候被送進(jìn)醫(yī)院最后不治身亡的。醫(yī)生當(dāng)場宣布了死亡原因。警方也取了證。并沒有需要法醫(yī)出面的地方。”
“王琳是由誰送到醫(yī)院的?”
“顧氏,顧澤凱顧總。”方律師有問必答,“他給警方的解釋是,當(dāng)時他給王琳打電話想要請她認(rèn)罪,但是怎么打電話都沒人接。他擔(dān)心王琳身有不測,就去了她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失血過多的她。雖然現(xiàn)在沒有能證明直接您有罪的證據(jù),但是您是最大嫌疑人。”
“我知道。”隨淺點點頭。偏巧事發(fā)的時候她正在洗澡,而且一洗就是一個多小時,除了隨園里只有她進(jìn)去而沒有她出去的監(jiān)控之外,她實在沒有辦法出示她的不在場證明。
隨淺長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雪上加霜,不外如是。
可嘆的是世事無常,耳邊仿佛還有王琳一聲接一聲呼喊她“淺淺”,但卻沒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遍,再見即是再也不見,他日相對,終是只剩下一抔骨灰,生死兩茫茫。再沒有那個干凈利落忠心耿耿地站在她身邊的肱骨秘書,再也沒有。
“我們會搜集證據(jù)幫助您擺脫嫌疑,只是這段時間,就要委屈您在這里呆幾天了。”方律師道。
“我沒關(guān)系,只是要辛苦你們了。”隨淺點頭應(yīng)。這監(jiān)獄她又不是第一次進(jìn)來,沒什么好不適應(yīng)的。
一切都是那么快,昨天下午還在陪梁老釣魚的隨淺,今天下午已經(jīng)坐在了黑漆漆濕漉漉的監(jiān)獄里,上午方秘書來過之后,盛丹又來過,江離也來過,只是每個人帶來的都是壞消息。
沒有能證明王琳是自殺的證據(jù),沒有類似遺書之類的發(fā)現(xiàn)。唯一能證明這件事和隨淺有關(guān)的是,顧澤凱說王琳在昏迷前說是隨淺對她下的手。
除此之外,警方并沒有隨淺殺人的證據(jù),卻也沒有能夠擺脫嫌疑的證據(jù),情況僵持住。
而在沒有嫌疑人的情況下,隨淺仍舊是最大嫌疑人。
外面,又是一陣風(fēng)起云涌,監(jiān)獄里,一切卻都風(fēng)平浪靜。而隨淺這個漩渦之中的人卻身處漩渦之外,遙遙地望著漩渦吞噬著她的肉體。
晚上,盛丹再次來監(jiān)獄看她,一臉疲憊,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淺淺,你怎么樣?”
“我挺好的。”隨淺輕笑,由于隨淺身份特殊,雖然不能保釋,但是能特例地通通特例。
“你回去睡一覺吧。”看著盛丹的模樣,隨淺心底翻涌著深濃的情緒,在經(jīng)歷了一重又一重地背叛之后,始終留在她身邊幫襯她的人,是盛丹。
有人說,真正的閨蜜不一定是天天和你膩在一起的那個,卻一定是在你最艱難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拉你一把的那個。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我沒事。”盛丹擔(dān)憂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隨淺,“警察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你和王琳昨晚為什么會在餐廳里爭執(zhí)。他們和我說,下午警察來詢問你的時候,你沒說。”
“……”隨淺搖搖頭。
“我知道你是不想破壞她的名聲,可是淺淺,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關(guān)鍵時候了。你不能再有所保留了。而且就算你不說,警察去她家里也會看到那些照片的。”盛丹憂心忡忡地勸道。
“嗯。”隨淺點點頭,應(yīng)承了盛丹。
見隨淺被說動,盛丹大喜過望,若是在以前,隨淺是絕對不會改變她的想法的。
“我這里,警察沒有證據(jù),不會定我的罪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和路子遇照看好隨氏。千萬不要讓人趁虛而入。”
“我知道!”盛丹重重地點頭。
……
又是一夜月未眠。
就在眾人都絕望了的時候,一絲宛如清晨朝陽般的生機(jī)讓幾人的精神都是一振。
警察局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封存著的是一封遺書。
一封來自王琳的遺書。
遺書里講了她對隨淺特殊的情愫,講述了他們那晚為何在餐廳爭吵,以及回到家之后她的心情。也正是因為隨淺的無情離開,她終于承受不住,決定自殺了解自己。
除此之外,里面還詳細(xì)寫了她是如何和顧澤凱聯(lián)合陷害隨淺的。包括之前顧氏發(fā)布APP時候她的出現(xiàn),都是顧澤凱自導(dǎo)自演的。
而這一切,統(tǒng)統(tǒng)和隨淺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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