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女人小雅，就是四兒子的媳婦，柳氏。柳氏在家里也沒說話權，聽長輩的話就是了。

    孝娟哥哥們嫌麻煩，早各自回自己屋里去。家里有個被休的女人是污點，而且妹妹前夫還娶了個勾欄里的女人，連著何家的臉都丟到極點，何家一家也沒少被村子里人議論。對回家的妹妹，他們也只覺得她給家里惹麻煩。

    被休回娘家的女人的待遇，常霜是了解了。

    何孝娟被趕出廚房，拖著傷痛的身子慢慢扶著墻出來。常霜見了不忍，母親明顯瘦了好多，臉色很不好，腿一瘸一瘸的，明顯腿的傷得不到好治療，恐怕有后遺癥了。

    常霜跳進院子中，忙去扶娘，“娘，你怎么樣了，來！”

    “霜兒？霜兒你怎么來了？”

    何孝娟驚喜地抓住女兒上下看看，高興地同時又擔心，趕緊看看四周，是不是常風也來了？相公來了嗎？何孝娟心里又起了一絲期待，他是來接自己回去的嗎？

    常霜看娘的模樣，嘆了口氣，“娘，我一個人來的，你別指望誰了。快回屋，我看看你的腿，你疼不疼？”

    “這是誰啊？”周氏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

    “我是常霜，來看娘的。”常霜不想跟這大舅媽說話，扶著娘幾乎是提起來的走。

    “常霜？哼！你來看你娘的，我看是又一個吃白食的。”在周氏眼里，常霜就是外人，何孝娟也是。

    “這不是霜兒嗎？外甥女來了，你來看姐姐來了！”這時，四弟孝堂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婆子。

    “舅舅，外婆。”常霜看是沒喊錯人。

    外婆趙氏見外孫女到來，高興道：“孫女是來接你娘回家的嗎？哎呀，我們等好久了，你們隨時都可以走。”

    “娘，你這是什么話？”孝堂不滿地數落著娘。

    “什么話？嫁出去的女兒哪有回家的道理，她該回常家才是，現在常家來人了，她不是應該回去嗎？”

    原來外婆高興的是這個事，常霜無語，被休的女人還怎么回去？這不是明著要趕娘走嗎？

    孝娟低頭不語，自她回家受到了多少白眼，冷嘲熱諷，她都左耳進右耳出了，再壞她還能壞到哪兒去。

    “外婆，我一個人來看娘的，沒人跟著來。對了，這是我帶來的一些東西，這塊肉孝敬外婆外公，還有這包黃豆種，我想你們應該會需要。”常霜邊說變掏出東西。

    “哎呀，外甥女來了還帶這么個好東西，你不早說，快帶你娘進屋坐坐，飯馬上就好了。”

    常霜把東西遞給外婆的，周氏變了嘴臉立刻上來截了，拿在手里還看著常霜還鼓著的包，目光閃閃。

    “肉和黃豆種子啊，這是好東西，快快進屋坐，外孫女！”外婆也是變臉變得快。

    “霜兒，不必帶這么好的東西來，你們家才是很需要。”四叔去過常家，知道常家的情況。

    “四弟，說什么呢，這是外甥女的一片心意，我們怎么能漠視？”周氏瞪瞪小叔子。

    種子是農家人的最愛，黃豆又是個值錢的，常霜還帶了肉來，豈能不討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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