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李傕下令傳令兵揮動旗幟，遙令麾下步騎展開防御陣勢。
但漢軍迸發出的死志異常強大。
甚至許多漢軍士兵都脫下頭盔，披頭散發，不要命的猛攻。
李傕、郭汜麾下的步兵脆弱不堪，其麾下引以為傲的五千騎兵，僅僅被漢軍千騎沖擊，便四散在戰場之上。
李傕急忙策馬而入前線指揮，連殺幾名后退的西涼士兵，方才稍微穩住一些陣腳。但形勢并不樂觀。
因為他親眼見證著一部一部的部曲被沖散，剛組織不久，亦是不敵。
在這一方面，西涼士兵完全不能和塞北精騎相比。
畢竟這一伙西涼士兵前后經過三次大敗，顛沛流離回到西涼。
對于劉凡的麾下，他們還是有很大陰影的。
“將軍快撤！”
負責掩護黃忠的神箭手看到更多的西涼士兵圍攏而來，遂奔至黃忠所戰之處，舉弓欲射。
此時的黃忠只有勉強招架，體力也耗費不少，險象環生。
若讓黃忠單獨突圍，以他此時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在馬超、龐德、閻行的合圍之下突出去。
“嗖嗖嗖……”
突然間，弓弦之音嘣響，數十支箭矢被射向龐德、閻行、馬超。
黃忠長于箭術，所教導麾下，多有神射。
他們射箭的角度，不論如何也不會傷到黃忠。
大將軍不怕千軍，只怕寸鐵。
暗箭是最為致命的，所幸如此多士兵一起放箭，讓馬超、龐德、閻行三人早生警惕心。
在弓箭手射箭的那一刻，他們齊壓制黃忠后，共同后退。
箭矢飛來，揮舞兵器擋掉。
而黃忠趁著這個機會策馬逃跑。
一群西涼騎兵反應回來，紛紛拿著弓箭對黃忠喝數十名弓箭手展開追逐。
閻行、馬超等也不甘示弱，提弓殺向黃忠。
面對這種情形，黃忠能發揮所長。他本人是在這個時代可以排前三的弓箭手。
他拿起養由基弓，手拈一箭，拉滿弓弦，回身一射。
目標正是百步外的馬超。
馬超正策馬追擊，一矢正面門而來，使他連忙將頭低下。
“嗖！”
馬超躲過這致命一箭，頭盔之上的紅纓卻被射掉。
下一刻，箭勢不減，將馬超身后的一名西涼騎兵射死。
眾人皆喟驚，閻行道:“黃忠有李廣之風，諸位小心。”
其一言，警惕所有。但也令士兵心中懼，不敢將戰馬沖至最前。
“嗖……”
拉開百步，并沒有讓他們躲過黃忠的射程。
黃忠操兩石硬弓，能射一百五十步內鳥雀。
又是一支箭射來，此次黃忠射的是閻行。
閻行早有防備，鋼矛一撥，將飛矢撥去。
不同于打飛普通的箭矢，閻行感覺手中鋼矛更沉了。
“安定郡雖然還埋伏有十萬大軍，但是今若讓黃忠在吾十萬大軍之中突圍，人皆會以王邑、王尋罵馬帥、韓帥，而吾等嚴尤、陳茂之徒。”
閻行憤然說道。
這一戰到現在，他才感覺異常憋屈。
不說黃敘在十萬之眾外突圍，而黃忠攪動戰場，他們三人合力拿黃忠不下，致使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敵軍人困馬乏，主將摧殘，已是強弩之末，李郭之徒，不教士兵，戰力如同螻蟻，氣勢好似飛蛾。以逸待勞的數萬大軍，竟然擋不住殘兵敗將。吾等距騎緊追，即便是黃忠沖出李郭的包圍，逃到隴山好深處，也要將其殲滅。”
馬超向二人說道。
“吾現在有些擔憂了，若劉凡麾下皆如此軍，五虎盡出，恐怕即便是三十多萬大軍，也難是其十萬大軍的對手。”
龐德皺眉說道。
“令明多慮了，劉凡此次出軍，以步兵居多。其步兵又多西涼降兵。不能和黃忠所部同日而語。”
閻行向龐德說道。
就在這時，一名西涼騎兵來攔截住馬超、閻行、龐德三人，道:“大帥令汝等去復命。”
馬超等三人知得停下，去回復韓遂、馬超。
兩刻之后，馬超、閻行、龐德三人整合了一萬多騎兵，追向黃忠。
他們已向馬騰、韓遂擔保，圍追堵截，將黃忠覆滅于隴山之間。
在黃忠率領兵馬沖擊李傕、郭汜陣型的時候，本來李傕、郭汜還在奮防御。
但是成公英的一句話，使李傕放棄防御，故意使一路破綻，時黃忠突圍出去。
一萬騎兵，至此只剩下四千余。
后方馬超、閻行率領騎兵窮追不舍。
和以往不同，黃忠麾下騎兵本來皆是一人兩騎。
但這一次，他們將換乘放在略陽養膘，以待下次換用。但是沒想法中了敵軍的算計。
長途奔襲，加上扭曲鏖戰，縱使是北地良馬也吃不消。
但北地馬有極強的耐力，雖然奔跑的速度降了一大截，但它們能以慢奔的方式奔襲很長時間。
西涼良馬力氣大，速度稍微快一點，但耐力遠不能和北地馬比。
將剛才一番激戰，西涼騎兵不比漢軍騎兵出力少。
起初逐漸拉近，但是一個時辰之后，黃忠麾下騎兵將西涼騎兵越甩越遠。
……
一天后，冀縣。
此時，劉凡正在籌劃經營天水南面。
天水西面是隴西郡，南面是武都郡。
劉凡想打通武都郡，讓漢中和天水連通。
“丞相，有些不對啊！”
間軍將軍王越快步來到大堂，向劉凡說道。
“何事？”
劉凡放下手頭工作，向王越問道。
“間軍散布天水，得吏民消息，涼州境內，有不少胡人步騎調動北上的消息。隴西、金城均不見李傕、郭汜、韓遂、馬騰的身影，此耐人尋味！”
王越向劉凡回稟告道。
“難道李傕、郭汜、馬騰、韓遂藏于安定？或也韓、馬等以胡人為援，來擋我？”
劉凡皺眉思索。
“報……稟告丞相，征西將軍之子黃敘，披血而歸，至，馬死！”
龍雀親衛后腳來到大堂，向劉凡稟告道。
“快請入堂中！”
同時，劉凡心中不安，天水北部有變！
劉凡話音落不過十息，衣甲染血的黃敘入堂后拜在堂前，悲道:“征西將軍在阿陽中計，遭逆賊圍攻。圍者過十萬。征西將軍派末將等人突圍而出，將軍情傳遞丞相！請丞相決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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