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白舸黑著臉提著一大包東西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白帆正站在窗臺邊打電話,看到他過來,做了個讓他坐下等等的手勢,沒多久掛掉電話走了過來。
“出差回來了?我還想著等下班去找你拿呢,買了這么多。”
他拎了拎袋子,還挺重。
卻見白舸表情似笑非笑。
“超薄、草莓味,夫妻生活挺和諧。”
白帆本來不太懂他在說什么,當(dāng)看到特意被他放在最上面的東西,身子僵住,臉皮也有點發(fā)紅,不過到底是當(dāng)哥哥的,不能在弟弟面前落了面子。
“那是,怎么,羨慕我們了?羨慕你也去找個女朋友啊,婉婉好歹也是跟咱們一起長大的,你要是接受不了別人,她應(yīng)該差不多吧。”
白舸翻白眼,“別跟我提她,說了好多遍了不可能,你們不要總給她營造這種幻想。”
“好好好,我們家沒人管的了你,你愛怎樣怎樣行了吧,對了,你找的那個助理小丫頭怎么樣?”
白帆翻動著里頭的東西,有些是女兒要的,有些是老婆要的,買的挺全,這不像是白舸的作風(fēng)啊,叫他帶八次只能買來一次,還都缺這少那,這回這么乖,連戲弄他的套套都買了,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什么怎么樣,哥,算我求你少操心我的個人問題,這么有閑心管理你的公司去,也別又把我跟江晚綠往一起扯。”他很煩他們這樣。
“嘖,什么話,誰扯你們倆了,我明明問的是工作!你自己以前死活不要助理,突然抽風(fēng)又要,還是個女的,作為哥哥以及董事長,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工作怎么了。”白帆覺得他這弟弟今天發(fā)燒了吧?
白舸一噎,偏過臉去有點泛紅,“你自己不說清楚怪我?就那樣吧,東西給你了,我走了。”
江晚綠中午去吃了附近新開的一家麻辣米線,她都饞了好幾天了,回來的時候順手又買了袋棉花糖,邊吃邊玩手機。
門“哐當(dāng)”一聲撞到了墻,嚇她一跳,一看白舸邁著大步走進來,雖然面無表情的,可這么粗暴,不知道誰又招惹這座死火山噴發(fā)了,也是能耐。
看了一眼江晚綠便收回視線,她也試出來了,白舸規(guī)矩是多,但不加班的情況下,是不會干涉她干什么的。
果然,他接了杯水,就坐回辦公桌后,自顧自不知道寫什么東西,發(fā)出沙沙聲響。
吃完一袋棉花糖,也快要上班了,垃圾桶已經(jīng)被挪到了外面角落里,她扔垃圾也比較方便。
從珠市回來后,他們便著手研究凈化廠的核心技術(shù)難題,江晚綠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較少,大多是被安排些零零碎碎的邊角工作,主要還是站在旁邊學(xué)習(xí),工作量保持在微重卻還能接受的程度,偶爾加班也只到七八點,即便這樣回到學(xué)校也不早了。
今天白舸交代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可她有點不想回去,用胳膊撐著下巴看仍然伏案工作的白舸。
在這個角度,其實她只能看見他的腦門兒和黑發(fā)。
這些天,江晚綠算是知道他工作起來的拼命程度,每天她走的時候這人都沒有要回家的樣子,江晚綠嚴重懷疑他都是在那個側(cè)門里頭住的。
怪不得三十二歲就能獲得這么多研發(fā)獎項,都快把辦公室當(dāng)家了,而且還沒有女朋友……不對,在珠市的時候購物單上可是有那個來著,自己怕不夠還多買了幾盒,他要是沒女朋友買那東西干什么,可若是有女朋友,喬婉婉早就沖過去開炮了吧?
“江晚綠,工作還沒做完就發(fā)呆,想什么呢?”電腦后的人就跟頭頂長眼睛似的,突然發(fā)問。
“想你的草莓味杰士邦到底給誰用了,該不會是充氣娃娃吧。”
江晚綠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捂住嘴去看白舸,希望他暫時性失聰沒聽見,可惜那是個不可能事件。
她完了,心好痛,求輕虐!
可白舸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你還知道充氣娃娃?”
江晚綠小聲嘟囔:“我還知道飛機杯。”
白舸的聲音故意壓低,“你知道的太多了。”
江晚綠瞪大了眼睛去看他,怎么著,還要滅口怎么著,“所以……”
白舸接上,“所以,你既然對那個這么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買十盒一模一樣的開發(fā)第三種功能:吹氣球玩。”
噗,江晚綠噴了,這位工作狂居然還知道這種事,不過她才不對那玩意感興趣,是對讓她買那東西的白舸感興趣……也不對,是對這么不正經(jīng)的白舸感興趣。
看不出來,黃金單身漢、鉆石王老五、禁欲系白工,那也是個老司機,都會掛擋了。
“笑什么笑,還笑,工作沒做完就胡思亂想,精力這么旺盛,給你安排的還是不夠多。”
他的語氣并不沖,江晚綠知道,這算是混過去了,頓時松了口氣,就說嘛,白舸——百舸,人家肚子里能開幾百條船的,怎么可能容不下自己這很小很小的一條。
她說:“我做完了,不過再多來一點也能接受。”
“做完了給我就快走,明天再給你安排,別在這打擾我。”白舸低著頭邊工作邊說。
江晚綠整理背包,“我這也算不了打擾吧,白工,你也別總這么拼命,把身體熬壞了那不是十幾億人的損失嗎,你看你這煙都抽幾支了,還什么養(yǎng)生,再會養(yǎng)也得把肺抽壞了。”
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注意這、注意那,卻偏偏不能戒煙、戒酒,別人還得被迫吸二手煙。
“你管的可真寬,東西放那就行。”他找的明明是助理,年紀輕輕的,還成了老媽子,白舸當(dāng)然知道吸煙不好,可這幾天熬夜不是忍不住拿來提神嗎,當(dāng)他愿意?
江晚綠嘟嘴,還說自己,他不也是?自己早晨要喝牛奶就算了,還非管著她,“雙標。”
“你說什么?”白舸真沒聽太清。
江晚綠卻以為他又要發(fā)火,把文件放下就跑了,溜的比兔子都快。
“怎么這么皮。”他嘆了口氣,繼續(xù)工作,剛準備去拿煙,想起江晚綠說的話又放下了。
半個多小時后,手機響是送外賣的,奇怪,他不記得自己點了,確認之后,還真是給他的,只能下樓去拿。
是一份炒飯,卻見袋子上貼的標簽上的備注寫著:送給白工的話——加班別忘了吃夜宵,困了早點睡吧,別熬了,看你那黑眼圈都比得上國寶了,容易變老長皺紋啊。
自己很老?
提著飯上樓,白舸突然很想照照鏡子,江晚綠的桌子上有一個小的,拿起來一看,確實有黑眼圈了。
早晨一起來,江晚綠撩起窗簾,就發(fā)現(xiàn)外頭下雨了,小風(fēng)往屋里一吹,涼颼颼的。
她打個噴嚏,天氣變涼了不少,趕忙從衣柜里找出件針織衫穿上。
“啊欠!”
辦公室里,江晚綠趕忙用紙堵住鼻子,垃圾桶早就被她拉到了自己桌子旁邊,里頭已經(jīng)扔了一層衛(wèi)生紙。
白舸寫了兩個字,提著筆在手里頭晃悠,他的思路已經(jīng)被打斷好多次了。
“啊欠!”
“起來穿衣服,去醫(yī)院。”
他終于忍無可忍,扔掉筆拉開抽屜拿車鑰匙。
“白工,我沒事,等中午去買點藥就行了。”江晚綠揉揉鼻子,好像破皮了,有點疼,都是昨晚忘了關(guān)窗給吹感冒了。
她看看表,這不都快十點了,再忍兩個小時。
白舸已經(jīng)穿上了外套,一只手撐在她桌子上,看著頗有威懾力,“還等什么等,你到底要不要走?”
好兇的樣子,江晚綠只好帶上東西拿好傘,跟在他后面去了地下車庫。
白舸的車還是那輛黑色奧迪,她總覺得地下停車場陰森森的,再加上天冷,不由得跟緊一點。
“白工,我記得這附近就有個藥店,要不我還是直接去買藥吧,這么點小病用不著去醫(yī)院。”
江晚綠坐上副駕駛,又有點猶豫了,她感冒從來不發(fā)燒,頂多流鼻涕、嗓子疼,用不著這么費事,說不定還得驗這驗?zāi)牵寐闊?br />
“少廢話,系上安全帶,我這是為了我自己的健康好不好,辦公室除了你就是我,想把我傳染,你也就能放假了?哼,想得美。”
江晚綠真是冤枉,“我沒那么想!”
白舸:“那就聽話坐好,我也不想因為一個人生病拖慢了工作進度。”
車子緩緩駛出昏暗的停車場,雨還在下,馬路上車輛漸多,基本每個紅綠燈處都要堵一下。
“哪有拖進度這么夸張,感冒而已,我不會請假的。”
江晚綠不服氣,嘟嘟囔囔,覺得車里太安靜了,順手打開車載收音機,找了個音樂節(jié)目來聽。
這回白舸直接沒有搭理她,也只有她這么笨,把這些借口都當(dāng)真,車隊太長,快到他們的時候燈又紅了,只好繼續(xù)等。
她看到十字路口站著交警,平時這里是沒有的,東看西看,最后停在白舸曲起手指、跟著音樂打拍子的手指上。
江晚綠是個手控,就喜歡纖長白皙的手指,而且白舸的手指骨節(jié)比較小,都能去當(dāng)手模了,這種手,戴上鉆戒肯定好看。
“又發(fā)呆!”
頭上突然挨了一記,她趕忙捂住腦門,這人居然半點力氣都沒留,疼死了,江晚綠瞪了他一眼,什么婚戒什么的,這種不懂憐惜女孩子的理工男注定這輩子只能當(dāng)光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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