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剛把江榕天扶上床,江家的人陸續(xù)趕到。
看到她在,江爸爸,江媽媽的臉色很不好看。
兒子這樣優(yōu)秀,偏偏兩次訂婚都出了岔子,栽在陶家兩個女兒手里,江家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到現(xiàn)在他們夫妻倆出門,都抬不起頭。
陶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晦氣。
只是當著兒子的面,也不好多說什么,把江榕天圍起來,吁長問短。
陶意站在一旁,像是個局外人,她看了看時間,悄無聲息的走到外面,想再問問江榕天的情況。
等她回來,打算進病房的時候,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
“小天,你怎么還戀著這個女人,她都已經(jīng)生過孩子了。”
“是啊,小天,你媽說的對,陶家的女人,你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咱們這樣的人家,你這樣的條件,什么好姑娘找不到?”
這些話,讓陶意又好氣又好笑。
其實在那件事后,她就清楚地明白,自己和江榕天再也沒有可能,也從來沒有奢望過兩人會從新開始。
只是沒想到,從前對她和言悅色的夫妻倆,會在背后這樣說她。
這世間何其不公,要求女人從一而終,要求女人不水性揚花,可有多少男人,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對他的女人一心一意。
陶意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去,“對不起,叔叔阿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不要走!”
江榕天掙扎著從床上撐起來,“小意,再陪我一會。”
“兒子……”
“媽,爸,你們回去吧,我有小意陪著就行了。”江榕天冷冷打斷。
江家夫妻都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自家兒子對這陶意舊情未了,心里雖然不甘,卻還是尊重兒子的想法。
“小意,你再陪他一會兒。”
陶意卻不想再待下去,笑了笑,道:“實在對不起,我也有自己的事,榕天,我明天再來看你,再見!”
……
走出醫(yī)院,已是深夜,再回墨君夜那里也不合適。
陶意看了看手機,沒有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在這個城市,她還真是孤單呢。
這樣的情形,從懷孕后才開始,為了躲避各種八卦,她狠心換了手機,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lián)系。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高樓里燈光點點,什么時候,這個城市的燈光里會有一盞燈是為她而亮。
陶意搖搖頭,正想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你在哪里?”
陶意吃了一驚,竟然是阿澤的。
“阿澤?現(xiàn)在幾點?你怎么還沒睡?”
墨天澤聲音軟軟乎乎,像是沒睡醒,“你不在,我睡不著……”
小孩子特有的甜軟聲音,讓陶意一下子心軟得不成樣子,本打算晚上不回去的她,立刻招手攔了輛車。
……
墨君夜從醫(yī)院回去,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陳遇給阿離使眼色詢問,阿離也是一副愛莫能助。
“少爺,小少爺睡不著,您要不要去看看?”
墨君夜腳步一頓,往墨天澤的屋子里走。
“怎么會睡不著?”
墨天澤猛一抬頭,看見是墨君夜,眼里的期待慢慢散去。
墨君夜看在眼中,心里寒意更甚。阿澤惦記著她,可她呢?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快睡吧,別等了。”
“她說一會兒就回來。”
墨君夜的眼睛落在電話上,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有種釋然感。
她還是要回來的嗎?
“爸爸,你以后要娶那個沈欣桐嗎?”
墨君夜眸光一閃,眼神隱隱凌厲,“誰跟你說這些的?”
墨天澤抿了抿嘴,“不能換嗎?”
墨君夜一句“你想換誰”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還用問嗎?阿澤從不肯對任何女人假以辭色,卻已經(jīng)到了要陶意抱著才肯乖乖地睡。
“快睡吧,她回來了會過來看你的。”
墨君夜說完,沉默著給墨天澤蓋好被子,轉(zhuǎn)身出了門。
……
回到別墅,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陶意又累又餓,筋疲力盡的爬上了樓梯,忽然,一道陰沉的視線由上而下,盯得她頭皮發(fā)麻。
陶意抬頭,墨君夜就站在樓梯的盡頭,冷著臉看著她,眼中的冷意,比寒冰還要冷上三分。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還沒見過墨君夜這樣的表情,是怎么了?
“少爺。”
陶意禮貌的叫了一聲,收回視線,慢慢爬樓,想去看看阿澤。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墨君夜一點要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去哪里了?”
陶意聞言,疲憊的眼睛眨了眨,掙扎著要不要說實話。可是這事兒吧,她要說了,總覺得墨君夜會發(fā)火。
之前凡是跟江榕天扯上關(guān)系,墨君夜的情緒都不太好的樣子。
“唔……,我跟陳伯說過了,遇上個小車禍,在醫(yī)院里……”
“你一個人?”
陶意臉色僵硬,搖了搖頭。
“還有一個是誰?”
“是……”
她的語氣猶疑不決,糾結(jié)的樣子讓墨君夜心里更加惱怒,她難道還想瞞著自己?
手腕被攥住,陶意身不由己地跟在墨君夜的身后。
“墨君夜,你要帶我去哪?”
話還沒說完,陶意已經(jīng)被拽入房間,房門被泄憤一樣地關(guān)上。
墨君夜轉(zhuǎn)過臉來,臉上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陶意卻看得心里駭然。
他在生氣!
自己做什么了?
是因為晚歸嗎?
陶意試探地輕輕叫了一聲,“墨君夜?”
下一秒,她的后腦勺被大掌按住,嬌嫩的唇瓣淪陷。
“唔……”
陶意想掙扎,奈何墨君夜的力氣實在太大。
并且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墨君夜根本不是用吻的,而是在咬。
陶意疼得厲害,不知道為什么要被這樣對待,奮力地掙扎著。然而她的掙扎讓男人更加加重了手里的動作。
陶意緊閉著雙眼,心一橫咬了下去,腥甜的血液在唇齒間渙散,她聽到他悶哼一聲,然后放開了她。
舔著唇上的血血液,腥澀中有微苦,陶意心里沒有后悔。
墨君夜吮吸了一口舌尖的腥甜,眸色更暗,“怎么,舊情復(fù)燃,就要跟我保持距離了?”
陶意靈光一閃,猜到墨君夜大概是知道自己照顧的人是江榕天了。
她急忙想解釋,“不是的,我們……”
“我不想聽!”
墨君夜低沉的怒吼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都已經(jīng)‘我們’了?”
陶意急得皺起了眉,這樣的墨君夜太陌生,也太可怕了。
她看了看他身后的門,趁他不注意沖了過去。可惜她的腳步才動,腰間一個力道,讓她頭暈了兩秒,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壓在了門上,裙擺被掀開,滾燙的手伸進來。
陶意直到這一刻,才感到真正地害怕,淚頃刻落下,臉色慘白如紙。
五年前的那一夜仿佛從她的腦子里蘇醒,瘋狂的恐懼令她拼命地掙扎,然而卻并沒有作用。
“不要……,不要……,墨君夜……”
近乎絕望的聲音讓所有的動作暫停,靜謐的空間里只能聽得到陶意空洞的抽泣聲。
墨君夜抬起頭,陶意雙眼緊閉,一顆顆透明的眼淚從眼瞼處不斷滲出。
裙子里的手退了出去,改成攬在她的腰間。
后背被輕輕地拍著,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慰。可陶意的眼淚,卻怎么也停不下來。
……
回到房間的時候,陶意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里的墨君夜是那么地可怕,那么地不講道理。或者,其實自己來這里從頭到尾,也只是一場夢?
撲倒在床上,陶意縮成一團,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裹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哭得渾身發(fā)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陶意醒過來,走到浴室。
看著鏡子里凌亂的自己,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打開沐浴的龍頭。
平靜的站在花灑下,用沐浴露擦去身上所有的痕跡,一身清爽的出來,陶意感覺舒服多了。
她吹干頭發(fā),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整理好,又打開衣柜,拿出行禮箱,把衣服一件件疊好,塞進去。
做完這一切,陶意找出紙和筆,沉吟了許久。
這樣的生活,不可以再繼續(xù)了。
也許她早該這樣的。
也許她就不該來。
那樣的話,會不會就不會這么難過,不會這么傷心了?
可是……阿澤……
陶意一遍遍給自己打氣,拼命說服自己,寫好了辭職信連一秒都不敢停留,放在了桌上。
墨君夜已經(jīng)出門了,阿澤也在接受講師的授課。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陶意又在休假中……
“陶小姐,您這是……?”
“我朋友住院,我要去照顧。”
陳遇了然地點點頭,慈祥地笑著讓她路上小心。
陶意走了兩步,回頭對著陳遇鞠了一躬,“多謝您的照顧。”
說完,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
再見了,阿澤!
再見,墨君夜!
……
最先發(fā)現(xiàn)那封辭職信的,是陳伯。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qū)⑿沤唤o他,陳伯差點跳起來,一慣的笑容消失,臉上變得無比嚴肅。
“陳伯,她人呢?還沒回來?”
阿澤的聲音讓陳遇心里一跳,手里的信悄悄藏在身后。
“陶小姐昨天回來了,怕打擾你睡覺,少爺你這會兒不是該去畫室了嗎?”
聽到陶意真的回來了,阿澤的臉色才稍微好一些。
“見到她讓她來畫室找我。”阿澤說完,氣勢非凡地轉(zhuǎn)身往畫室走。
陳遇這才敢將辭職信重新拿出來,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墨君夜回來,陳遇將信交給他。
一瞬間,墨君夜的周身如同被寒流掃過,冰封三尺。
“拿去扔了。”
他根本連碰都不想碰,冰著眼神擦肩而過。
難得墨君夜回來得早,可以跟阿澤一同用餐。原本是個和樂融融的機會,卻讓餐廳里的傭人一個個恨不得會隱身才好。
“吃飯。”
墨君夜的聲音冰冷,只是墨天澤仍然坐著不動,眼睛盯著他。
“她為什么要走?”
“我說了,吃飯。”
“是不是你欺負她了?她膽子那么小,你把她欺負走了。”
“哐!”
桌上的一個盤子掉落,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墨君夜冷冷地看向陳遇,“既然他不餓,將東西收走,晚上什么都不用給他。”
陳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墨天澤直接站起來推開餐具。
“怪不得她要走,如果是我,我早走了。”說完,墨天澤賭著氣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遇和阿離心在滴血,小少爺這個時候,不是在少爺身上插刀子嗎?
少爺明顯也在生氣,這些,少爺大概也什么都吃不下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墨君夜居然面不改色地仍舊用著餐。就好像陶意的離開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事情一樣。
只有陳遇默默地嘆了口氣,少爺大概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吃的,都是他平常不會碰的……
……
陶意找了中介,快速地選定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安頓下來。
剛剛坐在沙發(fā)上,立刻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你在哪兒?”
陶意聽見聲音,心里忍不住一酸,“阿澤……”
“你在哪里?為什么要走?”
墨天澤尚有些稚嫩的聲音,讓陶意難受不已,可她深吸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
“老師是因為……家里有些事情,所以不能再陪你了,你要聽話,別總跟少爺鬧脾氣,要按時吃飯,不要總待在畫室里,沒事的時候出去玩一玩……”
陶意管不住嘴似的說了一大串,她還有很多想要跟阿澤交代,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阿澤有多放不下。
“我早上沒吃飯。”
“什么?為什么不吃?這怎么行……?”
“因為沒人給我做了。”
陶意嘆了一口氣,打算跟阿澤好好兒說說,又聽見阿澤的聲音忽然虛弱下來。
“爸爸讓陳伯什么都不要給我,我好餓……”
“畫畫也沒力氣,頭疼也沒人給我揉揉……”
陶意張了張嘴,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機關(guān)上!她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忍不住不顧自尊掉頭回去!
可是不行!
她不能再放縱自己下去,她不想再陷入難以自拔的泥沼之中!
合上電話,陶意在床邊坐下。
她教過那么多的孩子,每一個,可以說都用心對待,可是為什么,獨獨會對墨天澤有如此深的感情呢?
陶意想不明白,只得苦笑一下,也許,是因為墨天澤的年紀,跟自己心里藏著的孩子,那么那么地相像吧……
而且,他們在同一天生日。
……
別墅里,墨天澤看著失去聲音的電話,面無表情的小臉上顯出一絲失落
裝可憐也行不通啊……所以,肯定是昨天在他睡著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墨天澤將手機還給阿離,默默地走進畫室。拿了畫筆在手里,他卻遲遲沒有落在畫板上。
“少爺。”
阿離注意到自己身后,墨君夜忽然出現(xiàn)了,眼睛竟然盯著他手里的手機。
他趕緊將手機捏住藏在身后,小少爺非要借用,他沒辦法拒絕。
縮著腦袋,阿離做好了要承受一陣狂風(fēng)暴雨的打算。
沒想到墨君夜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
意思是,少爺不反對小少爺給陶小姐打電話?阿離摸了摸腦袋,臉上又露出憨厚的笑容來。
……
阿離覺得自己可能是太樂觀了,少爺這兩天的情緒,似乎越來越糟起來。
“少爺,我去叫小少爺下來吃飯。”
陳遇說完就想往樓上走,卻被墨君夜給喝止。
“不用管他,不想吃說明還不餓。”
陳遇眼里滿是焦急,這怎么行呢,阿澤少爺真是長身體的時候,一頓都不能耽誤的!
墨君夜卻面如寒冰,不允許任何人給阿澤送東西。
阿澤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小小年紀卻固執(zhí)得很,本以為陶意來了之后,情況會有所改變……
手里的餐具撞擊出清脆的聲音,墨君夜索性放下,拉開椅子離開了餐桌。
陳遇看著墨君夜也沒有動幾口的食物,擔(dān)心地長嘆出一口氣來……
樓上。
墨君夜推開阿澤的房門,床上鼓著一個小包。
聽傭人說,他今天只在畫室里待了半個小時。
墨君夜走到床邊,聲音威嚴,“起來。”
床上的小包包沒有任何動靜。
墨君夜眼色發(fā)沉,“像什么樣子?你是打算絕食?你就是餓死了,又能怎么樣?我怎么不知道你原來這么沒用?”
鼓包動了動,墨天澤從里面鉆出來坐好,眼神倔強地盯著墨君夜。
“我喜歡她,所以想讓她回來,你喜歡她,卻把她逼走了,我們到底誰沒有用?”
一瞬間,墨君夜周身愈加寒冷,“你這樣她就能回來了嗎?可笑!”
“總比什么都不做,就知道胡亂發(fā)火的人強!”
兩人又開啟大眼瞪小眼的模式,兩座冰山相撞,誰也不肯想讓。只是這一次,沒有人會溫柔笑著將他們兩分開了。
從墨天澤的房間里離開,墨君夜帶著滿身的寒氣。
出了門,他挫敗地往墻上砸了一拳。拳頭上崩裂開細小的傷口,沁出絲絲血色,墨君夜全然不知道疼的樣子,脖子上的青筋猛烈地跳動……
誰想要逼走她?!
那天,他只是讓怒氣沖昏頭了,可最終,他不是也不忍心看見她哭的樣子嗎?!
墨君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己可能,還真不如阿澤呢。
……
陶意收拾了一番,決定去醫(yī)院里。
江榕天因為她受了傷,于情于理她都應(yīng)該好好照顧才對。
“小意,你來了?”江榕天看見陶意,笑容立刻綻放,“我等你好久了。”
陶意笑了笑,過去將他扶坐起來。
“怎么了?是不是擔(dān)心我的傷?沒事的,醫(yī)生說了,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好。”
江榕天看出了陶意情緒低落,以為是因為他,心里忍不住竊喜。
陶意也沒多解釋,他的傷不嚴重就好。
“對了小意,今天早上警局來人了,說是已經(jīng)查出來那輛車的主人。”
陶意抬頭,這么快?
江榕天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其實,就算不查,我也知道是誰……”
他對著陶意露出歉意的表情,“小柔前陣子一直在找我,想跟我聊一聊,可我都拒絕了。她的性子有些偏激,也許是看見我們在一起,受不了刺激才……”
聽見陶柔的名字,陶意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詫異。
她早該猜到的,這么恨不得她死,除了陶柔,還會有第二個人嗎?
“那陶柔被抓起來了嗎?”
江榕天搖了搖頭,“警局的人說,證據(jù)不足,所以將人放了。”
“放了?”陶意大感意外。
“是啊,我爸媽正因為這個事想辦法呢,不過聽說小柔并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陶意心中警覺,也許,陶柔說不定又在想什么別的主意了……
……
奢華的歐式軟床,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熏香。
床墊發(fā)出的“咯吱,咯吱”聲響,和女人間斷的嬌吟聲,融合成一曲撩人的奏樂。
粗重的喘息混著悶哼,結(jié)束這一場動靜。
半晌,床上走下來一具光裸的男子,只用了毛巾裹住下半身。
他燃起一支煙,享受地猛吸一口,吐出一個淡青色的煙圈來。
“你還真是讓我驚喜。”
床上的女子擁著被子坐起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臉上笑得靦腆嬌羞。
赫然是不見蹤影的陶柔!
“我只是想,對您表達我的衷心和仰慕,如果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也許已經(jīng)被陶意那個賤人給害慘了!”陶柔的語氣里透著掩飾不去的憤怒。
沒撞死那個賤人真是可惜!
她還差點因為這件事遭受牢獄之災(zāi),那她這輩子,還剩下什么?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連上天都覺得她注定不會就此完結(jié)。陶柔做夢都想不到,救她出來的人竟然姓墨!
跟墨君夜一個姓氏!
陶柔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不管墨凜找上她是為了什么,她都決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陶意以為有墨君夜身邊的保鏢做后盾,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自己眼前的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墨氏成員!只要有了他的相助,陶意算什么?
陶柔要讓陶意將屬于自己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還回來!
玉體上滿是情愛的青紫,陶柔看了一眼她的衣服,已經(jīng)都不能穿了,索性也只披了一條薄毯。
青春白膩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讓墨凜的喉頭動了動,不過眼下最主要的,還是要拔除阿離這根釘子。
“陶意是你姐姐?聽說,你們的關(guān)系不太好?”
陶柔慢慢地走到墨凜的身邊坐下,雪白的胳膊搭在他的腿上,挑逗的意味十足。
“我和她的關(guān)系,您也是有所耳聞的吧,只要您能讓我出了這口氣,我什么都答應(yīng)您。”
墨凜心里暗笑,想著她倒是口氣不小,不過……
“你知道,陶意跟墨君夜的保鏢阿離,是情侶關(guān)系?”
“當然知道,她那個賤人,仗著這層關(guān)系整天耀武揚威,簡直不要臉,下賤至極。”
提到這個,陶柔就恨得牙癢癢的,“還冠冕堂皇地打著照顧孩子的借口,真是齷蹉!”
“孩子?什么孩子?”墨凜忽然皺了皺眉,他怎么不知道這其中還夾著個孩子?
“您是不知道,我姐姐這個人有多不知羞恥,跟人搞上了還要扯出個借口來,說什么照顧一個身份特殊的孩子。什么樣的身份特殊的孩子需要她來照顧?”
陶柔正惡毒地在心里詛咒,冷不丁胸前的柔軟被人緊緊掐了一把,疼得她冷汗都下來了。
墨凜臉上的悠閑全無,瞇著眼睛陰狠地看著她。
“你確定,真有這個孩子?”
陶柔疼的臉色都變了,卻點了點頭,“我……我聽她提起過,不像是編出來的……”
墨凜的表情忽然詭異起來,“孩子?呵呵呵呵,墨君夜啊墨君夜,可真有你的,居然藏了這么久?”
陰測測的聲音讓陶柔渾身打顫,不是正說著陶意嗎?為什么忽然又提起了墨君夜?
墨凜陰笑了一陣,忽然低頭看見了陶柔顫抖的身子。薄毯已經(jīng)從她的肩頭滑落,露出豐滿渾圓的雪白,他揚了揚眉毛,一手撈起陶柔扔在床上。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要好好疼你。”說著,他在陶柔驚恐的眼神里,又撲了上去……
……
陶意已經(jīng)離開別墅好幾天了。
這幾天里,墨天澤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這個電話,陶意無比期待,也無比的……煎熬。
“我今天沒去畫室,沒有力氣去。”
“陳伯給我送了飯來,我吃不下……”
“爸爸說,不吃,誰也不準管我……”
陶意聽得心都要碎了,在電話里苦口婆心地勸著,可是向來很聽她話的墨天澤,也不知道為什么,跟她鬧起別扭來。
“你為什么不回來?我哪里惹你生氣了?”
“不是因為你。”
“那是爸爸嗎?他欺負你了?”
“沒有。”
“爸爸其實也喜……”
“嘟嘟嘟……”
陶意看了看手里的電話,怎么突然斷線了?阿澤最后想說什么?墨君夜少爺其實也怎么樣?
陶意的心忽然一疼,為什么又想起墨君夜來了?她不是跟自己說好了,不再去想了嗎?
陶意默默地將電話放下,嘴邊的苦笑,像是在嘲笑她一樣……
……
別墅中,父子倆大眼瞪小眼。
墨天澤死死地盯著墨君夜手里的電話,小小的臉繃得緊緊的。
“你偷聽我打電話。”
墨君夜沒做聲,將電話轉(zhuǎn)手交給阿離,讓他先出去。
“你想跟她說什么?”
“哼。”
墨天澤毫不退縮,敢喜歡不敢承認,那是懦夫的所為!
“聽著,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說。”
“所以你就把人給逼走?”
墨君夜吸了一口氣,努力忍下想要將阿澤給掐死的沖動。他閉了閉眼睛,睜開的時候,里面有一抹詭異的亮光。
“你想不想,去找她?”
……
經(jīng)過幾天的奔波,陶意終于將房子布置成她心里想的那樣。
一室一廳,四十個平方,什么都很齊全。
新買的琉璃色花瓶,里面插著嬌艷欲滴的百合,窗簾也是剛換上去的,淡淡的鵝黃色,十分溫馨,針織花紋的桌布,清爽怡人的擺設(shè)。
陶意站在客廳里,看著溫馨可愛的小家,心里油然升起自豪感。
手機響,陶意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喂,請問哪位?”
“你在哪,我離家出走了。”
陶意心里一驚,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阿澤!?你在哪里?”
“我迷路了。”
陶意眼前一黑,無力地跌坐在沙發(fā)上。
“你、你先別急,你看看周圍有什么?”
“左邊有家銀行,右邊有個國貿(mào)大廈,面前的大樓叫金融環(huán)球中心,應(yīng)該往哪兒走。”迷了路的阿澤,聲音平靜而且冷靜。
在環(huán)球廣場!
陶意蹭地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拿起包就沖下樓,她急急地攔了一輛車。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下,陶意來不急等司機找錢,開了車門就跳下去。
廣場上人很多,熙熙攘攘,陶意四處亂找,最后目光落在了噴泉的旁邊。
一個小小的身影,帶著一頂將他臉幾乎全部擋住的帽子,孤零零地坐在那兒。
陶意的鼻頭發(fā)酸,慢慢走過去,“你想嚇死我嗎?恭喜你,成功了。”
溫軟的懷抱將阿澤環(huán)繞住。
墨天澤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冷傲的眼里軟了軟,“這樣就嚇到了?那你就太沒用了!”
……
辦公室。
墨君夜把文件一合,目光冷凝,“以后這種無聊的文件,我不想看到。”
阿離對秘書報以同情的笑容。
財務(wù)報表?
這怎么是無聊的文件呢!
“出去!”
“是,少爺!”秘書急忙退出去,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坐在沙發(fā)上,傅云飛翹著二郎腿,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說阿夜,你是要將身邊人都趕盡殺絕還是怎么的?”
墨君夜淡淡地剜了他一眼,眼中一點溫度也沒有。
傅云飛被他看得全身打了個寒顫,心里一陣嚴寒。他今兒是不是來錯時間了?
桌上的電話響,墨君夜接通。
陳遇驚慌失措的聲音傳過來,“少爺,大事不好了,小少爺他……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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