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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 正文 第129章 問你幾件事

作者/花青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陶意的病房已經(jīng)換好。

    豪華的大床,一切應有應有,和五星賓館并無兩樣,唯一的不同,是房間的布置都是白色。

    剛安穩(wěn)下來,手機響。

    屏幕上是墨家的號碼,一定是阿澤!

    陶意只讓電話響了一次,立刻拿起來貼在耳邊。

    墨君夜聽著幾分鐘,無聲朝女人說了一句話,便去了爺爺?shù)腎CU病房。

    推門而入,意外的墨安晏在,一襲米色風衣,雙手插在褲兜里,胡子剃得干干凈凈,整個人煥然一新。

    只是周身的寂寥,卻是打理的再干凈,也無法掩蓋。

    墨君夜微微一嘆,走到他身邊,低喚了一聲,“小叔!”

    墨安晏看到他來,臉上的陰霾更重,只是點點頭。

    “笑笑說,情況還不算穩(wěn)定,隨時有反復的可能。”

    墨安晏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勵,沉默片刻才開口。

    “公司的事情,我知道了,干得漂亮!”

    墨君夜皺眉,他們叔侄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小叔夸他,真不容易。

    “我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為什么前腳爸爸住院,后腳就有人泄露了消息。”墨安晏沉聲問。

    他記得阿夜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最主要的是,楚氏醫(yī)院是個私人醫(yī)院,為病人保密是私人醫(yī)院最重要屬性。

    楚氏醫(yī)院受上層社會青睞這么多年,靠的就是這份私密性。

    墨君夜啞然無語,許久才道:“小叔,是我失職了!”

    墨安晏神情凝重,“從一連串的事件來看,是有人故意在對我們墨家動手,是誰,你給我查出來。”

    “我會的!”墨君夜點頭。

    墨安暈深吸一口氣,“老宅里的人,我都在一一盤問,還有一些監(jiān)控,也都在查,估計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出來。”

    “小叔辛苦了。”墨君夜幽幽開口,表情一深。

    墨安晏淡淡一笑,走到窗戶邊,意味深長道:“阿夜,墨家這些年樹大招風,很多對手隱在暗處,一個睿智的接班人,不僅要看到見明處的敵人,還要嗅得到暗處的敵人,你,還要加油!”

    確實要加油!

    墨君夜冷冷一笑,他還從未被人這樣算計過。

    ……

    暗夜。

    微涼。

    楚笑從病房出來,一側(cè)首,看到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人。

    身形高大,背影蕭索。

    她挑了挑眉,直直走過去。

    “怎么在這里一個人抽煙。”

    墨君夜回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一些事情?”

    “是和墨爺爺有關(guān)?還是和墨氏集團有關(guān)?”

    墨君夜掐滅了香煙,整個人懶洋洋的往墻上一靠,抱胸道:“我在想小意的血型。”

    楚笑微微吃驚,“這有什么可想的,稀有血型很正常,她正好屬于那一個。”

    “……”她的隨意一答,讓墨君夜緘默了。

    他沒有多說,只是搖搖頭,道:“顧家老爺子怎么樣了?”

    “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不過情況比墨爺爺要好,過了手術(shù)后的觀察期,就可以出來了。”

    楚笑撫著微痛的腦袋,嘆氣道:“最近這是怎么了,一個兩個的都是重病,把姑奶奶我累死了。”

    “趕緊去休息吧!我再抽根煙,就去陪小意。”

    楚笑真的是累得眼睛有些發(fā)酸了,玩笑話也懶得說,“你也早點回去,臉色難看的像隔夜飯。”

    墨君夜看著她的背影,淡淡一笑,笑意尚不及底,阿離悄無聲息的迎上來,臉色凝重無比。

    “少爺!”

    “什么事?”

    阿離皺眉,上前壓低了聲音道:“少爺,剛剛得到消息,凜少的母親還活在世上。”

    墨君夜捏著手機的手,微微一動,雙眸隨即垂下,沉默片刻后又揚起來。

    “墨凜的母親,那個和青煙是好朋友的明星?”

    “是的。”

    阿離強掩住內(nèi)心的震驚,盡量讓聲音變得平靜。

    “今天下午,跟蹤凜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和一個婦人在逛街,我們立刻查了下那個婦人的身份,才發(fā)現(xiàn)她原來是凜少的母親,許美玲。”

    墨君夜的湛黑的眸子透著冰涼,歲月沉淀的穩(wěn)重,在這一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意。

    他一直以為,那個女人早就不在世上,誰曾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又出現(xiàn)了?

    她怎么還敢活在這個世上。

    阿離看著少爺陰郁的神情,不敢多說一句話。

    少爺?shù)碾p親,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死,少爺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只是露出陰郁的表情,已經(jīng)是極大的涵養(yǎng)。

    “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回少爺,她住在凜少的公寓里,而且我們還查到,這個女人回來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竟然這么久了?”

    墨君夜有些訝然的彎了彎唇角,冷笑道:“這個墨凜長本事了,把一個人藏了這么久,才露出點蛛絲馬跡!”

    “少爺,我們該怎么做?”

    墨君夜安靜數(shù)秒,臉上的陰郁多沈了些,“既然出現(xiàn)了,那么,也是時候拜訪一下。”

    “少爺你要親自……”

    墨君夜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隨即將目光移到窗外。

    窗外,

    夜涼如水,似乎又要下雪。

    他玩味的勾起唇角,聲音如夜一般冰涼,“有些陳年往事,也是該問一問了。”

    ……

    而此刻的公寓里。

    墨凜看著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的媽媽,心里忐忑。

    “媽,你說墨君夜會不會知道你回來的消息。”

    “兒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懷疑你的,以他這種小人的性格,也肯定會查你這幾天的動靜。如果我料得不錯,現(xiàn)在,他就應該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了。”

    許美玲眼底閃過冷意。

    “這么說來,他這幾天就應該找上門了?”

    “肯定會。”許美玲心里很篤定。

    他在查二十幾年前的往事,她作為知情者,墨君夜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媽,這一招引君入甕,干得漂亮。”墨凜一想到母親的計劃,興奮的就坐不住。

    如果計劃成功,那么……

    “兒子,穩(wěn)住,現(xiàn)在還不到高興的時候。”

    許美玲看到兒子臉上的得意,立刻讓他冷靜,“墨君夜是個聰明的人,心生多疑,他根本不會相信我的話,所以,現(xiàn)在咱們還得做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找出當年老宅的一些舊仆人,用錢收買,然后讓他們替我們說話。”

    墨凜眼珠了一圈,立刻起身道:“媽,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

    許美玲重重點了幾下頭,聲音輕飄飄道:“兒子,這盤臟水,我是潑定了,只要事情露出來,墨君夜肯定痛苦萬分,沒有心思打理墨氏集團,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趁虛而入,把墨氏集團奪回來。”

    墨凜舔了舔干澀的唇,想著很快就能坐上墨氏總裁的寶座,將墨君夜死死踩在腳下,心里的興奮根本壓不住。

    他皮笑肉不笑道:“媽,我一分鐘都等不及了,你先休息,我去找那個人,然后請他幫忙找老宅的舊仆人。”

    “一定要找到!”許美玲不放心,交待了一句。

    ……

    “老大,我媽媽的計劃就是這樣的。”墨凜一五一十的把計劃向男人托盤而出。

    男人閑恣的靠在椅背上,眼里帶著慵懶和些許傲居,但笑不語。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要找到一個墨家舊年的老仆人,買通他,這樣一下,媽媽的話就有人相信。”墨凜見他不語,心里沒底。

    男人這個時候,才微微笑了一下,露出一種勢在必得的自信神情。

    下一秒,他將手里的文件扔了過去,不輕不重的扔到了墨凜的手邊。

    “看一下吧,你要的找的人,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

    “已經(jīng)找到了?”

    墨凜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的文件,隨即又將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他恰好對著門口的方向而坐,隔著交織的光影和人影,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簾,透著一種神秘之感。

    仿佛自己每走的一步,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中。

    墨凜頭一回,感覺到了可怕。

    這種可怕,并非面對墨君夜的可怕,因為他對墨君夜知跟知底,而那個人,他一無所知。

    未知的人和事,是最讓人感覺到害怕和恐懼的。

    “老……老大……我……”

    男人眸光黑學,似笑非笑道:“你只需按著你的計劃而來,這個人,我已經(jīng)幫你買通,所以……恭喜你,凜少,你很快就會勝利了。”

    墨凜強忍住震驚,深吸一口氣,笑道:“多謝老大,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男人掀起皮子瞅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離開,“最近,不要與我走動太過,墨君夜在你身邊派了人,盯得很緊,關(guān)鍵時候,走露了風走,那就是前功盡棄!”

    他連這個都知道?

    墨凜眼睛泛起寒意。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厲害!

    ……

    病房里。

    一室溫馨。

    陶意將頭埋在男人的懷里,感受著他心跳的節(jié)奏,覺得安心無比。

    墨君夜沒有像往常那樣逗她,微瞇的雙目睫毛偶爾煽動幾下,嘴角有些下沉。

    陶意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只當他是累了,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安心入眠。

    就在她快要進入夢鄉(xiāng)時,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小意,等爺爺?shù)氖虑榻Y(jié)束,我們就結(jié)婚吧。”

    陶意抬起頭,眼神晶晶亮亮的看著他,沒有回答,而是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便是她的回答。

    結(jié)婚,和相愛的人到白首,而不光光是為了給阿澤一個家。

    這些日子,她看到了墨君夜的辛苦和疲累,陶意不可抑制地心疼著。

    這個男人是她已經(jīng)認定的人,應該再沒有什么,能夠?qū)⑺麄兎珠_了……

    等墨爺爺?shù)氖虑榱私Y(jié)了,就結(jié)婚吧……

    懷里的女人,呼吸漸漸均勻平穩(wěn)。

    墨君夜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輕的碰觸中,包含著濃濃的情意。

    女人剛剛的反應讓他心中欣喜,她沒有反對,沒有沉默,而是勇敢地用吻來表達她的意愿。

    這樣可愛的人兒,讓他如何能放得下……?

    夜已深沉。

    忙碌了一整日的墨君夜,本該用睡眠好好兒地修養(yǎng)精神,然而他此刻的眼睛卻是睜開的。

    醫(yī)院雪白的屋頂,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身邊的女人微微動了一下,墨君夜看過去,給她將被子蓋好,又輕輕地拍了幾下,動作輕柔地下了床。

    走到陽臺上,墨君夜點燃了一支香煙。

    有太多的事情充斥他的思維,讓他根本沒有睡意。

    陶意不是陶斐的孩子,她的稀有血型跟顧家的一樣……

    墨凜的生母銷聲匿跡了這么多年,卻忽然憑空出現(xiàn)……

    爺爺?shù)纳眢w向來硬朗,卻突然中毒倒下……

    一個個線團交雜在一起,紛亂復雜,卻怎么也理不出線頭來。

    墨君夜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攪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人不斷地往里面吸,看不到底……

    ……

    陶意半夜醒來,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摸了摸,空的,冷的。

    她睜開眼睛坐起來,墨君夜有事離開了嗎?

    然而她一抬頭,看見落地窗外的陽臺上,墨君夜頎長的身子站在那里。

    醫(yī)院單調(diào)而干凈的外墻,更顯得他此刻的蕭索。

    他在……想什么?

    陶意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在墨君夜手邊扶手上放著一個煙灰缸,里面隱約能看到數(shù)根煙嘴。

    陶意心中一痛,阿夜并不是好煙之人,他只在心煩的時候會抽一根。

    他現(xiàn)在,心很煩……?

    輕聲地下床,陶意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

    推開門,她將衣服從后面給墨君夜披上。

    “夜里涼,你穿得太少了,小心生病。”

    墨君夜轉(zhuǎn)身握住她的手,果然,手一片寒涼。

    陶意心疼地將他的手握在雙手之間暖著,想用自己的熱量將他的冰冷驅(qū)散。

    看著陶意小心翼翼的樣子,墨君夜用力抱著她,低頭吻上陶意的唇。

    像是要宣泄什么一樣,墨君夜的吻里有些發(fā)狠的意味。

    剛剛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然而誰也沒有在意。

    小小的陽臺上,兩個身影相互依偎,仿佛誰也,不能將他們拆散。

    ……

    天亮了,陶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墨君夜已經(jīng)不在了。

    她想起昨天半夜的那個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臉,阿夜是怎么了?

    怔怔地也想不出什么來,陶意很快收拾好自己,略微吃了點東西,去看看墨爺爺?shù)那闆r。

    另一件加護病房里,顧正亭看著病床上睜開眼睛的老人。

    “爸,你感覺怎么樣?”

    顧老爺子眨了眨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顧正亭這才放心,“沒事就好,這病來得也急,不過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

    他目光里有微微的亮光閃動,“幸好醫(yī)院里正好有個小姑娘給您獻血,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顧老爺子此刻正虛弱著,鬼門關(guān)走一趟,才深知活著有多么好。

    “那個小姑娘,要好好謝謝人家,也真是巧了。”

    顧正亭笑了笑,“誰說不是,只不過,她沒要我的謝禮。”

    顧老爺子詫異,顧正亭出手,絕不會是小手筆,那姑娘竟然拒絕了?

    “她也是醫(yī)院里病人的家屬,因此……感同身受。”

    “她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里?”

    “是的。”

    顧老爺子輕輕嘆息,倒是個不錯的姑娘。

    “既然她不接受謝禮,那么請她過來,我親自,跟她道一聲謝……”

    ……

    “有人要見我?”

    “是你獻血救了的老人,想親自跟你道謝。”

    陶意明白了,點點頭跟著去了顧老爺子的病房。

    病房里。

    里面除了顧老爺子,顧正亭也立在床邊,目光正向她看過來。

    陶意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顧正亭今天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只是具體哪里不一樣,她也并說不上來。

    “就是你,給我這個老頭子獻血了?”

    陶意淺笑著走過去,“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顧爺爺不用放在心上,您的身體好點了沒有?”

    顧正亭在一旁心里暗自點頭,是個乖巧懂事的,讓人初見就心生好感。

    顧老爺子笑起來,“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多謝你,我們這種血型極為稀有,一旦出個什么事情都是極為麻煩的,小姑娘,不知道你的父母,可也是這種稀有血型?”

    顧正亭有一瞬間的僵硬,卻聽見陶意笑吟吟地說,“我媽媽好像是這樣的血型,只是我媽媽過世得早,所以,知道得不是太詳細。”

    陶意曾經(jīng)做過幼稚園的老師,本身性子也親和乖巧,十分容易讓老人家喜歡。

    顧老爺子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又再次表示感謝之后,顧正亭便送陶意離開。

    走出了病房,顧正亭的目光忍不住細細打量陶意。

    之前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看來,她的模樣竟有多處讓自己熟悉。

    溫婉大方,秀美明麗,從小失去了媽媽,也長成了這樣優(yōu)秀的女子。

    “我父親很少會跟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說那么多,說明他還是挺喜歡你的。”

    “顧爺爺慈眉善目,我也很喜歡跟他說話。”

    陶意不卑不亢,臉上帶著笑意跟他顧正亭點頭打了招呼,才輕聲地離開。

    在他身后,顧正亭的拳頭捏了捏。

    ……

    “少爺,許美玲就在這個房間里。”

    阿離說完,小心地退到了后面守著,墨君夜看著那扇門,看了好一會兒才推門而入。

    小小的房間里,許美玲縮在一個角落里。

    看到有人進來了,她臉上布滿了驚恐,甚至連身體都在微微發(fā)抖。

    “你是誰?!你們想要干什么?!”

    她的聲音里能夠聽得出恐懼,像是完全不知道墨君夜的身份和他的目的。

    墨君夜瞇著眼睛,靜靜地盯著許美玲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走過去。

    許美玲抖得更厲害,蜷縮著想要離他遠一點。

    “你不用怕,我只是想,問你幾件事情而已。”

    墨君夜時刻審視著許美玲的表情,“你的兒子是墨凜,對不對?”

    許美玲立刻抬起頭,“你想要對我的凜兒做什么?!我回來是因為我太想他了,不管他的事!我馬上就走,我馬上就回去!”

    許美玲近乎語無倫次的話語讓墨君夜眉頭緊皺,目光如電地看著她,“回哪里去?你為什么要回去?”

    然而許美玲卻沒回答他的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墨君夜,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阿夜?你是亦初的兒子?!”

    墨君夜的身體微不可見地猛震了一下,亦初,是他媽媽的閨名!

    許美玲的眼眶睜到了極致,眼里流露出來的神色出現(xiàn)了變化,她立刻閃躲起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來找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她仿佛記起了什么,瘋狂地搖著頭,連眼神都不敢跟墨君夜再有交流。

    墨君夜神色冷然,“你知道什么?說,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許美玲的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淚痕,雙手抱著頭,聲音低不可聞,“你放我走,我會立刻消失的,我答應過的,我什么都不會說,我真的能做到的……”

    墨君夜看著已經(jīng)陷入狂躁情緒的許美玲,眼睛里明明暗暗。

    她分明知道了什么,可是卻答應了誰,不敢說出來。

    她又說她會立刻消失,那么這件事,就跟她的消失匿跡有關(guān)系。

    一切,都是從那一天開始……

    該死的!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墨君夜冷冷地看了一眼許美玲,轉(zhuǎn)身離開。

    要逼她說出來自己不是沒有辦法,從墨凜身上著手就是。

    “阿離,放她走,她很快會自己找過來的。”

    “是,少爺。”

    無人知道此刻的房中,許美玲低著頭,被頭發(fā)遮掩住,滿臉淚痕的臉上,此刻正帶著詭異的笑容。

    她怎么說也是曾經(jīng)影星,雖然演技生疏了,可要騙過別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懷疑吧,只要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墨君夜必然會追根問底,就是不知道,當他挖開掩埋的那層土的時候,所謂的真相他能不能夠承受得了。

    呵呵呵呵……

    ……

    墨君夜覺得一切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他不喜歡等待的煎熬,卻又對真相有種莫名的抗拒……

    “阿夜……”

    病房前,陶意巧笑倩兮的模樣,將墨君夜心里的焦躁驅(qū)散。

    他幾步向前,將女人攬在懷里,“怎么出來了?不是要你好好兒休息的嗎?”

    陶意咬了咬嘴唇,抬眼嗔了他一眼,“我只是貧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在床上休息一天已經(jīng)足夠了。”

    墨君夜看了看她的臉色,雖然仍舊不太好,但也已經(jīng)有精神了。

    只不過她的眼下一層淡淡的烏青,在醫(yī)院里肯定沒有休息好。

    “阿離,你在這里看著。”

    墨君夜交代了一下,低頭看向陶意,“我送你回去,這里有我就行,你好好地休息。”

    “不用的,我可以……”

    “聽話。”

    墨君夜不容置疑,攬著陶意出了門,親自發(fā)動了車子。

    車平穩(wěn)地前行,陶意坐在副駕駛,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他幾眼。

    這個男人連關(guān)心都帶著霸道的意味,讓人無法抗拒。

    “你再看下去,我會沒辦法專心開車。”

    墨君夜低低的聲音響起,陶意趕緊將頭放正,懊惱地閉了閉眼睛,真是的,她在干嘛?

    淡淡的粉色爬上了她好看的頸項,從墨君夜這個角度看過去,帶著說不出的誘惑和迷人。

    方向盤一轉(zhuǎn),車竟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陶意疑惑地看過去,“怎么了?”

    墨君夜悠悠嘆氣,“我發(fā)現(xiàn),不管你看不看我,我似乎都就沒辦法專心開車……”

    陶意剛想反駁,卻已經(jīng)猛然被堵住了嘴。

    許久之后,一個溫柔卻霸道的吻結(jié)束。

    墨君夜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聲音暗啞,“回去有阿澤會搗亂,我怕不能給你一個告別吻,提前預支。”

    陶意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像話,偏偏這個男人怎么說都有理,她就是想辯駁都無從下手!

    瞪了他一眼,陶意將身子坐坐正,“你……好好開車!”

    女人撒嬌一樣的口吻,讓墨君夜忍不住笑出來,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顯得十分悅耳。

    真是個,讓人愛不釋手的人……

    回到了別墅,陳遇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許是阿離通知過了,他們剛進門,阿澤就咚咚咚地跑過來,一下子撲到陶意的懷里。

    “媽媽我好想你……”

    陶意的心軟得能滴出水來,眼里早已沒有了墨君夜的存在,跟兒子抱在一塊兒,左右親了親他的臉頰。

    “媽媽也想你,特別特別想。”

    阿澤軟糯糯的聲音吸引走了陶意所有的注意力,墨君夜忍不住瞪了裝可愛的阿澤一眼,心里卻禁不住柔軟下來。

    這是他的家人,他的女人和孩子,是他要守護的東西。

    他一定,會護得緊緊的!

    ……

    果然沒有得到告別吻,墨君夜心里牽掛著爺爺,很快便回去了醫(yī)院。

    陶意有兩天沒見到阿澤,早已惦記得不行,跟他膩在一塊兒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媽媽,太爺爺好一點了嗎?”

    陶意想了想,也沒有騙他,“太爺爺?shù)牟]辦法很快好起來,不過你笑笑阿姨正在幫爺爺看病,以后會好的,還有你爸爸在,你不用擔心。”

    阿澤大眼眨巴了兩下,“那……媽媽,你和爸爸有一天,也會這樣生病,醒不過來嗎?”

    “阿澤!”陶意的心中一動,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孩子還小,根本不懂生老病死。

    “如果有一天,你們生病了,我也會照顧你們的。”阿澤話峰一變。

    “好孩子。”陶意心里感動。

    阿澤雖然從小沒有她在一起,但是墨君夜卻將他教得很好,這一點,太讓她欣慰了。

    “不過,我還是比較愿意照顧媽媽。”小阿澤把身子靠上去,胖胖的小手摟著陶意的頸脖。

    “這是為什么?”

    阿澤認真的思考了下,“因為媽媽身上又香又軟,而且長得也好看,比較秀色可餐,也比較需要我的照顧。”

    陶意真的哭笑不得。長得好看,也是需要照顧的理由嗎?

    “那你就這樣不管爸爸了?爸爸會傷心的噢!”陶意逗他。

    “也不是啦,爸爸不是有你嗎,你照顧爸爸,我照顧你,這樣就可以拉!”阿澤的眼睛黑而亮,里面閃動著光芒。

    “小調(diào)皮!”

    陶意在兒子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下,“走,媽媽幫你洗澡。”

    “噢,耶!有媽媽洗澡就是好!”

    阿澤歡呼,“晚上還要講故事,還要摟著我睡。媽媽,你好久沒有陪我睡了。”

    哪來好久,明明才幾天。

    陶意笑了下,捏捏他的小臉,一把將他抱起來。

    也許是因為起得太猛的緣故,只覺得眼前一黑,陶意身形晃了晃,一屁股跌坐要沙發(fā)上。

    “媽媽,你怎么了?”阿澤嚇了一大跳,小臉都白了。

    陶意很清楚這種癥狀是獻血后遺癥,忙忍著不適,安慰道:“沒事,媽媽起得太急了。”

    “媽媽,不用你抱我了,我自己走。來,你把手給我,我扶你去浴室。”

    小手伸進她的大手中,軟軟的,柔柔的,陶意的心也立刻變得軟軟的,似要化成一灘水。

    她的小阿澤,怎么會這么懂事,讓人喜歡呢!

    阿澤歪著小腦袋,揪著細眉頭,不肯錯過媽媽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爸爸說,男生要保護女生。

    現(xiàn)在媽媽身體不好,他得全力保護她才行。

    嗯,就這么決定了。

    “媽媽,你上樓慢點,小心腳下的臺階。對了,頭還暈不暈啊,要不要請醫(yī)生來看一看。”

    陶意簡直受寵若驚,正要好好表揚一下小阿澤,聽到動靜的陳遇急急忙忙跑來,“陶小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

    陶意怕他把獻血的事情說出來,讓阿澤擔心,忙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話。

    “陳伯,沒什么事,我就是起得猛了些,今天廚房熬的什么湯,宵夜的時候,我多喝一碗就沒事了。”

    陶遇心知肚明,陪笑道:“晚上是排骨蓮藕枸杞湯,已經(jīng)小火熬了兩個小時,一會我會讓傭人端上來,您和小少爺多用些。”

    “謝謝陳伯,你去忙吧。”

    陶意手一翻轉(zhuǎn),將阿澤的小手包在掌中,兩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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