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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鐘情:墨少的專屬嬌妻 正文 第130章 想你,想吻你

作者/花青色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因?yàn)閯倓偰且幌碌难灒丛璧臅r(shí)候,阿澤沒有讓陶意動手,只是讓她在邊上看著,聽她說些學(xué)校的趣事。

    運(yùn)動會過后,小阿澤一下子成為了學(xué)校的紅人,他很苦惱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覺得到哪兒都是目光,一點(diǎn)自由都沒有。

    “媽媽,今天我們班的玲玲送我了塊巧克力。”

    “昨天,二班的花花給我了一個(gè)玩具。”

    “還有三班的妙妙,她邀請我到她們家去做客。”

    “這些女生好煩啊……總喜歡盯著我看,還要來牽我的手,一點(diǎn)都不矜持。”

    陶意笑得直不起腰,“小寶貝,你知道矜持是什么意思嗎?”

    “當(dāng)然知道了,矜持就是像媽媽一樣,爸爸多看幾眼,媽媽的臉就會紅。”

    臭小子。

    要不要觀察的這么仔細(xì)。

    陶意唇微微嘟著,裝著生氣的樣子,心里卻彌漫著淡淡的喜悅。

    原來,她在那個(gè)男人面前,是這樣的嬌羞可愛。

    ……

    阿澤洗完澡,自己裹了個(gè)小浴巾,邁著兩條小短腿走到了床上。

    陶意怕他著涼,立刻拿衣服給他起來。

    阿澤穿好衣服,往被窩里一鉆,“媽媽,你快來抱著我,哄我睡覺。”

    陶意脫了衣服,鉆進(jìn)被窩里,母子兩個(gè)頭挨著頭,身子挨著身子,嘰嘰呱呱有說不完的話。

    睡意襲來,阿澤強(qiáng)睜開眼睛,柔柔道:“媽媽,明天休息,你留在家里陪我。就算要去醫(yī)院,也得帶著……我!別……忘……了!”

    一個(gè)“了”字剛剛說完,阿澤頭一歪,暈睡過去。

    陶意輕輕親了親他嫩嫩的小臉蛋,嘴角的笑幸福而滿足。

    這個(gè)世界不管再怎么改變,阿澤和她的這份母子之情,永遠(yuǎn)不會變。

    只要看到他,那些曾經(jīng)的挫折,都變得不提得一提。

    足夠了!

    ……

    陶意悄悄下床,走到衛(wèi)生間放水泡澡。

    水很暖,淹沒了她的身體,心緒放空后,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gè)男人。

    陶意拉開浴室的窗簾,看著窗外,夜色深沉。

    他在做什么?

    晚飯有沒有好好吃?

    一個(gè)人守在墨爺爺床前是不是很寂寞?

    是不是一根煙一根煙的接著抽?

    陶意苦笑。

    思念,在這樣一個(gè)寂靜的夜里,分外的灼人。

    ……

    沒有再泡下去的沖動,陶意披了件浴袍走出來,暈暗的光線上,阿澤擁被睡得香甜,而床頭柜的手機(jī)卻發(fā)出嗡嗡的震動聲。

    是墨君夜。

    陶意直覺應(yīng)該是,走過去拿起手機(jī)一看,果然。

    是他。

    怕吵醒阿澤,陶意拉開門,去了外間。迅速劃開手機(jī)。

    “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

    “我在洗澡。”

    “想你了!”

    突如其來,沒有征兆的情話,讓陶意愣住了。

    “想抱你,吻你,然后做壞事。”

    陶意捏著手機(jī),不知道要怎樣回答,沉默許久,才低聲道:“晚上吃什么,一個(gè)人是不是很無聊?”

    “女人,你為什么要這么煞風(fēng)景?”墨君夜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悅。

    他多想聽她說,男人,我也想抱你,想吻你,然后做壞事。

    陶意聽出男人的不滿,嘴角卻揚(yáng)了揚(yáng),柔聲道:“再堅(jiān)持幾天,或許爺爺就醒了。”

    “聽說,你剛剛又差點(diǎn)暈倒?”

    陶意咬著唇瓣,眸光霎時(shí)輕輕閃了閃。

    一定又是陳伯,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向阿夜匯報(bào),自己什么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沒事,只是起得急了些。”她不想讓他擔(dān)心,他要操心的事情夠多的了。

    “那小子太重,以后別抱他,你太寵了。”男人的聲音冷了幾分。

    “嗯!”陶意淺笑著,因?yàn)槟腥说膿?dān)心的口氣。

    電話沉靜下來,兩人似乎都沒有什么話可說,只是聽著電話那頭微弱的呼吸聲,感受彼此的存在。

    許久,陶意輕聲道:“阿夜,早點(diǎn)睡!”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很輕,幾不可聞,“你……也早點(diǎn)睡,好好休息。”

    陶意掛了電話,水眸微微一緊。

    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情,也可以這樣的牽腸掛肚,都連一個(gè)眼神,一個(gè)呼吸都不想錯過。

    這是她活了這么久,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就算從前她和江榕天兩個(gè)人,也并沒有這樣的牽揚(yáng)掛肚過。

    而現(xiàn)在,那個(gè)男人只是一個(gè)輕微的嘆息,她聽了都覺得心疼。

    原來,錯過的那個(gè)人,只是為來更好的他。

    這便是愛情。

    想到這此,陶意心底有種沖動,想要沖到他身邊,抱住他,吻著他,然后……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沒有片刻猶豫,她將阿澤托付給陳伯,并向他要了一輛車。

    在陳伯驚訝且?guī)еσ獾谋砬橄拢杆巽@進(jìn)了車?yán)铮逻t一秒鐘,她就會后悔這份沖動。

    車,在暗夜里穿行。

    陶意一路都在打退堂鼓。

    見到他怎么說?

    他要是笑話她了,自己要怎么辦?

    只是,疾馳的黑車,已經(jīng)容不得她有后退的余地,陶意深吸一口氣,用力將手握成了拳頭。

    黑沉的冬夜,車輛極少。

    僅用了十五分鐘,車就開到了醫(yī)院的門口。

    這個(gè)點(diǎn),楚氏醫(yī)院的燈,依舊璀璨,正門口也還有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

    “陶小姐,到了,下車吧。”

    司機(jī)的聲音很恭敬,說完,立刻開車門下去,繞到她坐的這邊,打車門打開。

    陶意下了車,回首看著司機(jī)正含笑看著她。

    這應(yīng)該是陳伯臨走時(shí)的交待,必須看著她進(jìn)去,才能離開,以保證她的安全。

    此刻,她真的連最后一次可以退縮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那就,往前走吧!

    陶意沖司機(jī)揮揮手,走進(jìn)醫(yī)院。

    特殊病房在醫(yī)院最里一幢樓,她穿過幾個(gè)小花園,就到了樓下。

    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朝二樓墨爺爺?shù)牟》靠慈ァ?br />
    忽然,她腳步一頓,站定。

    陽臺外面,男人穿著深灰色的大衣,正倚在欄桿上抽煙。

    突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抬起頭,目光直直的向她站立的方向看過來。

    離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四目相對,眸色皆深。

    陶意清楚的看到他深邃的眸子,綻放出光亮,唇邊牽上一抹笑意,隨即,他動了。

    像陣風(fēng)一樣。

    陶意微笑,站在原地沒有動,最后的一點(diǎn)距離,她不想走過去。

    他會來的,她只需在原地等著便好。

    ……

    墨君夜走到她面前,臉上雖然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但是,下一瞬,他已將她纖細(xì)的腰往懷里一扣,雙臂用力抱住了。

    男人的雙臂,堅(jiān)實(shí)有力,叫人有種心頭安定的安全感,身上有煙草味道,并不很濃烈,淡淡的卻很好聞。

    “你怎么來了?”

    陶意能聽出他聲音里壓抑的喜悅,驚訝和滿足。

    她面上的笑容加深,小手輕輕一動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想你了。”

    墨君夜聽了這話,連眼角的鋒芒,都不自覺柔和了許多,眼里多了幾分溫情和動容。

    “深更半夜跑過來,只為說這一句話?”他輕輕咬著她的耳朵。

    陶意嬌小的身子被他摟在懷里,她想將頭抬起來,卻覺得有些吃力,索性悶在他懷里,輕聲道,“還有,想吻你。”

    話音剛落,她的唇便被封住了,不是那種溫柔的吻,而是帶著暴風(fēng)雨般的襲擊。

    陶意微怔,緩緩合上了含著笑意的雙眼。

    墨君夜實(shí)在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控制力道。

    胸口,動情的厲害。

    各種情緒翻涌著,像波浪,一浪浪的拍打著他。

    她的唇,柔軟溫暖,接吻時(shí)更是纏綿而溫柔,墨君夜對這個(gè)女人,從來是沒有什么耐心的,直接加深了這個(gè)吻。

    手臂,也收得更緊,像是要將她嵌進(jìn)自己身里那般。

    許久后,他突然松開了她,長臂一撈,直接將人橫抱了起來。

    陶意驚住了,“墨君夜,這是在醫(yī)院里。”

    男人眸色微瞇,似笑非笑地看著懷里的人兒,“那又怎樣。現(xiàn)在說這些都已經(jīng)太晚了,你忘了我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了,還有最后一件事情沒有做,我們得有始有終,把它做完。”

    “可是……”

    陶意紅著臉,想說可是他們沒有房間,難道真的要在……這也太瘋狂了。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做過這么瘋狂的事情。

    男人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突然停下腳步,側(cè)過臉,直直看著她的眼睛,“你忘了,你還有一間豪華的病房。”

    男人的眼睛里,含著一叢火,陶意想叫,想躲,想拒絕,卻發(fā)現(xiàn)一個(gè)字也說不出口。

    她嬌嗔的用手捶了他一下,從牙縫里咬出兩個(gè)字:壞蛋!

    墨君夜邪魅一笑。

    沒錯,他就是壞蛋,只對一個(gè)人壞的壞蛋。

    而且一會她就會知道,他的壞,到底有多壞。

    ……

    楚笑此刻,正檢查完幾個(gè)重要的病人出來,就看到走廊的盡頭,一個(gè)高大的男人抱著女人,轉(zhuǎn)身進(jìn)了病房。

    門被重重關(guān)上。

    楚笑直直怔愣了五秒,隨即揉揉了眼睛。

    偶買噶!

    她沒有看錯,剛剛那個(gè)男人的背影,好像阿夜啊。

    呸!

    什么叫好像,分明就是阿夜。

    而那女人的一頭長發(fā),似乎就是剛剛被送回家的小意。

    呸!

    肯定是小意!

    不會吧?

    這才分開多久,兩個(gè)人又膩歪在一起了!

    這……這……

    楚笑心里冒出四個(gè)字:干柴烈火!

    ……

    陶意被重重扔進(jìn)了床里,嘴里的驚呼剛剛出口,男人的身體已經(jīng)壓過來。

    “寶貝,還沒有開始,不用叫得這么熱情,這里到底是醫(yī)院,會有病人投訴你擾民的。”墨君夜眼底含著笑,深目看著她。

    “墨君夜,你夠了!”陶意嬌嗔。

    但是更多的話,被他大掌的胡亂點(diǎn)火,惹得只剩下低喘嬌吟。

    兩個(gè)小時(shí)后,房間里才漸漸安靜下。

    陶意已經(jīng)像條瀕臨垂死的魚兒,只有喘氣的份了。

    而那一位,竟然精神奕奕沖了個(gè)澡,然后穿好了衣服,說要去爺爺那邊看一看。

    門悄然而關(guān),很輕。

    屋里的暖氣開得很足,陶意剛剛被吃光抹凈,只覺得睡意朦朧,身子蜷縮在被子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只大手慢慢撫上她的腰,隨即滾燙的身體靠近,將她懷他懷里帶了帶,她放在床上的手被握住,握得緊緊的,便再也沒有松開了。

    她下意識的往那懷里鉆了鉆,整個(gè)人還是懶懶的,那樣子頗像撒嬌,讓某人又有些蠢蠢欲動。

    墨君夜深吸一口氣,低語道:“寶貝,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在引誘我。”

    口音黯啞,透著危險(xiǎn)的信號。

    陶意迷糊道:“很累啊!阿夜,睡吧!”

    “……”

    墨君夜也是無語了,要能睡得著呢!

    明明是他出的力比較多一點(diǎn),為什么她反而累成那樣。這個(gè)體力實(shí)在有些問題,必須給她找個(gè)私人健身教練才行。

    “我們說說話吧!”

    墨君夜將床頭的燈,調(diào)到最微弱的光,把她摟在懷里。

    這個(gè)男人的體力,真的是鐵打的,陶意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腳纏上他的身體。

    她是寒性體質(zhì),一到冬天,手腳就冰冷,晚上一個(gè)人睡的時(shí)候,總是冷冰冰的。

    和阿澤睡久了,她便養(yǎng)活成了一個(gè)習(xí)慣,喜歡將他抱在懷里,就像懷里抱著個(gè)火爐一樣。

    現(xiàn)在,身邊的這個(gè)火爐更熱,更舒服。

    “說什么?”

    “說說你將來的打算。”墨君夜想聽。

    陶意搖搖頭,半睜開眼懶懶的看一他一眼,“我沒有什么打算,就想好好過好每一天,陪著你和阿澤。”

    至于以后怎樣,她不想多想,也不敢想,人生漫長,誰能預(yù)料到明天。

    “你呢?”陶意反問。

    墨君夜嘴角揚(yáng)起,“我有,打算再生個(gè)女兒,長得像你這樣就行,愛她寵她,然后把阿澤教養(yǎng)好,等他可以接手墨氏集團(tuán)了,我就帶著你和女兒一起周游世界。”

    陶意眸子睜開,定定地看著他,敢情阿澤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個(gè)干苦力的。

    “怎么,你有意見?”墨君夜眉心皺起,抬起她的小臉來和自己的目光對上。

    陶意瞪了他眼,不好意思將心里的話說出口,只能含糊道:“等你生了女兒再說吧!”

    “現(xiàn)在就可以造人!”

    墨君夜一個(gè)翻身,眸色深了許多,里面暗藏的欲望,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陶意的一顆心,都揪成了一團(tuán)。

    “以后,再不用安全帽了,帶著那玩藝,不盡興!”

    嗡!

    陶意耳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和他在一起,他從來不肯讓她吃藥,說是對身體有害處……所以……所以……

    “可是,我媽媽的事情還沒有查出結(jié)果呢,我們……”陶意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眸子一暗,不也再往下說。

    這是橫在兩人心中的一根刺,一天不拔掉,一天不得安寧。

    墨君夜的神色嚴(yán)肅許多,大掌捧著她的臉,半晌,才道出了幾個(gè)字:“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放過你。”

    無論怎樣?

    陶意的心莫名的一痛,然而不等她再往下深想,那張讓她魂?duì)繅艨M的俊顏便低了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抵死纏綿。

    一室春光!

    ……

    陶意做了個(gè)夢。

    夢里,他站在山上的懸崖邊,回首看著她,眼中含著刀光。

    她走過去,想要拉住他的手,卻被他呵斥住。

    “阿夜,你過來,別跳下云。”

    她不敢多動,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移著腳步,就在手快抓住他的時(shí)候,小姨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小意,墨家殺了你的媽媽,你怎么還和他在一起,讓他跳,跳下去,我們的仇就報(bào)了。”

    說完,小姨伸出手用力推過去,墨君夜發(fā)出一聲絕望而悲涼的慘叫聲,便不見了。

    “阿夜……”

    “阿夜……”

    墨君夜正從浴室里出來,聽到這個(gè)聲音,眉頭微微皺了皺,立刻走到床邊,捧住了她的臉。

    “小意,我在,我在!”

    男人的手剛從水里出來,帶著冰涼,陶意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男人的眼睛,忽的伸出手,將他拉近了,用額抵著他的額,像是捧著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做噩夢了?”墨君夜的眼里,都是擔(dān)心。

    陶意深吸幾口氣,低低道:“夢見你不見了。”

    墨君夜淡淡一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定是你太想我了。”

    是這樣嗎?

    陶意直直的看著他。

    可為什么夢里的場景那樣的逼真,仿佛他真的從那懸崖邊不見了,她甚至現(xiàn)在都能感覺到他不見的瞬間,那撕心裂肺的痛。

    墨君夜怕她著涼,將她的手重新塞回被窩,“再睡一會,我去爺爺那里看看。”

    “今天是雙休日,一會我送你回去,你去陪阿澤,晚上我約秦凡他們吃晚飯,你帶著阿澤一起來。”

    “嗯!”陶意不聽話的將手拿出來,勾住了他的頸脖。

    如果平時(shí)男人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放他走,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想纏著他。

    不放手。

    墨君夜被她動作逗笑了,柔聲道:“怎么,還想要?”

    只這一句話,陶意的手立刻就松開了,瞪了男人一眼,將頭埋進(jìn)了被子。

    墨君夜笑意更深,連人帶被的摟住了,道:“我走了。”

    陶意聽著男人的腳步離開,聽著門輕輕關(guān)上,心里冒著甜甜滋味。

    那只是個(gè)夢。

    他還在!

    而且他說過,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過她的。

    ……

    墨老爺子的病情沒有惡化,卻也沒有醒來,依靠各種管子維持著生命體證。

    “阿夜,毒素和著血液,一起沖進(jìn)腦部,造成了局部的麻痹。你別擔(dān)心,隨著治療的深處,會慢慢好起來的。”

    “辛苦!”

    墨君夜含笑看著楚笑。她的眼底有濃濃的青色,黑眼圈很重。

    楚笑意味深長的笑道:“比不上你運(yùn)動的辛苦。悠著點(diǎn),別把人折騰壞了。她那個(gè)小身板……”

    “咳咳咳……”墨君夜用手捂著唇,虛咳了兩聲。

    “咳什么咳!”楚笑小腰一扭,“你們男人,都一個(gè)德性!”

    話音剛落,小護(hù)士走進(jìn)來,“楚醫(yī)生,外面有個(gè)帥哥找你。”

    “帥哥?”楚笑挑眉,“這年頭,只要是個(gè)男的,都自稱帥哥;只要是個(gè)女的,都自稱美女。”

    “楚醫(yī)生,真的是帥哥,超帥真帥的。對了,他說他姓商。”

    “商?商修然!”

    楚笑一拍額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墨君夜,笑道:“這一位,還真是個(gè)帥哥!我先去啊,阿夜你自便。”

    “晚上一塊吃飯。”墨君夜見她走得匆忙,補(bǔ)了一句。

    楚笑揮揮手。“晚上再約!”

    墨君夜眉心一凜,隨之走出ICU病房,卻見阿離守在門外,開口道““秦凡這幾天在忙什么?”

    那個(gè)商修然他在拍賣會上見過一面,是個(gè)內(nèi)在,外在都十分出色的男人。

    笑笑走得這么快,對他的感覺一定不錯,秦凡這家伙如果不加緊些,那楚大美人可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秦少爺可能有些私事,并不太清楚。”

    “打個(gè)電話給他,就說……就說商修然來找楚笑了。”

    自家兄弟,不用打什么啞謎了,實(shí)話實(shí)說對他更有好處,該何去何從,也好做出打算。

    “好的,少爺!”

    阿離打量少爺?shù)纳裆瑳]有離開,反而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道:“少爺,道上找到了二十年前老宅的仆人,您看……”

    墨君夜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了驚,“人在哪里?”

    “安頓在安全的地方,少爺是不是立刻見一下?”

    墨君夜沉思片刻,道:“立刻。你讓司機(jī)送小意回家,事情暫時(shí)不要透露風(fēng)聲。”

    “是,少爺!”阿離轉(zhuǎn)身就去安排。

    ……

    陶意起床,洗漱好走出病房,有黑衣男子迎上來。

    “陶小姐,少爺讓我送您回去。”

    陶意微微吃驚。阿夜說要親自送他回去的,怎么派了司機(jī)來。

    “他人呢?”

    “少爺有些急事,出去了,所以派我來。”

    陶意稍稍安下心,想了想道:“你等我下,我去楚醫(yī)生那邊打個(gè)招呼。”

    “楚醫(yī)生也不在,剛剛出去了。”

    笑笑也不在?陶意沒有多想,道:“那我們走吧。”

    “陶小姐,您請!”

    ……

    墨君夜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覺得心里微微有些浮躁。

    “你說,這個(gè)老仆人會不會知道從前的往事?”

    阿離沉默了片刻,搖頭,“少爺,不太好說,得見了人知道。”

    “他從前在老宅做什么的?”

    “回少爺,這個(gè)人從前是老宅的廚師,專門負(fù)責(zé)做糕點(diǎn)的。那件事過后,老宅所有的傭人都換了。”

    墨君夜心里斟酌。

    的確老宅的人都換了,連從前的老管家也跟著兒子出了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讓要爺爺把跟了他多年的老人,統(tǒng)統(tǒng)換掉。

    阿離通過后視鏡,看了少爺一眼,見他眼色凝重,忙道:“少爺別急,也許會有好消息。”

    墨君夜挑了挑眉,臉色好看了許多,片刻后,他又突然開口,“你覺得許美玲吞吞吐吐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知道。”阿離總覺得這個(gè)女人帶著幾分詭異,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墨凜這幾天在做什么?”

    “凜少很老實(shí),除了出過一次門外,基本都宅在家里。”

    “改性了?”墨君夜狐疑。

    阿離冷笑,“哪里是改性,少爺忘了您叔叔在查老宅的事情,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凜少就算想不老實(shí),也難。”

    墨君夜呼吸重了幾分,立刻拿起手機(jī)撥出電話,“小叔,查得怎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后,墨安晏的聲音才傳過來,“我晚上會去醫(yī)院,見面跟你細(xì)說。”

    墨君夜掛上電話,心里盤算了幾下,突然車子一個(gè)剎車,阿離的聲音響起。

    “少爺,到了!”

    ……

    門推開。

    干凈整潔的房間里,一個(gè)頭發(fā)花白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看到有人來,他立刻站起來,謹(jǐn)小慎微的走過去,恭恭敬敬的鞠躬。

    “老趙,這是墨少。”

    “少……少爺……”老趙看著眼前氣宇軒揚(yáng)的男子,老實(shí)巴交的臉上,浮上害怕。

    墨君夜放柔神色,“你別怕,我找你來是有幾句話想問。”

    老趙明顯松了一口氣,“少爺,您想問什么?”

    “你為什么離開墨家?”

    老趙神色一變,身子立刻抖了起來,“少……少爺……我……我……”

    墨君夜沒有讓他有思考的時(shí)間,又道:“當(dāng)年老宅所有人都離開了,并且在同一天,這是為什么?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我……我……”

    老趙的身子越發(fā)抖得厲害,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怖。

    他突然腿一軟,跪倒在地,連聲哀求道:“少爺……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

    “為什么不能說?”墨君夜的聲音陡然變厲,像把劍一樣直刺過去。

    老趙的臉漲成豬肝色,青筋爆出,雙手死死握成拳頭,然而嘴里依舊喃喃哀道:“少爺,不能說,真的不能說,說了會死人的,會死人的。”

    墨君夜眼中露出一絲震怒的神情,手一伸,用力抓住了老趙的,“說,我命令你說!”

    他在車上,想了很多種的可能性,卻獨(dú)獨(dú)忽略了這一種。沒有料到,這個(gè)老仆人的表現(xiàn),和許美玲表現(xiàn)一模一樣。

    “少爺……少爺……真的不能說,不能說啊!”

    墨君夜手上一用勁。

    老趙慘呼一聲,手腕好像要被捏碎了,嚎叫道:“少爺,老太爺說過,死也不能說的,我不能背叛老太爺啊!”

    墨君夜的手驀然松開,爺爺?

    當(dāng)初自己開始查這件事情的時(shí)候,爺爺就曾見他叫回去,話里話外讓他停止追查。

    并且爺爺那時(shí)候說的話,竟和眼前這個(gè)老趙不謀而合!

    往深了查,會死人,會出事。

    出什么事?多年前在墨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將所有的人都攪在其中?

    老趙明顯年事已高,被墨君夜的氣勢嚇住,臉色慘白。

    墨君夜將人扶起來在沙發(fā)上坐好,老趙才看著他的臉,語氣誠然。

    “阿夜少爺,事到如今您也就別再繼續(xù)追查下去了,里面牽扯的事情太過復(fù)雜,弄不好,會影響整個(gè)墨家的!”

    老趙苦口婆心地勸著,拳拳赤誠,他當(dāng)年在墨家也是極為受到重用,特別是墨老爺子,對他很信任。

    墨君夜沒說什么,又聽見老趙聲音急切,“大少爺,我聽說老爺病了,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看看他老人家?”

    老趙有些不好意思,“離開墨家這些年,我這心里總惦記著,只是也沒有機(jī)會去老太爺面前走動。”

    “自然是可以的,爺爺如果知道您還惦記著他,心里一定會高興的。”

    墨君夜很快答應(yīng)下來,只是說這話的時(shí)候,老趙的頭微微有些低,像是在感恩一樣,讓人看不見他的面容。

    ……

    夜幕降臨,天空籠罩了一層墨色。

    楚氏診所燈火通明,墨君夜帶著老趙回到了診所,讓他去看了墨老爺子。

    “阿夜。”

    墨安晏靠著墻壁,神色晦暗不明。

    墨君夜停下腳步,“小叔,你那里查得如何了,要跟我細(xì)說的事情是什么?”

    墨君夜看著墨安晏的表情,心里微微發(fā)緊,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你跟我來。”

    墨安晏將他帶到走廊的盡頭,只有他們兩人。

    “啪”,打火機(jī)清脆的響聲,讓墨君夜眼皮微跳。

    這里是醫(yī)院,而小叔很少抽煙,能讓他在這里點(diǎn)燃一支煙,下面他要說的話,必定很嚴(yán)重。

    “這幾天,我將老宅的人全都盤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都是些跟著老爺子多年的人,知根知底。”

    “老宅里所有的監(jiān)控也都細(xì)細(xì)搜查了,并沒有可疑的畫面出現(xiàn),不過……”

    墨君夜眼神一凝,“不過……?”

    墨安晏緩緩?fù)鲁鲆豢跓煔猓^微不可見地?fù)u了搖,“老管家說,他看到墨凜給老爺子盛了一碗湯。”

    暴戾的神色瞬間在墨君夜的眼里凝聚,眉頭緊緊地鎖著,“確定,是他?”

    “你先別激動,因?yàn)檫@件事,我沒有任何證據(jù)……”

    這就是墨安晏神色晦暗的原因,“只是盛了碗湯,湯里有什么,沒有人知道,我也將老宅里所有的餐具送去檢驗(yàn),沒有任何結(jié)果。”

    墨安晏揉了揉眉心,這幾天顯然他也并沒有休息。

    墨君夜冷笑一聲,“有這個(gè)舉動在,還用得著證據(jù)?他什么時(shí)候,會給爺爺盛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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