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 因為霍琛不在鎮南王府,而云軒又突然被急召進宮,云想容心忐忑,沒有回鎮南王府。
已經入夜,云想容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她坐在大廳里等云軒回來。
不知為何,她隱約有預感,覺得云軒被召進宮,或許和云卿有關。
雖然霍琛說早派人保護了云卿,但是云想容依舊有些不安,畢竟戰場之,瞬息萬變,發生什么都可能。
焦急忐忑,云想容面容沉靜,心里卻前所未有的不安涌動著。
在這時,云軒回來了,而他的身后,跟著霍琛。
云想容一看云軒的臉色,頓時心里是一個咯噔。
云軒從來都是面帶淡笑的,但是此刻的云軒臉卻沒有半點的笑容。
再看一眼云軒身后霍琛,他微微搖了搖頭。
“父親。”云想容按下心里的不安,輕聲開口。
云軒抬眸看了她一眼,沉默著走到一旁坐下。
霍琛也拉著云想容坐下。
“你哥出事了。”云軒淡漠的開口。
云想容頓時一僵。
果真是……哥哥出事了么!
雖然心里早有了不安的預感,但是預感變成現實的時候,依舊痛得難以承受。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不是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了么?為什么還是會出事?
難道哥哥他已經……
云想容臉色蒼白如紙。
霍琛一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想了什么,抓著云想容的手,低聲道:“容容,別自己嚇自己,哥哥只是失蹤了。”
云想容聞言,目光落在霍琛的身,眨了眨眼,又看向云軒,見他微微點頭,這才略微松了口氣。
心里堵著的那口氣一松,云想容直接渾身一軟,暈了過去。
“容容,容容……”恍惚間,云想容聽到霍琛焦急的叫聲,無力回應,整個人徹底陷入黑暗之。
云想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云浮苑里。
昏迷前霍琛的話瞬間闖入腦海,云想容神情一凜,直接想要起身。
正巧霍琛在這時進來,看到云想容撐著要起身,趕忙箭步前,直接抬手壓在她的肩膀。
“你別亂動,身子還虛著呢?”霍琛低低的說著。
“你不是說派了人保護哥哥么?不是說派人去送消息了嗎?為什么還會出事?”云想容看著霍琛,咬著牙問道。
她是相信他才將一切都交給他的,可是為什么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事兒等你身子好了咱們再說好么,現在你想躺下,好好歇息。”霍琛知道云想容和云卿的感情深厚,也不怪她這樣的態度,低聲勸道。
云想容瞪著他,“現在說,我要知道真相,不然我不安生。”
看著云想容眼的執拗,霍琛沉默了一瞬,壓著她手的姿勢一改,自己坐在床邊,將她抱在懷里。
低聲道:“大哥是收到信的,但是當時大哥卻是提出了將計計,我派去的人拗不過他,只能順著他了。大哥算計了對方的兵馬和潛伏的叛徒,一舉殲滅對方的精銳,但是他自己也在混亂失去了蹤跡,下落不明。”
云想容聞言,通紅著眼眶,呆呆的靠在霍琛的懷里。
許久之后,云想容才哽咽的開口:“為什么會這樣,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結果為什么還是不能盡如人意。”
“哥哥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肯定想好了各種后果和應對的法子。再者,既然沒有找到他的尸體,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以哥哥的能力,絕對不會死在一場早有謀劃的戰役。”霍琛篤定的說。
云想容看向霍琛,“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明白,道理我也都懂,我……我只是擔心哥哥。”
有句話叫做,關心則亂。因為擔心云卿,所以才會這么的患得患失。
“我明白你的擔心,只是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堅強。哥哥也不會希望看到你如今這個樣子的,你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活著回來的。”霍琛低沉的勸道。
云想容靠在他的懷里,疲憊的合了眼睛,略微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霍琛心疼的抱緊云想容,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是默默的陪伴卻更加暖人心扉。
隨著云卿失蹤的消息同時傳回來的,是大啟國軍隊大勝的消息。
滿朝武為云卿惋惜的同時,也是振奮的。
而蔣國公則是更加急迫的準備著自己的事情。
終于到了太子流放出京的日子。
太子一身粗布麻衣,精神萎靡,頭發凌亂,不修邊幅,顯得很是頹廢而凄慘。
他被兩個衙役押著出了城門。
在城門口,他看到了離王。
離王長身玉立站在那里,身一身緋色長袍,襯著他那張絕色的容顏,和狹長的桃花眼,只覺得無的耀眼,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太子看到他,卻只覺得礙眼得很,眼全是恨!
原本顯得安靜而頹廢的太子在看到離王的瞬間,眼頓時迸發出強烈的仇恨之色。
他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離王一手造成的。
從一國儲君,高高在的太子殿下,淪落成為如今的階下囚,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發瘋。
這些日子,太子時刻在想,自己落到這步田地,是錯看了離王。
他本以為離王只那種重情重義的人,是那種絕對不會利用自己身邊的人來達到目的的人,所以他安心的和離王去見了奶娘,卻沒想到,離王竟然這么狠心而果斷的,用奶娘的死將自己給拉下臺。
雖然他一旦確定奶娘知道當年的內幕,也會動手殺她,但是與如今被離王借此對付他,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太子想要朝離王沖去,被兩個衙役手疾眼快的抓住,掙脫不開的他只能瘋狂的喊道:“司徒炎,你個奸詐小人,你殺了自己的奶娘栽贓給我,你不得好死。”
“你以為你把我拉下馬能夠高枕無憂了嗎?父皇和太后那么寵小七,你不過是擺在明面的而已,你如今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人做嫁衣而已,遲早會被棄之如敝屐,如今日的我一般。”
太子的眼全是嘲諷和怨恨。
“老實點。”押著太子的衙役見狀,一腳踹在太子的腿彎,低斥道。
看向離王時,卻是滿臉諂媚的笑,“離王殿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小的這把他帶走。”
他那點頭哈腰的模樣,差沒撲去抱離王的大腿了。
太子被踹得站立不穩,跪在地。
看著衙役諂媚的模樣,太子心里冷笑的同時又有些復雜。
曾經他是太子的時候,看慣了這些人用這種嘴臉看他,如今,卻跌落云端,被人踩在泥里,讓他心里全是不甘。
“不必了,你們去一旁候著,我和他說幾句話。”離王淡聲道。
“這……”兩個衙役頓時有些遲疑。
“怎么,不可以嗎?”離王聲音微冷,淡漠的看著兩人。
兩人頓時一顫,道:“自是可以的。只是這前太子不曾刑具,怕他傷了您。”
誰不知道如今離王如日天,備受盛寵啊,他們可不敢得罪,離王想和太子說話,他們自然不敢攔著,可是萬一讓太子傷了離王,他們是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兩人不得不擔心。
“下去吧,他傷不了我。”離王淡聲道。
兩個衙役雖然滿心的不愿,但是也只能聽從離王的。
離王的命令,他們可不敢不聽。
其一個衙役還在松開太子前低聲警告道:“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太子冷笑,果真是墻倒眾人推,以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衙役,竟然也敢這么對他說話了。
太子帶著滿心的怨毒和仇恨抬頭看向離王,“看著我如今的狼狽和落魄,你很開心是吧?沒關系,你只管笑,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和現在的我一樣。不,你會現在的我更慘。畢竟你原來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女人生的賤種,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他故意說話刺激離王,可是離王卻沒有半點的動容,蹲下身,看著太子。
冷淡一笑,道:“我便是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畢竟你現在已經被廢,被流放了,不是么?”
“你……”太子被氣得眼前發黑,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冷笑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以為你能安穩的坐太子之位嗎?做夢吧。”
“再怎么也你現在這幅樣子好。”離王冷笑一聲,直起身來,道:“想想你曾經多風光,現在多凄慘,你不覺得世事無常嗎?我本一無所有,再怎么樣,也不會再有更糟的時候了。至于你……”
離王打量他一番,說:“聽說流放的路很苦,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你覺得你會例外嗎?”
“你什么意思?你要殺我?”太子心里頓時一寒,逼視著離王質問道。
他如今雖然落魄,但是有蔣國公在,他未必不能夠東山再起,可是若真的被離王殺了,那什么都遲了。
離王沒有說話,朝著不遠處的衙役招了招手。
兩人匆匆過來。
“人交給你們了,本王先回去了。”離王說著轉身往回走。
離王無視了太子惡毒的眼神轉身離開,朝著城里去了。
而太子則被兩個衙役押著,匯合了押送的隊伍之后朝著流放地而去。
國公府。
“你說什么?離王去見了太子?”蔣國公看著眼前站著的心腹,皺眉,“他們說了什么知道嗎?”
“不知道,屬下離得遠,只是看太子的神情不太對,離王走的時候,他又激動又害怕,很是怪。”心腹說。
蔣國公心里頓時覺得不妙,莫非,這離王想要殺了太子?
畢竟流放路途遙遠,在路出了點什么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太子死在了流放的路,皇也不會說什么。
但是太子是他計劃很重要的一環,這么死了,對他來說有著極大的影響。
思慮片刻,蔣國公果斷的說:“吩咐下去,在陵城和京城交界處動手,將太子救下來,將他送去據點,仔細看守著,明白么?”
本來蔣國公是想派人沿途護送太子,等到離京城遠了,再動手截下來,這樣也能有更多的時間讓他準備,但是如今離王見過太子,他卻不敢再等了。
離王對太子的恨他明白,若是等離王動手,太子必定沒有活路,這對他來說極為不利。
也只能冒險提前動手了。
只要手腳干凈利落些,再派人假扮護送的人員,定時給朝廷傳信,也能瞞天過海,替他爭取時間。
蔣國公的眼閃過堅定。
“是,屬下這去辦。”心腹應了,轉身直接出了門。
蔣國公看著心腹離開,心里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他明白,成敗在此一舉,他不能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他要的不是位極人臣,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而是面那個高高在,號令天下的位置。
蔣國公想著,眼閃過狂熱的神色。
皇宮,御房。
“皇,鎮南王求見。”德公公進門稟告道。
“嗯,讓他進來。”皇淡聲道。
“微臣見過皇,吾皇萬歲萬萬歲。”霍琛進門之后當先行禮。
“免禮,有什么事情要稟告,說吧。”皇頭也不抬的問。
“此事事關重大,請皇屏退左右。”霍琛恭敬道。
皇批閱的手一頓,抬頭看了霍琛一眼,這才放下手的折子,道:“你們都退下,小德子,你去門口守著。”
“是。”德公公恭敬的應了一聲。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皇這才道:“有什么事,可以說了。”
“微臣在京城之外的遠郊一處荒山,查到了蔣國公府的一個兵器制造作坊。”霍琛一字一句的說。
首本來打算喝茶的皇手一抖,茶水灑在了桌子,然而皇卻好像絲毫都不在意,盯著霍琛冷聲道:“霍琛,你可知你在說什么?擅自污蔑一國國公,那可是死罪,你是王爺,是大將軍也不例外。”
“微臣明白此事茲事體大,沒有確鑿的證據,微臣也不敢報皇。”霍琛面色平靜,沒有半點波瀾。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當初在查到了蛛絲馬跡的時候,他沒有報,因為他很清楚,可能和查有實據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只是可能,沒有證據,蔣國公有千萬種法子推脫,但是若查有實據,蔣國公是有千萬個腦袋也不夠掉。
皇將茶杯往桌一放,冷聲道:“將你查到的東西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從皇后位開始,國公府日益壯大,皇早在防著外戚專權,專政,尤其是他自己執政后期,更是如此。
可是國公府當時已成氣候,他也不能立刻將國公府給怎么樣,牽一發而動全身,到時只會讓啟國國力削弱。
而那時邊境也不太平,他便只能一日日養著,養到如今國公府的胃口大得已經不滿足為人臣,養到他不得不對國公府動手的地步。
霍琛也不耽擱,將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皇聞言沉默許久,猛然站起身子,在屋里面無表情的來回踱步。
霍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石頭一般,不動于山。
皇猛然一腳踹在了一旁的椅子,將椅子整個的踹翻在地,整個人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怒氣。
“果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朕當初當真是太過心慈手軟了。”皇滿臉的懊惱之色。
“此事不怪皇,當初皇需要國公府的支持,所以才會多有倚仗,只是人心不足,才會有如今的后果。”霍琛平靜道。
皇猛然看向霍琛,眼神色幽暗,喜怒不變,淡漠道:“那你呢霍琛?你會不會成為第二個蔣國公?”
霍琛抬頭看向皇,神色平靜。
“你會不會仗著朕對你的寵愛,仗著手里有兵權,日益膨脹,擁兵自重?”皇步步緊逼的質問。
霍琛眼沒有半點心虛,沉靜道:“若是皇是擔心這個,大可不必。微臣的性子皇應該了解才是,對權勢并不熱衷。”
“是,你原來對權勢并不熱衷,但是人是會變的,如今,你不也有了邊南軍,有了屬于自己的勢力了么?”皇說。
“本來這事兒微臣還沒有證據,不想和皇多說,但是既然皇問起,微臣有話直說了。”霍琛說。
“微臣之所以接下兵權,重振邊南軍,第一是因為邊南軍畢竟是我父親的心血,又重振的機會,微臣不想放棄。第二,是因為我父親死,我要報仇,我一旦接手邊南軍,那么有些人會坐不住,有些真相,會浮出水面。”
“你等會兒……你父親是戰死的,要說有仇,那你是想記在讓他出征的朕身,還是敵國身。”皇臉色更冷。
“為將者,為國出征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戰死沙場也無話可說,但是我決不允許我父親死在陰謀詭計之下。”霍琛沒有受到影響,平靜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皇面色震驚。
“我父親的死,不出意料是蔣國公動的手腳。”霍琛眼閃爍著恨意和寒意,說著又道:“正是因為得知了這一點,微臣才會盡力搜查與蔣國公有關的事情,此次的兵器廠,微臣已經追查數月之久了。”
皇當真是震驚了。
對于老鎮南王的戰死,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是有人動過手腳,聽霍琛這么一說,頓時心底發寒。
如果早在十幾年前,蔣國公有了此等心思,那么經過這十幾年的攬權,此刻的蔣國公府的勢力該有多大,兵力有多少?此番加大趕制兵器,是不是要直接叛亂了?帶兵逼宮了?
霍琛平靜的繼續開口:“微臣所為,不過是想為父親報仇而已,若是皇不放心,大可以在推倒蔣國公之后,將微臣手的兵權收回去,微臣絕無二話。”
皇看著霍琛許久,這才緩過神來,低聲道:“朕姑且信你一回,蔣國公既然有謀逆的心思,又有兵器制造廠,手下的兵將定然不少,你要如何破此局?”
“要拿下蔣國公,只能打他個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拿下,讓他手下的人群龍無首,不敢輕舉妄動,進而慢慢收拾這些殘余的叛逆力量。”霍琛說。
皇略微驚訝,“看來你是有法子了,你說說。”
霍琛低聲和皇說著他的辦法,兩人在御房密謀許久,霍琛才匆匆從御房出來,離開了。
德公公進門的時候,看到皇站在窗邊,整個人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德公公心里一揪,有種風雨欲來前沉默的揪心感。
這一日,押送太子的隊伍走到了京城和陵城的交界處。
一行人都累了,便在路的茶肆休息。
太子麻木的坐在凳子喝著茶水,面無表情。
雖然才走了不到半月的路程,但是太子卻已經吃盡了苦頭。
腳磨起了泡,他說要休息,沒人理他,他累了,要休息,沒人理他,連吃的東西,也是最差的。
這將他一直以來高高在的驕傲和自尊都被磨滅了。
此刻的太子,沒有當初半點的雄心壯志,只剩下心如死灰。
茶肆兩個人,是夫妻,熱情的招呼著所有人喝茶。
護衛里有近一半的人面容冷肅的站在一旁把守,并沒有喝茶的意思。
“這位官爺,您也來喝一杯吧,這大熱的天,喝點茶水解解渴也是好的。”茶肆的老板娘見一旁站著的衙役,端著碗前說道。
“不必,多謝。”那人應了一聲,繼續面無表情的守著。
“老板娘你不必管他們,他們要到下一個點和我們換班才能喝水吃東西。”一旁坐著的衙役說。
老板娘聞言應了一聲,轉身的時候眼卻閃過一抹陰郁。
“時間到了,該走了。”站著的那個衙役招呼一聲。
坐在凳子的眾多衙役心里不滿,卻也沒有法子,紛紛站起身來。
然而他們剛站起身來,覺得眼前都是花的。
“怎么回事?怎么暈乎乎的。”有衙役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是,看東西都是花的。”有人應道。
“糟了,咱們著了人家的道了。快走。”有人反映過來,大喊。
然而不等他們離開,從旁邊的林子里沖出一群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在間。
“你們是什么人?”有個衙役大喊。
然而黑衣人壓根的沒有要回應的意思,直接朝著他們沖來。
衙役們只能倉促迎戰。
衙役里有不少人喝了茶水,手軟腳軟的,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局面幾乎呈現出一面倒的形式。
被護在間的太子見局面混亂,眼閃過一抹精光,悄悄往后退著。
若能趁著這個時候離開……太子的眼閃過瘋狂和喜色。
衙役有人盯著太子的舉動,眼看著太子悄悄后移,眼閃過冷然,不著痕跡的朝著太子靠近。
太子終于退到了戰場的邊緣,他轉身朝著林子里跑去。
而那個衙役見狀,卻是猛然爆發出數倍于對手糾纏的內力,直接將對手給震飛之后,快速朝著太子而去。
太子眼滿是即將逃離的希望。
然而卻在下一瞬間,覺得心口一痛。
他低頭看去,見一柄長劍從心口處穿出,帶著噴飛的血液。
太子勉強扭過頭,看著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的衙役,唇瓣動了動,卻只除了血,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殿下讓我轉告你,有人想要你活,他偏不如他們的愿,你欠殿下母妃的命,他王妃的命,只用你一人的性命來抵,是你賺了。”衙役冷漠的說完,直接抽出了太子心口處的長劍。
太子心口處的鮮血飛濺,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瞪大著的眼全是絕望。
然而他注定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死不瞑目的瞪大著眼睛。
來劫持的自然是蔣國公府的人,他們本來隱藏著自己的目的,扮作劫匪,是怕衙役里有離王的人,知道他們是來救太子的時候,會先下手為強。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太子會偷偷的開溜,也沒有想到,衙役早早的盯著他,當他們發現的時候,太子已經劍了。
黑衣人狂喝著朝這邊而來的空檔,離王的人已經快速沒入林,離開了。
分出一部分人去追之后,剩下的黑衣人解決了所有的衙役之后,紛紛聚集在太子的尸首旁。
“老大,現在怎么辦?”有人問為首的黑衣人。
“將尸體帶,咱們回去復命。”黑衣人首領冷聲道。
人已經死了,他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能帶回去,由蔣國公決斷了。
黑衣人帶著太子的尸首朝著京城趕回。
蔣國公府。
蔣國公收到太子身死的消息時,整個人跌坐在椅子里,有些失神。
太子雖然被廢,被貶為庶民,但是畢竟是皇室血脈,他若能控制太子,起兵造反之后都能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但是如今,太子死了,頓時讓他感覺一陣犯愁。
“他們如今在哪里?”蔣國公啞著嗓子問。
“在郊外。”蔣金國說。
“我出城一趟,府里的事交給你了,如今正在風尖浪口,萬事小心。”蔣國公囑咐道。
“是,父親。”蔣金國應了,看著蔣國公離開,心里有些不安。
另一邊,霍琛在向皇稟告了荒山的兵器制造坊的事情之后,開始布置,謀劃。
霍琛帶兵將荒山的兵器制造坊給抄了之后,直接帶著物證和人證去皇宮見了皇。
皇雖然對蔣國公謀逆的事情早接受,但是真正看到證據的時候,依舊感覺到觸目驚心。
“皇,蔣國公已經出城了,此刻是抄國公府的最佳時機。”霍琛沉聲稟告道。
“霍琛,你親自帶人去抄蔣國公府,之后封鎖消息,去城門處候著蔣國公,他一旦回城,直接拿下,押入天牢。”皇沉聲道。
“是,微臣遵命。”霍琛應了一聲,直接轉身朝著外頭匆匆而去。
霍琛帶人圍了蔣國公府。
“鎮南王,你當真放肆,蔣國公府是你說圍能圍的嗎?”蔣金國接到消息,匆匆趕到門口,怒斥道。
蔣金國心里全是不好的預感,面卻是色厲內荏的怒喝。
霍琛面色不變,道:“蔣國公犯作亂,本王奉旨查抄蔣國公府,來人,將府所有人全部押入天牢待審,將府所有金銀悉數充公。”
蔣金國瞳孔緊縮,厲喝:“你胡言亂語,我父親忠心耿耿,你休想用莫須有的罪名誣賴與我父親。”
霍琛不管他,直接揮手,“將他拿下。有什么話去天牢里再說吧。”
霍琛帶來的人沖進去抓人,抄家,一時間國公府哭聲震天。
抄得差不多的時候,有士兵扶著一個渾身是血,滿身狼狽,像是沒有骨頭的人出來。
“王爺,在地牢發現了這個人。”士兵道。
“將他的頭抬起來。”霍琛淡漠道。
“是。”士兵聞言,將那人的頭抬起來,撥開他面滿是血污的頭發,露出一張被掩蓋的臉來。
霍琛仔細辨認許久,頓時有些驚訝,這人……竟然是周牧。
周牧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么,沒想到竟然在蔣國公府,還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霍琛和周牧不對付,但是他既然已經被發現,霍琛淡淡吩咐道:“送回周府,然后給他找個大夫。”
手下應了,霍琛將抄家得來的金銀財寶悉數送入宮充盈國庫,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宮門處,布置一番,等著蔣國公自投羅。
而對京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蔣國公,此刻正在郊外,冷著臉看著太子早已冰冷得已然開始腐爛的尸首。
“讓你們把太子帶回來,你們把他的尸首帶回來了,一群廢物。”蔣國公怒不可遏的斥責。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黑衣人首領跪著道。
“將他的臉皮給本公剝下來,找個身形相似的,易容成他的模樣。”蔣國公沉聲道。
首領眼閃過一抹驚訝,但還是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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