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袖身為‘紅袖閣’閣主,也是魔教中,除了少數幾名長老以外,最厲害的高手之一。可現在,她用來當做武器的紅色衣袖,再沒了以往‘紅袖一甩,血濺五步’的風采,左手長袖,竟被雙鉤割去了一截,顯得有些狼狽。
而雙鉤與長戟,攻勢不減,完全不給沈紅袖喘息的機會,后者邊退邊打,防守多過進攻,處處受制,已顯得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唯一不落下風的,居然是彩彩!
不過,并不是彩彩的武功,高于余三和沈紅袖,更不是因為圍殺她的二人,比圍殺余三和沈紅袖的那四人,武功弱了許多。
只不過,彩彩在武器上,占了很大的便宜。
她的手中,一對七色圓環,猶如兩只彩蝶,在空中飛舞,發出悅耳的風鳴,攻向敵人后,又會自己飛回到彩彩的手中,這一雙圓環,仿佛已有了生命,有了靈性。
一左一右圍攻彩彩的二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一直在距離彩彩五丈開外試探、躲避。
這些人,才是杜老九真正的‘底牌’,每一個都是絕頂高手,在江湖上都是可以獨當一面,創立幫派的角色,卻被杜老九用各種辦法招攬到了麾下。
之前死在余三手中的‘血飲狂刀’血八爺,放在這些人之中,絕對是排在末位的。
杜老九的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彩彩,以及她手中時而飛出,時而又飛回來的一雙七彩圓環,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這是魔教三大魔兵之一的七彩圣環!原來,紅袖閣就是魔教殘存的余孽!!!”
杜老九不但是九原城的地頭蛇,年輕的時候,也在江湖上游歷闖蕩,絕對的狠人,所以才搏了個‘杜瘋子’的綽號。
杜老九是十足的老江湖。
既然是老江湖,便沒有不知道‘魔教’的道理。
不到一甲子之前,武林正道合力圍剿魔教,攻上魔教總壇光明峰,將魔教一網打盡,將當時的魔教教主陽頂天和八大護法悉數剿滅,只有很少一部分女眷通過地道逃了出去。
杜老九一下就理清了頭緒——原來,所謂的‘紅袖閣’,就是魔教殘余,就是那些魔教逃出升天的女眷和她們的后代!
七彩圣環?魔教余孽?
杜老九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老天真是對我杜某人不薄啊,居然將魔教余孽送到我杜老九手中,這是非要給我一個揚名立萬,在江湖上千古留名的機會啊!還有這七彩圣環,乃魔教的三件魔兵之一,威力驚人,若是在老夫手中,比在你這小丫頭手里,威力強大十倍甚至百倍!”
杜老九得知彩彩乃魔教中人之后,不但不驚,反而大喜,覺得這是名利雙收的天賜良機!
擒獲魔教余孽,獲得魔教神兵,魔教余孽必須死,不過,在殺死彩彩、沈紅袖這兩個魔教女子之前,杜老九還能先采摘一番,一親芳澤。
——擒魔教余孽,得魔教魔兵,褻玩魔門雙姝,這可是一箭三雕的美事啊!
杜老九激動得老臉通紅,腦海中已然出現了自己備受武林同道推崇,又在床榻之上,馴服沈紅袖和彩彩這一雙麗人的美好場景,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巔峰呢!
——這可比老來得子還要讓杜老九興奮、激動!
杜老九迫不及待下令,讓另外兩名正準備擒殺秦川的高手,不用管秦川了,而是一起對付彩彩那雙七彩圣環,以四對一,先將彩彩擒下,再對付其余人。
原本兩枚七彩環牽制兩個敵人,仗著兵刃的優勢,彩彩還不落下風,隨著另外兩名高手的加入,彩彩這邊的局勢,也變得有些吃緊。
兩枚彩環飛舞,但這四人,分列四個方位,一步步推進,從之前的五丈,到最后只有不到兩丈的距離。
“當……”
一柄長刀抵擋住了七彩圣環。
“唰……”
一枚柳葉飛鏢,帶著破空呼嘯聲,直奔彩彩的面門而來,彩彩后退一步,順勢身體往左一偏,側身的速度,不可謂不快,饒是如此,肩膀依然被柳葉鏢劃破了一道口子,紅衣割裂,淌出紅色的血。
這時,余三又挨了一鞭子,沈紅袖的另一只衣袖也被割去了一截,烏黑如瀑布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像沈紅袖這等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卻這般狼狽,著實令人心痛。
眼看著余三、彩彩、沈紅袖三人,已經險象環生,隨時可能受傷被擒,唯有秦川,每人‘招呼’他,而他也不出手,其余三人和對方打生打死,偏偏秦川就像個閑暇的看客,懷里抱著一只黑色的長盒,左瞧右看,嘴里還不時喊上一句:三兒,不對不對,應該用斜劈來應對這招,而不是挑刺……那個誰,沈大姐啊,你這衣袖甩來甩去的,跟戲臺上的戲子似的,你這是唱戲吶?你用點力嘛,用袖子狠狠扇他耳光!
沈紅袖本就心急如焚,聽到秦川那一句‘沈大姐’,更是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稍一分心,一失神,手臂上也掛了彩。
“彩彩姑娘,你這什么環吶,七彩斑斕的,飛來飛去,像是兩只花蝴蝶,看倒是挺好看,可沒什么殺傷威力嘛,空有其表,只能唬唬小屁孩的玩意兒吧,還魔教三大魔兵呢,太遜了,就連四只亂竄的老鼠都打不死,還是送給村頭王大嬸,讓她用這兩個環箍馬桶吧……這叫物盡其用。”
秦川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架勢,在那里瞎起哄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
彩彩咬著嘴唇,怒聲嬌叱。
“你站在那里,是準備用眼神殺人嗎?!”彩彩怒氣沖沖地喝問道。
就在彩彩稍一分神之際,一枚七彩環,被人截了下來。
杜老九大喜,知道對方大勢已去,真正成了甕中之鱉,此刻余三等人,猶如陷入囚牢的困獸。
困獸猶斗,卻是垂死掙扎,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依照現在的情形,杜老九估算,不消五十個彈指的工夫,就能將這幾人徹底擊敗,或擊殺,或擒拿。
杜老九滿面紅光,比初婚的年輕男子還興奮,就像煥發了第二春。
這時,余三的肩膀和小腿也受了傷,咬牙抵擋,但敗局已定,堅持不過十個呼吸,就要落敗。
沈紅袖披頭散發,長袖被撕裂不說,左臂的衣袖被扯下來大半截,露出雪白如蓮藕般細膩的玉臂,她雖沒有余三的傷重,但也頂不過二十個呼吸,定然要落敗被擒。
彩彩失去了一杯七彩環之后,面對四大高手,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她之前是最不落下風的,此刻卻是極有可能第一個落敗的,在四人的圍攻之下,她在五個呼吸之內,定然受傷被擒。
杜老九這只老狐貍,早已經看清了這幾方打斗的形勢,才會有了盡在掌控的得意。
“還不出手?!”
彩彩怒喝一聲,她是真的快撐不住了。
出手?
杜老九一怔。
她是在喊誰出手?難道,還有別的高手潛入進來,躲藏在暗中,伺機而動?
可當杜老九發現,彩彩的目光,投向余三那名叫小川的年輕屬下時,瞬間便消除了剛剛才提起的些許警惕之心。
——就連余三都即將敗下陣來,就憑和他關系曖昧,據坊間傳聞,與余三有‘斷袖之誼’的胖小子‘小川’,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不成?
他憑什么翻盤?
難道脫下褲子,像伺候余三一樣,來伺候我們嗎?可惜我杜老九雖好色,卻不喜好男色!
杜老九胡思亂想著,等待最終大勝的到來——在他看來,勝敗局勢,早已是板上釘釘,穩穩當當的事了。
秦川嘆了口氣,他有種本能的直覺,杜老九肯定還有隱藏的實力。
所以,秦川本想讓余三、彩彩和沈紅袖,逼出杜老九所有的底牌與底蘊的,現在看來,是自己把余三彩彩和沈紅袖看得太高,更是把杜老九看得太低了。
秦川知道,余三絕對撐不過五招,而彩彩在四人圍攻之下,只要讓他們近身,連一招都擋不住,自己再不出手,余三恐怕小命不保了。
人影一閃,秦川已在原地消失,由于速度太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下一息,秦川突然擋在了余三的身前,左手緊緊拎著那口黑色的長盒,右手以掌化指。
“撲撲……”
秦川運用指如電,手指點在圍攻余三的兩人胸前,瞬間,就像是一根鐵杵刺在了兩塊嫩豆腐上,似乎根本就沒有用力,二人的胸前,都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窟窿,鮮血狂噴。
一擊得手,秦川并不停留,身影如飛,只不過三息的剎那,已將圍攻沈紅袖的兩名孿生子之一,眉心戳了個血窟窿,當場斃命,他來不及向另一名孿生子出手,將他留給了沈紅袖,相信以沈紅袖的實力,對付他一人,綽綽有余。
‘噗噗噗……’
接連三聲奇異的響聲,秦川已將圍攏彩彩的三名高手,每人胸口戳了個大窟窿,只剩下輕功最好的一個,見形勢有變,連忙退了回去,才避免了胸口飆血柱的悲慘命運。
“娘親在留個我的秘籍上寫的那些,果然沒錯——這凌波微步和葵花點穴手,果然是絕配呢!”秦川小聲嘀咕了一句。
“好俊的輕功……莫不是武林中早已失傳,傳聞踏雪無痕的絕世輕功身法‘游龍步’嗎?”那名同樣以輕功見長,逃過一劫的漢子,吃驚地說道。
“踏雪無痕算逑!別看我胖,就算踩著放在嫩豆腐上的兩只生雞蛋,豆腐不但不會碎,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會有!”秦川道:“你的輕功勉強還算不錯,但也只是入門而已。這里,你喊我一聲爹,再磕三個響頭,我就收你當徒弟,怎么樣?”
此刻,杜老九原本天庭飽滿、紅光滿面的一張臉,只剩下震驚與難以置信的恐怖。
看著地上躺倒了一大片,自己不知花費了多少財力與心思才聘請來的高手,在一瞬間,或重傷或慘死在了秦川的指下,原本以為勝券在握,此刻形勢突然逆轉,杜老九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而且,還是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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