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閉目沉思良久,忽然笑道:“你李先生大名來處,原本基于醫術神奇,如今在我來,似乎還要加上一條:大智慧,細謀劃,德義諧和。”
“可不敢承圣上如此高譽!”李之探識力依舊在一絲一縷的探查。
高宗不理他的謙詞,“說說你對你口中的所謂逼宮見解,以及今后抑制之法!”
李之琢磨了下用詞,才低聲道:“圣上,如我直言,有錯謬之處,還請原諒。據我來,陰盛而陽衰乃未來李姓皇族最大危機。但,這個危機不可避免,也不能繞開,因為皇族目前后繼乏人。”
他不擔心因此而惹怒了高宗,因之前兩人間商議,早接到過太子、皇子的仁善有余而政商粗疏、魄力不足。
而根據后世評說,李顯志昏近習,心無遠圖,不知創業之難,唯取當年之樂,是個名副其實的昏庸之主,其質本庸柔,素為悍母所制,無絲毫自奮皇綱能力。
李旦是以謙讓著名,雖能稱得上是英明通慧、仁圣睿智之人,但率情背禮,取樂于身,夷猶性格令內心決斷遲疑不前,盡管危急關頭也能挺身而出。
這些話當然不能講與高宗聽,原本妄議朝權已是大不敬,竟將未曾發生事當做事實依據,便是再能忍讓的高宗,對李之的信任也會從此不再。
因而,他把接下來的方向,就全部集中在了女方。
“武后善治國、重視延攬人才,而且知人善任,懂得重用賢臣。但廉士可以律貪夫,賢臣不能輔孱主,照理說,聽政于垂簾乃最佳解決之法,然而武后在圣上在位時就暴露出其野心,上述方法僅可撐得一時!”
“陰盛而陽衰,李先生此言中,似乎意不止指一人,難道還有發現?”
“圣上果然察識睿敏!我的確有所察覺,但這一部分來自于天生探識特性,而非有所根據的猜測推理。此人為太子妃韋氏,聰慧過人,外柔內剛,其性情中暗藏果敢可撼須眉豪英。以我的探識經驗,此類人一旦得勢,必益張威焰,愈逞雌兇,若加善導,則有可能成為一代賢母。當然,這種見不得實證的虛無探知,存在著演變后的不可預知性。”
“給我說說你的探識力。”
“之前與圣上講過,早年西行路上,曾遇道人向我腦中灌輸一股莫名氣勁,這種能量體,具有尋常修煉者真氣所不具備的深入探識能力,比如我怕之前金礦的發現,醫治病人時候的體內經絡與病灶探查等等。而且還能感知常人心理波動,這種波動又可細化為善惡瞬間不同,再輔以相關引導試探,即能做到有限度的忠奸明辨,我稱之為初級識人術,身邊的很多手下,我就是通過它來決定是否取用,至少到目前為止,未曾出現過差錯!”
“李先生,是我老糊涂了,還是你的這番言論實在是過于詭異奧玄?我怎么聽不明白?”
“圣上,其實證明給您老也簡單,斗膽與圣體做個檢驗,圣上可敢應承?”
盡管心情有些不愉,高宗還是大度地回應:“說說,怎般試法?”
“圣上僅需在心中默念十個數,在某一數字上默念數遍,以此方式,多次試過無誤,您老就能相信那種不到摸不著的探識感知切實存在。我會始終背過身去,不去接觸圣上的表情、眼神細微變化。”
高宗興致忽增,“那你轉過身去吧,不需過多,三次足矣,一旦無誤,不由得我不采信!”
李之轉過身去,口中依舊道:“其實我們就當個樂子,對太子妃的猜疑不用當真,以觀后效才是唯一解決之道!”
房內靜寂幾息時間,高宗就言道:“你說吧。”
當李之說出九字時,高宗面上已在驚變,再一次驗證無誤,他心中另有了主意。
第三次,李之笑道:“圣上心內默念了三十五次,這一次是個二十七!”
高宗聞聲站起身,走上前,親手將李之的身子轉回來:“李先生,你果然是奇人!”
“圣上,還有一奇事,乃我今早時分剛剛似有所悟。我心里在某一刻,莫名升起一種預感,自己體內氣勁,像是某一位李姓皇室先祖所賜予,目的就是需要我來承接他的一縷意志。而這縷意志的指引,就是在隱隱告知于我,要保護李姓皇室人盡可能的周全,并盡快將有所偏頗的唐朝大勢走向斧正并加以輔佐!”
高宗臉上巨變,砰然坐回臥榻,久久凝望李之,近乎目不轉睛。
李之坦然與之對視,不多時就聽到他凝重地說道:“李先生,你確定不是通過探識,感知到我心中所想?”
李之回以肯定的搖頭,“在我轉過身后,就收回了探識力,而且我對圣上從不主動探出隱秘感應,包括長輩、家中親人、至交好友,一樣如此對待!即使有所探識,對方心內未想到某件事,就不會引起心理波動,我又能如何探知?”
高宗點點頭,“的確,有件事我一直深埋心底,久久不曾念動了,照你所說,你應該不會有所查知!知道當初我為何給與你足夠信任與權利?不僅是因你幫我解除了病痛折磨,并帶來一年半壽限延續,而是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我,你與皇族之間有利,而且淵源很深,值得委以重任。這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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