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打擊那些勢力的目的,不是鏟除武氏中人,而是徹底打壓武氏影響力。
盡管他目前已經不再坐殿參政,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大唐仍屬于李姓的天下。
武后坐擁影響力越來越強大,恰好借用此次事件,狠狠地打壓一下武氏囂張氣焰,這對于保護李姓皇族有巨大好處。
李之心底不禁感嘆,自己的政治智慧還是非常欠缺的,包括明王與建成王二人,不在皇帝位置上,也不會具備那種更深層次的政治遠瞻能力。
看似被人逼宮到頭上,還要密令長安城的自己給他提供幫助,此時看來,那等求助之舉又何嘗不是一種手段?
如此看來,高宗向外界傳遞的病入膏肓假象,里面也有幾分是在做給他看,這是李之腦海里此時浮獻出來的想法。
只是機緣巧合,自己不但與之之間建立了更牢不可破的合作關系,更用一個消息讓虎威深藏的皇帝,忍不住要亮出他的獠牙了。
午飯就是在這間房內進行的,在送膳之人來到前,高宗又恢復了之前的萎靡狀態,但已經坐起身來了。
期間他再也沒向李之談論實際問題,機械地咀嚼侍候進膳內侍的挾來飯菜,偶爾與李之許下些諸如商業房、宮內人員調配這樣的小事情。
這些許諾也正常,太平公主就在正清文綺堂入了股,整個大唐天下都姓李,幫自己女兒一些小忙還不是隨口之事。
李顯在開飯前也趕到了,這還是他被強招來洛陽后,第一次陪皇上用餐。
他可是知道父親的真實身體狀況,因而不但對早已到來的李之沒有一絲醋味,反而在心底暗自感激。
因為按照常理推斷,皇上對自己在長安城的所作所謂很憤怒,一直避而不見,沒將太子身份廢除已是最大的寬容了。
李之一出現,就想起來召見自己,還讓陪同進膳,他當然以為是有人幫他墊了好話。
實則李顯的到來完全是高宗的主意,能掌控全局的一國之君,隨便說出句話,也是極有深意的。
他既然已將李之視為守護李姓皇族的最大依仗,給其營造一個與儲君建立良好關系的條件,還是很有必要的。
李顯再是于皇上面前敬畏有加,也是將來君王,沒有他的支持,李之的計劃行使也不容易。
因不知父親是否真的氣火全消,李顯并不感多說話,只是在李之有意無意瞥向自己時,才就些瑣碎事應和幾聲。
午餐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李顯離開之前,高宗特意賜給他一件靈石把件,“這是李先生送來的,你也有一件,記得貼身佩戴,不要轉贈他人!”
李顯強抑制住心中興奮勁,恭謹地退身離開。
與李之再做一段時間的商議,就示意他可以走了。
誰知,在李之將要出門時,高宗忽然開口:“李先生,你以為太平性格與她母親如何?”
這話也只有李之心下明白,所謂的陰盛陽衰說道,對方知道自己并未將太平公主講出來。
他正要回答,高宗已在揚手:“去吧,記得對太平好些,這孩子命運舛,也極可憐!”
李之默默走在取馬的路上,不覺間背后竟是有微微汗漬涼意。
高宗顯然對太平今早的無故獻殷勤看出了點什么,再結合自己與他之間一番深入交流,居然能聯想到很多內在的東西。
此人可沒有如李之這般先知先覺,以及神奇感知能力,看待問題之深徹,完全出自于自身智慧與洞察力。
李之自認為若無能力加持,自己較之這位老人差得太多了。
一時間,他對于高宗的欽佩,更是深刻了很多。
不出意料,距離宮門不遠處,李顯就在等待著自己,身旁并為隨從。
簡單寒暄后,李之主動提及:“圣上對太子還是期望很高的,我與老人家談了很長時間,主要還是關于南方港口的貿易問題。關于太子的并沒幾句,但也曾感嘆過,說你與皇子之間兄弟情誼很深,讓他很覺欣慰!”
李顯表情明顯踏實了很多,“都知李先生極受皇上重待,以后我有何做得不到之處,還請李先生及時指點迷津!”
李之慌忙拱手謙讓:“太子殿下玩笑了,正文怎敢擔當指點一詞!身為皇族意愿,愿為皇室赴湯蹈火,絕無二言!”
李顯樂道:“私下場合,我把你當兄弟看待,你也別再論君,論身份高低了!”
李之心下暗笑:得,這時候就已經想以君臣相論了,這心情也太急躁了些。
他口中可是不慢,接言道:“既然殿下說得這么明白了,我就不好再裝糊涂了。太子有問題就請問,我知無不言!”
“皇上在港口建設之外,難道沒提些別的事情?”
在皇室中耳熏目染了二十幾年,李顯也不會毫不所知。
尤其他明知自己父親在借助病患隱藏自己,心中沒有打算也不可能。
李之故作姿態的四顧一下:“圣上說了關于泰山一行之事,說是有人在逼宮,令他很是惱火!
對這樣的消息透露,李顯深信不疑:“母后的確做得有些過了。父親沒說他會采取澤陽的回應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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