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打發了江可蕊之后,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李云中的辦公室:“云中書記,你好啊,我華子建。”
“嗯,子建,看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事情有了變化,我不知道結果會是怎么樣?”
李云中考慮問題更是比華子建要謹慎的多,這次對方的炮火直接是沖著他來的,這就讓李云中不得不擔憂,政治的復雜性他是領教過多次,很多事情不能單單看表面的想象,蘇良世是什么人?李云中也是對他很深的理解的,蘇良世從來都不是一個盲目和沖動的人,他在上面也不是沒有依仗的,這些年他比起自己來,他跑京城跑得更勤,所以事情最后演變成一種什么局面?李云中并不敢過于的樂觀。
華子建在稍微的深思之后說:“是的,這個局面是有點出人意料,我沒有想到,他們不僅僅是針對我一個人,他們連你也沒有回避。”
“子建啊,難道你們有看出來嗎?其實這次他們的目標就是正對著我來的,你不過是一個幌子。”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云中也是嘆口氣,他想到過蘇良世有可能會發動一次攻擊,但沒想他們把動靜鬧得這么大,大到了連自己都有些驚訝的程度,而那些聯名上書的人,也幾乎都是自己這次本來準備調整的人,看來啊,蘇良世已經喪失了一個g產黨人的基本原則和立場,開始采用一種性質惡劣的手法來對付自己了。
華子建是能夠理解李云中此刻的心情的,一個最為親密的戰友從他的背后捅出了一刀,而且還是如此兇悍的一刀,換做誰,誰都會傷心難過的。
“云中書記,我們身正無愧,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的。”華子建安慰著李云中,對華子建來說,只要自己和李云中度過了這次危機,以后他們之間的配合就一定會一帆風順,所以這個險是必須要冒一下,這也是華子建早就預計到的結果,只是事情鬧得有點太大,對方的手法有些過狠,讓事情出現了一些不可預知的因數。
李云中本來情緒并不太好,但聽到華子建在這個的話,還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這確實有點可笑了,自己一個在宦海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現在到輪到一個后生晚輩來安慰自己了,想一想真是有點好笑,也有點苦澀。
“子建啊,你不要為我擔心,什么大風大浪我沒有經歷過,這人生啊,我看的很透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順其自然,爭其必然。我們這些人,是沒有那么脆弱的,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不管是什么樣的風暴,我們都要坦然的面對。堅持,我們要有堅強和勝利的信念,只有擁有這種精神,我們才會領略到那種敢于拼搏的力量。”
李云中已經一掃剛才的傷感和黯然,他的自信和宏偉的魄力再一次噴發出來,這才是他的本性,這才是他的性格。
華子建也淡然的笑了,說:“好吧,我也會堅持下去的,云中書記,你說我們有沒有必要也動一動。”
“不用,我對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一切是坦然的,我對你也是放心的,那么,我們還有什么可懼怕和擔憂呢?等待,堅持,以靜制動,或許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此刻的李云中已經完全恢復了他的果斷和理智,他知道,很多事情你不要去過于急切的辯解什么,時間可以像水一樣沖刷掉許許多多表面的污垢,而且,蘇良世在這場戰役中還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那就是他低估了自己和華子建的實力,他低估了自己對他已經有過的擔憂,所以自己那一步棋已經先他而動了。
沒有人知道李云中到底先動了那一步棋,至少應該說北江市是沒有人會想到,連華子建都沒有想到李云中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在這盤棋中搶得了先手,本來作為李云中來說,那不過是一步閑棋,但現在看來,那就是搶位中畫龍點珠的一手妙招了,或許,最后蘇良世就會敗在這一步棋中。
蘇良世卻絕不會這樣想,此刻他正坐在車上,奔跑在通往下轄一個城市的高速路上,他已經從京城傳來的信息中獲知了這個枚炸彈正在爆響,對此,蘇良世感到了一陣的愜意和輕松,在蘇良世的政治生涯中,謹慎和冒險是同一個詞匯,光有勇氣沒有謹慎是不成的,但有了謹慎,卻不能為此束縛自己的手腳,冒險是這個世界上獲取利益最基本的基礎,過去人言,富貴險中求。
現在換了一個說法,那就是風險和利益并存。
對此,蘇良世也算深得其中的三味,這些年里,他也一直行走在這條險峻的山崖邊,但他過人的眼光,卻能讓他在一片迷霧中很快就看到最為有利的時機,這一點說起來,有時候連李云中都自愧不如,同時,蘇良世也是成功的,幾任的省委書記,都在他的凌空一斬下墜馬落地,現在輪到李云中了。
從個人的感情上說,蘇良世也并不希望走到這一步,按他最早的設想,他和李云中占據了北江市的兩大權重位置以后,應該會過的很好,很輕松的,但事與愿違,李云中沒有按他的設想路線來走,李云中變得太多,這讓蘇良世有些痛惜起來,特別是在針對華子建的幾件事情,還有地鐵項目的招標上,李云中已經毫不猶豫的站到了華子建那一邊,這就給蘇良世帶來了極大的威脅,蘇良世到手的很多好處不得不一一吐出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李云中和華子建的聯手,讓蘇良世一下成了整個北江市高層中的孤家寡人,這一點蘇良世最難忍受,所以他必須在李云中和華子建等人組成聯盟之前,搬掉李云中。
他也相信自己的計劃是可以成功的,在李云中還沒有給上面解釋清楚華子建事情的時候,突然的又來了這么一陣狂風,李云中恐怕就有點難以脫身了,他和華子建的關系也就成了整件事情的一個焦點,但這樣的關系誰能說的清楚呢,事隔幾年了,就連他們二公子高速路的事情,現在只怕能記得情況的也不多了,那么他又怎么說的清楚這件事情呢,只要這次廳長,市長們的簽名書繼續的發酵,李云中也就百口莫辯了。
搬到李云中,蘇良世也不指望自己可以直接坐上那個位置,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但至少有一點蘇良世可以保證,自己在北江市經營多年,門生故吏遍北江,除了李云中之外,不管誰上來,他都必須倚重自己三兩年時間吧,有了這段時間,那就足夠了。
想到這里,蘇良世扭頭看了看窗外北江市那一片片的大好河山,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剩下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是的,一點都沒錯,所有北江市官場的人都在等待著,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時間問題,但不管議論的如何激烈,熱烈,所有人都不敢表現出自己的傾向性來,他們都像一只只小心的兔子,把頭探出了洞口,耐心的觀察著,猜測著,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倏然一驚。
華子建也在等待,他本來是想和王封蘊部長聯系一下,或者直接到北京去找找王封蘊部長,把那個特種鋼材的項目弄倒北江市來,但現在的局面出現了這個變化,他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這個時候自己真的到了北京,那會在北江市引起軒然大啵的,很多人都會浮想聯翩,說不定啊,真的還會出現一個墻倒眾人推的結果呢?
那就只好什么都不干,等待。。。。。
不過不管怎么等待,江可蕊這一關是絕不能混過去的,華子建晚上總是要回家的吧,所以當他剛一踏進家門,看到江可蕊的臉色的時候,華子建就知道自己的災難真正的來臨了。
江可蕊沒有招呼華子建,家里也已經吃過飯了,老媽一聽華子建沒吃飯,趕忙的說要到廚房給華子建熱飯去,江可蕊說:“媽,他吃過了,他最近精神可好了,不餓。”
老媽就有點奇怪,看看華子建說:“你不是說沒吃過嗎?怎么又不餓了?”
華子建苦笑著說:“媽,我餓啊,怎么不餓,你就隨便幫我弄點什么都可以。”
“奧,原來還是餓了。”老媽說著話,到廚房去了。
這客廳里也就剩下江可蕊和華子建了,江可蕊也不搭理華子建,華子建沒話找話說:“小雨呢?這么早就睡覺了。”
江可蕊瞅了華子建一眼說:“你還知道你有個兒子啊,有美女相伴還能記住這個?”
“說什么啊,哪有美女相伴,我說過了,不要相信謠傳,人家給你老公抹黑,你怎么也跟著起哄呢?”
“我起哄?我過去就看你和簫易雪眉來眼去的,記得上次回柳林市吧,我們在飛燕湖旁邊釣魚,簫易雪怎么去了誰都不找,就找你說話?”
華子建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搖搖頭說:“你記性真好,但話說回來了,簫易雪和我熟悉,他不找我說話找誰啊?”
“奇怪了,為什么就和你熟悉,是不是所有的美女你都熟悉?”
華子建越來越頭大了,這種事情怎么解釋的清楚,再說了,女人吃起醋來,腦袋里面都是醋,清楚不了,但華子建卻沒有辦法直接說出自己和簫易雪的事情啊,那可是國家的機密,華子建工作這么多年了,對保密法還是懂得。
他一時就有些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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