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六月的第一場雨稀稀落落的下了起來,起初是斷斷續續的小雨,接著如株連一般,鋪天蓋地的落下。
長樂門外,軍隊列成整齊的方隊,空氣中充滿肅殺,城門內送行的人浩浩蕩蕩。
寧素打著油紙傘,站在送行隊伍的最前端,望著逶迤前行越來越遠的隊伍,小腳狠狠的跺在泥濘的道路上,揚起一陣水花,打濕了褲腳。
“死陳溪,走前就不知道和人家告個別么?”
陳溪本想和寧素去告個別,可誰知在李令月來后的第二天,丘神績下令立刻前往山東。
因為在李沖起事時,當地的官吏紛紛起兵反李沖,眼看著李沖的兵馬快支撐不了多久,如果丘神績不提前趕過去,這一樁功勞豈不白白葬送?
由于薛懷義和丘神績交好,所以陳溪很榮幸的成為了丘神績的親兵,一路急行軍,雖天氣惡劣,但唐軍依舊整齊劃一。
與此同時,前線的情況則不斷被報于丘神績的中軍牙帳,自八月二十日,李沖反兵已經兵臨博州城下,博州官民奮起反抗,李沖軍節節敗退,恰逢博州城外有沼澤地,李沖大軍已損耗將近一半。
李沖和眾李唐宗室本身起兵就沖忙,而李沖在有且只有五千的兵馬情況下匆忙起兵,準備不足,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意料之內的。
但丘神績卻眉頭深皺,看完情報后,立刻讓探子給博州別架帶口信,讓博州無論如何和李沖之戰要敗,寧可讓李沖殺入博州,也不可讓李沖在這場戰役中失敗。
大軍已經從洛陽出來了,如果趕到了博州卻無一人可殺,那這次出兵還有什么意義所在?
作為丘神績的親兵,陳溪很快便在中軍牙帳里看到了兵曹參軍事梁積壽,因當年平永昌叛亂主帥,梁積壽由于右手被惠能所廢,所以這些年官位不升反降。
他個子極高,十分消瘦,臉面有些陰沉,謹言少語,由于此官掌武官選舉、兵甲器儀、門戶營鑰,烽候傳釋事。所以這個差事是個實打實的肥差。因此梁積壽在軍中頗有些威望。
行軍的這些日子,陳溪不斷的在找機會,可作為丘神績的親兵,陳溪卻片刻都離不開丘神績,所以一直找不到機會。
眼看著快要抵達博州,前方卻傳來一個消息,李沖被殺了!本是一件高興的事,丘神績卻雷霆大發。
既然李沖被殺,那這一趟去博州還有什么意義?陳溪本以為沒有機會再殺梁積壽,可誰知丘神績并沒有退兵,大軍加速前往博州。
陳溪不知道丘神績究竟要做什么,當兩日后抵達博州城門已經是傍晚,天空中雨幕不斷,一路上莊稼被狂風暴雨不斷蠶食,關中今年怕又會顆粒無收。
博州城外,官吏素服出城迎接丘神績,來人多達幾百,丘神績望著迎接的官吏,眼中露出一抹狠辣,對左右道:“殺!”
然后大軍有序的將來人包圍,官吏不解,疑惑著望著騎在馬匹上,身披蓑笠的丘神績。
片刻后,唐軍的屠刀便伸向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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