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州刺史府庭院內,如珠簾般的雨水不時的拍打著芭蕉,雨水落入泥濘的院落,在石板路上沖刷出幾只蚯蚓。
門外狂風暴雨,屋內星火點點,低矮的案牘上隨處可見羊骨,劍南酒香布滿整個小屋,梁積壽已經喝的有些暈乎乎了,口齒有些不清晰。
陳溪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方才問道:“聽梁參軍教育小子的口吻,想必梁參軍當年也經歷過這樣的事?”
提起往事,梁積壽有些氣惱,“當年老子是一軍主將,若不是因為一樁事件,老子何故與此?當兵的不上戰場,天天拿著破筆在這里寫寫畫畫,有個甚的意思?”
“嗯,也是,不知道梁將軍有沒有屠殺過手無寸鐵的平民?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暢快?”
“呵呵,暢快,自然是暢快,可若干年后,你會發現,你滿腦子都是當年手無寸鐵平民的冤魂,這種暢快,我寧可不要!”梁積壽捂著腦袋,“我平生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聽信了一人,殺錯了一群人,你可知道,在那之后,你整個人都被冤魂圍繞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也是了,畢竟三千一百二十五條鮮活的人命,被梁將軍一聲下令,人就全沒了,男的、女的、老的、小的、牙牙學語的、懷中月余的嬰兒、哺乳的婦人,殺的殺,奸的奸,一樁樁罪孽,換做誰,怕也安心不了啊。”
時間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那漫天雪花,漫天狼煙,等等,梁積壽的酒突然醒了三分,盯著陳溪,臉色不善,手中已經摸出了隨身匕首,“原來是你這兔崽子!”
陳溪笑呵呵的道:“費了好大的勁才能找到你,不容易。”
“哈哈,哈哈哈。”梁積壽突然笑了起來,“十三年前我能殺你全族,今天我照樣可以宰了你!殷文宏、秦嗣良之死都是你做的?”
陳溪點頭,“說說吧,當年為什么要攻打永昌?你說聽信一人,那就是說背后還有人了?”
“朝廷下旨,我攻打,有何錯?”梁積壽盯著陳溪,同時也在尋找機會,他知道對付陳溪這種亡命之徒,必須一擊即中,不能給他反手的機會,所以梁積壽小心翼翼,絕不輕易出刀。
“莫要誆我了,婉兒已經告訴我了,當年朝廷根本沒有下過這樣的旨意!”陳溪怒道,“你背后站著的到底是誰?”
“呵,想不到你竟然勾結上了上官婉兒,好手段!想知道?下去問吧!”梁積壽見陳溪露出一個破綻,便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陳溪不過是拿上官婉兒來誆梁積壽,他以前就對攻打永昌的軍隊有些疑問,現在從梁積壽嘴里果真印證,既然不是朝廷,那究竟會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權力?攻打永昌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陳溪見梁積壽撲了上來,頓時一個矮身,“當年我師父能割斷你的右手,今天我就割斷你的左手!”
“原來是那禿驢的徒弟,好,新仇舊恨,我就一起算一算!”
梁積壽左手持刀,速度極快,看來這些年并沒有右手被廢而停止習武。
刀刀碰撞聲被雨聲很好的掩蓋,任誰也不知道,在這里正上演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戰。
由于長期在行伍中,梁積壽每一招式都沒有多余,刀刀直攻陳溪要害,大開大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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