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是和呂峰在一起了！”

    張曦兮的話，讓眾人紛紛愕然，他們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呂峰為什么會看上她？

    她見眾人不說話，又說：“周五那天下午，辦公室只有我和顧凝兩個人，她說要給我2千萬，讓我離湛隊長遠一點！”

    上一個句帶來的沖擊還沒有平復，這句話，更讓眾人驚訝的瞪圓了眼。

    張曦兮白了顧凝一眼：“不就有兩個臭錢嗎？真不知你整天嘚瑟什么。”

    顧凝面色平靜。

    湛明微微瞇眼，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沉問：“后來呢？”

    張曦兮道：“我可是人民警察，有骨氣的，被她這么羞辱，當然心情不好了，所以就去酒吧喝酒。偶遇了呂峰，他擔心我路上出現什么意外，就帶我回了他家。然后……我們就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湛明凝神細想了半天：“所以，雙休日這兩天，你一直和呂峰在一起？”

    張曦兮有些臉紅，似乎還有些嬌羞：“對。”

    語落，她視線又瞄向顧凝，態度微冷：“這下你大可以放心了！呂峰比湛明優秀，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會議室眾人表情微妙，湛明則是臉色鐵青。

    顧凝看著她問：“昨晚7點之后，你們一直在一起嗎？”

    張曦兮怒道：“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看到我找到好男人你就受不了？孫光洪是這樣，呂峰也是這樣！你這女人的嫉妒心怎么這么強？”

    顧凝坦然：“第一，孫光洪不是好男人；第二，呂峰是心理學的教授，我不排除他催眠了你，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時間證人，自己獨身去犯罪現場作案；第三，你和呂峰在一起，我的確是不怎么開心，但不是嫉妒你，而是覺得你玷污了呂峰。”

    張曦兮怒火中燒，拍案而起：“什么叫我玷污了呂峰？”

    顧凝微微斂目：“一個是宛若謫仙的男人，一個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十分不相配。”

    “你個狐貍精，你TM說誰人盡可夫！”

    ***

    早會在張曦兮歇斯底里的嚎叫中結束，因為喧嘩聲太大，吸引了無數人圍觀，就這樣，顧凝被尚永河叫進了辦公室。

    顧凝以理據爭，最終敗在了尚永河劈頭蓋臉的唾沫洗禮之下，顧凝痛定思痛，決定以后都將實話爛在肚子里。

    回到辦公室時，呂峰不知什么時候來了警局，張曦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撲進了他的懷里，哭訴著顧凝的種種惡行。呂峰則是全程淡笑，細語安撫。

    顧凝看了眼，索然無趣，悄無聲息的轉向審訊室。

    審訊室的人是魏科偉。

    他染著黃頭發，穿著邋遢，顧凝看著他褲兜的位置泛著光，應該很久沒有清洗過了。

    至于長相嗎？皮膚黝黑，滿臉坑坑洼洼的，黃豆大的小眼一眨一眨的，透著詭譎的氣息，尤其是審訊椅下的那雙腿，不停的癲，雙手時不時的蹭著鼻子，感覺十分的焦躁。

    顧凝看了資料，是個小混混，曾因為偷東西，被拘留過兩次。

    一，他是黃山的朋友；二，他有私家車；三，此人是個癮君子；四，他去過孟加拉。

    所以，從懷疑、取證到抓獲，主要歸功于張曦兮查到了他曾辦理過孟加拉的落地簽。

    “由于政治不穩定，孟加拉并不是一個理想旅游國家，你是怎么想起去孟加拉旅游的？”

    審訊人是湛明和張魏。

    和以往不同的是，湛明今天的審訊方式格外的溫和，就像幾個人閑聊家常。

    “什么穩不穩定？想去就去嘍？怎么？出國旅游還犯法？”

    湛明取了一張照片：“出國旅游的確是不犯法，可你們綁架殺人就犯法了——看看，監控探頭下的你，帥嗎？”

    魏科偉癲的腿一停，凝神看了眼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不過還是清晰拍到了自己，雖然帶著口罩，不過那件衣服和自己今天穿的這件，一模一樣。

    魏科偉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蹭著鼻子，眼睛溜溜的轉：“這人明明帶著口罩！憑什么說是我？”

    湛明放下照片，又取了一樣證物，是根煙蒂。

    “為了綁架孫曼曼，你和黃山應該蹲守了很久吧？我們從這個照片的位置處，撿到了有你DNA的煙頭。你又怎么解釋？”

    魏科偉想了想：“我前幾天路過隨手扔的！”

    “好！”湛明放下煙頭，取了第三樣證物：“你的衣服刮壞了，你還不知道吧？”

    魏科偉一怔，急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最終在右側的袖臂上看到了一道劃痕。

    他深思一會兒，好像意識是回想起了什么，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此時的湛明取了根煙點燃慢慢吸著。

    “你剛剛說，10月30號那天在家睡覺，那為什么我們在距離你家40分鐘車程的膠州廢舊工廠中，收集到了你的衣服布料的纖維？”

    魏科偉嗅著煙味，深深的呼吸著，神情開始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湛明懶懶的彈著煙灰，神情玩味：“雖然你們綁了孫曼曼一天，沒有給她吃喝，不過她還是趁著你毒癮犯時逃跑了，你去追，掙扎過程中，她斷了兩個指甲，你不知道吧？”

    魏科偉開始頭冒虛汗，視線盯著湛明手中的煙一眨不眨。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她的指甲，從上面提取到了皮膚組織，經過化驗，證實和你的DNA吻合，這你又怎么解釋？”

    出于緊張，魏科偉呼吸加重，雙手絞在一起，身體前伸：“我要抽煙！給我根煙！”

    湛明叼著煙，又取了一根點燃，就倒放在桌子的邊角處，看著它慢慢燃起。起身招呼張魏：“餓了，吃完飯在審！”

    “別走，把煙給我，我要抽煙！我要抽煙……”

    ……

    此人毒癮十分嚴重，所以審訊比想象中的容易，只要耐心等待，就不怕他不招供。

    顧凝看了會，被他吵的有些不耐煩，可左右一想，辦公室也不是好去處，所以默默上了天臺。

    卻不想天臺已經有了人，他背手而立，聽到了腳步聲后，緩緩回頭，看了顧凝一眼，溫吞開口：“我，要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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