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凝回：“蔣睿是土生土長的東海人，年輕時曾在B省工作過。高小美是成榮人，在東海讀大學，也就是說，他們熟悉的地方包括東海、B省和成榮。
結合兩個人生活軌跡，我覺得他們潛意識認為安全的地點分別為：第一成榮，因為警方暫時查不到高小美；第二繼續留在東海，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第三B省，但這也是警方一下子就能想到的地點，所以蔣睿應該不會優先考慮。
但無論他們選擇落腳在哪，沉寂幾天后都會再次逃竄，到那時候我們再找他們就很難了。——所以我希望在沒有確定高小美就是蔣睿的同伙前，不要去孫氏集團打探高小美的任何消息，以免打草驚蛇。”
梁云清：“好的。”
下意識應了好的，回神卻意識到了不對勁。
兩人到底誰是老大？
試圖糾正，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嘟嘟’聲~
梁云清：“……”
***
成榮市三面環海，受海洋調節顯著，季風明顯、空氣濕潤。剛到地兒，顧凝就感覺寒風鋪面，忍不住打了寒顫。
韓月山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頭兒叫他過來的接的人，居然是個長的跟只貓似得……女輔警。
地點是在榮山頭，成榮市的一個5A風景區。外地來的，導航推薦的第一地理位置就是這。
見面第一句是：“你好，請把你的警官證給我看一眼。”
這女人，真不懂禮貌！
警官證遞給她，她仔細看了眼，同時撥打了一個電話。
“田蕊，幫我查一查警員編號****的真偽。”
韓月山：“……”
……
“女孩子出門在外應該小心一點，望你諒解~”
說完，拉開車門，系安全帶，動作熟門熟路。
韓月山呼了口氣：“神經病！”
然而，這還是只是個開始，10分鐘后，她突然說：“停車。”
韓月山一腳剎車停下，顧凝下車直奔了一家情/趣用品店。
‘這娘們是來搞笑的吧！’
***
“韓~回來了。”
到了成榮市局，警員們還沒有下班。
今天下午接到了東海市局的電話，得知恐怖分子蔣睿可能會前成榮，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趙默看著那個進了辦公室，就徑直走到成榮市地圖前的女人問：“她就是？”
韓月山點頭，順勢對著自己的頭兒耳語幾步，趙默聽了，臉上凝出沉色。
“你好，我是成榮市局刑偵隊長趙默。”
聲音粗狂有力。
顧凝回頭看了眼聲音的主人，國字臉，五官深邃有輪廓，眼睛很亮，皮膚很黑，身材硬朗~
缺點：老成。
簡單來說：老型男。
“嫌疑人大約是在1點左右從東海出發，所以他們到達榮的時間應該是4點半到5點左右。我是2點從東海出發。我看了地圖，只有榮烏高速一條路線可以直達成榮市內。
我現在的建議有兩個，第一：排查一下4點半到5點榮烏高速入榮成市路口的監控；第二，高小美的家5公里左右的區域，有沒有登記設備十分簡單、卻很干凈的旅店。
方便的話，請給我一張成榮地圖、高小美極其家庭成員的全部資料、以及一臺可以聯網的手提電腦。”
趙默半空中的手慢慢落下，盯著顧凝漆黑的眼睛沉問：“你是在命令我嗎？”
顧凝斂目：“我說了只是建議，你可以選擇不聽。還有，你伸手我沒有回應你的原因是，我的手上沾了臟東西。順便問一下，洗手間在哪？”
趙默挑挑眉：“出門左轉直走到頭。”
顧凝點頭：“謝謝。”
……
顧凝從衛生間回來，辦公室的人還在，在看他們的電腦屏幕，有些看著網頁，有的玩著掃雷等單機游戲。看來趙默并沒有指派他們出去追蹤高小美家附近的旅館。
她站了半天，除了時不時的有人偷看她，從始至終沒一個人上來和她說話，至于她要的東西……更是全無音訊。
轉頭看向了趙默的辦公室，玻璃門上反著光，播放著時下最流行的電影片段。
顧凝凝神想了很久，第一，蔣睿來成榮只是她的猜測，畢竟中國那么大，人的想法又是無限的，如果自己猜測錯誤，那么自己就是在浪費了警力；
第二，自己只是實習輔員。
想到這，緊了緊手中的包，默默離開了。
辦公室的人見她走了，相互笑著譏諷了幾句。
‘這女的是逗比吧？’
‘逗比知道買情趣用品嗎？估計就是來咱成榮獵奇來了。’
‘這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走，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別逗了！”韓月山：“我們要是追出去，不就壞了她的好事！”
眾人哄笑。
***
凌晨1點10分。
海風夾雜著濕冷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顧凝打了一個寒顫，馬上起身關上了窗戶。
這時，來了一條視頻微信提示。視頻接通，是警隊中一臉疲態的眾人。
顧凝：“怎么樣？危險都解除了嗎？”
林慶華怒道：“再不解除，老子就要被那孫子玩死了！拆了一天的屁蛋，TMD，等老子抓到這孫子，一定弄死他丫的！”
“行了，真抓到他再說吧。”張魏推開了他：“成榮的進度如何？”
顧凝想了想：“成榮警方似乎沒收到抓捕指示，所以我懷疑我的推斷有些問題。明天我會去高小美家附近走訪看看。要是沒有發現，我就回去。”
張魏蹙眉，開口有些火氣：“為什么回來？剛剛交警已經確定了高小美的確在今天下午駕車離開了東海，走的就是環灣高速——這梁云清到底是怎么交代的？”
劉曉風：“張哥，你干嘛去？”
張魏：“告御狀！”
柳海拍拍胸脯：“完了完了，張哥這么好脾氣的人都怒了。”
林慶華：“你丫懂個屁，今天要不是梁云清在這添亂，我們能被蔣睿那孫子牽著鼻子走？我真是越想越火大。真以為自己披身戰袍就是穆桂英？關鍵時刻就知道哭哭哭，煩死了！”
顧凝：“……”
田蕊聽著已經暴走的林慶華默默搖頭，拿著手機悄悄走到了角落里：“姐，你在那一定要注意安全。”
顧凝從包里拿出了手銬和手槍：“我買了這個。”
田蕊一愣：“姐！購買槍支是違法的！”
顧凝：“假的，用來唬人。”
“嚇死我了，哪買的？”
“成人用品商店。”
田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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