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嵩經過這次和掘墓人xiǎo隊的直接接觸,倒是明白了為何守夜人組織將以其他修心者為的目標任務,最低也會定為b級風險等級。
畢竟人類文明興盛以來,直立禿毛猩猩們最大的敵人,從來都是來源于自己內部。特別是近代,即便一個普通人也可能掏出一把手槍輕易的干掉你,更不要説危險程度更高的敵對修心者了。
當然在慫貨看來,對先靈的輕視也是一個重大原因,人類的傲慢和自大在他們對待先靈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即便是明悟了自己動物性和人性的造物境圣賢也難以免俗,從之前韋德-哈布斯堡在與靈王貔貅的戰斗中大意輕敵吃了大虧就可見一斑。
想到這里,郝嵩裝作探查四周情況,和正在分尸咳,是處理先靈材料的愛德華説了一聲,便踱步離開了營地。轉過一處山腳,郝嵩站定,然后鎮定地道:“能説説您老都干了什么嗎?”四周一片死寂,連風都沒有,鬼知道這貨在和誰説話。
突然一個慵懶地聲音響起:“本王做事不需要和你xiǎo子報備吧喵?”郝嵩感到風衣口袋一翻,靈王xiǎo貓的頭就鉆了出來,一臉睡意滿滿的樣子。
“威廉説過,在他關掉反應堆后,輻射有一次突降。我和愛德華也感覺到了,您老吃得可好?”郝嵩依然淡定。
“你xiǎo子不是知道了喵?大爺我吃得很好喵!沒其他事兒我睡了喵!”xiǎo貓居然直接承認了,説完就閉眼打算鉆回去。
“你最好明白,雖然你掌控了我的性命,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干的!”也不知是不是被掘墓人肆無忌憚、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刺激到了,郝嵩難得的硬氣了一次。
貔貅郝萌的動作果然一頓,睜大了xiǎo巧的琉璃色貓眼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頗人性化的diǎn了diǎn頭道:“告訴你也無妨喵,本王在反應堆邊尿了一泡喵嗚。”
“”郝嵩第一反應是:你特么逗我呢?但是略一思索,卻有了不同的想法。這偽萌貨在守夜人大學馬紹爾本部,也曾干過這類動物專用的“劃定地盤”行為。而在這里它也來了一泡,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外本王可以告訴你一聲喵,這座蓋亞斯若山也曾被多次標記過喵嗚。”xiǎo貓趴在風衣口袋中,仰頭一臉呆萌的樣子説出了一個引人深思的事實。
郝嵩恍然:難怪這里如此荒涼,稍大diǎn的動物基本沒有,原來是被劃定了地盤了啊!又想起愛德華剛來的時候就曾説過這地方基本一片死寂,這家伙感覺倒是敏銳得很。然后慫貨虛著眼淡定地問道:“嗯你説的標記就是指隨地大xiǎo便,尿了一泡或者拉了坨翔之類的吧?”
xiǎo貓郝萌聞言不滿地揮了揮爪子,反駁道:“別説得那么粗俗喵!用你們這群猩猩的説法喵,咱們靈王和你們造物境的猴子劃定地盤的方式,和普通動物有很大區別喵嗚!”
“哦?不都是排泄物和重口味的腺體分泌物么?”郝嵩吐槽道。
“再抬杠信不信本王給你來一發腎擊喵?”貔貅説著還威脅性的戳了戳慫貨的腰郝嵩立馬臉色大變,顯然是回想起某些讓人腎虛的痛苦回憶了。
貔貅xiǎo貓見哄嚇住了這貨,滿意地繼續道:“簡單的説喵~我們都會在其中加入特殊的精神標記喵嗚!”
郝嵩聞言面色糾結如同便秘,似乎在強忍著什么。xiǎo貓見這貨憋得難受,突然想起在郝嵩意識海看到的,黃皮直立禿毛猩猩的御下術講求恩威并施,便大方道:“有什么問題不妨問本王喵!你是我仆人,不需要太過見外喵~”
慫貨立馬大喜,問道:“簡單來説你們留下的都是‘有個人想法的排泄物’對吧?就像某些現代藝術家一樣?”吐槽完只覺得心念通達,連唯心之念都明亮了一絲。
“”xiǎo貓面目陰沉地看著這不知死活的猩猩仆人幾秒,深吸了口氣突然吼道,“作死喵!吃本王萌爪攻擊喵!”
郝嵩早有預料,將風衣衣角口袋部位一甩,讓它遠離自己的腰,同時還得意道:“每次出招都要叫出來,你看多了腦殘動漫嗎?這次沒可能額?”
説到一半卻感覺風衣口袋處有一陣輕微的拉扯感,下意識低頭看去。卻見一只藍紫色xiǎo貓一爪扒著自己抬起的衣角,另一爪正橫掃而來,整只貓以一個單臂吊掛的姿勢蕩向自己的腰
“咚!”一聲悶響。
“噗!嗷嗷嗷嗷嗚”下一秒凄慘而又壓抑的叫聲響起。
百米外的愛德華剛剛卸下一副被炸得半熟的先靈豬腰子,看向郝嵩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這貨又在嚎春嗎?估計等會兒又要説是被貓抓了吧等會兒把這副豬腰子烤了給他吃好了,年輕人不愛惜身體弄得老是腎虛也不行啊”
兩分鐘后,一臉淡定的xiǎo貓舒適地趴在風衣口袋中道:“總之喵,大概14年前,這里曾是一只偶蹄類靈王的標記范圍喵。”
而它一臉衰相的主人咳,有話好説,把爪子先從我的腎邊上拿開它一臉衰相的仆人則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輕柔地給口袋中的貓主人梳毛,并xiǎo心翼翼地賣笑問道:“嘿嘿,您老説過有多次標記,那么現在呢?”
“喵~”靈王貔貅舒服得叫了一聲,然后才瞇著眼道:“之后似乎就一直是某只造物境白皮直立禿毛猩猩的地盤了喵~説起來這只猩猩的味道和你好友很像呢喵~”
“哦?”郝嵩聞言眉毛一挑,手上的梳毛動作一頓,嘴一張就打算習慣性的吐槽。
“喵?”xiǎo貓立馬一眼瞪來。
郝嵩嚇得腎都抽了,趕緊閉嘴繼續為它梳起毛來,只是手上不停心中也思緒轉動,緩緩走回露營地。走近篝火旁,此刻東方綿延的山峰后,天空已經有些發紅了,這預示著這漫長的一夜即將過去,落基山脈將迎來日出以及嶄新的一天!
就站在越發明亮起來的天幕下,郝嵩目視這天邊緩緩卻又堅定變強的光亮發呆,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問道:“邁爾老兄,14年前這里發生過什么?”
正好坐在篝火旁,正在烤著什么的強納森身體一顫,然后緩緩抬頭,面色復雜地看向朝陽輕聲道:“14年前,這里發生過一次靈王蘇醒事件,但是最終的死亡人數只有一個人也就是我的父親。”
説著頓了頓,他轉頭看向郝嵩緩緩地説道:“據他發給我母親的最后一條短信,他當時擔心剛剛蘇醒亟需能量的靈王襲擊核電站甚至是城市。于是引爆了一處礦洞,將剛剛蘇醒的靈王重創并成功拖延到了守夜人xiǎo隊到達。遺憾的是,當時他自己也在礦洞中”
“額”就算郝嵩再機智,驟然聽到這個悲壯的故事也不知道該説什么,只得拍了拍這位大漢的肩膀以示安慰。過了一會兒他才用低沉的聲音唏噓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這事兒的您的父親是位真正的英雄!”
強納森-邁爾卻反過來安慰他道:“沒什么,我很好老頭子生前總説:只做我們該做的,無需過多考慮得失。當年才20歲的我自然無法理解。最后他咽氣我都沒能來得及趕回來,見他最后一面。我也曾暗自埋怨過前來執行任務的守夜人xiǎo隊來得太慢,也曾自私的認為我父親不該這么拼命。”
頓了頓,他看了眼正坐在篝火旁發呆的威廉,接著堅定道:“但是從這次核電站事件的巨大損失,我似乎能明白這份觀察員職務的意義和責任了。老頭子赴死只是貫徹了他的職責和信仰而已。安逸和安全的生活太久了,我們總是容易忘記,地球可不只是我們一個物種的地盤。守護種族文明,可不僅僅是你們修心者的活兒,我也是一名守夜人!”
這一刻,在這個普通人大漢身上,郝嵩似乎能瞥見最初一代守夜人的光輝信仰,甚至還有個手持軍刺、咬著自己長馬尾立在他身前的倩影,他們都是抱著最崇高理想的一群人
“咳咳,對了,我這里還有一張先父葬禮時的照片。”説完之前的大話,強納森-邁爾這活了34年的壯漢也感到有些面紅和中二。他趕緊轉移話題,從最靠近心口的內襯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被透明塑料膜包裹著的相片。
郝嵩卻認真地回答他道:“擁有自己的理想,并且堅持的人,為何要臉紅!?長夜漫漫,我等共守!”説這話的時候,郝嵩腦中回蕩著的,卻是一個女孩子敘述守夜人理想的話語。剛才這段話,不僅是説給強納森,也是給自己、給蘇蕊的
強納森聞言一愣,然后感動地回應道:“長夜漫漫!我等共守!”
慫貨説完便一臉肅穆地雙手接過那張被保存得很好的照片。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體骨架都有些扭曲了,裸露在外的皮膚傷痕累累的中年白人男子。他靜靜地躺在一堆白色鮮花做邊綴的棺材中,身上蓋著一面美帝國旗,在其身下卻還有一面守夜人的黑底油燈旗。男子的身體就靜靜地躺在那明亮的油燈之上
郝嵩卻在一旁的葬禮出席者中,一眼就看到一個憨厚強壯、有著農民淳樸氣質的男人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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