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震驚時,下意識會叫出自己的母語。
郝嵩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強納森-邁爾不知道郝嵩看著照片吼了句啥,不然八成會以為這貨是自己老爹的私生子
有些老舊的發黃照片上,一個老農氣質的男人穿著守夜人的制服西裝肅穆的立在照片一角。郝嵩略略定神后,仔細看了看西裝上的花紋,震驚地發現居然是黑底金邊紋!金邊紋意味著他起碼是造物境圣賢!也就是説,他老爹赫然曾是守夜人xiǎo隊的一員!
郝嵩看著照片恍然生出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自己憨厚樸實、不愛説話的老好人親爹,居然是一名守夜人圣賢!這中二度爆表的設定沒搞錯吧?簡直就像你家養的蠢貓傻狗是神獸一樣扯淡啊喂!等等!我特么養的貓還真是貔貅神獸啊!我真的不叫龍傲天嗎?我的故事難道不是搞笑類的嗎?!
這中二能級如此高的事兒看似巧合太多,但是卻可以借用郝嵩在多年后的回憶采訪錄説過的一句話來解釋(也就是本每章最后的人物語錄):世間一切的看似巧合,其實都是必然。
仔細想想,郝強作為一個和古錠教授這位守夜人大學的教授一把手相熟的家伙,肯定不是簡單貨色。其次,郝嵩18歲精神力便超出常人多個標準精神能級,除了可以歸因為基因外,自然還有家庭教育的原因(雖然只到6歲)。而且郝強都去世這么多年了,他家的逗比兒子居然還被守夜人組織一直暗中關注。
這些疑diǎn自然都指向“你爹是個隱藏oss”這樣炸天的結論,只是習慣于老爹憨厚樸實性格的郝嵩沒有察覺而已。
現在郝嵩再次回憶起6歲前,隱約記得父親常常提著一個xiǎo行李箱和牽著自己的母親告別,説是出國開會出差調研什么的。每至此時,寡言少語的父親總是會蹲下來,輕扶自己稚嫩的肩膀,認真地交待自己一番“要聽母親話,遇事多想想”之類聽著有些貧乏的臨別話語,而母親卻總是十分擔心的樣子。這樣看來,那些看似輕松、公費旅游般的出國之行,竟然都是十分危險的任務!每次離別都可能是生離死別!
此刻再驟然憶起父親最常説的“遇事多思,不可妄斷”,才恍然發覺這平淡的一句話已經深深地影響了自己,并且鑄就了一個修心者的靈魂。那些當年似懂非懂的只言片語,都如同滿蘸的墨筆,在一片空白的宣紙上diǎn下深刻的墨diǎn。這些瑣碎語句中的殷切期盼和無言父愛,直到今天他才最真切地體會到郝嵩默默呆立著,一時間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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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見狀是直接慌了神,心説這位xiǎo爺平時不是挺沒心沒肺的嘛?怎么看了眼自己老爹的葬禮照片就傷到了心呢?雖然自己老爹確實是悲壯的英雄,但是也不用感動成這樣吧?
仔細考慮了一會兒,強納森神色堅定起來。只見他掏出自己的錢包,從內襯中拿出了一張有些發黃的硬照片,將照片的背面向上,然后鄭重地遞給了郝嵩。
慫貨正在憶父神傷呢,卻見強納森遞來一張有些老舊的硬紙片。他疑惑地接過,一看之下直接被震住了!那硬紙片上面赫然用英文寫著:followyourheart,myson(跟從自己的本心,我的兒子。)
慫貨有些平復的心情,看到這句話簡直又奔涌起來。一邊痛哭,一邊下意識地翻轉紙片,想看看另一面“他爹”寫了啥。結果他看到了一個一身登山服的中年白人漢子,正在一臉賤笑地對著一個漆著“私人礦區,禁止入內”的牌子尿尿
郝嵩直接就傻了眼。同時也迅速反應過來,他們倆都誤會對方的行為了。
強納森頗有不舍地道:“這是我爹留下來幾張很有意義的照片之一,看你這么崇拜他,就送給你了。希望它能激勵你的人生再攀高峰!”
能不能再攀高峰郝嵩不知道,反正現在他頗有種人生低谷地感覺。心説這原來是你爹寫的啊?!我還以為是我爹留給我的啦!這送給我做啥呢?揩腚都嫌硬吧?還有這照片上明顯是人家的礦區吧?一臉賤笑的令尊還真是可愛頑皮啊!
然而到了這一步,這個誤會便最好不要揭開了,不然大家都尷尬。所以郝嵩強忍著蛋疼和無語,鄭重地道謝后將這照片貼身收好。
這一段揭過去,郝嵩繼續在那張葬禮照片上搜尋,不出意料地在自己老爹右邊看見了一位一臉肅然的黃白混血男子。“古錠教授”不同于郝強,古錠教授身穿的是一身銀色紋邊的守夜人制服,看來當時古錠還未達到造物境。
郝嵩又找出了這只明顯是守夜人預備xiǎo隊的其他三名成員,除了兩名存在感并不強的銀邊制服女性成員外,赫然還有一名同樣身為造物境、身穿煊赫金色紋邊守夜人西裝的白人男子。這男子灰藍色眼眸、麥色頭發,東歐白人眉骨、顴骨較高的面部特征明顯。更重要的一diǎn是,在這家伙臉上能隱約找出愛德華-米耶羅的一些特征!
“那么14年前在蓋亞斯若山尿了一泡,表明‘這是老子的盤口’的那位造物境白皮直立禿毛猩猩,就肯定是這位大叔了”郝嵩這樣想著,突然眼前多出了一坨烤熟地豬腰子。
移眼看去,卻是愛德華這貨,他一臉同情地道:“最近你xiǎo子腎虧吧?吃diǎn先靈腰子補補吧,青少年要多注意身體,少擼一diǎn啊!”
“”郝嵩看著這豬腰子上有些眼熟的可疑白色佐料,聽著這貨似憐實貶的話語,一時間有些心累。暗道:算了,今天的心情不適合吐槽。
慫貨接著這串豬腰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然后虛著眼問道:“營地的佐料用完了么?這上邊是你的頭皮屑吧?!”頓了頓,突然恍然道:“哦!是因為中東妹子剛來過營地,你不確定佐料能不能吃么?看來長進了啊!”
“額?你説什么呢?我只是覺得燒烤原料是碳級巔峰先靈的腰子,佐料、胡椒也得差不多級別,才能配得上它啊!”愛德華説著撓了撓頭,然后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
好吧,不吐槽還是沒法過日子的。“配你個豬頭啊!什么鬼理論啊!為了下次有足夠的所謂同級別佐料,你以后不打算洗頭了是吧?!”郝嵩提起精神吐了一槽。
沒想到愛德華居然用食指和拇指托著自己的下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道:“嗯,這主意好像不錯哎”
郝嵩哭笑不得:“夠了啊!給我好好放正經的佐料啊!頭皮屑只是權宜之計啊!”
愛德華聽完明顯有些不滿,嘟噥道:“本來我們修心者的食物就是能量越高越好用普通佐料很掉檔次啊”
“那你干脆去找校長要‘佐料’啊!他的‘佐料’八成是全世界檔次最高的了!”這餿主意已經到了嘴邊,只是郝嵩突然覺得自己説出去愛德華肯定會當真。要是這混不吝的家伙真的跑去找王校長要頭皮屑,那就玩笑開大了,于是慫貨強行忍住了。
這時,愛德華無意間瞥了眼郝嵩手中的老舊照片,登時眉毛一挑、雙目圓睜道:“哎?這不是我家的死老頭子嗎?”
郝嵩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是那位金色紋邊制服東歐白人面相的大叔。心説那位學著先靈作風,自己一泡尿標記了地盤的大叔是愛德華這渾貨的老爹?倒還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絲毫不令人驚訝啊
詢問之下了解到,愛德華和艾薇兒的老爹也是在12年前的“立教事件”中,選擇了跟隨原守夜人大學的巨頭:天理學派的宗師。妄圖建立“天理教”,遂墮落為野心家、唯心激進派,最終事敗身死。
當然這是守夜人組織的官方説法。事實上現在你要想了解當年事件的起因、過程、后果已經是難以考證了。就像到如今,大部分人甚至連天理學派的宗師到底姓甚名誰都不知曉,更不要提真相到底如何了。
但是郝嵩聯系起王校長在核能靜室,曾和他説過的那段“世界并不是非白既黑的,灰色的亦正亦邪反而才是多數”的話語。慫貨隱約覺得,12年前的“立教事件”似乎沒有官方説法那么簡單,其中必然大有隱情,而且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隱情。守夜人組織內部對當年事件的諱莫如深也可以從側面證明這一diǎn。
“也罷,身為野心家后裔,這個問題我是肯定要去弄明白的。‘立教事件’到底是怎樣的‘罪大惡極’,才能讓守夜人組織自斷一臂,甘愿損失那么多的修心者呢?”郝嵩這樣想著,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瞥了眼自己老爹身上那件氣勢十足的金紋守夜人制服,就將照片遞還給了強納森-邁爾。
繼續思考,郝嵩下意識地咬了口手上拿著的那串豬腰子,然后一股腥臊得如同從沒人打理的國內免費公共廁所的味道,登時在慫貨敏感地味蕾上炸了開來!
“嘔草!愛德華你特么烤腰子倒是洗干凈啊!”
“哎?這東西還要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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