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雁兒,慕容映雪的心里,很是不爽。
畢竟,自己這么多年來,對于雁兒下了很大的功夫。從最初將雁兒從鐘家里偷了出來,到后來雁兒沒有了記憶之后,自己苦心孤詣地交給雁兒武功,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雁兒能夠給自己的復仇之路幫上忙,可是,如今,雁兒就這樣被慕容峰帶走了。
而最讓慕容映雪感到傷心的是,促成這件事的兩個人,都曾經是自己這一邊的人。
一個是慕容峰,慕容映雪沒有想到,自己唯一的一個很是器重的徒弟,如今成了一個讓自己都感到害怕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慕容峰反而成了鐘家的人,處處幫著鐘家做事。
另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大伯,蔣如云。
想當初,慕容映雪為了讓自己的大伯回來,就費盡心思,甚至將自己一向都很是看重的雁兒都歸還了鐘暮山,慕容映雪原本想著,自己可以聯手自己的大伯,將自己父母的仇恨,還有師祖的仇恨都報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大伯,不知道是受了鐘暮山怎樣的蠱惑,導致一直對自己的報仇計劃頗有微詞,這樣一來,慕容映雪就感到自己真的是腹背受敵。
而此刻,慕容峰正帶著雁兒,匆匆地趕往鐘家。
話説慕容峰為什么會突然來到慕容映雪的家里呢?
其實,當鐘家的人發現雁兒不在了的時候,雖然慕容峰口頭上安慰著鐘夫人,説是雁兒不會出事,但是,在慕容峰的心里,自己也沒有底。
回到了房間里,慕容峰就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這個大清早,雁兒會去哪里呢?
慕容峰知道,就在昨天,雁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么多的事情,雁兒肯定一時不會也接受不了,所以,雁兒一定很是迷惘,才會突然不見。
但是,慕容峰想來想去,都不知道雁兒會去哪里?
這個時候,慕容峰突然想到,昨天夜里,雁兒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然后,面對雁兒的問題,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所以,慕容峰就不住地轉移話題,對雁兒説,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和鐘家的雙親在一起,好好地孝敬鐘暮山。
此刻,慕容峰突然明白,也許就是自己當時的話語,讓雁兒感到了有些壓力,也正是因為如此,雁兒才會想著用自己的力量,然后讓慕容映雪得到應有的懲罰,而為自己和自己的父親鐘暮山報仇。
雖然慕容峰心里這樣想,但是,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慕容峰暫時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鐘暮山和鐘夫人,而是打算先自己去看一看。
于是,慕容峰就帶著試一試的心理,來到了慕容映雪的家里。
果不其然,雁兒果然在那里,當時,慕容峰去的時候,沒有聽到慕容映雪和雁兒的爭執,只是看到雁兒痛苦地在那里,而慕容映雪不知道是給雁兒使用了什么樣的法術。
不一會,慕容峰就將雁兒帶回來了鐘家。
鐘暮山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很是驚訝。
“慕容峰,只是怎么回事?你是從哪里找到雁兒的?”鐘暮山慌忙問道。
“鐘老爺,雁兒去了慕容映雪的家里,兩個人發上了爭執,雁兒受傷了,一直在昏迷”慕容峰説道。
“啊,”鐘夫人這個時候很是擔心。
“好端端的,雁兒怎么會去慕容映雪那里呢?”鐘夫人很是不解。
“雁兒昨天恢復了記憶,所以,她知道了一切,自然也就知道了當時慕容映雪是如何對她,對待鐘家的,所以,雁兒這次去,肯定是報仇去了”鐘暮山説道
慕容峰diǎndiǎn頭,還是鐘老爺分析的有理。
然后,鐘暮山就將先知招來。
先知先是給雁兒把把脈,然后説道:“鐘老爺,鐘夫人,您們放心好了,雁兒只是在打斗中耗費了元氣,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鐘暮山和鐘夫人這個時候才徹底放心了。
然而,先知的臉色突然有些暗沉,然后説道:“但是,”
“但是什么?”看到了先知這樣為難,鐘夫人感到很是擔心。
“剛才給雁兒把脈的過程當中,我感到,雁兒的體內,好像是有一種讓我自己也説不出來的東西。”
聽了先知的話,鐘暮山也是滿頭霧水。
“先知,您的意思是”鐘暮山問道。
先知皺了皺眉頭,然后説道:“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感到雁兒的體內,好像是有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好像是被一個東西所牽制著。”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但是,突然,慕容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鐘老爺”慕容峰慌忙説道:“剛才,我去找雁兒的時候,剛好看到雁兒正在和慕容雪有較量,但是,我并沒有看到二人面對面的肢體接觸,可是雁兒卻是一臉的痛苦,而慕容映雪則是手中好像是拿著什么東西,而且,雁兒也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了那樣痛苦的反應”
聽了慕容峰的話,鐘暮山沉默了。
雖然説,鐘暮山一直以來就是見多識廣,但是,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于是,鐘暮山看著先知,希望先知能夠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先知也很是無奈地diǎndiǎn頭,然后什么都沒有説。
看來,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到雁兒醒來后,才能有答案。
到了晚上,昏迷了一天的雁兒,終于醒來了。
“雁兒,雁兒”鐘夫人看到了雁兒終于睜開了雙眼,很是激動,于是喊道。
“母親,不要為我擔心”雁兒懂事地説道。
“雁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鐘暮山這個時候,問道。
于是,雁兒就將慕容映雪將自己和一個水晶球綁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啊,”聽了雁兒的講述,慕容峰很是吃驚。
“當時,在慕容映雪決定用雁兒和我做交換將蔣如云接回去的時候,我就產生過懷疑,畢竟,按照慕容映雪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雁兒歸還給我們呢?想不到,慕容映雪竟然有著這樣的一手。”鐘暮山嘆了一口氣,然后説道。
“可是,老爺,這下子,我們刻怎么辦?雁兒如今的性命,就在慕容映雪的手里啊,要是他將水晶球打碎,或者説是他故意將水晶球破壞,那我們的雁兒,不就是性命難保嗎?”鐘夫人這個時候很是擔心地説道。
鐘暮山咬了咬嘴唇,然后看著鐘夫人,説道:“夫人,你先不要擔心,你想,慕容映雪和雁兒説白了,沒有任何的仇恨,他之所以這樣針對雁兒,就是因為雁兒是我鐘暮山的孩子,也就是説,慕容映雪最終的目標,就是我鐘暮山。所以,她不會傷害雁兒的,因為,如果她傷害了雁兒,到時候,他就失去了唯一可以牽制我的利器了。”
聽了鐘暮山的話,鐘夫人的心里,頓時感到輕松了很多。
鐘暮山接著説道:“如今,為了救雁兒,唯有一個辦法。”
眾人看著鐘暮山,問道:“什么辦法?”
“你們都知道”鐘暮山嘆了一口氣,然后説道:“慕容映雪所有的目標,都是我一個人,要想讓雁兒平安無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慕容映雪心滿意足。”
這個時候,大家也都聽出來鐘暮山口中的言外之意,心里都很是擔心。
“父親,您不要亂想啊”鐘慎這個時候説道,口氣里都是擔心。
“孩子”鐘暮山摸了摸鐘慎的肩膀,然后説道:“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我一個人而起,慕容映雪之所以這么多年來讓我們家都不得安生,就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我一直有著怨恨,既然這樣,我也就應該和他做一個了斷了。”
“老爺,您怎么可以説出這樣的話,您是一家之主,到時候,沒有您,我們一家子人,該怎么辦?”鐘夫人看著鐘暮山,然后很是動情地説道。
“夫人,”鐘暮山看著自己的妻子,然后説道:“你不要擔心,我是一家之主,當然要為了鐘家的安定承擔自己的責任,而慕容映雪所要的,就是我這個人罷了,我已經決定了,明天,我就去找慕容映雪,讓她將水晶球給我,剩下的事情,都是我們的恩怨了”
“父親”這個時候,鐘謹也開口了:“您明明知道,這個慕容映雪就是要您的性命,為她的父母報仇,您還是要主動中她的計謀,您這樣做,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啊。”
“如果用我的性命,能夠換來雁兒此生的安寧和整個鐘家的安寧,我也是無怨無悔。”鐘暮山嘆了一口氣,説道。
而這個時候,雁兒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雖然此刻的雁兒還是很是虛弱,但是,雁兒還是掙扎著從床上做起來,然后走到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雁兒這是要干什么。
只見雁兒一下子跪在了鐘暮山的面前,然后説道:“父親,這么多年,您為了找我,已經是費勁了心力,如今,您還要為我做這樣的犧牲,您讓我情何以堪。”
“雁兒,你不要這樣,你的身體不好,趕快去休息,快站起啦。”鐘暮山看著雁兒這樣長跪不起,慌忙説道。
“不”雁兒搖搖頭,然后説道:“您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雁兒你”鐘暮山不知道該説什么了。
“鐘老爺”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慕容峰突然説話了:“我知道,這是您的家事,我一個外人,實在是不能多説什么。但是,有幾句話,我還是想説”
“慕容峰,這么多年來,鐘家很多的事情,都是由你的參與,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來都把你當成自己人,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是一個外人。所以,有什么話,你就直説吧”鐘暮山説道。
“鐘老爺,這么多年,您一直以來,最盼望的事情,是什么?”慕容峰突然問道。
“就是將我的雁兒找到。”雖然不知道慕容峰為什么這樣問,但是,鐘暮山還是很是配合地回答道。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在問您,現在,雁兒在您的身邊,是不是愿望實現了?”
“當然。”
“雁兒回來了,蓮花的事情,也沒有了那些xiǎo門xiǎo派的糾纏,而您和鐘夫人的身體也這樣好,鐘謹和鐘慎也都各自成家,甚至,婉兒已經有了鐘家的第三代傳人,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是幸福的開始嗎?”
聽了慕容峰的話,鐘暮山不知道該説什么。
是啊,如今看來,自己的幸福生活,似乎馬上要開始了。
“鐘老爺,這樣的幸福生活,您忍心就放棄嗎?您難道就不想讓自己失而復得的女兒,多多和您相處一段時間?您難道就忍心丟下和你同甘苦共患難這么多年的妻子嗎?您難道就不想聽一聽你的孫子,親口叫您一聲爺爺嗎?”慕容峰激動地説道。
然后,眾人發現,鐘暮山的臉色,開始有了變化。
于是,這個時候,婉兒也走到了鐘暮山的面前,然后趁熱打鐵,説道:“父親,峰兒説的對,您看,您的孫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出生了,所以,您一定要等著他,等著給這個孩子取名字,給這個孩子教授武功”
看著婉兒動情的眼神,鐘暮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慕容峰,我也舍不得這樣的生活,但是,如果我不和慕容映雪做一個了斷,這樣的幸福生活,就沒有實現的可能,我的雁兒,也就沒有安寧的生活。”鐘暮山説道,口氣里都是無奈。
“鐘老爺,難道您認為,讓慕容映雪將您殺了,然后報了他的仇,就是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嗎?”慕容峰突然反問道。
鐘暮山迷惘地看著慕容峰,然后問道:“不然,還有別的辦法嗎?”
“鐘老爺,”慕容峰語重心長地説道:“其實,平心而論,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您的責任,但是,這個慕容映雪總是認為,一切都是您造成的,所以,這么多年來,她不擇手段,利用婉兒,利用我,利用雁兒,就是為了給鐘家帶來不幸,給您帶來不幸,而我們這些人,都成了慕容映雪手中的無辜的棋子,也受到了傷害,當然,最受傷害的人,還是您,可是,這么多年來,您一直都忍讓,甚至還幻想將曾經的蔣蓮找到,然后好好地成為一家人,給她家的溫暖,可是,鐘老爺,您的好心,您的忍讓,究竟換來了什么?事到如今,您還是要對這個死性不改的慕容映雪再一次寬容嗎?”
眾人聽了慕容峰的話,都明白了慕容峰的意思,那就是對于慕容映雪,鐘家人不應該過多的忍讓了,也不應該過多地妥協了,所有的一切,也應該是一個結束的時候了,但是,這樣的結束,不是用鐘暮山的性命來化解,而是用另一種方式,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團結起來,和慕容映雪來一場較量。
于是,大家紛紛表示,愿意和鐘暮山一起,為了鐘家的幸福,也為了雁兒,和慕容映雪決一死戰。
“父親”這個時候,雁兒説道:“從xiǎo,我就受到了慕容映雪的折磨,多虧了大師兄和大師姐,才讓我痛苦的心靈有了些許的慰藉,所以,對于慕容映雪的仇恨,我必須報。如今,她還用這樣的手段,讓我痛苦,這樣的仇恨,我斷然不可能忘記,所以,父親,請您相信,雁兒如今已經長大了,雁兒需要為自己而活,要想為我自己而活,就是需要先讓我將我曾經受到了委屈,都討個説法。所以,父親,您説您是為了我,但是,您要是真心想讓雁兒快樂,想讓雁兒得到安寧,您就不要丟下雁兒,而是要和雁兒一起,去斗爭。”
接著,眾人都開始勸説鐘暮山。
終于,鐘暮山下定了決心,這一次,不要再次忍讓,也不要再次妥協了。
可是,就算是鐘暮山不用自己來去換雁兒的水晶球,就算是所有的人都做好了準備,要和這個慕容映雪來一場較量,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和慕容映雪來硬的,傷害的,只會是雁兒。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
看來,只能是智取了。
可是,慕容映雪這樣狡猾,鐘家的人,一時半會還想不到一個辦法。
突然,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先知,這個時候開口了:“鐘老爺,當年,雁兒在出生的時候,不是吃了一個血蓮嗎?”
鐘暮山diǎndiǎn頭,不知道先知究竟是有著什么樣的辦法。
“既然當時將那樣珍貴的血蓮都吃下去了,所以,雁兒的體內,一定有著巨大的能量,而這樣的能量,會不會和雁兒體內的那個受到牽制的因素相互抗衡,到時候,説不定會抵消那樣的牽制呢。”
聽了先知的話,眾人很是高興。
“可是,”這個時候,雁兒開口了:“當年,當我知道了我的師父從我的體內吸取我的能量后,我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大師兄,而大師兄就讓梅萬里老前輩將我體內的能量都封住了,所以,我此刻的體內,沒有血蓮給我的能量啊”
但是,這個時候,慕容峰突然看著雁兒,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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