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帶著他們一干人縱橫草原,可從來沒有暴露過名號。
這里的人們,只知道木高峰乃神使大人。至于姓甚名誰,全都不知曉。
可這位武功奇高的人,一來就說出了木高峰的名號,那就等于是說,他們的底細已經被人家掌握住了。
而在知道神使大人就是木高峰的情況下,此人還如此囂張,那肯定是有著驚人的藝業,根本不懼木高峰的威名。
再想想田伯光剛才殺人的那幾招,白使的臉色就徹底絕望了。
那樣的功夫,即使是他們的師父木高峰也做不到的啊。
知道徹底完蛋了,求生的**之下,白使開始竹筒倒豆子,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了。
“師父……不是……是木高峰早在三天前就離開了這里,據他說,他要去中原,要去很久。”
田伯光一聲輕嘆,不免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木高峰之所以不在,是去了附近什么地方。不想竟然啟程了去中原,那可就真的緣慳一面了。
別看木高峰才只走了三天,可草原廣大,誰知道他從哪條路走的?
想要在路上追到他,可不太現實。
一想到沒有抓住木高峰,不能幫喀絲麗和她的族人擺脫危險,田伯光就不免糾結,總覺得自己這個大英雄做的好像有點缺憾。
不甘之下,他又追問了一句。
“知不知道木高峰去了哪里?”
問完,他就有點后悔。
在他想來,木高峰狠辣謹慎,要去干什么,怎么可能會告訴給別人呢?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使竟然點點頭,還真的知道木高峰的蹤跡。
“木高峰說,他得到了辟邪劍譜的消息,要去中原搶奪這本威震武林的武學寶典。一旦得手,他就能夠成為武林至尊,我們兄弟也不用躲在這關外苦寒之地受苦了。”
田伯光渾身巨震,死死地盯著白使。
“你確信,木高峰是為了辟邪劍譜才去的中原?”
別的不清楚,但是對于辟邪劍譜,他可是太知道了。
整個笑傲江湖的開端,可不就是從武林各方勢力爭奪辟邪劍譜開始的嘛。
白使為了活命,不敢隱瞞。
“木高峰得到了消息,說青城派要對福建福威鏢局的林家動手,已經引起了武林的關注。到時候紛亂之下,他說不定能夠渾水摸魚,得到劍譜,所以就啟程走了。”
田伯光眼睛里精光閃耀,同時心情也十分雀躍。
既然青城派準備對福建林家動手,那么也就意味著,笑傲江湖的大幕即將拉開了。
接下里,自然是林家被滅門,然后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引出左冷禪意圖吞并五派的野心。
不行,這里不能久留了,那么精彩的笑傲江湖,自己怎么能夠錯過呢?
一想到那些聞名遐邇的武林中人均要現身,田伯光就再也坐不住了。
此去中原,關山萬里,要是耽擱一點的話,可就錯過了大戲了。
想明白了這些,他轉頭又向白使問道:“木高峰既然去了中原,你們為什么沒跟著?”
白使郁悶地道:“木高峰說我們武功低微,去了中原會成為累贅,不方便他行事。而且這里是基業所在,需要人看守著,所以就把我們留了下來。”
此時想來,要是三天前跟著木高峰一起走,哪至于像現在這樣受制于人,生死難料啊?
他和青使光想著木高峰走了,他們就是這里的王了,可以為所欲為,卻沒有想到危險也來了。
田伯光卻陷入了沉思,通盤考慮了一番。
木高峰既然去了中原,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不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而是永遠也不可能回來了。
他想起來了,木高峰去中原,加入了對辟邪劍譜的爭奪,成為了害死林平之父母的元兇之一。
后來嵩山并派大會之后,他和余滄海一起慘死于林平之的劍下,一命嗚呼了。
這么看來,木高峰這一走,那是永遠不會對這片草原形成威脅了。
想明白了這些,田伯光終于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他直視著戰戰兢兢的白使,恫嚇道:“哼,你們追隨木高峰,壞事做盡,天理難容,罪該萬死。不過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答應了,我就饒你一命。”
聽說可以活命,白使再不敢猶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道:“只求大俠繞我一命,讓我做什么都行。”
控制住了白使,田伯光終于可以說出后續的計劃了。
他一指還在驚懼中的齊爾漢,惡狠狠地道:“這個人伙同木高峰,給這片草原帶來了災難。如今木高峰遠遁,但天理昭昭,將來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可這個家伙也是罪責難逃,但他是這個部落的首領,你有什么辦法,能夠解決掉他,還不讓這個部落生亂嗎?”
游牧民族和農耕民族不同,部落的首領基本上就是這里的王。
其余的牧民圍繞著首領而生存,田伯光弄死齊爾漢容易,可達沃里這么大的部落要是因此而亂了起來,恐怕整個草原的紛亂將會更加劇烈。
但他對達沃里部落不熟,因此就想著讓熟悉的白使想個辦法。
齊爾漢眼見著田伯光要讓白使來對付自己,立刻就意識到了危險,立刻吼道:“白使,你不能答應。我可是和你師父有盟約的,我要是出了事,你師父回來絕對饒不了你。”
只可惜,他的這種威脅對于眼中只有自己的小命的白使來說,那是屁用沒有。
聽的田伯光指派了任務,一心只想活命的白使,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就出賣了齊爾漢。
反正他已經想好了,在田伯光的手下能夠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將來木高峰回來的話……
哼,等這里的事弄完,老子就逃之夭夭。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木高峰又沒有三頭六臂,哪那么輕易就找到自己?
他立刻諂媚地道:“大俠,齊爾漢雖然是這個部落的首領,可是他的首領之位,全是在木高峰的支持下得來的。原來的老王被他害死了,可是老王的兒子還被他軟禁著。老王在部落里的威信很高,齊爾漢怕趕盡殺絕,讓部下生出反叛來,所以才一直忍著。只要把老王的兒子放出來,取代齊爾漢重新掌握部落,那么這里將會和從前一樣。”
殺之并取而代之,田伯光思量了一番,發覺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曾經的草原十分安寧,那個時候就是老王在位,雖然掌握著偌大的部落,卻沒有什么野心。
可齊爾漢不甘心屈居人下,所以勾結了木高峰,弄死了老王,囚禁了小王,自立為汗,才給草原帶來了危機。
要想讓達沃里部落和從前一樣,保持和平的心,那么讓小王獲得自由,繼承老王的遺志,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好,你去把小王弄出來。”
說著,田伯光從桌子上的酒壺里倒了幾滴水,化作為冰片,打入了白使的各處穴道里。
“不要想著逃跑,十三刀就是中了我這種毒,活生生癢死的。”
清涼的冰片入體,果然有一股難以言表的痛癢浮現出來。不過尚可忍受,還讓白使莫名其妙呢。
可聽到十三刀慘死的消息,他的臉色立時煞白,徹底絕了其他的心思。
十三刀那么剛硬的漢子都被癢死,那這種毒該多么的恐怖啊。
白使不敢生出別心,趕緊鉆出了帳篷,不大一會兒,就聽的附近幾聲慘叫,隨后他就帶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走了進來。
“小王爺,這位就是我說的大救星。他來拯救你了,還不快謝謝他?”
白使很乖巧,來的路上就把事情的經過跟那個小孩子說了一遍。
此時小孩子目視著田伯光,又看到了被嚇的面如土色的齊爾漢,臉上終于浮現出了激動的神色。
“尊敬的勇士大人,您真的是來拯救我的嗎?”
忽悠小孩子不要太容易,所以田伯光堆起和善的笑容。
“我不光是來救你的,也是來救你們達沃里部族的。”
他指著萬念俱灰的齊爾漢,數落著他的罪名。
“這個人害死了你的父親,把你囚禁了起來。這還不算,他還聯合了邪惡的人,對其他的部落征伐殺戮,還要以處女的血來煉制毒藥。如今草原上人人自危,互相仇視,全都是他帶來的。只要你能夠繼承你父親的遺志,讓草原恢復安寧,我就幫你殺了他,恢復你的汗位。”
小孩子被關押了許久,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此時聽到齊爾漢做的壞事,小臉都嚇白了。
“用……用處女的血煉制毒藥?那豈不是有很多無辜的女孩都要死于非命?也不知道喀絲麗姐姐怎么樣了?她可是我們草原是最美麗的花朵啊。”
田伯光一陣意外。
“你認識喀絲麗?”
小孩子激動不已。
“尊敬的勇士大人,您也認識喀絲麗姐姐嗎?她是不是很漂亮,我們大草原上的人,可都很喜歡她呢。”
說著,這小子的臉蛋居然羞紅了起來。
田伯光失笑不已,沒想到喀絲麗居然還有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仰慕者呢。
“我當然認識她。她在被齊爾漢追殺的時候,讓我救了下來,然后我才來到了這里。喀絲麗現在就在外面等待消息呢。”
有了喀絲麗作為紐帶,小孩子終于完全相信了田伯光的話。
與此同時,看到了消滅壞人,重新掌握部落的曙光,這小子的臉色也煥發了神采。
“尊敬的勇士大人,您就是草原上的紅太陽,為我們飽受困難的草原民眾帶來了幸福和安康。在這里,我懇請您,最厲害的勇士大人,幫我們誅除惡人,讓草原恢復原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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