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數十個彪悍的漢子盯著,可是田伯光非常的從容。
開玩笑,他身負絕世武功,豈會將這些平凡的家伙看在眼中。
這些人里,有誰會是他的一合之敵嗎?
沒有,根本沒有。
即使被他們奉若神明的木高峰,在自己的面前,也只有匍匐的份。
就是因為這種強大的自信,讓田伯光無所畏懼。
他信馬由韁,直到距離達沃里部落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才緩緩站定。
接下來,他也沒有耽擱,就在那些漢子們猶疑的目光中,突然爆喝道:“木高峰,你給我滾出來受死!”
這吼聲中他特意加了內功,效果直如驚雷,聲震數里而不絕。
達沃里部落雖然很大,但他相信,就沒有人會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木高峰在這里作威作福,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威信被人挑戰,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來的。
因此喊完之后,田伯光就面帶微笑,靜等著木高峰氣急敗壞的身影出現。
果然,就在他的話音余波還沒有消失的時候,達沃里部落內部就紛亂了起來。一片亂糟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聽得人聲鼎沸、馬嘶如潮。
田伯光對于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果然嚇住了這些沒有什么見識的草原原始人。
隨后,他就看到,本來在他眼前的那幾十個漢子全都默默地驅趕著坐騎,分向兩邊躲開。
呵,木高峰這個家伙,居然好大的排場。
沒容田伯光在心里譏諷完呢,就聽的得達沃里部落內部突然響起驚天動地的馬蹄聲。
隨后,他的眼前一片煙塵滾滾,無數的草原壯漢揮舞著彎刀、驅趕著坐騎朝他蜂擁而來。
那鋪天蓋地的架勢,好像能夠毀滅一切。
看到木高峰沒有現身,而是無數的騎兵朝自己沖來,田伯光感慨不已。
前輩蕭峰就曾經豪言過:憑蕭某的功夫,就算是千軍萬馬,我也來去自如。
自己繼承了蕭峰的衣缽,算是他的傳人,自然不能給他丟人。
眼前這數之不盡的騎兵又能如何?
想想蕭峰那氣概云天的豐姿,田伯光就熱血上涌。一抖馬韁,掉頭就跑。
開玩笑,蕭峰只說來去自如,可也沒說打得過啊。
數千的騎兵面前,一個人的功夫再高也不頂用啊。就算是累,也能把你累死。
來去自如的正確理解,那就是可以跑掉。
天地作證,蕭峰蕭大俠可從來沒有說過,消滅幾千名騎兵就跟碾死螞蟻一樣。
從中不難發現,如果吹牛吹的有格,還不會被打臉,也是一門學問。
田伯光一邊跑一邊破口大罵。
“該死的木高峰,你給老子等著。今天你落老子面子,老子一定將你剝皮抽筋,用生死符好好折磨你。”
……………………
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草原上一片黑寂,白日里的喧鬧也早已經過去。
冷風嗖嗖中,喀絲麗抱著柔嫩的肩膀,疑惑地看著田伯光。
“尊敬的勇士大人,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是回達達木部落,和我的父兄匯合吧。草原上不滿達沃里部落殘暴的人很多,只要我們聯合起來,還是有獲勝的希望的。”
“不行?”
田伯光臉紅脖子粗,神情訕訕的。
男人就不能說不行,尤其是被一個絕世美少女說不行。
可是一想到白天自己吹的牛,他就羞臊的恨不得腦袋插到泥土里去。
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田伯光一定要在喀絲麗的面前掙回面子。
“哼哼,白日只是我的疏忽大意,沒想到他們會出動騎兵。不過你別擔心,現在夜幕降臨,伸手不見五指,他們的騎兵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今夜我再去計較一番,看他們誰能擋住我?”
白日和大群的騎兵作戰,田伯光自信沒有那個能耐。
別說是他了,換成任何的頂級高手也只有跑路的份。
可到了夜晚,騎兵無法集合作戰,發揮不出威力,他就不信達沃里部落里誰還能擋住自己。
“真的……能行嗎?”
看樣子白天田伯光逃之夭夭的風采,給喀絲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小姑娘的眼中滿是懷疑。
田伯光再也忍不住了,低吼道:“哼,行不行,等以后就讓你好好見識下。”
說完,他拍拍屁股,獨留下喀絲麗一個人躲在安全的地方,一個人沒入了夜色中。
白天因為他的搗亂,所以達沃里部落加強了戒備。
可是沒用的,他這樣的高手,那真都是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想不被人發現就很難發現。
田伯光踏月而來,猶如鬼魅一樣鉆入了達沃里部落的內部。
他也不用苦心尋找,直奔最中央、最大、最華麗的帳篷摸去就是了。
一路來到這里,才發現里面燈火通明,好幾個人在聊些什么。
“你們說,白天的那個家伙到底是誰?”
“不知道,也許是來搗亂的。要不是他跑得快,肯定會被我們的勇士亂刀分尸。”
“齊爾漢,你們要小心一些。神使大人如今不在,說不定什么時候回來。那些部落說不定會蠢蠢欲動,干出逆天的事情來。”
一個粗豪的嗓子哈哈大笑起來。
“青使大人,就算神使大人不在,有您和白使大人在這里坐鎮,那些愚蠢的部落又能翻出什么花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您二位可是得到了神使大人的真傳的。”
他恭維的話,讓帳篷里的另外兩個人都矜持地笑了起來,顯得十分自得。
田伯光略微聽了一下,算是有了一個思路。
怪不得白天他那么挑釁,木高峰都沒有出來,原來是不在。
從喀絲麗那里他了解過,這個齊爾漢就是達沃里部落的族長。而那兩個什么青使、白使的,估計是木高峰的手下。在木高峰不在的時候,幫著鎮壓草原的。
沒有抓到木高峰,這讓田伯光十分的郁悶。不過他也不想等下去了,必須要讓喀絲麗見識一下他的神威才行。
想到這里,他也不在耽擱,哈哈大笑聲中,直接破帳而入。
“哼哼,你們這些垃圾。白天小爺是逗你們玩呢,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在他發出聲音的時候,帳篷里人的就驚呼而起。
待看到是他,那個齊爾漢驚怒不已,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摸到這里來。
恐慌之下,他立刻對身邊拱衛的武士喊道:“還愣著干什么,給我砍死他。”
十多個持刀的武士領命撲來,刀光如雪。
田伯光卻根本不在意,右手五指緊扣在一起,然后如同彈琵琶一樣地揮出。縷縷勁風之中,那十多個侍衛連他身前五步都沒有走到,就全都慘呼著倒地,一命嗚呼。
眼見了他的神功,那兩個青、白使者大驚失色。
高瘦的家伙抽出一柄詭異的彎刀,大喊道:“點子扎手,并肩子上。”
身形已經躍到了半空,揮舞著彎刀,往田伯光的腦袋上砍來。
田伯光眉頭緊皺,十分的郁悶。
這都什么玩意兒?
怎么江湖黑話都出來了?
他也沒有耽擱,袍袖一揮,那高瘦的家伙來的有多快,倒飛回去的就有多快。
接連撞翻了好幾張桌椅,又在地上滾了三圈,噴出了一口鮮血,就失去了氣息。
田伯光從入帳開始,幾個呼吸之間就殺了如許多人,立刻鎮住了剩下的那個齊爾漢和矮胖的白衣男子。
因為高瘦的家伙穿著青袍,估計這個矮胖的家伙就是所謂的白使了。
見他原地不動,凌空就打死了武功更高的青使,白使臉色灰敗,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來人的武功比他們的師父木高峰還要厲害許多。
就算是硬上,也只有慘死一條路。
白使如此,那個齊爾漢就更加不要說了。
他的侍衛們,可都是部落里最驍勇的漢子。以往和別的部落紛爭的時候,這些人哪個不是勇往無前,帶領部落取得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可如今呢?
這些人眨眼之間就命喪黃泉,死的不能在死了。
這足以說明,來人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一時間,齊爾漢竟然嚇的小便失禁,兩腿之間**的一片。
田伯光甫一現身,就用霹靂手段震懾住了還活著的兩個人,讓他們噤若寒蟬,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見自己的作為達到了效果,田伯光終于有了笑臉。
他信步走進來,徑自在最中間的尊位上坐了下來,看著那臉如篩糠的白使,冷冰冰地道:“我問什么,你說什么。有一句不實,就把你廢了武功扔到荒原上去。”
大草原上不光風景秀麗,平坦如織,同樣還有讓人聞之色變的狼群。
這要是被廢了武功扔在草原上,大批的野狼聞著腥味趕來……
白使想著自己被萬狼包圍啃噬的畫面,立刻什么膽氣都沒了,哆嗦著唇齒趕緊保證道:“大俠您問,小的……小的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大俠看在小……小的上又八十老母、下有……”
“閉嘴!”
田伯光滿頭黑線,心說這些家伙們做反派都沒有誠意。幾千年了,連臺詞都不變的。
他的話可比什么都管用,那白使立刻就把剩下的話吞到了肚子里,即使因此而嗆到了自己,也不敢多露一個字。
田伯光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師父……木高峰去哪兒了?”
一聽田伯光直呼木高峰名諱,白使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再沒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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