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寂靜無聲。
田伯光功夫了得,來去自如,根本沒有什么顧忌。
行了一會兒,終于遇到了之前的夜行人。
竟然不是一個,而是上百個之多。
這些人統統黑衣蒙面,手持各種武器,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攀到了一顆大樹上,居高臨下,看的清清楚楚,聽的也清清楚楚。下面的人盡管都是好手,可想要發現他的蹤跡,那也是千難萬難。
他剛剛隱藏好,就聽得下面傳來了對話。
“怎么樣?恒山派的尼姑們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明晚就會穿過仙霞嶺,后日就能進入福建。”
“領頭的是誰?恒山三定都來了嗎?”
“領頭的是定靜,定閑和定逸在后面,不是一批的。”
“那這樣正好,恒山三定要是在一起,我們還要大費一番周章。既然只有一個定靜,那我們的計劃成功性就很大了。招呼大家伙出發,咱們就在仙霞嶺的窄道上布下天羅地網,送恒山派的尼姑們歸西。”
說完,底下的上百名黑衣人一哄而散,奔著遠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田伯光一陣恍惚,沒想到自己湊巧碰到了這事。
原著中,恒山派接到嵩山派示警,說是魔教大批入閩,想要搶奪林家的辟邪劍譜危害武林,所以便全體出動,想要和魔教決一死戰。
殊不知,這只是嵩山派的圈套,想要趁機消滅恒山派的有生力量,為日后的并派打下基礎。
恒山派的人分成了兩批,定靜領著精干弟子走在前面,定閑和定逸則帶著大部隊跟在后面。
結果就在仙霞嶺,定靜等人遇到了嵩山派的埋伏,著實苦戰了一番。
要不是令狐沖的幫忙,恒山派真的要全軍覆滅了。
可田伯光擔心的是,因為他的摻合,笑傲江湖的劇情發生了改變。恒山派這次有沒有令狐沖幫忙,可真的不太好說。
在阻止左冷禪并派一事上,恒山派可是重要的力量。無論怎么考慮,都不能讓她們現在就完蛋。
打定了主意,田伯光火速趕回客棧,叫醒了丐幫的弟子們,吩咐他們自行去福建。
這些弟子都是精明強干之人,即使沒有他,相信也能夠和閩浙海商接上頭。
至于他自己嘛,當然是要去阻止嵩山派的陰謀。
全都交待清楚后,田伯光不敢耽擱,火速出發,花了一天的時間,趕到了仙霞嶺。
其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月朗星稀,倒也不影響視力,但卻有利于埋伏。
田伯光的功夫實在是太高了,陡坡上下走了一圈,把那些黑衣人的埋伏看的清清楚楚的,卻始終沒有人發現他。
仙霞嶺的地形十分險要,要通過這里,只有一條窄道,還在陡坡之中。
嵩山派的人在下面入口處和坡頂都安排了人手,到時候恒山派的人走進來,就成甕中捉鱉之勢。
要是沒有令狐沖,恒山派的這些尼姑們,可就真的完蛋了。
不過說到底,也是嵩山派的人不夠狠辣。否則在這窄道上事先布置好松油、稻草,等恒山派的人進來后一把火燒下去。定靜或許能逃過一劫,可那些武功低微的恒山派弟子,絕對會死光光。
沒辦法,江湖中人,做法還是跟軍隊不能比。
田伯光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靜靜等待了下來。
不過也沒有等候多久,月上中天的時候,遠處影影綽綽的奔來了一群人。
月光下看的清楚,這些人全都穿著僧袍,但體態輕盈,正是恒山派群尼。
雖然是在趕路,可恒山派的尼姑們卻沒有聚在一起,而是七個人一組,各自分開一定的距離。
顯然,這是恒山派的某種特定陣法。一旦遇敵,立刻就結陣自保。
單說就這份紀律性,起碼比如今的丐幫要高得多。
恒山派能靠一群尼姑揚名江湖,果然有獨到之處。
尼姑們的動作很快,不大一會兒,就已經接近了窄道。也許下一刻,這些人就會走進嵩山派的陷阱。
可就在這時,安靜的氣氛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粗豪的臟話。
“老子生平最恨的,便是暗箭傷人。有本事的何不真刀真槍,狠狠地打上一架?躲了起來,鬼鬼祟祟地害人,那是最無恥的卑鄙行徑。”
這聲音中氣十足,遠遠地傳播開來,方圓里許之內,肯定都被聽到了。
田伯光眉目一凝,十分的意外。
這段臺詞他可是太熟悉了,不是別人,正是令狐沖。
真是沒有想到,被他改變了那么多,到了這里,竟然又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了。
原來田伯光所在的位置,被凸起的巖石擋住了,所以并沒有看到下方窄道入口處,令狐沖早早地躺在那里了。
不過現在好了,有了令狐沖的幫忙,嵩山派的人恐怕是不能得逞了。
嗯,不對,他還是要看看的。
誰知道令狐沖這個家伙有沒有學會獨孤九劍?
萬一沒學到的話,那他就不是幫忙,而是來送人頭了。關鍵時刻,還得田伯光親自動手。
后面的事情,就跟書里差不多了。
令狐沖扮作了朝廷命官,極力阻止恒山派眾人進入窄道。
恒山派眾人卻不理他,依舊走進了埋伏。
嵩山派的高手們迅速展開攻擊,打了恒山派一個措手不及。
混戰中,定靜拼了命地施展武功,卻始終無法擺脫危機。
還是靠令狐沖出手,拿著一把沒有出鞘的破刀。指東打西,一套亂七八糟的表現,幫著恒山派化險為夷。
就在旁邊,田伯光看的清清楚楚,令狐沖已經學會了獨孤九劍。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獨孤九劍是什么樣的,但以令狐沖原來的武功,可打不過這些嵩山派的高手。
只是看著令狐沖的樣子,田伯光好笑不已。
獨孤九劍固然高明,可令狐沖本身的功力太差,根本發揮不出威力。要是碰上頂尖的高手,他會死的很慘的。
不過既然有令狐沖護駕,知道恒山派沒有什么危險,田伯光便也不再擔心,干脆地離去,找地方歇息了。
這段時間一直到處奔波,身體著實疲乏。
因此找了一家客棧,他美美地睡了好久,醒來時已過晌午。
田伯光用了午飯,便啟程南下,趕往福建。
也不知道那些丐幫弟子和閩浙海商談的如何,他始終放心不下。
路上緊走慢趕,總算是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宿腳地。
這是一個不大的鎮子,有一、兩百家居民,客棧、商鋪也很多。
可是田伯光走進鎮子的時候,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
實在是太安靜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偌大的一個鎮子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可他明明仔細觀察了,這個鎮子房屋整潔、道路寬敞,井井有條,不像是荒廢了鎮子啊。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整個鎮子里黑漆漆的,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沒容他探聽清楚呢,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怒的喝聲。
“魔教眾妖人聽了,你們再不現身,那便顯得東方不敗只是個無恥膽怯之徒,不敢派人和我正面為敵。甚么東方不敗,只不過是東方必敗而已。東方必敗,有種敢出來見見老尼嗎?東方必敗,東方必敗,我料定你便是不敢!”
田伯光嘿了一聲,終于明白了。
原來這里是廿八鋪。
原著中,恒山派的眾人在仙霞嶺脫困之后,在這里又遭遇了埋伏。
田伯光原道有令狐沖保護,恒山派的人接下來并不會有什么危險,所以便不再管此事,想要快點趕到福建去。
卻不知,從此地入閩,廿八鋪乃是必經之路,結果還是碰到了恒山派眾人。
他順著聲音走過去,就看到定靜和幾個黑衣人在屋頂上惡斗。
定靜打了半天,也奈何不得那些人,氣力漸竭。
這老尼姑倒也剛硬,明知沒有贏的希望了,竟然直接調轉劍頭,想要自盡。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嵩山派鐘鎮、鄧八公、高克新等人才出手,幫著定靜打退了那些黑衣人。
接下來,這三個無恥的家伙就開始了誘導,企圖用恒山派的弟子來要挾定靜,逼迫她答應并派之舉。
可定靜堅貞不屈,老而彌辣,根本不為所動,怒而離去。
恰好此時令狐沖救了儀琳等人出來,潛伏在一邊,聽到了嵩山派的無恥勾當,便現身走進了客棧。
鐘鎮要事在身,不想節外生枝,便對高克新吩咐道:“把這家伙點倒了,可別傷他的性命。”
高克新領命,笑嘻嘻走上前來。
“原來是一位官老爺,這可失敬了。”
高克新的武功不錯,可是在田伯光的面前就不夠看了。
連續使出兩次點穴功夫都沒有得逞,惱羞成怒之下,抓著令狐沖的手腕,就想將他摔倒。
孰料雙方的肢體這么一碰,他的內力就從掌心傾瀉而出,收都收不住。
高克新嚇的亡魂大冒,立刻大喊道:“吸吸星**!”
幸好令狐沖沒有害人之心,知道吸人內力不妥,趕緊松開了手。
饒是如此,嵩山派眾人也驚恐不已,各種兵器紛紛出鞘,攻向了令狐沖。
令狐沖被迫還手,以刀作劍,一招之內,就把嵩山派的三大高手逼的狼狽不堪。
鐘鎮面無血色,說道:“江湖上盛傳,魔教前任教主復出,你便是便是任我行嗎?”
令狐沖笑道:“他奶奶的什么任我行、任你行,本將軍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吳,官諱天德便是。你們卻是什么崗、什么寨的小毛賊啊?”
沒等鐘鎮回答,他的背后突然傳來了一聲渾厚的冷哼。
“任教主重出江湖,怎么變成藏頭換面的老鼠了?任教主武功高強,可我們嵩山派也不怕,請吧!”
話音未落,從鐘鎮的背后撲出來兩個人,長劍閃爍著寒光,攻向了令狐沖。
田伯光瞧的清楚,一陣意外,沒想到是丁勉和費彬出現在了這里。
這跟原來的劇情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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