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小西抱著的小狼崽,立即成了陸府的明星和婢女們的心肝寶貝,眾使女們圍在客廳,看著餓的嗷嗷叫的小家伙,嘰嘰喳喳的議論不停。
陸揚特意派高得旺去外面買來羊奶,用細竹筒做成針管狀,喂養(yǎng)小狼崽。
“看到了吧,狼崽還太小,以后就這么喂它。”
陸揚教給春妮幾個喂養(yǎng)小狼崽的訣竅。
“還有,你們要幫助它排便,可用溫熱的濕布擦拭他便門。”
陸揚后世的時候,老家是養(yǎng)過好幾條狗的,對養(yǎng)狗略有心得。
春妮猛點小腦袋道:“嗯,婢子會仔細喂養(yǎng)它的。”
“這玩意長大看家護院,比狗強多了。”
高得旺道:“主子,要不我去找一條剛下了崽的母狗來喂養(yǎng)它。”
“可行!”
高得旺自去城內(nèi)尋狗,陸揚在婢女們的服侍下美美的洗個熱水澡,祛除一天的疲勞。
換上長袍,陸揚坐在客廳,點燃雪茄煙,抽了幾口,對伺候在旁的李小花道:“你去喚野驢和鄧世標來見我。”
很快,野驢和鄧世標龍行虎步的到來,單膝跪地道:“主人!”
“起來吧!”
陸揚看一眼野驢和鄧世標,說道:“我今日觀你二人武藝都不曾落下,是不是每日都有習練?”
野驢拱手道:“屬下每日練習兩遍家傳刀法,早晨和睡覺前各一次,老母督促的緊,因為是家傳絕學,從不敢懈怠。”
鄧世標道:“屬下射箭之術已爛熟于心,每日拉弓千余下,耍石鎖百下,就是望有朝一日戰(zhàn)事起,能得以自保。”
陸揚道:“很好,藝萬不可荒廢,另外我想再招募幾十名家院護衛(wèi),你們兩個以前都是義勇軍一員,可否有認識的熟人舊部,推薦與我。”
野驢和鄧世標互相對視,想了想道:“有!”
野驢道:“保德曾有兩個相熟的,后那兩小子上了芭蕉山做了強盜,曾想拉攏俺野驢,俺是決計不做強盜的,就沒答應他們。”
鄧世標道:“小的認識河曲縣幾個射箭營的兄弟,都閑賦在家,小的可把他們召來。”
野驢道:“原橫刀營有兩個老友在代州,還有一位軍中探馬,因為負傷,就沒隨楊延昭將軍行軍邊關,也不知目前在不在家。”
“代州離保德有多遠?”
“百二十里,騎快馬一天即可趕到。”
陸揚沉聲道:“我命你二人一騎雙馬,趕到河曲,代州,把這些好手找來,記住,人家如不愿意,不得強求,另外人品要老實敦厚,慣會偷奸耍滑者不要,你等切記要把好關。”
“諾!”野驢和鄧世標跪道。
“春妮,支兩百兩銀子出來。”
“是,主人!”
春妮去內(nèi)室取來兩百兩銀子,陸揚教給野驢每人五十兩叮囑道:“你們每人一百兩銀子,除了路上吃喝用度,剩下的妥善給對方家里一些安家銀。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切不可貪圖趕路,著了別人的道兒。”
“屬下明白!”
河曲離保德較近,此時已是下午四點,鄧世標騎馬一個時辰可到,找到認識的弟兄,明日即可回轉(zhuǎn)。
代州離保德稍遠,野驢下午走的話,不免要敢夜路,再則家中有老娘,陸揚命野驢先回家安頓好老娘,明晨趕路往代州去。
“野驢路程較遠,騎我的大青馬去。”
安排了兩名屬下,又名馮奴嬌去找他的哥哥馮滿囤前來見他。
馮奴嬌匆匆找來馮滿囤,在書房見到了陸揚。
一番寒暄后,陸揚開門見山道:“滿囤,手里的訂單做的如何了。”
“緊趕慢趕,已完成了小一半兒,官人找俺來,是不是俺誤了官人的事。”
馮滿囤不安的看著陸揚。
“農(nóng)具的事不急,現(xiàn)下開墾耕地,不夠的可以租用別家的,我找你來,是要你幫我打造一部鋼鐵馬車。”
“你過來看!”陸揚用細毫毛筆畫了一幅圖,解釋道:“車轅全部選用上好的硬木材料,車廂要用鋼鐵打造,車廂要能前后乘坐六人,八匹馬驅(qū)動,人坐在里面,槍扎不透,箭射不透,能否做到?”
馮滿囤撓撓頭,憨憨道:“難倒是不難,不過是木制車廂換成鋼鐵罷了,陸官人要用,需要給滿囤多少時間。”
“五天!”陸揚揚揚手掌:“你集中人力物力,其他全停下來,現(xiàn)在回去就做這個,買鐵需要多少銀子,告訴你家奴嬌,奴嬌自會從春妮那里支取。”
“行!”只要是陸揚的事,馮滿囤沒有二話,五天時間,他手下幾個學徒幫忙,問題不是太大。
從朱山回來后,不知怎的,陸揚有濃濃的危機感,也許只是一種直覺,但在他看來,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這是個劫匪橫行,無法無天的時代,和后世的安全自無法比較。
他得罪的人也不少,僅憑他個人的勇武,是無法護衛(wèi)陸府的,前段時間忙于生意,一時顧不得其他,現(xiàn)在手里有了大把銀子,自家的安全就要提上日程了。
今后無論是出行,還是在家,陸府都要有足夠部曲護衛(wèi)。
通過野驢和鄧世標的觀察了解,此二人品行過關,能夠忠于主家,加之古人特有的義氣和教化,野驢和鄧世標是當護衛(wèi)的好料子。
野驢刀法一流,鄧世標箭術無雙,是百人敵的好漢子。
在陸揚的計劃中,陸府的護衛(wèi)要達到五十人甚至百人左右,組成護衛(wèi)隊。
同時,他還要加強府中婢女的訓練,等王滿堂他們一走,陸揚就展開對婢女的強化訓練,爭取把她們連成一只強悍的女子軍。
自從宋遼休戰(zhàn),宋朝度過了百年的平靜期,但對個人來說,危險無處不在,陸揚在保德有了偌大名氣,同時也結(jié)下了幾個仇家,陸揚并未天真的以為,他們都被自己嚇破了膽子,不敢對他如何如何。
也許人家只是暫時鎩羽,蟄伏起來,直待他毫無防備時,展開致命一擊,到時候他萬貫家財,家中美婢,豈不便宜了別人。
當然,陸揚也不會為了把危險消除在萌芽之中,就殺人越貨,那樣太蠢,比如牛二那廝,就是個地頭蛇,超級混混,表面笑嘻嘻,其實是個狠角色。
徐明那廝,也很陰險,陸揚也得防著。
至于常家的常威,比起牛二和徐明等人,背后的靠山更強大,陸揚對常家不甚了解,倘若常家找來不要命的殺才,對他展開報復,他人在明處,對方在暗處,該如何自處。
陸揚取了云南白藥噴劑,去往王瓊所住的廂房。
此時的王瓊已經(jīng)洗漱完畢,她青絲披散,娥眉淡掃,身著女子明黃色襦裙,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等待陸揚的到來。
終于,王瓊恢復了女兒身,她芳心掙扎了好久,終于下定決心,暴露自己的本來面目。
她很惶恐,也很期待,陸揚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作何反應。
她惶惑的是,沒了那身男裝的掩護,陸揚還會對她敞開心扉,大膽接觸嗎?
王瓊就像個等待丈夫歸家的,不安的小娘子,忽而蹙眉,忽而羞笑,心中柔情無限,滿腦子全是陸揚的身影。
短短幾天的接觸,陸揚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里,夢里是他,走路是他,吃飯是他,就連他隨意吟出的那首詩,王瓊亦浮想聯(lián)翩。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鴛鴦成雙,真的比那神仙都好嗎,王瓊活了十六歲,從未和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和他交談,聽他風趣的講故事,他的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氣質(zhì)風度,學識理論,均屬一流。
他的另類和出位,更使王瓊迷亂不已。
他的大手很溫暖,后背很寬闊,甚至他身上的味道和別個男子迥然不同,很好聞。
想起他上山拉著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掌交給他,就莫名的安心幸福,想起他的那雙大手壞壞的托著自己的臀瓣,甚至還壞壞的捏了一下,王瓊是羞澀甜蜜難言。
王瓊一會兒看不到他,就想他。
這是為什么?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是自己喜歡他了嗎?王瓊歪頭羞笑,捂著臉蛋,感到自己的臉蛋在發(fā)燙。
他喜歡自己嗎?王瓊又傻傻的想。
他甚至有些霸道,可是自己為何就喜歡乖乖的聽他的話呢。
陸揚帶著李小花來到王瓊的廂房外,廂房外是小翠在。
小翠看到陸揚,忙上前萬福,媚眼如絲,嬌滴滴道:“原來是陸官人,陸官人好。”
“嗯,你家相公在里面嗎?”
相公?小翠竊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在呢,陸官人稍帶,小翠進去通報則個。”
小翠向陸揚拋個媚眼,努力扭著窈窕身段,推開廂房門兒。
王瓊早就聽見陸揚的聲音,她頓時慌了手腳,芳心撞鹿,整個人已無處安放。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我該怎么辦?要不要換回原來的裝束?
王瓊坐臥不寧,早把腳踝的傷勢忘的一干二凈,直到踩在地下,痛的嬌軀一歪。
“哎呀!”
“小娘子,你怎么了,不要緊吧。”小翠嚇了一跳,忙上前去扶。
王瓊腳踝痛的花容失色,朱淚都要流下來,在小翠的攙扶下重新坐好,平復下狂跳的心,方對小翠道:“我不要緊的,外面是陸官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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