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陸府花園一間廂房里,小山子的姘頭冬梅五花大綁,嘴里塞著臭襪子,綁著蒙眼,極度的恐懼使她差點尿了褲子。
門推開了,好像進來幾個人,冬梅愈加驚懼,豐滿的身子不住的扭動,苦于嘴里塞著東西,不能喊叫。
“解開她的蒙眼。”
蒙著眼的黑布扯下,冬梅眼前一亮,看到了陸揚和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
冬梅立敢不妙,眼里滿是哀求,咚咚的叩頭。
野驢一把抓住冬梅的頭發,拉拽起來,瞪著牛眼嚇唬道:“待會兒我家主上要問你話,你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就把你綁上石頭,扒光沉塘。”
冬梅嚇的瑟瑟發抖,拼命點頭。
拽出冬梅嘴里塞著臭襪子,冬梅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陸揚大馬金刀坐在冬梅跟前,明眸閃爍著寒光,沉聲道:“你叫冬梅?”
冬梅眼珠微轉,諂笑道:“奴奴認得你,你是陸官人,不知陸官人綁冬梅來所為何事,陸官人要是喜歡奴奴,盡管直說,何必差人用強。”
“賤人!我家主上是何等人物,怎會看上你這種**!”
野驢大怒,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冬梅被大力扇倒在地,左半邊臉立即紅腫,嘴角淌血。
冬梅狠道:“你們憑什么綁架奴家,奴家要告你們去。”
陸揚一把扯住冬梅頭發,噼里啪啦幾個耳光扇了過去。
冬梅頭暈腦脹,耳鳴嗡嗡,牙齒松動,成了豬頭。
陸揚冷冷的盯著她,陰森道:“你要是不怕被扒光扔到大街上供人參觀,就盡管給我扯東扯西。”
冬梅慘笑:“你要奴說什么?奴奴都不知道怎的得罪了陸官人。”
“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揚輕輕搖頭:“其實整件事,我根本不用問你,你叫冬梅,你的姘頭叫小山子,小山子又是跟著牛二混的,你被小山子慫恿,誣陷馮滿囤強奸你,結果馮滿囤被抓入大牢,你等以為有縣老爺為你們撐腰,陸某就沒辦法制你們?冬梅,你還不知道吧,州府大人已差人前去緝捕牛二等人,用不了多久,他們全部得進大牢,要不是怕麻煩,陸某直接廢了牛二等人。”
冬梅癱軟在地上,褲襠**的,一股腥臊氣息散開。
“就憑你們拙劣伎倆,就想動我的人,真是天真,牛二在陸某眼里,就是狗屎一堆,他要是隱忍,我還真不屑動他,他既然敢對我手下出手,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為保德除去這群毒瘤。”
陸揚眼神冷冰冰的,對野驢道:“把她扒光了沉塘吧!”
冬梅大駭,咚咚叩頭道:“陸官人饒命,陸官人饒命,奴奴也是被逼的,都是小山子和鞋幫子指使奴奴這么做的,求陸官人饒奴奴一命吧。”
“不自量力!”陸揚淡淡的說道:“想要活命可以,自己寫口供畫押。”
冬梅哆哆嗦嗦道:“奴不會寫字啊。”
寫好供詞,冬梅按上手印,陸揚對野驢幾人道:“把她教給州府沈參軍,這份口供交與寧大人知曉。”
口供交與寧大人,陸揚自有考慮,沈參軍他是不信任的,這么多年,牛二等一干人橫行鄉里,如不是沈參軍,郭巡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牛二豈能逍遙至今。
這種事不奇怪,牛二是地頭蛇,往日絕無少孝敬他們二人,陸揚也清楚,沈參軍前去緝捕牛二,定會撲個空。
……
保德城外五里之外的山野荒地,有一破廟,牛二一幫人躲藏此處。
“老大,幸虧沈參軍著人報訊,不然我等都得進大牢。”鞋幫子嘴里嚼著一根草,悻悻道。
另一閑漢道:“大哥,陸揚有寧進做靠山,徐縣令看來是不頂事的,咱打了張瘸子,陸揚立即去了州府,寧進二話不說,著人就來抓我們,我們在保德是待不住了。”
牛二冷冷道:“保德混不得,咱們就去雄州,老子在雄州認識菜刀幫幫主,你們跟著我便是!”
鞋幫子道:“老大去哪里,咱就跟到哪里,但俄一直心有不甘,自從那姓陸的來了保德,他媽的擠兌的弟兄們沒了活路,走之前說不得要狠狠出口惡氣。”
牛二在破廟里踱來踱去,尋思對策。
此時小山子急匆匆趕來,進了破廟主殿,惶然道:“大哥,冬梅不見了!”
“啥?怎不見的!”鞋幫子叫道。
小山子氣急敗壞道:“俄也不知道啊,俄偷偷溜進城里尋她,誰知道連根毛也沒找到,這混蛋娘們,說不得又去給老子戴綠帽子了。”
“不會是被抓起來了吧。”有閑漢不安猜測。
“不可能,馮滿囤進了大牢,不日就將提審,冬梅是當事人,她不應該被抓的。”小山子道。
鞋幫子忽道:“是不是被陸揚給控制住了?”
牛二臉上橫肉亂顫:“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小山子道:“陸揚有寧進那老鬼護著,整個保德沒人是他的對手,你我又打不過他,他又招了野驢和鄧世標等人做他的護衛,我等就更不是對手了,我們打張瘸子一頓,亦不過出口惡氣罷了,送馮滿囤進大牢,最多惡心一下陸揚,憑那小子的能力,馮滿囤遲早要被放出來,以往我們躲著他,他也不為難我們,可現在局面變了,現在滿城喊著要抓我們,大哥,您得盡快想辦法!”
“寧進那老匹夫,姓陸的到底給了他多少好處,一味袒護與他,為了陸揚,寧可得罪柳通判等,真真難以理解。”鞋幫子恨道。
牛二瞇眼道:“陸揚雖然和你我不對付,卻著實是個人物,他表面功夫做的好,寧進那樣的官員喜歡少年才俊,或許有提拔他之意,你們不懂朝廷大臣,他們之間明爭暗斗素來激烈,完全是另一種江湖,尤其大宋官員,喜好培植新人,如培植得力,新人就是他們政治資本一環。
柳通判外戚常威被陸揚打那么狠,也是審時度勢,不輕易和同僚翻臉,但人都有走下坡路的時候,一旦寧進被政敵逮住把柄,就是不死不休局面,追隨他的同樣遭殃。”
不得不說,牛二這廝,看似混混一個,看問題的角度和高度就比他的手下強,所以,牛二在保德混的了這么久,壞事做了不少,卻半點事也無。
一閑漢惡狠狠道:“大哥,要不我們干脆上芭蕉山做山匪得了,待站穩腳跟,我們帶人殺回來,滅了姓陸的滿門。”
牛二眼前一亮,說道:“退路是要想好,咱們先去雄州,如果雄州待著不如意,就上芭蕉山。”
鞋幫子陰仄仄道:“大哥,走之前咱們是不是需的做點什么。”
“對,不能就這么窩囊離開保德,咱們總得給陸揚留點紀念。”
“大哥,沈參軍到了。”一名守在外的閑漢進來道。
沈參軍橫挎腰刀,大踏步步入破廟。
……
且說張瘸子雖然挨了一頓打,反倒過的比以前滋潤了,身邊隨時有兩人伺候著,還有隨叫隨到的郎中幫他換藥看傷。
屋內點著巨大的蠟燭,照耀著室內一片光明,張瘸子盤腿坐在床上,床上放置一小小四方桌,桌上一壺好酒,幾碟小菜,一只燒雞。
劉哥兒坐在對面陪他喝酒,張瘸子吊著一只胳膊,咪一口小酒,甭提多滋潤了。
“劉哥兒,好好干,我看咱這榨油廠用不了多久,就得開第二家,到時候我向主上推薦你做第二廠的廠長。”
劉哥兒激動道:“多謝張廠長提拔。”
張瘸子嘿嘿一笑,小口的喝酒,火辣辣的酒水燒灼著嘴唇的傷口,使得他疼的抽搐。
張瘸子疼的嘶聲,忍不住罵道:“牛二那廝這次死定了,主上絕饒不了他。”
劉哥兒道:“聽說主家去見了寧知州,已經對牛二一幫人下了緝捕令!沈參軍正滿城搜索抓人呢。”
“抓到了沒有?”
“未聽說。”
張瘸子腿瘸心不瘸:“哼,沈參軍吃那牛二的好處,整個保德誰人不知,他怎肯真心抓人,說不得早通風報訊,讓牛二等人溜了。”
劉哥兒附和道:“張廠長說的沒錯!他們就是一丘之貉,這許多年,牛二一幫人是甚樣人,官府又不眼瞎,怎的不去抓人,還不是吃了牛二的好處,牛二控制著保德許多地盤收保護費,對外鄉人敲詐勒索,要不孝敬沈參軍,豈能混到現在。”
張瘸子喝的有五六分醉意,掙扎下地道:“俄去茅房一趟,劉哥兒,你出去巡邏巡邏,叮囑新來的老旬頭大門要守好了。”
劉哥兒擰下一條雞腿,塞到嘴里道“俺這就去。”
榨油廠看門的是小魚的爺爺旬老頭,孫女小魚目前在制皂廠,算是安頓了下來。
老旬頭感激陸揚,看守很是認真負責。
劉哥兒走進門衛室,道:“老旬頭,可曾發現有甚可疑之人在周圍窺視?”
老旬頭忙恭敬道:“剛才老漢繞著廠區走了一遭,仔細檢查過,一切正常。”
劉哥兒道:“你可看仔細嘍,咱這油廠可是萬萬不可有失,出了事你我都擔待不起。”
老旬頭道:“劉哥兒放心,老漢省得,俺雖然只剩一只眼管用,可耳不聾眼不花,有些微動靜,老漢就出去瞧瞧,但凡有事,俺就敲響銅鑼鳴警。”
劉哥兒點點頭自去。
夜色深深,烏云遮住了星光,數個黑影鬼鬼祟祟靠近榨油廠,整個廠陷入寂靜,唯有廠大門門衛處,尚有一縷燈光。
就見那幾個黑影疊羅漢,爬上了墻頭翻過圍墻,貍貓也似的落地。
黑影貼著墻小心前進,躡手躡腳繞過一排廠區宿舍,廠區宿舍后排是存儲油料的廠庫。
兩人探頭探腦的望風,另外一人不知用何物去捅鎖眼兒,幾下鼓搗,就聽鎖頭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三人立即混在一處,輕輕推開一扇門縫,游魚兒似的閃了進去。
不一會兒,油料廠庫發出一束火光,三人快速閃出倉庫,正要離去,卻發現一孤獨瘦小的人影擋在三人面前。
“有賊!”老旬頭發出一聲震天叫喊,手持銅鑼,瘋狂的敲響銅鑼。
“有人放火啦,快救火啦。”老旬頭急的獨眼泛著血紅,聲嘶力竭的大喊。
“干掉這老鬼!”
借著火光,三個蒙面人眼里滿是兇殘,唰的拔出匕首,糅身撲向老旬頭。
然出人意料的是,老旬頭并未躲閃,反而迎著匕首欺身而上,一面銅鑼噹的擋住一把刺過來的匕首,伸出干枯的大手,后發先至,鷹般的掐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那人發出震天的慘叫。
緊接著一記勢大力沉的窩心腳,揣在另一蒙面人的胸口,那人被揣的騰空而起,重重摔落地上。
老旬頭手中的銅鑼使勁揮出,砸在第三人的腦袋上,發出咚的悶響,最后一個頓時搖搖晃晃倒地!
只是瞬間的事,就干翻三個,這還是獨眼老旬頭嗎,不錯,就是他,倘若這一幕被陸揚看到,一定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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