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因安撫使和巡撫使也為赴京做準備,和寧知州等恰好一程,只得在并州再待上一日。
陸揚就待在王家,王家的丫鬟婆子對陸揚畢恭畢敬的,竟把他當姑爺看待了。
王府的女流們,像看猴一樣的看他。
據說,其中還有王瓊的祖母,王瓊和王婷的母親,小姑子,總之七大姑八大姨。
來到并州,豈能不看看名勝,王滿堂陪著陸揚準備去并州最著名的寺廟逛逛。。
沒想到王婷拉著王瓊跑來,撒嬌賣乖非要跟著去。
王婷比之春妮還小一歲,她穿的厚厚的,裹著像個粽子,戴著可愛的狐皮帽子,著鹿皮靴子,稍顯嬰兒肥的稚嫩臉蛋白嫩嬌俏,黑漆漆的眼眸靈動,眉目間,和堂姐王瓊有幾分相像。
王瓊則身著陸揚送她的羽絨服,厚厚的棉布手套,羞答答的望著陸揚。
看著大侄女凝視陸揚深情眼神,王滿堂就暗嘆,自己獨占陸揚為婿的想法徹底破滅。
罷了,緣分這東西,難以捉摸,大哥一家能讓王瓊出來會陸揚,已經說明一切。
王滿堂非常看好陸揚,他年紀輕輕,成就不凡,帥氣多金,又是五品縣男,這樣的好男兒哪里去尋。
性沉穩,又有義氣,且對待女子的態度,讓王滿堂看到,哪家女子能成為陸揚枕邊人,都能得到寵愛和幸福。
“小娘子!”
春妮和果菜見到王瓊,歡喜萬福。
“春大總管,果菜,一向可好?”王瓊也欣喜回禮道。
“好著呢,自從保德一別,春妮很想瓊姐姐呢。”
春妮甜甜的說著,問道:“怎的不見王凱小相公?”
“我弟幾月前去登州求學。年底了,許是在回家的路上。”
王瓊瞟了一眼果菜,促狹的笑。
果菜看向別處,滿臉呆萌,裝傻。
玉若嫣和琦鴛也是第一次見王瓊,上下打量,亦是贊嘆。
玉若嫣心思深沉,旁人很難猜她想什么,琦鴛芳心酸酸的不知滋味。
心道,這臭小子眼光不錯,王家大女身段窈窕,人比花嬌,臭小子好色的緊,見到美色豈能不收入房中的道理。
王婷的興趣卻在陸揚身上。
陸揚還是第一次見王婷,除了年紀小些,模樣嬌憨水靈,長相自沒說的。
王婷走到陸揚身邊,歪著螓首,仰著精致俏臉,眨巴著狡黠的眼珠子,打量陸揚。
陸揚一米八三的個頭,站在雪地中,頗有鶴立雞群之感。
今日穿著完全是他初穿越過來時的那身裝扮,防風羽絨服,鹿皮手套,滿是兜兜的軍褲,登山鞋。
近一年的時間,他的頭發長的都能編成辮子了,瀟灑的把長發在腦后微攏,用翠色手絹系住,顯得瀟灑不羈,另類脫俗。
一雙劍眉,一對似笑非笑的黑漆漆的眸子,英挺筆直的鼻梁,唇潤齒白。
真正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不過這位佳公子的打扮確實另類了些。
王婷對陸揚的打扮著實好奇困惑,羽絨服這段時間常見,她已經見怪不怪,可是陸揚其他的裝扮令她大感興趣。
當然,看到如此英俊挺拔的男兒,王婷芳心還是砰砰的跳,好標致的郎君,怪不得瓊姐喜歡呢,她,她也很喜歡……
古時,女子早熟,正是懷春年紀的王婷大有與姐姐一爭高下的意思。
她大著膽子問道:“你就是陸揚陸縣男?”
陸揚微笑:“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王婷小娘子。”
“俄是王婷,可不是傳說中的。”
王婷翻個可愛的白眼,嬌滴滴對王滿堂道:“大,陸縣男好生俊俏,據說懂得詩文,還會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兒,講有趣的故事,能文能武,官家封他為縣男,是有道理的。”
王婷小大人般的嬌憨語態惹得王滿堂哈哈大笑,斜眼看著陸揚,心道,小子,我這小女不差吧,雖說年紀小點,可長大了比王瓊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揚莞爾,對王滿堂道:“二掌柜,您要是不介意,就讓她們跟著吧,女孩兒家天天在家悶著甚是無趣,我明日就要趕路,下次再見你們可就年后了。”
王滿堂巴不得自家小女和陸揚多接觸呢。
雖踩著積雪游逛并州城,一行人卻興致勃勃,陸揚一行人,不斷引來路人的駐足觀看,指指點點。
欣賞雪景古時的并州城,倒是不錯的體驗,尤其是王婷,小嘴嘰嘰喳喳,纏著陸揚問這問那,弄的王瓊想和情郎說個悄悄話的機會也無,沒得郁悶幽怨。
不過她已很是滿足,要不是王婷,她斷沒理由和勇氣陪著陸揚走在并州城游玩。
白馬寺是并州城有名的寺廟,始建于唐,廟宇恢弘,殿堂樓閣,亭臺廊廡近千間,王家每年向白馬寺捐不少銀錢糧食綾羅綢緞,是白馬寺大金主。
廟內主持智善匆匆出來迎接,殷勤備至。
陸揚可沒心思和老和尚探討什么佛法,王滿堂自陪主持喝茶。
他則陪著眾女繼續游覽寺廟,奉上香油錢。
陸揚很慶幸,自己能看到原汁原味的古建筑,那氣勢恢宏的佛像,無不代表著古人杰出的智慧和精湛的手藝。
幾女跟在陸揚身后,見佛就拜,個個虔誠的緊,陸揚則背著手,仰頭欣賞。
王婷奇道:“陸縣男為何不拜?”
陸揚笑笑未答。
王婷不樂意了,她撅著小嘴,嗔道:“喂,你怎的不回本娘子的話,端的無禮。”
“因為我只相信自己。”陸揚指著自己鼻子道。
“你就不怕佛祖怪罪。”王婷大眼滴溜溜轉。
“佛祖大人大量,哪像你那么小心眼,我未跪拜,就怪罪于我。”陸揚調笑,抬腳就往外走。
王婷小臉一紅,見姐姐王瓊笑自己,王婷生氣道:“人家心眼很小么?只是問他一句,他竟說我。”
“小娘子勿怪,我主子逗你呢。”果菜道。
“陸縣男你這人不地道哦,竟逗弄人家!”
王婷身著臃腫的服飾,追上陸揚,像個跟屁蟲。
“喂,陸縣男,我問你,你還有那羽絨服嗎?”
“你想要一件?”陸揚停步,笑瞇瞇的道。
“你要有我出錢買好了,沒有就算了。”王婷狡黠道。
“有是有,不過衣服大些。婷小娘子要,我就送一件,長大些可穿。”陸揚道。
王婷頓時眉花眼笑,萬福道:“婷兒多謝陸縣男。”
……
夜幕沉沉,陸揚又偷偷溜進王瓊繡樓幽會。
抱著女孩兒坐在自己腿上,聞著女孩兒馨香,陸揚和王瓊纏纏綿綿,低聲聊著。
明日就要啟程,王瓊極度不舍,亦不知下次再見到愛郎是什么時候了。
主動送上香唇,和愛郎抵死纏綿。
陸揚求親,王瓊父母親人看來是滿意的,不過古時定親程序極為繁瑣,三媒六證,納彩送吉等等程序少說也得幾個月時間。
陸揚品著女孩兒香唇,手兒穿過衣裙,握著女孩兒一對嬌挺,大肆活動,惹得女孩兒瞇著美眸,睫毛顫動,春情蕩漾,難以自持。
“陸郎,妾這輩子就靠你們,你可不能辜負與我。”王瓊吐氣如蘭,俏臉舵紅,咬唇嬌喘,難耐的扭動著嬌軀,隔著衣裙,當陸揚的手滑到王瓊腿間時,
王瓊羞答答的握住,羞答答的搖頭道:“不能,來月事了!”
陸揚收手,憐愛幫她整理衣裙,柔聲道:“來了身子,切記要注意保暖,勿喝生水。”
王瓊窩在陸揚懷中,只覺幸福滿滿,輕輕點頭。
樓下。丫鬟紅兒和平兒依偎在炕上,桌上的燭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紅兒爬在暖炕上,扭轉身子,竊竊私語道:“平兒,看來陸縣男是要做咱家姑爺了,小娘子歡喜的緊呢。”
“嗯,陸縣男真是好人才,人家家業甚大,又是五品官,咱家小娘子可撿到寶了。”
小紅道:“小娘子去了一趟保德,竟找到了如意郎君,真真是緣分到了呢。”
平兒道:“小娘子能找到好人家,咱跟著也享福,你知道不,陸縣男身邊那個春妮的,據說是陸家大總管,掌管著陸家偌大財富,好生令人羨慕,她看起來比婷兒小娘子大不了多少。”
紅兒和平兒竊竊私語,陸揚挽著王瓊的手慢慢從繡樓下來。
紅兒和平兒忙要起身,王瓊道:“睡下了就別起了,大冷天的沒得生了病。”
陸揚想了想,從衣服兜里掏出二十兩銀子,放置在炕頭,溫和道:“沒什么好送你們的,每人賞十兩銀子,好生照顧我家娘子!”
紅兒和平兒驚訝歡喜,又要爬起來謝過,卻忘了只穿著褻衣褻褲。
待發覺不妥,二婢輕呼,羞的忙鉆入被窩。
陸揚呵呵一笑,不管不顧,抱住王瓊就是一頓啃。
當著婢女面,陸揚端的放肆大膽,盡管王瓊羞澀難耐,卻依依不舍的回應著。
二婢見到,無不瞠目結舌,臉紅如血,忽而被子蒙頭,不敢再看。
“郎君!”
王瓊緊緊抱著陸揚,嬌靨磨擦著陸揚的胸膛,恨不得把自己揉進愛郎身體里。
“寶貝,若京城無事,我會盡快回轉的,你切勿擔心。”陸揚捧著女孩兒俏臉,內心亦是難過。
分離總是苦澀,對于陷入深情的男女來說,更是殘忍的,然終究不能完美。
大宗祥符元年1008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陸縣男,到了東京,記得聯系王家商鋪,那里的廖掌柜自會安排縣男。”王福堂道。
“陸縣男,一路保重!”王滿堂道。
“二位伯父保重,后會有期!”陸揚抱拳,飛身上馬。
“瓊兒,保重!”陸揚眼眸灼灼凝望紅著眼圈,努力忍住不哭的王瓊。
“陸郎!”王瓊喉頭哽咽,眼淚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落下。
“莫哭,有事無事,我必寄書信與你,再見!”
王瓊重重點頭:“陸郎,一路順風!”
告別哭的淚漣漣的王瓊和拼命揮手的王婷,陸揚拔轉馬頭,狠心上路。
并州到東京開封仍有千余里之遙,這就意味著一行人還要在路上受盡勞累顛簸之苦。
路上之苦,不再贅敘,直到1009年二月底,東京城方遙遙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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