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谷道:“臣以為,如今天下太平,大宋與遼和睦相處,此時開通邊貿,可互通有無,有利于朝廷了解邊境地區情況,監視遼人,朝廷還可以得到戰馬。”
“臣附議!”
寧進等一干并州官員奏請。
“老大人,您以為如何?”趙恒問王旦。
王旦曰:“可!”
趙恒下旨,從此并州和遼等國邊境貿易開通。
這對陸揚來說,是大好事,他的香皂和肥皂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這些國家賺錢他們的銀子等物品了。
“陸縣男,你和西夏交易的幾千匹良馬何時能到?”趙恒還記得此事。
“回陛下,過了年,開春三四月間。”
趙恒甚滿意,工部尚書張瓊奏請。
“老臣有本,陛下,川蜀交子發行商破產十之**,交子已無法兌現,在民眾中引起恐慌,老臣奏請陛下裁決。”
趙恒皺眉曰:“諸位臣公,此事非同小可,該當如何?”
張欽若適時出聲道:“陛下,這里既有商業奇才,不如聽聽他怎么講,我等也好見識見識陸縣男的本事。”
陸揚心念電轉,趙恒道:“陸縣男,你可有辦法?”
陸揚出列,沉吟道:“陛下,紙幣有利于商人間的大宗貿易,之前的交子交易完全靠的是私人之間集資,靠生意人的信譽做保,這點初期可以,中期危險,后期就只有破產這條路,臣以為,朝廷可以接手交子貿易,一來可穩定民心,二來可掌握川蜀等地的貿易流通情況,凡發行貨幣,必是政府的事,不能由民間代發,濫發,政府可宏觀調控交子的發行量,拿出一部分鐵錢為儲備金,每批交子流通設定期限為三年,三年后可另行換界。政府起到調節市場的作用,由朝廷做背書,對交子的使用和推廣將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政府最大的作用就是信譽,交子用的好了,既有利于咱大宋的商業發展,又有利于政府把控市場動態。”
“老臣附議!”
張瓊贊道:“陸縣男果然真知灼見,老臣其實也是有這個意思。”
“陸縣男高才,幾句話就解決了關鍵問題所在,真是后生可畏啊。”
張欽若精明的眼眸灼灼的凝視陸揚。
陸揚作揖,沉聲道:“張大人謬贊了,這全是官家和諸位大人給機會,下官年輕官微,本無資格參與朝政……”
趙恒擺手道:“陸縣男多慮了,朝堂上,不論官職大小,不論年齡高低,都可以發表意見,你精于商業,見識匪淺,這點不容置疑,否則怎能短時間在保德州做出成績,諸位大人是看在眼里的,雖然短短幾句話,卻分析的甚有道理,就這樣吧,張愛卿,由你部收回交子,由朝廷統一管理。”
“老臣謹遵圣命!”
退朝后,王恩忠道:“陸縣男留步。”
“原來的王大人,幸會幸會!”陸揚笑著抱拳。
大太監王恩忠對陸揚印象頗佳,只覺他很會來事,當初傳旨保德,陸揚陪著他游玩閑逛,又得了不少好處,所以,回京后,在官家面前好生夸贊陸揚一番,且送上了陸揚寫給趙恒的書信。
“待會兒咱家請陸縣男喝酒,不過這會兒您的去見官家。”王恩忠笑瞇瞇道。
“官家要單獨召見我?”陸揚裝著驚訝,擺出一副受寵若驚樣子。
“自是,這可是無上恩寵,隨咱家來吧。”
皇家后宮,可不是隨便誰都能來的,陸揚一路小心謹慎,對那些探頭探腦的宮女嬪妃們不加理會,可謂目不斜視。
這使得王恩忠暗暗點頭,好男子,懂得分寸厲害。
宋真宗先后有皇后潘氏,大將潘美之女,已逝,皇后郭氏,現在的皇后乃劉娥。
劉娥此女可謂傳奇人物,宋朝第一位攝政太后,功績赫赫。
隨著王恩忠來到趙恒寢宮,陸揚進去不得不又是納頭就拜。
“起來吧。”趙恒換了便服,對陸揚道:“坐!”
“多謝陛下賜座,臣不敢,站著就好。”陸揚忙道。
“你不敢?你膽子大著呢。”趙恒淡淡的看了陸揚一眼。
陸揚并未誠惶誠恐,而是鎮定垂首抱拳:“陛下此言,臣不懂。”
趙恒哼道:“你寫信給朕什么意思?”
“臣書信里寫的已經非常明白了,又陳述了厲害,陛下英明神武,睿智無雙,想必早懂得臣的意思。”陸揚拍馬道。
“你這小子,少拍朕的馬……總之你的意思就是不樂意把香皂和肥皂令朕和皇后嬪妃們獨享。”趙恒笑罵。
“天下是陛下的,臣也是陛下的臣子,臣這么做,無非是想為陛下多些額外收入,百分之二十干股,也不少了。”陸揚低聲道。
趙恒皺眉:“每年能為朕帶來多少利潤?”
“不下百萬!”陸揚肯定道。
趙恒挑挑眉,點頭:“不算少,就依你了,此事你知我知,決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陛下放心,臣心里有數。”
“你有何要求,盡管提出來。”趙恒憑空得了大利,心頭甚喜。
“臣無甚要求,臣此番進京,一是面見陛下,二是想在京城做些賺錢的生意,但馬上要過年了,臣只能等開年再思量做些什么好。”
“朕也不貪你便宜,從你那里得香皂肥皂各五千塊,算算多少銀子,去少府寺領取吧。”趙恒道。
“共計三萬兩銀子,這銀子臣只取兩萬兩,算是成本錢,其余一萬兩臣就送給陛下和皇后娘娘們和小公主做為新年賀禮吧。”
宋真宗一生子嗣稀薄,生了六個兒子,就活下宋仁宗一個,其余是兩位公主,長女惠國公主,亡!僅剩次女升國公主。
當然,宋仁宗此時還未出生呢。
“你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萬兩銀子,財大氣粗啊!”趙恒道。
實際上雜七雜八算下來,五千塊香皂,五千塊肥皂,成本不過數百兩銀子,可以說,是百倍的暴利。
這些銀子陸揚必須收,不然要是被臣公知道了,趙恒是要被罵與民爭利的。
貢物不等于不掏錢,不過是皇家專用,價格不見得比外面賣的低了。
兩萬兩銀子,陸揚要在京城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吃喝用度需要很多錢的,他隨從多,一路上,買糧草,花去他幾萬兩銀子。
身上帶的銀票倒是足夠,可是誰嫌銀子多呢。
這兩萬兩,夠他和護衛們踏實過個好年。
總體來說,宋真宗這皇帝算不錯的,能和顏悅色和臣子說話,聽的進去意見,雖然晚年糊涂了些,但不失為一個好皇帝。
所謂伴君如伴虎的感覺,陸揚體驗的沒那么強烈。
倒像是和一個無聊老男人聊天嘮嗑。
趙恒問了很多感興趣的問題,陸揚都小心作答,當趙恒失去興趣后,陸揚也該告辭了。
并無多少打臉的橋段,畢竟陸揚初入京城,和旁人接觸尚少,談不上什么矛盾。
“臣還有禮物要送給陛下和皇后娘娘。”陸揚道。
“哦?什么禮物?”趙恒感興趣道。
“禮物臣已帶來,不過不能帶入宮內,待會兒陛下著人去取就得。”陸揚道。
趙恒道:“恩忠。”
“陛下!”
“你領著陸縣男去少府寺取銀,隨便把他送的禮物取來朕看。”
“諾!”
陸揚拜別趙恒。
王恩忠帶著陸揚去少府寺領了該領的銀子,兩萬兩可真不是個小數目,這是皇宮皇帝的支出啊。
厚厚一疊銀票的事罷了。
“陛下,請看。”王恩忠帶來了陸揚送于趙恒的禮物。
“衣服。”趙恒笑了:“這小子忒也摳門,朕還當什么好物件呢,不過是普通衣物。”
王恩忠道:“陛下,這可不是普通衣物,這叫羽絨服,穿上輕便保暖,陛下何不穿上試試。”
“也罷!”
王恩忠伺候趙恒穿上,衣物確實輕便,不同于宋代的長袍大褂,顯得短小精悍。
另外兩件,卻是修身長款的女裝樣式,狐毛領子。
陸揚特意叮囑王恩忠千萬不要穿錯了,免得鬧了笑話。
趙恒照著鏡子,道:“雖怪,但穿起來感覺蠻不錯。”
趙恒的羽絨樣式是男款的,顏色為明黃色,極為惹眼。
“這兩件是送給皇后和娘娘的,陸縣男說時間倉促,做的少了,等以后再多做些樣式獻給官家。”
“他倒是有心了,去喚皇后和張妃過來。”
劉娥和張妃在趙恒面前試穿女裝長款羽絨服,因為是修身版的,把個窈窕身段包裹的凸凹有致,曲線玲瓏。
看的趙恒目泛神采,皇后和張妃對著落地銅鏡,左看右看,端的又羞又喜歡。
“陛下,這是哪個做的,真不錯。”劉娥道:“這衣服款式端的怪異,和臣妾身上穿的一點也不一樣,陛下身上穿的這件亦好看的緊。”
“是啊,陛下,臣妾覺得陛下年輕了好多歲呢。”張妃道。
“是嗎?朕怎不覺得。”趙恒眉飛色舞道。
“不是妾有意夸贊,而是真的顯年輕。”
明黃色穿上,本身就顯得人年輕,何況趙恒白白胖胖的,沒一絲皺紋和風霜之苦,鏡子里一照,竟然是個大帥哥。
趙恒也覺得!
“就是太那個了。”劉娥蹙眉:“身材倒是顯了,可穿不到人前,女兒家這么穿是不是有些露骨了。”
“就在宮內穿,給朕一個人看,不妨事的。”趙恒道。
劉娥見趙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火熱,心下喜道,陛下好久沒臨幸她了,這幾年,陛下精力越來越不濟,雖和陛下情深,可夫妻間的倫敦卻也少了些。
趙恒后宮,可不是傳說中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加上皇后,只有區區數人,在古代帝王里,甚至比不上一富商擁有的伺妾人數。
“愛妃猜猜,這是誰做的?”趙恒道。
兩個愛妃明眸亂轉,仿佛冥思苦想的樣子,最后苦笑搖頭,不得其法。
趙恒得意道:“就是做香皂肥皂的那個。”
“是他?怪不得。”劉娥仿然大悟。
“陛下,妾記得陛下封他為縣男,叫什么陸揚的,也來京城了嗎?”
趙恒點頭:“正是,眼下寧進在保德州已入職三年滿,要進京述職,隨便把那小子也帶來了,朕今日得見甚喜,果然是少年才俊。”
張妃道:“這個陸縣男定是精靈古怪的,做的衣物妾很喜歡,可就像皇后姐姐說的,露骨了些,妾怕穿上令人笑話呢。”
趙恒霸氣道:“誰敢笑話,就這么穿了,愛妃們天熱的時候穿的不也暴露些嗎,不過是件衣物,打什么緊。”
“那臣妾就多謝陛下賞賜了!”張妃忙萬福謝恩。
“說實話,愛妃穿上還真好看。”趙恒贊道。
“那陸縣男有多大,陛下覺得他本事如何?”劉娥道。
趙恒沉吟:“也不過一十六歲,但沉穩老成,有些小聰明,少年人品是不錯的,寧進有識人之明,前日柳通判在朕面前說了他一些不堪的話,朕有些震怒,可恩忠的話提醒了朕,朕以為,人哪有完美的,少年得意,事業有成,且多忠義任俠,比起京城那些個紈绔,陸縣男此子,做事中規中矩,沉穩有度,寵辱不驚,已出人意表了。”
劉娥道:“臣妾還未聽過陛下如此夸過一個人,還是個少年,莫要使之太得意,需磨勘幾年在看。”
趙恒點頭:“皇后娘娘你所言甚是,朕會觀其言聽其行,倘若是可造之材,就提拔與他,倘若混賬,也由著他去,陸縣男對經商感興趣,當官怕是興趣不大。”
“奇怪了的,還有不樂意做官的?”張妃道。
“倒不是不喜做官,而是那個什么興趣點不一樣,朕封他為縣男,還不是得老實受著,就是經商,也得為朕所用不是。”趙恒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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