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酒來!”
陸揚故作輕佻對梁倩瑛眨眨眼,爽快伸手:“聽聞梁家做的好酒,不比樊樓差,今兒個陸某就多嘗幾口。”
高建冷笑,擼著袖子道:“本相公親自給你倒酒,看看你酒量幾何?”
說著,大步上前,選了三個大碗來,抱起壇子就是一通倒。
陸揚瞟一眼這廝,知他想坑自己。
梁倩瑛蹙眉,美眸瞅著陸揚,擔憂道:“不過三個杯兒,怎換來三個大碗,高相公,我梁家這酒可是好酒,要是陸縣男喝多了,豈不是又煞了風景。”
高建竊笑,道:“梁小娘子不知,人家陸縣男酒量大著呢,區(qū)區(qū)幾碗酒,豈能喝醉,沒得小瞧了縣男大人不是。”
王渝拍手道:“高弟所言極是,梁小娘子是不了解陸縣男,人家文無雙全,喝酒就如喝水,這點酒又算的什么。”
“縣男大人當是海量,我等皆有所聞。”其中一李姓王孫附和道。
柳三變等皆看出來,高建王渝等人和陸揚是有嫌隙的。
陸揚和王渝等幾人的齷齪,早就傳遍京城,柳三變雖初來京城,但他的紅顏知己們早就當新聞告訴他了。
柳三變對陸揚算是惺惺相惜,他的一首青玉案元夕,柳三變自為才學無雙,然對陸揚的這首元夕也是大為欣賞。
看到真人后,更是敬畏,人家小小年紀,五品縣男,他雖擅長詩詞,可畢竟尚無官職在身,和陸揚的差距不小。
在場的女流們皆看著陸揚,等他說話。
陸揚微微一笑,端起大碗,也不多話,先嘗了一口,微微點頭道:“酒不錯,可惜清淡了些。梁小娘子,不如我和你們梁家合作做酒吧,我來釀酒,你們來銷售如何?”
梁倩瑛聞聽,美眸流轉,還以為陸揚說的笑話呢。
“縣男大人也懂釀酒?”
陸揚睥睨全場,傲然道:“釀個酒而已,又不是什么高明科技,等我酒廠建成,我請在坐的諸位美女做我酒廠的管理,有愿者,每位月錢五十兩。”
王渝冷笑道:“陸縣男這是要搶人嗎,在坐的無不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哪里會缺你陸家那幾十兩銀子。”
“陸縣男是把我等當窮酸了是吧。”一紈绔撇嘴道。
陸揚眼神灼灼,盯著這廝,冷道:“陸某要的是女流,又不是你等,在坐的美女我大多不認識,也談不上交情,可其中剛烈聰慧者不乏其人,陸某甚為佩服,陸某的酒廠要招募十名女性管理者!”
說著,望著絳珠道:“絳珠,你如愿意,可直接過來,等過完春節(jié),陸家酒廠即日開工……”
“不可!”王渝大急道:“絳珠豈能為汝做事,她沒有銀子,自有本相公來付。”
絳珠美眸深深看向陸揚,心下感動莫名,她猜測陸揚是想幫自己,脫離歌姬生涯。
“為我做事怎的,難道埋沒了絳珠的才華?她如做的好,完全可以脫離樊樓,成為陸某的左膀右臂,陸某堂堂五品官,絳珠跟著我打拼,某豈會虧待了她。”
陸揚深邃眼眸望望眾人,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就喝。
三大碗酒下肚,陸揚抹抹嘴,搖頭道:“酒水太淡了。”
眾人均吞咽口水咋舌不已,果真海量?
“陸某也不耽誤大家時間,梁小娘子,詩會可以開始了吧。”陸揚坐定。
梁倩瑛確實是個交際性的人才,好組織者,她駕輕就熟,道:“喝酒行令,都要賦詩,然后品評優(yōu)劣,今兒全是京城年輕一輩中的大才者,尤其以陸縣男,王相公,柳三變?nèi)丝〔耪撸窃谠姇显俅蠓女惒剩杭宜秃镁莆迨畨!?br />
眾人均叫好拍手,陸揚卻一擺手道:“詩詞歌賦,固然風雅,但形式多年未變,其實也無趣的緊。”
“哦?那陸縣男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玩的?”梁倩瑛美眸流轉道。
陸揚挑眉道:“當然,咱們來猜腦筋急轉彎吧,猜對者不喝,猜錯者喝酒一杯。”
“腦筋急轉彎?那是什么?”眾人對著新名詞好奇的一塌糊涂。
陸揚呵呵一樂,指著高建道:“高相公,我問你個問題,你來答,大家就知道什么是腦筋急轉彎了。”
高建眼珠轉到:“你莫害我?”
陸揚正色道:“游戲而已,陸某害你做什么,我要是害你,你姐姐高小娘子會打我的。”
噗嗤,楊琪笑了,高雪梅一臉尷尬,翻白眼嗔道:“陸縣男是在調(diào)侃雪梅嗎?我可不敢動手。”
說著,瞟了陸揚身邊玉若嫣和琦鴛兩女。
“既然有趣,就快快說來,無趣就做詩詞。”王渝道。
眾人均望著陸揚,高建一臉緊張。
陸揚看著高建,道:“你莫緊張,問題很簡單。說,前面有一堵墻,有一頭豬,急速往前奔跑,結果這頭豬撞到墻上死了,你說是為什么?”
眾人冥思苦想,是啊,為什么呀?
高建撓頭苦思,想了半天,說了幾個答案,陸揚皆搖頭說不對。
高建翻白眼道:“這問題看似簡單,我去不得其法,你說為什么?”
“是啊,為什么呀?”眾人皆好奇道。
陸揚淡淡道:“因為豬不會腦筋急轉彎呀!”
眾人聽后,面面相覷,突然間,眾男女開始爆笑,個個笑的前仰后合,毫無形象,鼻涕眼淚齊流。
高建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陸揚跳腳:“你,你,你怎罵人?”
陸揚攤手道:“我罵你了?我只是告訴大家,什么是腦筋急轉彎罷了。現(xiàn)在你們明白了吧。”
“別人明白不明白,俺們不知道,反正婢子們是明白了!”春妮和果菜幾個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下來了。
楊文廣笑的打跌,高雪梅盡管也笑的崩淚,但還是狠擰楊文廣,嬌嗔道:“不許笑我弟弟。”
“好好,我不笑!”楊文廣皺眉忍痛,卻悄悄對陸揚豎大拇指。
“縣男大人好生幽默,景生領教了。”柳永深深作揖道。
“壞蛋,嘻嘻!”琦鴛偷擰陸揚,媚眼流轉,真夠壞的,罵人不帶臟字。
梁倩瑛,絳珠七女,歌姬薛冬冬等均捂嘴而樂,場面著實歡樂。
“縣男大人。”梁倩瑛芳心撞鹿,秋水明眸癡癡望著陸揚。
陸揚心頭微震,忙眼望別處。
王渝本不想看陸揚出風頭,但此時卻覺得這腦筋急轉彎端的有趣,于是拍掌道:“很好,這就是腦筋急轉彎啊,本相公似乎懂得了,就依你所言,咱們先玩這腦筋急轉彎,誰答錯誰喝酒。”
高建郁悶要死,端起杯狠狠喝下,紅著眼瞪視陸揚:“再來一個,前一個我沒明白套路,現(xiàn)在定不會輸。”
陸揚也豎起大拇指道:“高相公可以,那陸某就再來一個,望你好好回答。”
“快快說來,腦筋急轉彎好生有趣!”眾女樂的拍著巴掌催促。
陸揚道:“樹上七個猴,地下一個猴,到底幾個猴?”
“八個!”高建拍著桌子嚷道。
眾人皆不敢隨便多嘴,怕又是套路,紛紛望向陸揚。
“樹上七個猴,地下一個猴兒,是八個啊。”
琦鴛,春妮,果菜等可愛的歪著腦袋道:“主人這問題太簡單了吧。”
玉若嫣美眸轉動道:“哪有那么簡單,我猜不對。”
“諸位美女,你們猜猜?”陸揚壞壞的掃視一圈道。
“難道不是八個?哦,我知道了,是九個。”楊琪拍掌道。
陸揚笑問:“怎是九個?”
楊琪撇嘴道:“地下的那個是母猴,它身懷六甲!對不對?”
眾人似乎恍然,覺得楊琪猜對了,陸揚狂汗!
“對不起,你們都猜錯了!”陸揚壞笑道:“是兩個猴,都給我喝酒,哈哈。”
梁倩瑛可愛擺手道:“不能喝,明明是八個猴,怎是兩個。”
“陸大人,是八個吧。”柳永也眨著眼,不確定道。
陸揚笑道:“好好聽我的問題,我說的是樹上騎個猴,是騎馬的騎,而不是數(shù)字七。”
噗!眾人噴飯!
“端的有趣,再來,再來!”眾人喝過酒,拍著桌子大叫。
“胡瓜,南瓜,冬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傻瓜!”梁倩瑛果是極為聰慧,立即猜了出來。
“哎,總是套路得人心啊,梁小娘子好聰明!”陸揚豎起拇指稱贊,自飲一杯。
梁倩瑛羞喜萬分,能得陸揚稱贊,她芳心撞鹿,得意的緊。
從此,東京城多了一種酒宴娛樂方式,腦筋急轉彎,據(jù)說,發(fā)明人是陸縣男。
眾人嬉鬧飲酒作樂,高建等也不再把陸揚當做仇人看待,陸揚此人慣會插科打諢,語言幽默,性格恬淡,席間,自創(chuàng)腦筋急轉彎,就賦詩,猜燈謎,玩的不亦樂乎。
陸揚儼然成了這群人的頭頭,梁倩瑛請陸揚等人游園子。
柳永,楊文廣等緊隨著陸揚。
陸揚看看身邊的柳永,似乎語重心長道:“柳兄,你乃人間一等詞賦高手,但陸某要勸你一句話,你可愛聽?”
柳永忙作揖道:“望大人賜教!”
“賜教不敢當,但陸某所言,皆肺腑之言,你若聽我,陸某敢保證,你本年科舉定高中。”
“莫非陸兄朝中有人?”楊文廣好奇道。
“你想歪了!”陸揚笑笑,道:“陸某讀柳兄詞賦,陰柔太甚,陽剛不足,雖則大宋目下?lián)P文抑武,然從官家到主考官,畢竟是堂堂男兒,所以,陸某要說的是,柳兄倘若考試時遇到做詩詞題目,需改變文風,切記詞賦浮糜,柳兄愛填詞,私下和歌姬們填寫無傷大雅,那也得等你及第以后,等了有了官位,方不枉京城歌女們對你的厚愛。”
柳永心頭不悅,但面色平靜道:“大人以為小生填的詞賦太過浮糜?”
“不是陸某覺得浮糜,而是怕朝中大臣們以為如是,你考試時,改下文風,迎合上意,對你沒有壞處,頭懸梁,錐刺股,熱屁股冷板凳寒窗苦讀,是為了什么?人生短暫,一生要是全在考試中度過,豈不冤哉!”
陸揚淡淡的看一眼柳永,背著手道:“你覺得有道理就聽聽,沒道理就當耳旁風,陸某只不過是愛惜柳兄大好才華爾。”
柳永停下腳步,陷入思索。
薛冬冬,李香香,陳師師寸步不離陪在左右。
眾女們均遠遠跟著,高建,王渝,潘豹等屁顛屁顛的跟在陸揚身后,顯然幾人聊的開心。
梁倩瑛看著陸揚等的背影,悄悄問墜在身后的春妮道:“你家主人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春妮轉動眼珠,似笑非笑看梁倩瑛羞的紅了臉,嬉笑道:“主人喜歡美女,具體喜歡什么樣的美女,婢子也不知道,反正是美女都喜歡。”
“那豈不是濫情。”梁倩瑛幽怨道。
“談不上濫情吧,畢竟都是美女先喜歡我家主人的。”
“我家主人那樣的,要是沒人喜歡,就奇怪了,小娘子,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家主人啊。”
果菜抿唇而笑。
梁倩瑛大羞捂臉,跺腳嗔道:“你們不許胡說,我只是仰慕陸大人的風采罷了。”
“哦,那你太可憐了,仰慕我主風采的,何止你一人。咯咯咯!”果菜挽著春妮的手,快步追上前面的陸揚。
琦鴛和玉若嫣從梁倩瑛身邊躍過,琦鴛猛的轉頭望著梁倩瑛,眼中滿是威脅之意。
“不許喜歡他!”說完,扭頭就走。
梁倩瑛一時呆愣當場。
玉若嫣見琦鴛醋勁爆發(fā)的樣子,不由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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