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樊樓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陸揚包下樊樓第三層,宴請眾酒商以及開封府尹鄭國公等人。
每桌三瓶六十五度高粱燒。
“好酒!真真好酒!”鄭國公小酌一杯,入口辛辣刺激,綿香十足。
“國公既喜歡,就放開肚量喝就是!”陸揚笑道。
“舍不得啊,一瓶三十五兩,這哪是喝酒,是喝銀子啊。”如鄭國公這般的亦不免感嘆喝不起。
“國公想喝,陸某送你一打便是。”陸揚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鄭國公暗喜,眉峰聳動,困惑道:“一打?”
“一打十二瓶!”
嘶!鄭國公吸口涼氣,他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此物太貴,老夫豈是貪墨之人。”
“國公高風亮節(jié),陸揚佩服!”陸揚拍馬屁道。
“你這小子!”鄭國公指著陸揚笑道:“老夫早知你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今日得觀,真真開了眼界,如你這般賺銀子的速度,怕用不了幾年,賺個金山銀山出來。”
陸揚認真點頭,毫不掩飾道:“陸某喜歡賺錢,但絕不做守財奴,金銀俗物,只有用到該用的地方方能體現(xiàn)它真正的價值,倘若國家需要,陸某毫不吝嗇。”
鄭國公頷首贊道:“老夫知道,你小小年紀,心懷家國天下,肯舍得花百萬兩血汗錢幫助寧知州建設保德,就足以說明問題,朝中諸公對汝無不贊譽有加,再則世上的銀子是賺不完的,你有諸多賺錢手段,花了還能來,這點,怕天下沒幾個有你這樣的本事。”
說著,面色一整道:“陸縣男,賺錢歸賺錢,稅收這塊卻不能少了。”
“這是自然!陸揚絕不偷稅漏稅讓國公為難。”
“好,很好!與你這般少年才俊打交道,老夫甚喜,來來來,咱喝一杯!”
飲畢,此時一名髡發(fā)左衽,身著皮毛坎肩,長相魁梧的契丹人走至陸揚面前,此人相貌頗丑,三角眼,粗眉闊口,彎腰撫胸道:“在下耶律魯不谷,在東京城做生意久矣,大宋諸位臣公魯不谷亦認識不少,久聞陸縣男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得見,果然比傳說中還要出色,魯不谷能和大宋最為優(yōu)秀的少年郎合作,視為幸事,不知什么時候陸縣男能去我大遼一游?”
眾人紛紛側(cè)目,陸揚淡淡道:“會的,只是短時間怕是去不了,某還要應付今年的大考,還要去遠方會朋友,這些事情怕又是一年半載方能辦妥,魯不谷只需和某精誠合作,咱們多賺銀子,去歲我與西夏做了一批良馬皮毛買賣,不知汝可有興趣和陸某做皮毛良馬生意?”
魯不谷皺眉思忖,三角眼轉(zhuǎn)轉(zhuǎn),諂笑道:“皮毛可做,良馬做不了。”
“哦?為何?”陸揚故意問道。
“馬匹生意我大遼管控甚嚴,除非我主同意,否則誰敢和大宋做良馬生意,是要抄家滅族的!”魯不谷道。
“你家狼主著實小家子氣!”陸揚皺眉。
魯不谷臉皮肌肉抽了抽,道:“陸縣男說笑了,我大遼國主心胸四海,乃天授龍種,怎到了陸縣男口中就如此不堪了呢。”
陸揚冷笑揶揄:“我大宋食鹽,鐵器,絲綢,布匹,瓷器,煤炭,你大遼來者不拒,到了你們那兒,卻只愿意做些皮毛生意,連匹馬都舍不得拿來交易,不是小家子氣是什么?就比如我酒廠生產(chǎn)的烈酒,怕是供應大宋尚有不足,卻不計前嫌,愿意拿來和你合作,魯不谷,陸某不管你想什么辦法,總之我只和你做這一次買賣,想要繼續(xù)合作,拿良馬來換!”
魯不谷面色陰晴不定,良久方道:“那魯不谷想想辦法。”
陸揚點點頭,滿意道:“合作嘛,講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要說銀子,我大宋不缺,獨缺良馬,今后要想從我陸家拿香皂,肥皂和酒水,就得滿足我所需……”
說著,轉(zhuǎn)向一位高麗商人,道:“記得千年老人參!”
那高麗商人忙道:“不需縣男大人叮囑,香皂,酒水換人參,互惠互利。”
“咚,咚,咚!”悠揚的旋律響起,性情妖媚的翠珠彈起琵琶,媚眼如絲的望著陸揚,輕啟朱唇,婉轉(zhuǎn)念白道:“東風也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流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吸引,翠珠一段念白后,身著霓裳羽衣,薄露透可隱隱約約窺見玉體的赤珠,綠珠,粉珠三女,揮舞著寬幅長袖,扭動著靈活纖細的腰肢,跳起了飛天舞。
“樊樓七珠,果然不同凡響。”
而此時,絳珠卻陪著玉若嫣,春妮,果菜,琦鴛,高雪梅,楊琪幾女在另一間包廂內(nèi)吃飯歡飲。
絳珠脫離了樊樓,她的姐妹們羨慕不已,卻沒有絳珠的膽魄,正如陸揚所言,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在一個環(huán)境里待久了,已經(jīng)成了習慣,要她們出來謀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緊挨的另外一間包廂,楊文廣,潘豹,高建,鄭尹,王渝等王孫子弟,烈酒下肚,都已經(jīng)熏熏欲醉,除了楊文廣,其余人等每人懷里均抱著一名美艷妓女,上下其手,放浪形骸。
醇酒,美人,歌舞,伢妓,這就是富貴達人的奢靡生活。
如王渝,高建,潘豹,鄭尹這類王孫子弟,小小年紀,早已是風月場上的常客,脂粉陣中的將軍,他們叫來的妓子,全是大宋城有名的艷妓,風流嫵媚,伺候人的本事皆是一等一的。
楊文廣家教甚好,姑姑和未婚妻就在隔壁,所以,他就不敢放肆,吃著小菜,喝著美酒,裝作目不斜視,其實早就心癢難耐。
但小舅子高建在旁,楊文廣更無法放肆。
高建卻滿不在乎,這廝早就是風月場中的班頭,他一雙手在妓子衣服內(nèi)大肆活動,懷中的美艷妓子吃吃媚笑,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媚眼如絲,眼眸兒春**滴。
“老子受不了了,潘豹,把你那好大一根柴給我一些。”高建喝的搖搖晃晃,淫笑道。
“小爺可就剩這一小包了。”潘豹嘴上舍不得,從懷中掏出一包行貨放在高建手中。
“沒了再找人配制就是,改天還你。”高建迫不及待的拉著那妓子閃入內(nèi)間。
“我也去!”鄭尹也抱著一名妓子同時進了內(nèi)間。
此時的楊文廣,酒意不斷上涌,頭暈目眩,噗通直接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不一會兒,內(nèi)間里就傳來不堪入目的靡靡之音。
王渝這廝看著斯文,其實比任何人都禽獸,直接抱起妓子放在桌上,一把拽下那妓子的裙褲……
潘豹有樣學樣。
喝醉了酒,他們竟把樊樓雅間當成了青樓,可見平日里該是多么荒唐。
好酒醉人,眾酒商喝的放浪形骸,唯有陸揚明白他生產(chǎn)的酒有多烈,但為了陪鄭國公喝酒,也喝的有些醉意。
看著癱倒一地的酒商,陸揚揮揮手,讓唱曲跳舞的翠珠等退下。
鄭國公依舊一口一口的抿著小酒,每喝一口,就贊嘆:“好酒,著實好酒。”
“國公酒量不淺啊,陸揚佩服!”
有些人天生酒量大,鄭國公就是如此,五十六度的高粱燒,已差不多喝了快一瓶,居然只是微有醉意。
“莫怪老夫貪杯,著實是陸縣男釀的酒堪稱極品,老夫越喝越覺得此生無憾。”
鄭國公又仰脖干了一杯,那些個酒商已經(jīng)被家將仆人們抬了出去,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了鄭國公,趙舍人,梁作興四人。
“你,你你們兩個退下吧,本國公和陸縣男有話要說。”鄭國公攆人道。
“是!”
趙舍人和梁作興哪敢違背,彎腰作揖退下。
等人一走,鄭國公突然眼珠一轉(zhuǎn),神秘兮兮的對陸揚道:“小子,喜歡什么樣的女人?”
陸揚訝然,鄭國公的轉(zhuǎn)變也太快了,他可是當朝國公,開封府尹,怎的一下子從官威陣陣的國公爺,變成了猥瑣男。
“快說,這里又沒外人,老夫雖是國公,但也是男人,老夫觀你身邊皆美貌女子陪伴,定也是同道中人,所以有此一問,你都成人了,可別告訴本國公你還是個雛兒!”
陸揚呵呵一笑:“國公爺說的沒錯,咱們是同道中人,我喜歡美女,燕環(huán)肥瘦都喜歡!”
“著啊!”鄭國公一拍大腿,拉住陸揚的手道:“本國公帶你去個地方,敢不敢去?”
“自然敢去!”
“好!”鄭國公突然神色一整道:“來人!”
門外閃進來兩名家將。
“國公爺!”
“把桌子上剩下的酒全給本王帶走!”
“諾!”
陸揚好奇的跟著鄭國公出了樊樓。
鄭國公低聲對他道:“你帶那么多護衛(wèi)做什么,留下幾個伺候的。尤其你身邊的幾個女孩子,讓她們都回去。”
陸揚吩咐其余人等回去,只留下呼延丕,孟良二人隨左右。
看著鄭國公和陸揚的馬車緩緩遠去,琦鴛頓足道:“他要干什么去,怎的不帶我們?”
“跟著鄭國公呢,能有什么事,我們做屬下的,切不可管那么多。”玉若嫣道。
“俄是怕他出去胡鬧。”琦鴛哼道:“他們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還不是去玩女人。”
“琦鴛姐姐切莫亂說,主人守著家里的女孩兒都不亂來,怎可能去外面胡混。”春妮道。
“你小小年紀懂個屁,家花沒有野花香,天下男子有幾個正經(jīng)貨色。”琦鴛跺腳。
“那怎辦?要不我們跟上去。”春妮道。
“不可!”玉若嫣制止,隨手召過任小毛道:“小毛,主上沒有我們護衛(wèi),大家很是擔憂,你悄悄跟上去,倘若主人有什么危險,速速來報!”
“沒問題!”任小毛點點頭,運氣輕身功,蹭蹭蹭消失在夜色中。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