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yàn)槟切┪桓邫?quán)重的人都知道,所以才更加難過。
“那他們……沒有為你主持公道么?”關(guān)乎一位公主的清白和榮辱,可皇親們避暑回來卻從未在宮里卷起什么風(fēng)聲,寒露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平靜得過了頭。
淚水洶涌地流著,幽夢抱頭只想把自己全埋進(jìn)臂彎里:“我從皇兄那跑出來以后,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去哪,我只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找一個可以保護(hù)我的人……所以我去了母妃那兒……”
她戰(zhàn)栗著,將后來發(fā)生的事緩緩道來
在那個風(fēng)聲凄惶的雨夜,咲妃詢問宮人:“公主還沒有找到么?”
正當(dāng)擔(dān)憂之時(shí),幽夢披著血跡斑斑的殘破宮裝,全身濕透,頭發(fā)散亂,失魂落魄地走進(jìn)咲妃寢宮,咲妃見她此狀大驚失色:“幽夢……”
她還來不及細(xì)問,當(dāng)幽夢一聽到母親的聲音就情緒翻涌,她猛撲入母親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母妃……皇兄他……他……”
聽著女兒這般凄慘地泣不成聲,咲妃心中忽地就一片明朗了,像是被炸開夜空的閃電劈中,身子僵硬地沉默著。
因?yàn)樘^悲痛,所以她說不出任何安慰女兒的話來,只能噙著淚將她抱著,幽夢的哭聲便像刀尖一般狠狠剜著她心上的血肉。
那時(shí)她血液里沸騰的母愛使她做下了決定,她絕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女兒的人,為此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一夜皇帝沒有留宿在任何妃子那,本是在自己處理政務(wù)的太極殿里批閱奏折,突然接到太監(jiān)傳話,說咲妃正長跪于廊下脫簪待罪,急于求見圣顏。他一想夜深如此,外面還下著大雨,頓時(shí)起身急匆匆地步出殿外。
他眼見著咲妃披發(fā)垂面跪在雨里,雖然身邊有個小宮女給撐著傘,卻還是被風(fēng)雨打得飄零如枝上花,惹他心疼不已:“愛妃你這是做甚?”
“陛下……臣妾有罪!”見皇帝出來,咲妃當(dāng)即匍匐在地哭喊道,“請陛下賜臣妾一死!……”
姬舜不明:“愛妃何錯之有?”
咲妃抬起身,面上淚痕斑駁和雨水混成一團(tuán):“臣妾錯在沒有保護(hù)好自己的女兒,讓她遭受這樣慘無人道的摧殘……”
姬舜心上凜然一怔:“幽夢?她怎么了?”
“她出事了……”咲妃心如刀絞地抽泣著,“她很不好……陛下您快去看看她吧!……”
姬舜立于床沿,望著自己心愛的女兒蜷縮側(cè)臥于榻,不知她因?yàn)樯硇木銊?chuàng)和受了雨打風(fēng)吹,而終在透支后沉沉昏睡過去。
只見她臉色蒼白如紙,闔緊的眼角似乎還凝著未干的淚水,直到咲妃示意宮女輕輕撩起她紗質(zhì)睡服的寬大衣袖,露出臂和肩上的傷痕給皇帝看到,姬舜心驚怵目:“幽夢她為何會如此!”
這才一日不見,人怎么就遭罪成了這般模樣?!
咲妃站在一旁,每多看女兒一眼就如萬箭穿心,她悲痛難抑,恨聲道:“陛下,您應(yīng)該去問問您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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