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不知道這件突發事情的具體情況,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客觀的看待這件事。
但江坤是司機,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開車,自然將事情的所有細節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在回過神以后,他心里涌出了強烈的怒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管是找死還是碰瓷也不看看對象。
好巧不巧,居然找到了他,這不是摸老虎屁股是什么。
他可是江坤,魏陽縣臺子業江大少爺,遇到這樣的事不說有沒有麻煩,但確確實實很是晦氣。
江坤拉好手剎,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他徑直的走到了那名女子身前,根本沒有關心那名女子的狀況,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你怎么走路的,我的車明明都已經開到這里了,你還突然從路邊躥出來,你是沒長眼睛么?”
“還是說你突然跳出來,是為了尋死,他奶奶的,尋死你也不看看對象!”
“還是說你是一個碰瓷的,想要訛詐你江坤江大少,我告訴你,如果你是碰瓷的那你還真找錯了人,實話和你說吧,算是我把你給撞死了,這件事我也能夠輕松擺平!”
那個站在路虎車前被死亡籠罩有些傻了的女人原本還沒有回過神來,被江坤那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以后,這才從驚懼之回過神來。
她抬起頭一臉無辜的望著江坤,抬頭的那一瞬間,江坤的怒罵驟然消失了。
江坤望著那個女人那張完美無瑕的面孔,完全是一副看到了仙女的模樣。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還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他心里縱使還有諸般怒火沒有發泄出來,也全都被澆滅了。
連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秦嵐心跳都不禁慢了一拍,被那個女人抬頭那一瞬間展露出來的風情給驚艷到了。
這是一個容顏傾城的女人,她的漂亮與唐婷相也不遑多讓,尤其是這個時候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可以將任何男人都融化掉。
江坤的神色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之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他可是一點形象都沒有注意。
現在好了,最壞的印象都給了這個美女了,他要是還想和這個美女發生一些故事,那可真叫做癡心妄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攔下你的車搭個便車,我在這里已經等了很久了,可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顏彩聲音孱弱的解釋道。
江坤有些手足無措的撓了撓的他的腦袋,心頭的怒火早已經消散一空,“原來你只是想要攔車搭個便車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尋死或者是碰瓷呢!還請你不要見怪,之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的,都不是針對你的。”
江坤語無倫次的解釋著,盡可能的想要挽回在這個美女心目留下的印象。
他再次開口說道:“不知道美女怎么稱呼,又準備去哪里,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清河村!”
聽到清河村三個字,顏彩的心緒一瞬間振奮了起來,她的聲音抬高了幾分:“你們竟然也是去清河村的,其實我也是,我和你們正好順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順路載我一程!對了,我叫顏彩,顏色的顏,彩色的彩!”
江坤對著顏彩伸出了一根大拇指,神色認真的夸贊道:“你的名字可真好聽,顏彩!顏小姐,既然是順路我們自然沒有不讓你一起的道理,趕緊車吧!”
為了讓顏彩不對他生出惡感,江坤表現的足夠正經,并沒有稱呼顏彩的名字,只是叫了一聲,改稱顏小姐。
他做了一個請的收拾,邁步走向了后車門,非常紳士的將后車門給打開了。
顏彩道了一聲謝,便動作優雅的了車。
她的一舉一動,看去好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一般。
顏彩是一個高貴的公主,出生在顏家,身又染有惡疾,從小養尊處優,嬌生慣養,集千萬寵愛于一身,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否則,她父親也不會一個勁的給她打電話。
她這一次非常任性的離家出走,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以她的性格,她家里人怎么可能不擔心。
好在她還沒有到不接家里電話的程度,不然顏家人恐怕會不惜代價的趕到顏彩身邊,將她給帶回去。
路虎車繼續朝著清河村的方向行駛,車里多出了一個陌生人,氛圍有些沉寂。
倒是江坤一直都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不斷的找著一些話題和顏彩閑聊。
顏彩從小生活在顏家的保護下,性子相當單純,對于江坤問出的那些問題倒是有問必答。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秦嵐在他們的對話,倒是無意間了解了很多關于顏彩的事情,同時也對顏彩的倒霉有了一個充分的了解。
命途多舛,是出門也是霉運纏身,除了她那讓人羨慕的家世以外,處處都透著一種不可與人言的可憐。
“江大哥,我這一次之所以前來你們魏陽縣,是因為在一個魏陽縣人口聽說了清河村有一名神醫,我是為了尋找那名神醫,解決我與生俱來的惡疾而來。我都已經二十歲了,曾經有高人斷言我在二十五歲以前若是還不能將身體的惡疾解決,不可能熬過二十五歲這個坎。”隨著兩人的攀談,顏彩對江坤熟悉了很多,連對江坤的稱呼都改變了。
看來江坤之前給顏彩帶來的惡感已經從顏彩心消除,顏彩已然認可了江坤這個人。
江坤心戚戚,對顏彩的命運很是同情。
他沉聲問道:“顏小姐,不知道你要找的那個清河村神醫叫什么名字?我雖然沒有在清河村居住,可是卻了解清河村的不少事情,你告訴我那個神醫的名字,說不定我能夠帶你直接尋到那名神醫!”
清河村早已經今非昔,現如今雖然仍舊是一個村子,可論起繁華程度,真是魏陽縣都相差不遠。
繁華到了這種程度,自然不斷的有人躋身到清河村,在清河村扎根。
如今的清河村,可謂是魚龍混雜。
否則江坤也不會不將神醫的名頭歸咎到秦嵐身,而是詢問顏彩那名神醫的姓名。
聽到江坤的話,顏彩再次興奮了起來,暗道她真是出門遇貴人,她身的惡疾已經折磨了她二十年,若是能夠治愈她和顏家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她急忙說道:“我也是在一次外出時不小心聽到了那個人的話語,那個神醫好像是叫做秦秦什么來著,對了,秦嵐!”
顏彩這個名字一出口,車里的氛圍瞬間便凝固了下來。
江坤以及池驕母子倆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秦嵐。
秦嵐這個名字,顏彩只是聽說過,江坤幾人可不止是聽說過,秦嵐的真人可坐在他們幾人身邊。
是秦嵐自己,聽到顏彩說出口的那個名字以后,身體都是一僵,有些郁悶,顏彩口的那個清河村神醫說的是他么?
他可是很久都不曾在清河村展露他那神乎其神的醫術了,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沒想到他當初展現出來的醫術居然會傳出去那么遠,連海都的人都聽說了他的名號。
看到江坤幾人巨大的反應,顏彩心里便有些郁悶。
她循著江坤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看到了秦嵐那張格外剛毅的側臉。
顏彩不自覺的問道:“江大哥,你們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話有什么問題?”
江坤連忙搖頭,顏彩的話沒有問題,可是她說出口的那個名字有問題啊!
江坤殷勤一笑,要對顏彩說出實情,告訴顏彩副駕駛坐著的這個年輕人是秦嵐的時候,秦嵐口連忙發出了一陣咳嗽聲。
江坤可不像吳雄那么木訥,一向很機靈,頓時明白了秦嵐的意思。
他雖然不知道秦嵐為什么要刻意對顏彩隱瞞身份,卻順著秦嵐的意思搖頭說道:“沒問題啊,只不過是心里有些怪,我在清河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
池驕母子倆自然也很怪秦嵐和江坤的舉動,不過看到秦嵐坐在一側卻對江坤的回答無動于衷,便只能夠視而不見。
顏彩頓時變得有些失望,聲音變得有些細小:“這樣啊,難道那個人是在說謊,清河村本來沒有這么一個神醫?”
江坤心里不斷說著罪過,開口安慰道:“那個人不一定是在說謊啊,清河村可不是什么簡單的村子,里面有些人我沒有聽說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可以到村子里去找找看!”
顏彩點頭應道:“也對,這些年來家里人為我請過很多著名的神醫圣手,他們對我身的惡疾卻是束手無策,好不容易尋到了一些希望,我不能這樣便放棄了,說不定清河村真有一個名叫秦嵐的神醫,他也真能將我身的惡疾治好!”
顏彩身有著一些經過社會打磨之人難以擁有的天真爛漫,她可以因為一件小事難過很久,也可以因為一件小事開心很久。
江坤的安慰讓她看到了希望,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立刻漾起了一臉的欣然笑容,“江大哥,要是這一次我去清河村真的能夠找到神醫秦嵐,等我身的惡疾治愈以后,你一定要去海都做客,到時候我要帶你玩遍整個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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