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水佩的娘痛恨自己收留了邵妃母子,才導致相公起了外心,她自付自己姿色不如邵妃,害怕邵妃做了小妾后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她又不敢冒險將邵妃母子趕走,被相公知道的話勢必要影響他們之間的關系。
水佩娘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最下策,她通知了賀皇后,想借刀殺人……借賀皇后的手除去邵妃母子,從而保住自己家庭平安……
沒想到真正的引狼入室還在后面,賀皇后派來的人不但要殺邵妃母子,還把俞家的人都殺了滅口……水佩娘就這樣葬送了俞家的人和自己……
這樣算起來,楚輕狂自是不欠水佩什么了,如果沒有水佩娘自作聰明的舉報,哪來俞家人的滅門呢!
楚輕狂偶然知道這件事后并沒有矛盾過,他一直覺得水佩就是自己的責任,那么多付出都無怨無悔,又怎么會因為水佩娘一時的糊涂遷怒同樣無辜的水佩呢!
今晚,要不是水佩一直嚷著他欠她,楚輕狂也不會心灰意冷地說出這些話。而花君子,更是看不過眼地出來打抱不平了。
“我沒欠她了!”楚輕狂釋然地笑:“如果我曾經(jīng)欠她的……我覺得這么多年我為她做的事也夠償還她了……以后她不是我的責任,我不會再寵著她……該讓她自己去面對生活,面對沒有我的世界……”
沐筱蘿微笑,有些不以為然,狂公子能做到嗎?這就像一種天性,母雞照顧小雞的天性……
他已經(jīng)習慣照顧水佩,現(xiàn)在只是生她的氣才這樣心灰意冷,過上一些日子氣消了,照樣又習慣地去照顧她。
只是她相信傷了心的狂公子,以后和水佩再也回不到親密的時期了,沒有恩情的束縛,狂公子算是真正走出了水佩的陰影。
沐筱蘿不介意多個妹妹,前提是水佩懂得感恩……
識時務者為俊杰,被花君子教育了一晚的水佩,在知道了當年驚人的內(nèi)幕后,像只迷途的羔羊,在思想的迷途中彷徨了一夜后終于為自己找到了新的目標顧擎!
作為一個女人,什么都不會的女人,她悲哀地發(fā)現(xiàn)想要活著,除了為自己再找到個依靠,否則別無他法。
而顧擎,是這世上除了楚輕狂對她最好的人,而她相信,只要嫁給他,他的責任心會讓他一直對她好!
想通了她也不管花君子怎么看她,拉著花君子的袖子說:“師兄,你去幫我給狂哥哥道歉,就說我聽話了,以后都會很乖,不會再給你們找麻煩……求他允許我嫁給顧擎哥哥吧!”
楚輕狂已經(jīng)喪失了勇氣,無法將這樣的水佩再嫁給顧擎,聽了花君子的匯報后天還沒亮就去縣衙找顧擎。
他不要他如此的犧牲,為水佩這樣的人,真的不值。
可是顧擎只聽了他的來意,就笑著阻止他說下去:“小九,是什么讓你總認為我在犧牲呢?你就沒想過我是真的喜歡她嗎?”
喜歡不是愛……這是沐筱蘿和杰克的英文中很明顯的區(qū)分,like和love讓顧擎也分清了自己的感情。
既然無法得到所愛,那么只要有喜歡,就足以讓他和另一個女人度過這不是很長的一生。而這樣的生活,只要用心去經(jīng)營,誰說不能像蜀地一樣,從不毛之地慢慢變得繁榮昌盛呢!
而他有的是耐心來等待自己的幸福成長……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楚輕狂在弄清了顧擎沒有勉強的誠意后,嘆了口氣,離開了……
黎明的太陽升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楚輕狂郁悶的心情在看到陽光后也慢慢地舒展了。
每個人都需要機會,顧擎只是給了水佩一個機會,該怎么珍惜,就看水佩自己的造化了……
今天不是終結,只是一個開始,一時的選擇也不代表什么,就算錯了,新的一天都會允許他們?nèi)ジ淖兊模?br />
他們還年輕,跌倒了再爬起來就是了,又何必弄得世界末日一般!
今天就一更了,昨天就被抓去加班,到十點才回到家,寫了兩千字就困得撐不住去睡覺了,今天一大早就爬起來繼續(xù)寫……現(xiàn)在要上班去了,俺痛哭啊……親們多多包涵……
我只相信做的
大雁塔披著金色的霞光,矗立在開發(fā)區(qū)的高處。頭上是廣闊的天空,腳下是開發(fā)區(qū)縱橫交錯,整齊有序的街道。從下往上看,那白色的塔壁顯得純凈而莊嚴,好像真有什么佛法無邊的力量,讓人產(chǎn)生一種近乎神圣的崇敬之心。
說不清是風水塔的落成典禮魅力大,還是沐筱蘿和楚輕狂的婚禮魅力大,反正吸引了很多人前來觀禮,聚集在錦城開發(fā)區(qū)的人是越來越多。南來北往的客商,操著各地的方言匯聚在塔下,等著大雁塔的開光儀式舉行還有隨后而來的婚禮。
作為蜀地的領主,楚輕狂在羅林海的建議下請了報國寺著名的方丈大師慧遠來主持;圻h門下的僧人也來了很多,端坐在塔下為大雁塔念誦祝福經(jīng)文。
楚輕狂一身戎裝,在楊細幾個族長還有當?shù)剜l(xiāng)紳的陪同下站在大雁塔的下方,他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沐筱蘿,有點遺憾。本來這樣的場合沐筱蘿是應該在場的,可是羅林海說沐筱蘿不能上塔,欒母也說成親前兩人不能再見面,硬是不準沐筱蘿再出來,所以這熱鬧的場面沐筱蘿是看不到了。
沒有沐筱蘿一起分享這熱鬧,楚輕狂就覺得興致少了一點,只盼望著儀式趕緊舉行完,就可以去娶沐筱蘿了。想著過一會沐筱蘿就正式成為自己的娘子,狂公子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少過。
看得謝衛(wèi)弘都有點妒忌了,忍不住問道:“楚大哥,成親就那么好嗎?看你一直在笑,真影響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楚輕狂大笑:“好不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各中滋味別人說什么都沒用,只有自己親身體驗了才知道!”
酸甜苦辣,求之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被理解,兩情相悅,種種愛戀,等等滋味怎么能說清楚呢!只有體驗了才知道愛是怎么回事,而在茫茫人海中,尋到一個能讓自己動心的人又談何容易呢!狂公子慶幸自己沒有錯過沐筱蘿,才收獲了現(xiàn)在滿心的幸福!
這種幸福是如此巨大,都把他的心撐滿了,不斷的外溢讓人看了羨慕。人群中有一人默默地看著楚輕狂,有些妒忌他表現(xiàn)出來的幸福,心里翻江倒海,臉上卻如萬年的冰山一樣沒有絲毫的流露,連身旁的侍衛(wèi)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靜靜地保護著他,不讓周圍的人群擁擠中撞到他。
這人個子很高大,一身華服在喧鬧的人群中并沒顯得很特別,連他周圍的侍衛(wèi)都一樣的不引人注目。他看著大雁塔的儀式即將舉行,沒有和人群一樣往塔下擠過去,反而退出人群,信步往外走。
周圍的侍衛(wèi)趕緊跟上,這一來倒引人注目,不過注意到的人是少數(shù)。熱鬧中楚輕狂自是無暇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還是影子樓一個下屬上前附耳報告,說:“二皇子離開了,看樣子是去欒家!”
楚輕狂這才從忙中抬眼,越過人群看那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開發(fā)區(qū)出口,他的俊眉微微一蹙,想了想說:“讓弟兄們注意點,容兒的安全第一重要,我不管你們怎么做,要是容兒有什么閃失,你們都不用來見我了!”
“是……”下屬抹汗離開,不是擔心不能保護沐筱蘿的安全,而是驚悸楚輕狂的口氣,這估計是他跟隨楚輕狂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他這么認真的話!
而楚輕狂,聽到武銘正去找沐筱蘿的消息,在典禮上就更呆不住了。他知道武銘正來了蜀地的事,幾乎是武銘正踏上這塊土地上時就知道了。
武銘正的大部分來意他已經(jīng)猜到了,他猜不到的是類似這樣合作的事,他只要找個謀士來談就可以了,何必親自到蜀地呢!
要知道現(xiàn)在淮南已經(jīng)被武銘元緊緊盯著,周圍都布上了兵馬防備,他就不怕自己一走武銘元就讓淮南變天嗎?
欒家,沐筱蘿剛沐浴出來就接到了一張拜帖,看到上面的名字她淡淡一笑,和她意料中一樣,武銘正沒找楚輕狂,而是直接找她了。
“讓他在廳中稍等一下,我就來!”沐筱蘿讓半芹出去回話,清波抱怨道:“我還要給你梳頭穿嫁衣呢,這時候見什么客人啊?”
沐筱蘿對她一笑說:“這客人很重要。『呛,你別急,輕狂還要去送水佩出嫁,我們還有時間呢!”
她挑了一件寬松的衣服穿上,披著一頭濕發(fā)就走了出去。
欒家的會客廳中,坐了武銘正,他低頭捧著茶,沒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牙疼的樣子。
沐筱蘿站在門口,就是看到他這副樣子,她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下,看著這張酷似徐正的臉,頓在了原地。
楚輕狂的預感沒錯,她和武銘正就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可以用一百種理由否認這種情愫的存在,可是此時,她無法欺騙自己,她的確對武銘正有情,只是這種情分不清是對眼前這個武銘正,還是因為他很像徐正的不能忘情。
雖然這種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可是它畢竟在心里存在過,是她過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不能忽視,只有面對了。
“二殿下,沒想到你親自來為我們的婚禮祝賀!”
沐筱蘿笑意盈盈地走了進去,武銘正聽到她的聲音抬起了頭,沒有掩飾,他眼中那種傷感,茫然若失的神情就落在了沐筱蘿眼中,讓她的心顫了顫,隨即就恢復了平靜,靜靜地和他對視著。
“我一直想不通我輸在了什么地方,三小姐,你能告訴我嗎?”
今天的武銘正已經(jīng)沒有了一貫運籌帷幄的鎮(zhèn)定,眼睛中難得露出了真情,讓沐筱蘿有些感慨,這估計是她才能見到的脆弱,而且僅僅是一瞬間……因為這個男人下一刻就會把自己包裹在冰山下面,不讓別人見到他感情的流露。
難得的坦誠,不再猜測試探,讓沐筱蘿對他有了點憐憫,卻沒給他痛快,而是促狹地反問:“二殿下輸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訴你輸在什么地方。俊
武銘正一向沉穩(wěn)的臉有了些裂痕,扯出了一絲苦笑說:“三小姐蕙心蘭質(zhì),又何必和正裝傻呢……非要逼正說,那正就說吧!我一直不想不通三小姐為什么選擇楚小弟,而不選擇我,你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
“我為什么要選擇你?”沐筱蘿反問:“輕狂是喜歡我,難道二殿下也喜歡我?”
這話挑釁的味道太濃,按武銘正一貫的性格是不會回答的,可是沐筱蘿錯了,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似乎被沐筱蘿這樣大膽直接的問題驚了一下,稍微默了一下,才說:“我喜歡你……而且,我相信我的喜歡一點也沒比楚小弟少,我想讓你做我的王妃就是因為我喜歡你……這樣的回答太晚了,對嗎?”
他的視線落在了沐筱蘿微凸的肚子上,自嘲地笑:“當時在京城,如果我這樣坦白地說出我的感情,會不會讓你改變主意,跟我走,而不是跟他?”
他的直接反而讓沐筱蘿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想了想笑了:“二殿下,你都知道自己輸在什么地方了還來問我,真是不厚道!”
“如果當時我說喜歡你,你真的會跟我走?”武銘正似乎不相信,又反問了一遍。
沐筱蘿這次不笑了,淡淡地說:“二殿下,我已經(jīng)不是純真的少女,許多事我只相信做的,不相信說的……你覺得我會跟你走嗎?”
武銘正和她對視著,沐筱蘿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屑,當時沐家落難,她就不相信武銘正不知道沐家的冤枉,他選擇避開還有后面坐享漁翁之利的行為都是她看不起的。
作為一個皇子,他的一舉一動都很合乎標準。作為一個未來的帝王,他放下私情的大義也讓人佩服。
可是她要的不是這樣的夫君,她只是一個女人,她是需要被人寵的,而不是被人當做籌碼,危急時拋出去賭前程,太平盛世時才想起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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