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銘正太理性了,他不似狂公子的散漫,他永遠(yuǎn)都能分清什么對他是最好,什么不利于他的大業(yè)發(fā)展,感情只是他的籌碼,就連此時的真情告白也是一種算計……
沐筱蘿討厭這種算計,可是不能不佩服武銘正,他的確比狂公子更適合做皇上,因為一個為了國家能連自己的所愛都犧牲的人,他不可能不盡心盡力地把國家建設(shè)好……
因為他的人生沒有了愛情,就只能把愛都投入到這個支持他一生奮斗的目標(biāo)中!
沐筱蘿自付自己做不到這么偉大,狂公子更是無法偉大到如此,那么他們只有做武銘正的支持者了。沐筱蘿看著武銘正,收斂了所有的憐憫,這男人需要的東西里面沒有憐憫這兩個字的容身之地,她只能及時表明他們的立場:“輕狂沒想做皇上,如果你能容我們在蜀地繼續(xù)稱王,我們支持你做皇上!”
斷更了三天,實在對不起各位親,群摸摸……昨天創(chuàng)衛(wèi)終于結(jié)束,俺們城市加入了衛(wèi)生文明城市的行列中,可是俺們領(lǐng)導(dǎo)沒有兌現(xiàn)承諾,原定給我們放假五天,結(jié)果沒,嗚嗚,我唾棄他……再次感謝各位親們的諒解,謝謝謝謝!
幸福就在不遠(yuǎn)處
沐筱蘿的話一出口,武銘正愣了一下,苦笑:“原來你真是懂我的!”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武銘正看著微風(fēng)吹過,沐筱蘿的長發(fā)微揚(yáng),那恬靜的臉上睿智的微笑讓他心虛,心上的空缺越來越大,讓他聽到了想聽的話卻沒有喜悅的感覺,而是破天荒地覺得,他失去的遠(yuǎn)遠(yuǎn)比得到的多。
沒錯,什么都在他的算計中,從施予手中接到大皇子的靠山郭家的那些罪證開始,他就一步步算計著。
保沐家自然不符合他的計劃,所以他只能避開,讓沐家被毀,從而給自己扳倒大皇子又增加一個強(qiáng)有力的利器。
這樣的算計自然只有犧牲沐筱蘿了,盡管這是他多年來唯一動過心的女子,他也沒想為她保全沐家,甚至她……
沐老侯爺用免死金牌保下她是他沒想到的,這讓他知道她沒死后又慶幸地想,或者還可以得到她。
可是,回來后發(fā)現(xiàn)失去了她的蹤跡,而她再次出現(xiàn)時,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他恩賜似的提親遭到了她的拒絕,本以為自己是她最好的人選,結(jié)果再一次被她否決了。
武銘正的挫折感是這個女子給的,一次又一次,讓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如人的。皇位在他的努力下一步步向他靠近,只有這女子,卻離他越來越遠(yuǎn)……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和武銘元一樣了,對她著了魔。
他關(guān)注著她到蜀地的情況,一舉一動都有人匯報。她怎么又和楚輕狂在一起,怎么將蜀地弄得有聲有色,怎么弄開發(fā)區(qū),怎么站了起來,還有了身孕……
得知她站起來能走的那天,他一個人關(guān)在屋子里喝得酩酊大醉,第一次覺得心痛,為自己錯失的感情掉下了淚。
他是要得到天下了,可是他卻很妒忌楚輕狂,就這樣一個散漫的人,他憑什么能得到她的青睞呢!
再也沒有另一個沐筱蘿了……這樣的女子別說他一生難遇,就是遇到了,他卻眼睜睜地放開了手,這樣的遺憾拿什么填補(bǔ)呢?
他不禁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當(dāng)初要是保下了沐家,或者在沐家水深火熱時冒險伸出援救的手,他也不至于失去了沐筱蘿。
不是做不到,而是他將皇位看得太重了,他將每一份風(fēng)險都算計在其中,救沐家付出的代價太大,他的謀士和支持他的人都不允許他如此任性,所以他只能看著任性的楚輕狂終于得到了沐筱蘿!
“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一個做皇后的母后……”這樣的借口在沐筱蘿面前蒼白無力,武銘正是聰明人,聽懂了沐筱蘿的話,就說不出解釋的話了。
怔怔地看著沐筱蘿,他終于知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虛弱的溫情在這樣睿智的女人面前都無所遁形,做不成夫妻,那就做朋友吧!
有這樣的朋友,對武氏,對他是極大的財富,他不會再犯下武銘元一樣的錯誤,選擇和這兩人為敵!
這是兩個權(quán)力極端的人,一人擁有跨時代的智慧,一人則是江湖新的霸主。楚輕狂做了六道的教主,這支已經(jīng)落寞的江湖力量不久后會重新崛起的……
武銘正相信楚輕狂完全能做到,他最自傲的一點就是自己不會看錯人……他已經(jīng)看錯沐筱蘿一次,他不會再看錯楚輕狂的!
沐筱蘿……武銘正矛盾地看著這個女人,她真的是那個傳說無才無德,刁蠻任性的女子嗎?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和他印象中的她完全是兩個人,一個人的變化能有這么大的差距嗎?
武銘正想起自己一個謀士說的話,那謀士有一日和他談起蜀地的變化,說到沐筱蘿時說了一句晦澀難懂的話:“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要求謀士再解釋,那謀士嘆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理解,這是一個大師給三小姐新做的批語,就兩個字重生。我就是這樣理解的,殿下你覺得該怎么理解才是正確的呢?”
重生?置之死地而后生?武銘正過人的智慧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沐筱蘿借尸還魂,唯有這樣才能解釋沐筱蘿前后的性格大相徑庭的原因,可是這樣的想法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從來不敢和任何人說起。
此時,看著沐筱蘿,他的問題到了嘴邊幾次又咽下了,想了想終于放下,她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管她是誰,她都不可能是他的,該傷腦筋的是楚輕狂吧!
楚輕狂是皇子……這一點武銘正又比武銘元敏銳多了,他一直懷疑楚輕狂的身份,還有他接近他們的目的,在落實了楚輕狂是邵妃的兒子后,他就按兵不動了。
這是對他有利的一面,楚輕狂和皇后有仇,他還要借楚輕狂的手除去這個他登上皇位最大的袢腳石。只是他算來算去,沒想到武二帝竟然把玉璽給了楚輕狂,這讓他太被動了。
所以他親自前來蜀地,一來是想看看蜀地到底建設(shè)成什么樣了,畢竟下屬匯報是一回事,自己眼見的才是真實的。二來,則想親自了解一下楚輕狂和沐筱蘿到底想的是什么,如果無意皇位,他可以當(dāng)他們是朋友如果有意皇位,他考慮是先除了他們還是先安撫他們……聯(lián)合他們先除了武銘元再除去他們……
可是武銘正這樣的想法在見到開發(fā)區(qū)后被震到了,他頭一晚就到了錦城,在開發(fā)區(qū)客棧住了一晚。
一個夜晚,當(dāng)楚輕狂還掙扎在水佩的柔情陷井中時,武銘正卻在開發(fā)區(qū)轉(zhuǎn)了又轉(zhuǎn),這個新區(qū)帶給他的震撼是巨大的,也是具有啟發(fā)意義的。
正如沐筱蘿對楚輕狂所說,武銘正為了皇位自私狹隘了點,可是他卻是做皇上最適合的人選。這位非太子人選的皇子,不但有想做皇帝的野心,也有想壯大武氏的野心。
武二帝的政績僅限于安居樂業(yè),武銘正卻不滿足于這樣安定,周邊呼延國的壯大日漸威脅著武氏的安寧,如果再這樣固步自封,武氏遲早要被呼延滅亡。武銘正志在千里,居安思憂,一直在想著坐上皇位后怎么壯大武氏王國。
如果他一直尋尋覓覓中沒有找到良法,那么新區(qū)的出現(xiàn)對他就是一個極大的啟發(fā)了。這是一個小小的新區(qū),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概括了學(xué)校、醫(yī)療、治安、商業(yè)等等,雖然規(guī)模不大,折射出的現(xiàn)進(jìn)管理理念卻讓人無法小視。
武銘正不能不思考這樣的管理用在武氏,用在自己封地上會有什么樣的收獲,而讓他震撼的是,這絕對是每個人都向往的理想生活而這樣的學(xué)校在官府的支持下,十年后又該出多少的人才為武氏效力啊!
武銘正的優(yōu)點就是他的野心,他想壯大武氏的野心,作為一代梟雄,他的思維方式就在一般人之上,一個夜晚的轉(zhuǎn)悠讓他完全看出這兩人對自己的影響。
他們是最大的威脅,也是最好的助力。
用好了是助力,用不好才是威脅!
他在強(qiáng)烈的思想斗爭之下,做出了他一生最明智的選擇,他要和這兩人做朋友而不是敵人。兩敗俱傷對武氏沒好處,更是便宜了武銘元,雖然他相信最終的結(jié)果自己會贏,可是他不愿意讓武氏的經(jīng)濟(jì)為此停滯不前。
這兩人不管是誰想出了建開發(fā)區(qū)的主意,他們的頭腦都有和自己類似的過人之處,武氏那么大的土地,他一人無法顧全,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他就不信呼延還能對武氏構(gòu)成威脅……
說不定,在這兩人的幫助下,他還能統(tǒng)一天下,將呼延國,濮陽國,鮮于國、顓孫國、谷梁國……都冠上武姓!
能犧牲自己感情的人,就有其過人之處,武銘正的容人度就很大,一想通和這兩人的立場,他就適時地調(diào)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開始展開懷柔政策了。
沐筱蘿是女人,也是最容易攻克的堡壘,所以武銘正就拿她先下手了……
武銘正這步棋走得極對,他和楚輕狂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曾經(jīng)也是朋友,可是直接找去就有點嫌疑。特別是對方還有玉璽在手的情況下,他找上門去就有點尷尬了。
找沐筱蘿就不同了,一來可以探探口氣,二來也有個轉(zhuǎn)圜的余地,所以他一上來就打了柔情牌。這其中一半是真情,另一半就是算計了。
沐筱蘿看透了他,直接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武銘正略有些尷尬,卻放下了心。這兩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了解很多了,他們的缺點他都有數(shù),只要不是違背了他們的原則,他相信他們是言出必行的。
武銘正惆悵了一下,才拿出帶來的賀禮,一對玉石打造的金童玉女,恭祝沐筱蘿和楚輕狂百年好合。
沐筱蘿看到這對玉石,倒被驚了一下,這玉石通體碧綠,里面隱隱有水波流動,所用的玉石絕對不是一般凡物,武銘正為拉攏他們,還真舍得下本錢啊!
不管怎么樣,這也算示好吧,另一種形式的達(dá)成協(xié)議,解除了后顧之憂,她和楚輕狂都不必?fù)?dān)心武銘正對付他們,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在蜀地生下孩子了。
而武銘正,則可以專心對付武銘元,拿下皇位……就算他以后想反悔,她的孩子也出生了,還用怕他嗎!
“輕狂沒有長輩,既然二皇兄在此,就去做男方的長輩吧!”沐筱蘿施了一禮,有些感慨地說:“他看見你在,一定很高興的!”
他不說并不表示他不在乎,沐筱蘿原來是讓吳冠子和萬靈做男方的長輩,既然武銘正來了,沐筱蘿想楚輕狂應(yīng)該會高興在他們的婚禮上有個自己的親人證婚的。
他不姓武,可是他血脈里流的是武家的血,武銘正略一想就懂了沐筱蘿的意思,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可以和楚輕狂拉近關(guān)系的任務(wù),在沐筱蘿的安排下去開發(fā)區(qū)宅院等候為他們主持婚禮了。
送走了武銘正,沐筱蘿趕緊回房,讓清波給自己梳頭換嫁衣。欒母也趕緊過來,幫她開臉,描眉。
兩個女兒出嫁忙壞了這位善良的母親,她絮絮叨叨地向沐筱蘿講婚后要注意什么。雖然沐筱蘿都已經(jīng)懷孕了,這位母親卻沒自覺似地傳授著侍夫的經(jīng)驗,弄得沐筱蘿悶笑不已,沖清波做鬼臉,意思是讓清波注意聽,到時就有經(jīng)驗了。
清波是認(rèn)真聽了,眼睛卻慢慢紅了,想著沐筱蘿的大喜之日,硬是不讓眼淚流下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倒弄得欒母莫名其妙的。
沐筱蘿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娘親,在心中輕嘆,思付著改天想和欒母再討個人情,一個女兒是認(rèn),不如再把清波姐弟也認(rèn)下,好讓清波再多個牽掛,也多份溫暖……
這樣想著,前面就有人來叫欒母,說龔家的花轎到了,趕緊出去把欒惠送上花轎吧!
欒母就手忙腳亂地往外跑,一邊走還一邊叮囑沐筱蘿說:“你小心點啊,干娘顧不上來招呼你了,你自己注意點別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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