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不要,二小姐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小書童文棋站在旁邊,不敢妄動,他只想勸一勸相爺,相爺雖然不疼愛筱蘿二小姐,可二小姐好歹是他的親生血脈,活生生是殺了他,如果到了最后發現殺死的珠兒是另有其人,相爺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沐展鵬的劍指著沐筱蘿,“難道,你一點都不怕死?這一劍刺下去了,你就要永遠永遠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知道嗎?”
“珠兒不是我殺的,是大哥所為,你手中的利劍可是大哥隨身攜帶的配劍!”沐筱蘿面色從容。rrbn
筱蘿她這么一說,不由得怒火中燒的沐展鵬臉上神情一滯,仔仔細細查看著手中的這把佩劍,金龍狂紋,紫金色的劍身很大說明這是一把絕世好劍!
更重要的是,沐展鵬看到劍墜橫陳著一塊白虎玉佩,這,分明是犬子沐軒昌的配劍。
“這劍果然是那小子的!便逭郭i指向筱蘿脖子的利劍放下來,一旁的小書童文棋也放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有點擔心,擔心相爺隨時倒轉劍頭,傷害筱蘿二小姐也不是沒有可能。
書童小文棋連忙取走沐展鵬手上的劍,恭敬得對沐展鵬說道,“珠兒夫人已死,請老爺節哀順變,我會吩咐人給予她厚葬!元寶蠟燭,誦經超度法事該有的都有,一定不會少,請相爺放心!
還是文棋細心,他這么一說,沐展鵬也只能點頭稱是,他現在的心很亂,他不知道該做什么。
沐筱蘿從懷中掏出兩百兩紋銀出來,對沐展鵬道,“父親,這是老太君給我交給珠兒的銀錢,老太君只是讓我叫珠兒離開京城,這袋子的錢足夠她一生所用,我犯不著殺了她,先前在車上,我也不知道大哥騎著汗血寶馬狂奔西郊小院的方向作甚,我來到這里的時候,珠兒她身首異處得躺在血泊里”
沐筱蘿說的話中規中矩,沐展鵬是何等人物,浸淫官場多年,何人說真話,何人說假話,他比常人還有多一雙勘破世事的眼睛,只怕這件事,十有的沐軒昌這個該死的混賬做的事兒,做完了這一切,生怕東窗事發,慌亂之中,棄劍而去。
“好了,一切回到相府再做打算。”沐展鵬悲傷過度之后,心肺乏力,他說話的氣力也被減弱了幾分,目光之中毫無半點生氣,可見珠兒之死對他的打擊是該有沉重的。
短短的一句話,讓沐筱蘿心中總算落了一個大石,不再擔心丞相父親會把自己殺了,說到底,筱蘿和他終究是血脈關聯,不管這個世事如何變遷,這是一個始終不變的亙古事實。
等沐筱蘿走向馬車?恐冢瑓s發現馬車師傅閉目靠在馬車上,他的脖子滿是血水,看來是被利器擊中,慘死!
到底是誰做的?
一定是沐軒昌,筱蘿不由一想,這個馬車師傅死了,不是沒有人給筱蘿駕車逃走嗎?到時候相父想要殺掉筱蘿,那簡直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
毒!好毒的,沐筱蘿心不由得一冷,好歹她骨子里流著的血液和大哥沐軒昌是一樣,他就這么希望自己死,也對的,,長姐沐軒昌和,長姐沐若雪,還有大夫人,他們巴不得筱蘿趕快死,只要筱蘿死了,這個相府對他們來說,將會是一片平地,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她們母子三人的宗旨,沒有例外,違背他們的意愿,一個字:死!
馬車師傅死了,筱蘿暫時和相國大人乘坐同一輛馬車,而珠兒的尸體,文棋暫時從華蓋馬車之中尋來三丈的錦緞鋪在尸身之上,為今之計,得趕回相府,派人處理接下來的事!
相國大人的馬車一停在兩大獅子座的正門,沐展鵬第一個跳下馬車,臉色陰沉,毫無血色。
這個時候,沐軒昌早已在石街之上等候已久,看見相國父親的馬車已到了,看來相國父親已經把那個卑賤是,妹沐筱蘿殺了,永絕了那個后患,這對于沐軒昌來說,是最最開心的事兒,一下子就把該死的珠兒和卑賤的,妹清理,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父親大人,您要小心下面”沐軒昌弓腰上前,一臉諂媚,他只要討好了父親,沐筱蘿已死,接下來就是二夫人林秋蕓,這個老賤人也要死,沐軒昌心里頭盤算得好好的。
沐軒昌的臉上正好湊過來,先前一直碾壓真實感情的沐展鵬,見這個不孝兒子接近自己,猛地用盡全力一揮拳,沐軒昌的兩顆門牙全都沒了,血水迸射了一地。
“父親,這是做什么,兒子不明白啊!”沐軒昌兩只手捂著口牙,血水吧嗒吧嗒得流在地上。
文棋保持緘默,這會子他要是說話,肯定一個字:死。
文棋知道倘若大公子沐軒昌如果在此時此刻坦白自己所措的,老爺肯定會輕判他的罪行,否則,那就是墜入永世的地獄,永不超生!
“孽障!你還有臉問我這是做什么?你做過什么,心里清楚?!”沐展鵬面色鐵青,他的淚水早已車上擰干了,珠兒之死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他以為大華廟堂國事在繁重,只要一來到城外西郊別院,珠兒總會給自己做幾道家常小菜,好生犒勞自己,偶爾做自己的解語花,忘憂草,可是一切的一切,今后將不會再有了。
沐展鵬再也無法擁有這個,因為那些,從今往后,也只能封塵在他的心底,與世隔絕!
而珠兒之仇,沐展鵬,一定要報,否則,他如何對得起珠兒腹內死去的胎兒?!
“大哥,你還不趕快求父親饒過你”沐筱蘿猛然從華蓋車內鉆出螓首。
什么,沐筱蘿這個卑賤,女還活著?
怎么還可能還活著呢,她不是被相父當做是殺人兇手了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沐筱蘿滿是痛心得道,“大哥,難道直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錯誤么?你殺死了爹爹最為寵愛的珠兒姨娘啊!
此時此刻,沐筱蘿早已把還沒有過門的珠兒當成了真正的珠兒姨娘。
正因為筱蘿這么一說,沐展鵬早已痛楚不堪的心窩方有一點點欣慰之色,反觀那個孽障,長子,他殺了心愛的珠兒,竟然一點愧疚之心渾無,說什么一定要殺了他!
“逆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沐展鵬歇斯底里的咆哮,奪過文棋手中佩劍,這把白虎墜的佩劍正是沐軒昌落下的。
沐軒昌一看到白虎墜佩劍,心中后悔萬分,如果多帶一把長劍傍身就好了,到時候直接讓相父把卑賤的,女筱蘿當做殺人兇手,當場了解她,如今沐筱蘿沒死,卻又被他們發現珠兒的死和自己有關。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沐軒昌心中懊惱萬分。
這個好大哥心內如何盤算,筱蘿如何不知道,大哥對她如此無情,沐筱蘿也不會就此心慈手軟了。
沐筱蘿添油加醋道,“大哥,其實你就知道珠兒姨娘腹內有兩個月的胎兒對不對,是大夫人教唆你要鏟除余孽,所以你才會迫不得已這樣做對不對?”
至于沐筱蘿如何知道珠兒腹內有胎兒一事,在馬車之內,文棋可偷偷對筱蘿說了不少前因后果,而沐展鵬一時之間只光顧著悲傷,他哪里會注意到筱蘿和文棋的談話。
沐筱蘿這一招火燒澆油,很有用,最起碼重燃起相父沐展鵬心內瘋狂的怒意,珠兒被兒子沐軒昌慘無人道的得砍斷頭顱,身首異處,一尸兩命,他從西郊回到相府的時候,一直對自己說,一定要為死去的珠兒母子二人討回公道?
難道要她們白死嗎?不,不可能!沐展鵬可不會就此罷休!
若仔細聽筱蘿的話,筱蘿可謂是一石二鳥,說殺死珠兒姨娘真正的元兇,其實是大夫人東方飛燕,東方飛燕教唆沐軒昌,一切又是那么順理成章,不單單沐軒昌要死,就連大夫人也不會好過的。
沐軒昌總算看出來,是沐筱蘿一直在搗的鬼,若不是她,父親怎么會如此對待自己?
“孽障,我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執起長劍,對準沐軒昌的喉頭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酸澀的汗水猶如瀑布般狂泄下來,沐軒昌一身錦繡長袍滿是濕噠噠的,就算他剛才騎著汗血寶馬折回往還,也沒有此間灑下的汗水稠密。
沐軒昌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呆在這里,一定會被父親殺死的,所以他只能折回落荒而逃。
他一邊狂奔,一邊大聲呼喊,“要救命啊救命啊父親大人要殺了我父親大人要殺了我太君太君救我啊”
相府正門距離長安園還有一大段的距離,沐軒昌知道,他作為相府的長子,孫,如今被父親追殺,唯一可以庇護之所,要數老太君的長安園了。
老太君一定會為自己解圍的。
沐展鵬氣節,為什么總是人把老太君當做護身符,沐展鵬發誓,無論怎么樣,就算在老太君面前,也要親手手刃了這個狗奴才
“畜生吶,狗奴才,你跑哪里去,速速就擒!等我追到你,勢必也要將你身首異處!
“父親,別殺我別殺我太君快救我太君”
相府之內一片淆亂,相府正門外圍滿了不少平民參觀,不過他們并不知道丞相大人要追著殺大公子沐軒昌,更不知道大公子殺死珠兒的事兒引得丞相大人的表現如此異常。
沐筱蘿假裝在后邊緊追著,她心里樂了個不行,想想大哥這一次真的是自討苦吃,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是犯賤類型的,害人不成,到最后自食惡果。
相府內,很快就轟動了,無數的家丁丫鬟們駐足觀望,萬萬不敢靠近他們父子二人,生怕被無眼刀劍傷及自身,就算是被意外刺死了,那也等于是白死,相府頂多給你一筆殮葬費而已。
既然如此,誰還敢自作主張靠近。
星兒正好經過,她通知了瘋瘋癲癲的大夫人,大夫人出現在眾位丫鬟家丁的視野中,她依然往常的賣瘋耍潑,竟然去追相爺,相爺哪里能就此放過她?
沐筱蘿剛才可是說過,這珠兒死之前,可是大夫人特意教唆那個不孝子沐軒昌去干的!
“滾開!你個賊婆娘,都是你,都是你教唆你兒子殺死我的珠兒,是不是?”沐展鵬狠狠抓住大夫人的衣裳,狠狠質問道,一點兒也不想就這么放過她。
大夫人依然是以瘋癲的狀態呈現于大家眼皮底下。
大夫人瘋狂是瘋狂,不過她心中也知道,沐展鵬老爺子要殺死親生兒子,這個,就不能不管。
沐展鵬發現自己幾番質問下來,東方飛燕一直傻笑連連,簡直不把自己當做一回事兒!
“放開我!”沐展鵬吼道,他剛才是去抓住東方飛燕的衣袖,可現在反倒成了東方飛燕死咬著自己的衣袖不放,沐展鵬伐幾經大罵,卻無濟于事!
“你放開不放開?”沐展鵬揚起長劍。
怎奈,東方飛燕反而哈哈大笑道,“老爺,陪我玩過家家酒,老爺,一起玩,嘻嘻,呵呵,嘻嘻,呵呵”
“瘋婆子!讓開!”沐展鵬不想跟她多做糾纏,快要找到那個逆子,要是讓他先到長安園老太君那里告狀,到時候沐展鵬真的動不得他了,母命難為啊。
長安園上房。
老太君定然會愛孫心切,這會子,沐軒昌早已跪在老太君的堂下,聲淚俱下,“太君,老太君,您可要救救孫兒,父親大人要殺我,父親大人要殺我啊”
拄著青竹拐杖,閻紅玉眉頭一蹙,“夜兒,好好說,你父親為何要殺你,你可是他的,長子,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這般對你,你到底怎么對他了?”
長安園的拱門外,沐展鵬一路疾走,而大夫人一路緊隨著,快進入長安園的時候,沐展鵬知道那個混賬小子早已在老太君膝前,他恨不得啊,恨不得把東方飛燕殺了!
“賤人!我叫你放開,聽見沒有!”
沐展鵬大吼一聲,佩劍揮舞兩下,大夫人慘叫一聲,手中鮮血如柱,大夫人左手無名指這一根手指頭整根兒被切下來。
是刀劍無眼,并不是沐展鵬真的想要砍她的手指頭,那一根手指掉在地上,沐展鵬狂怔了一番,他似乎發瘋得繼續往長安園走去。
沐筱蘿才趕到,便看到東方飛燕尾隨而來的星兒帶走了,地上還有一根無名指,甚是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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