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還不愿意?”村支書看著于飛問道。
于飛忽然想到一個脫身的法子,他呲牙一笑道:“咋會不愿意呢?我這就找梯子去,找個高梯子,能爬多高爬多高。”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然后村支書又把他給叫住了:“你還是別去了,我聽你那話有種能躲多遠躲多遠的意思,你留下,我給渦陽打電話,讓他送個梯子過來。”
“渦陽哥不是到縣城去了嘛,我跑一趟就行了。”于飛心虛的說道。
村支書一撥著電話一邊對他說道:“你那點小心眼就別給我使了,你渦陽哥這幾天剛好在家,你就留在這兒等著爬樹就行了。”
于飛一陣的呲牙咧嘴,村支書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別想跑,要不回頭我揍死你。”
“……”
村支書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對著電話吩咐了一通后,掛電話對于飛說道:“今天不光是爬樹的事,還有補償的問題需要跟你說一下。”
于飛:???
一直沒咋說話的老忽叔過來說道:“小飛,你爸說這邊的事都交給你了,那我就跟你說說,這一片你跟你三叔你們兩家一家都有二分六厘的機動地,邦學家里有三分的……”
“我們兩家的為啥那么少?”于飛忽然探頭問道。
老忽叔看了他一眼道:“那這件事你就得去問你爺了,當初分地是他分的,你要是有啥疑問找個機會你問問他。”
于飛急忙搖頭,他爺爺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他怎么去問?
村支書說道:“建個圍欄也用不了多大的地方,不過想著以后的發展,這個圍欄也不能太小了,三厘地應該就差不多了。”
于飛在心中默默的換算了一下,一厘地四舍五入有個七個平方左右,三厘地那都有二十來個平方了,都夠城市里的一個房間大小了,這足矣稱得奢侈了。
“……你們三家剛好一家出一厘地的地方,你跟你三叔一家出個角,邦學家出個腰子。”老忽叔就緒說道。
“出個腰子?”
于飛看了一眼那棵大桑樹所在的位置,可不就是剛好處在村支書家宅基地的中部嘛,老忽叔這說法倒也算準確。
“一厘地的補償是六百塊,回頭你給我個卡號,這事定下來之后,最遲半個月,補償款就能打到你的卡。”村支書接茬說到。
于飛在心中又是一陣的換算,得出結果后他驚訝道:“一畝地的補償款只有六萬?”
“你還想要多少?”村支書沒好氣的說道:“一畝地六萬就不少了,你以為咱們這是沿海發達城市嗎?人家那是寸土寸金,咱這頂多算是個長莊稼的地,沒法比啊~”
于飛聳聳肩,一臉的不置可否。
不過隨著渦陽的到來,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起來,尤其是看著那長溜溜的竹梯子,他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把梯子架在樹,地扎實在了,咱們幾個頂著梯子腿,讓小飛爬去看看。”村支書有條不紊的指揮道。
渦陽在路過于飛身邊的時候嘿嘿直笑,作為比于飛打幾歲的堂哥,他是知道于飛最怕什么的,尤其是跟他一塊從小玩到大的還有拿蛇當腰帶玩的小伙伴。
“叔,我看渦陽哥比我合適,要不我在底下頂著,讓他去看看咋樣?”于飛提議道。
渦陽晃悠了一下架好的竹梯子,又伸手在自己的肚子揪了一把問道:“你看我這體型適合往爬嗎?這梯子能撐得住我嗎?”
“你該減肥了,只要你我農場來,我保證讓你以的速度瘦下去,還你一個美男子的體型。”于飛叫道。
“別廢話。”村支書喝道:“你就是一天就能給他減下來,現在不還得需要你嗎?別廢話,趕緊去,早點把這件事確認下來,咱們到小楊莊看戲去。”
“嗯?看戲??看啥戲???”于飛一臉的懵比。
老忽叔替他解惑道:“小楊莊的那棵大楊樹你知道吧,誰敢往爬啊?”
于飛哦了一聲,心下立馬了然,小楊莊的東北角有棵粗壯的大楊樹,而且那棵大楊樹還不是后期改良會飄楊絮的楊樹,是一棵地地道道的本楊樹,據說年齡也不小了,不比于家村的大桑樹年輕多少。
而且因為幾人的醉酒之言,那棵大楊樹在二三十年前被賦予了神話般的傳說,現在已經變成了香火鼎盛之地。
那個版本有很多,不過流傳最廣是說那棵大楊樹里住著一條白蟒蛇,小楊莊的人不止一人不止一次的見到有條白色的蟒蛇半懸在那棵大楊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最為神奇的是據說在某年小楊莊有幾個醉漢,因為那年干旱無比,就好像開玩笑一般的對大楊樹說如果你真有靈,那就下場雨解解旱情。
然后在那幾個醉漢回家的當天夜里,就有一場雨落了下來,而且那場雨就僅僅下在了小楊莊方圓左近幾里的地方。
再然后那幾個醉漢在早的時候懷著莫名的恐懼聚在了一起,其中有個膽大的提議說咱再許個愿,如果真靈,那咱們就在大楊樹下修個廟,初一十五的供奉香火。
那幾個醉漢具體許的什么愿望無從得知,但在第二年,那棵大楊樹底下就有了一座小廟,而且從那以后,初一十五的不斷香火。
據說三五十里收樹的人在路過的時候都會恭敬的鞠一躬,這些很有可能是小楊莊傳出來的,不一定真實,反正于飛見過那些拉著樹墩子的三輪車都是從大楊樹跟前呼嘯而過。
于飛想了一下說道:“那咱們先去小楊莊看戲好不好?等回來之后咱們再找人去看看。”
“你那那么多的廢話。”村支書瞪眼道:“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之后再去溜達,趕緊去,這么多人在底下看著你怕啥?”
“我怕長蟲。”于飛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誰告訴你那面有長蟲了?”村支書黑著臉問道:“那就是棵樹,長蟲能躲哪去?你還真信有跟桑樹那么粗的長蟲啊?”
“那么粗的倒是不一定有。”于飛抬頭看著那棵大桑樹說到:“不過里面說不定有小的……”
余光瞥見村支書在伸胳膊抬腿,于飛哧溜一下爬到梯子的半腰道:“小的也不一定有,我去就看一眼昂~”
村支書這才恢復正常的站位:“看一眼就行了,看看那個新枝條到底是不是從老樹長出來的,只要是,那咱們就報去,不是的話你那六百塊也沒了。”
于飛很想說那六百塊我不要了,但瞅了一下村支書的神色,他又默默的往繼續爬著,渦陽在底下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小心點昂,看看樹有沒有小洞,說不定里面就有……唉吆~”
于飛低頭看了一眼捂著腦袋瓜子的渦陽和剛收回手的村支書,他呲牙道:“活該~”
不過剛才渦陽的話就好像印在了他的腦海里一般,他的注意力開始放在樹身,唯恐哪個小洞會探出一顆泛著冷光的三角頭來。
看到一個疑似的凸起,于飛伸手小心的摳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躲開,而后他又仔細的看了眼,立馬大呼小叫起來。
“這棵樹是活的,死皮里面不是干的,是濕的,還發青呢。”
村支書一聽這個,連走兩步來到樹跟前,伸手扣下來一塊樹皮,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后像是松口氣一般的道:“平時還真沒注意,這棵樹還真又活過來了。”
于飛在梯子露出滿臉的笑容道:“叔,已經證明這棵樹是活的,我就不用再往爬了吧?”
村支書伸手往指了指說道:“你得去看看那個樹枝到底是從哪長出來的。”
“別廢話,趕緊往爬~”
于飛閉剛張開的嘴巴,繼續老老實實的往爬,好不容易爬到樹枝最大的分叉處,也就是老樹枝干枯新樹枝發出的地方,他看了一眼,硬著頭皮踏了樹干。
這棵足有幾人環抱的樹干從外面看十分的粗壯,里面不出意外的呈空心狀,而且空的還很厲害,于飛看了一眼,如果自己掉進去都不帶掛邊的。
不過那棵新芽倒真是從樹干的一側長出來的,而且在更往下一些,還有更多的新芽在冒頭,估計過不了多久這棵老叔就能再次郁郁蔥蔥起來。
仔細看了一圈,沒看到有蛇蟲鼠蟻之類的,于飛松了一口氣,也使得他的膽子更大了起來,他伸頭看向最底部,剛才他看到一抹黃綠色,這會仔細看,那是棵在樹洞中長出的新芽,因為陽光照射少的緣故,所以顏色才有些泛黃。
于飛伸手輕晃了一下那個新樹枝,回頭對站在樹下的村支書說道:“叔,你可以跟鎮那些人打電話了,這棵樹不光發新芽了,從里面還長出來一棵新桑樹苗。”
村支書一拍大腿道:“好,這會總算可以安心的去看那頭老羊的笑話了。”
于飛輕笑了兩聲,在村支書打電話之際,他伸手在樹干以及樹洞里滴了不少的空間泉水,被雷電擊打而不死的植物當得起湖水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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