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繼續查看墻上的壁畫,只見第二幅被破壞的比較嚴重,一大半都被油脂遮住,只有一部分能夠看見,卻見畫上那身披金甲的古尸已經立了起來,相貌極是兇惡。
錦衣鷹指著那畫道:“你瞧,這古尸就是那尸魁了。”
司徒松點頭道:“只可惜這畫丟失了一半,不然第三張畫也不至于那么讓人難懂。”
錦衣鷹聽了后,又去看第三幅畫,卻見畫上那古尸已經被人打敗,那個盜掘地宮的男子正站在古尸身前,似乎在查探著什么。
只是這幅畫也和第二張畫一樣,一半被油脂毀去,那盜掘地宮的男子背后分明有什么東西,似是法寶或著是其他的什么,可是被油脂遮住,變成了黑糊糊的一團,讓人無法分別。
司徒松和錦衣鷹都好奇這人是憑借什么斗敗這即將化作尸魁的古尸,但壁畫已經被毀,再好奇也永遠無法知道了,也許黑潮門人有什么異術,天生就是這些僵尸的克星。
第四幅畫保存的比較完整,那男子已經將尸魁裝殮,背在背上帶回門派。
這尸魁是大兇之體,所過之處瘟疫橫生,不少村子都一夜之間化作了死村。而這黑潮門人則借著這股瘟疫之力,祭煉尸魁,通過讓它吸收瘟疫和尸氣壯大實力。
哪怕是看過一次,司徒松仍然心頭怒意難平,他哼了一聲道:“這黑潮門人太過可恨,竟然用活人煉尸。”
錦衣鷹則沒太大感觸,又舉著火把看下一幅畫。
這第五幅也保存的比較完好,講的是這個黑潮門人一邊祭煉尸魁,一邊將其帶回了黑潮門。
這黑潮門建立在極北的苦寒之地,尋常人跡罕至,就連最有經驗的獵手也從不會前往,只有偶爾一些餓瘋了的畜生,會踏足此地。
錦衣鷹看完道:“難怪這黑潮門會銷聲匿跡,原來是躲到了這等鳥不拉屎的狗屁地方。”
司徒松道:“黑潮門自知在真武大陸上無路可走,只有出此下策。”
錦衣鷹點點頭,又繼續看畫。
卻見畫上的第六幅畫已經畫到了黑潮門內部,這個人帶回來的尸魁登時引起了門內的軒然大波。
在這畫上畫出了兩撥人,他們虎視眈眈的對視,顯然對這尸魁有不同看法。
司徒松指著一個畫了胡子的黑潮門人道:“你瞧這人,應該是黑潮門中的長老,他站在中間,似乎在調停兩派人的矛盾。”
錦衣鷹思索片刻道:“這尸魁對于黑潮門來說無異于至寶,但我想這東西的威力就算是黑潮門人也一清二楚,這兩批人爭論絕非是為了奪寶,而是有一批人覺得這尸魁太過危險,想要將其銷毀,而另一批人則覺得這件至寶也許能改變黑潮門隱姓埋名的命運,所以主張煉制尸魁,這兩伙人意見不合,又無法說服彼此,這才爭執不停的吧。”
司徒松聽錦衣鷹分析的合情合理,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想就連一部分黑潮門人也知道此物太兇,遠非人力能夠控制,但很可惜另外的黑潮門人已經被力量沖昏了頭腦了。”
錦衣鷹又去照下一幅畫,卻見畫上畫的非常簡單,卻又十分的血腥。
此時的黑潮門已經經歷過一場劇變,門內引發了惡斗,門內尸橫遍野,流的血都將門派土地所染紅,先前那個勸解眾人的長老也死在其中,看樣子是打算煉制尸魁的一伙人最終獲得了勝利。
僅存的幾個門人開始祭煉尸魁,在第八張畫上,那幾個人幾乎將所有門派的門人尸體當作了祭品,在一個煉尸爐中足足煉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才將尸魁煉成。
錦衣鷹指著畫上的背景道:“你瞧這里,是不是這黑色油脂的原因,怎么從第八幅畫起,背景都是一片片的黑色?”
司徒松搖頭道:“應該不是,我想這幅畫應該原本就是這樣,畫這幅畫的人也許是想用畫的顏色告訴別人,災難已經降臨了。”
“災難?”錦衣鷹奇道:“哪有什么災難?這里一共就九幅畫,最后一幅還是這尸魁跟著幾個黑潮門人一起行動,根本沒有什么災難啊。”
司徒松一愣,驚道:“九幅畫?只有九幅畫?”
因為他們身旁有一尊黑佛,所以二人此時其實并不是肩并著肩站著,二人隔了一段距離,加上這個角落非常的黑,墻上的黑色油脂似乎能夠吸收光亮,所以火把照上去并不能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到,司徒松因為之前看見過,所以這會兒讓錦衣鷹站在壁畫面前。
司徒松則小心盯著那尸魁的一舉一動,所以并沒有真的注意壁畫,現在聽錦衣鷹說起只有九幅畫,他登時大驚,忙走過來查看。一見之下,果然只看見九幅壁畫。
“怎么是九幅?”司徒松驚駭莫名,臉色慘白。
錦衣鷹見到有異問道:“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司徒松努力讓自己鎮定心神道:“我方才分明看見了十一幅畫,現在怎么只有九幅了?是誰拿走了其中的兩幅畫?”
也許是司徒松的話太過荒唐,或是錦衣鷹一時沒聽清,總而言之錦衣鷹微微發楞,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司徒松又說一次,他才半信半疑道:“這里之前有十一幅畫?”
司徒松點頭道:“絕對錯不了,這里之前有十一幅畫,我現在還記得后兩幅的內容,怎么會平白無故的丟失了?”
說著,司徒松讓錦衣鷹從那角落走出來盯著尸魁,自己則走進去用火把一照,果然如錦衣鷹所說,只有九幅畫。
司徒松道:“這里之前分明有十一幅畫,怎么變成九幅畫了?”
錦衣鷹忽然道:“難不成這里還有其他人?”
司徒松一愣,隨之覺得頭皮發麻,背上的雞皮疙瘩瞬間都立了起來,他之前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突然聽錦衣鷹這么一說,司徒松頓時覺得果然有人跟在他們身后,只是這里只有一條路,通道內攏音效果又非常的明顯,如果真有人存在,他們又過了這么久沒有發現,那這人究竟修為該有多高?
想到這,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忽然從司徒松腦海里冒了出來:“莫非跟著他們的不是人?”
修煉者修身養性,修煉功法,對鬼神一說向來不忌諱,而且更有邪派煉尸養鬼,這也算不上什么奇聞了。
只是一般的山精鬼怪還好,沒什么難對付的,眼下這里躺的可是一具尸魁,如果這密道中真的有什么鬼怪,誰知道是不是鬼王一類的?
一想到這里,司徒師就覺得頭皮發麻,恨不得現在就將周圍翻個底朝天,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跟著他們。
錦衣鷹則沒司徒松這么擔憂,他沉聲道:“無論跟著我們的是什么,既然他不肯現身,就證明現在還對咱們沒威脅,既如此,咱們不妨好好想想為什么最后兩幅畫會就此消失,也許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司徒松聽后也冷靜了下來,心中覺得有幾分慚愧。錦衣鷹一向是感情行事,想不到今天自己卻被他開解,讓他這個做兄長的頗覺臉上無光,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個弟弟成長,他應該開心才是。
想到這,司徒松心中稍定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眼下我們應該搞清楚究竟剩下的兩幅畫為什么消失,消失后又去了哪里?”
錦衣鷹沉吟半晌問道:“后兩幅畫的內容是什么?”
司徒松想了想道:“第十幅講的是黑潮門人僅存的幾個人入世后,因為控制不住尸魁,先后死了數人,最后僅存兩人了。”
錦衣鷹問道:“那最后一幅呢?”
司徒松道:“最后一幅上講僅存的兩人帶著尸魁東躲西藏,希望不要被人發現,然后他們遇到了一個人,幫他們隱藏起來,只是最后一幅畫有些奇怪,我剛才帶你來,就是希望你能跟我探討一番。”
錦衣鷹思索一陣問道:“哪里奇怪?”
司徒松道:“其實在第十一幅畫上記載了消滅尸魁的辦法,只是我有一些看不明白。”
錦衣鷹聽后精神一振道:“既如此,那我們找到了那最后一幅畫,是不是就等于找到了脫困的辦法?”
司徒松點點頭道:“有這種可能。”
錦衣鷹道:“既如此,那咱們也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趕快找找才是。”
司徒松正要點頭,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他一拍手:“壞了!”說著,他縱身一躍,就跳上了密道。
錦衣鷹一愣,旋即也反應過來藍幽還在上邊,如果真有人或者什么東西跟著他們,那這會兒藍幽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
錦衣鷹也縱身一躍,跟著司徒松跳了上來,卻見藍幽睡的正沉,呼吸平穩中還有些斷斷續續,顯然內傷深重。
司徒松松了一口氣,和錦衣鷹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錦衣鷹道:“眼下咱們怎么辦?還將她留在這里算了。”
司徒松沉思一陣搖頭道:“無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跟著我們,但咱們也不能將藍幽放在這里孤身涉嫌,不如我背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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