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平的年紀成就陣道大師實在勉強,根子在于經驗不足,從未想過介質正反兩邊刻陣,更沒人告訴他,認為會相互受影響出意外,當事實擺在眼前悔恨醒悟氣直拍大腿。
為什么?因為缺乏經驗沒怎么仔細觀察,加上棺材板兩面都一樣,又無特殊造型給蓋反了,結果可想而知。
“蒼天啦一蓋成千古恨啦!”這回安子真的拿腦袋在撞墻。
“嘖”上官晨憋紅了臉,師弟還是那個師弟,聰明的時候無人能及,一擔犯傻神仙也沒救,忒弱智的錯誤。
“師兄,你不會怪我吧?”
“呵呵無妨,此事遲早要面對,為什么不早一些?”
“那行,幫我個忙。”
“說。”
“待會我把圖拓下來,你將棺材板兒溶了,幫我打造一幅手套,各關節要能自由活動。”
“這有何難,為兄還能刻上陣法,只要你想得到。”
“oproblem沒問題。”
“……”上官晨。
接受新知識,安子陷入癡狂,日以即夜、廢寢忘食,如當年一般,密室滿墻畫著陣符,紙張獸皮扔得滿地都是。
上官晨則盡心竭力為其打造暗晶石手套,將身上有的,能用上的全部拿出,盡可能完美無缺另一方面鐵血將軍府后臺強硬,家底殷實,秘密庫房敞開了拿,只要你有錢,算是司北還安子在供奉殿講道的人情。
半年后,一幅墨晶參芒半臂手套擺在案頭,流光印射人影,入手微沉可以忽略,套于右手臂個性十足,五指關節活動如常,伴有晶體叮當,與其說是裝備,不如說是一件造詣極高的藝術品,足見上官晨煉器手法之精湛。
“師兄,硬度和耐溫性怎么樣?”安子愛不釋手,問道。
“陰性晶石不比陽性,耐溫絕對沒得說,硬度要差點,萬不可當拳套用。”
“還行,以后有機會弄到更好的陰性金屬重新再做。”
“師弟,為何不在上面以陣道加持?”
“這玩兒本來是刻畫暗道陣法用的,而且我有其他想法,比如……”安子摸出幾顆陽晶石立起高溫,那暗晶手套印射幽紅赤光將其溶化為液。
“掩月暗道界!”
“叮”
“哈哈果然形意相通!”安子大樂。
陣盤道符與往常一樣,相異之處在于黃金道紋換幽暗紫色且微放冷寒,看上去炫酷得很,前衛感十足正樂著,沒半分鐘陣盤崩潰散得稀哩嘩啦。
“咳師弟……再好好琢磨琢磨。”上官晨拍拍臂膀以示安慰。
“甭琢磨,暗晶之力釋放陽晶之元肯定出問題。”安子反應迅速,道:“有多的邊角料沒?”
“為兄是算好用料,在暗晶石純度基礎上又提純十余次,否則你那陽晶石道界十息都堅持不住。”
“唉看來去得搞些暗晶石。”摘下手套收好,安子頗為失望。
“何不找司陳楠。”
“算了,咱手里沒多少錢了,就這么著吧!湊合著能用就成。”
至此以后,安子冒出念頭,是否打造一件黃金圣衣?后一想還是算了,不僅騷包還炫富,沒準剛套上就讓人給搶了。
得了東西繼續自己的研究,累了套上手套把玩把玩上官晨則無事可干,干脆要了間密室閉關兩動物整天趴院里曬太陽、逮虱子,無聊之極若非上官晨警告一番,大猴那廝又會仗著本領特殊到處偷東西。
如是這般一晃過去七年,完顏氏依舊無半分動靜,司陳楠那顆警惕的心臟稍有放松,他可聽說過攪屎棍在九宮的傳說,比自己那寶貝兒子會玩兒多了,接觸的全是震元大修,沒一個慫人。
然防過了混混沒躲過女流氓,蒼云地界某天來了位白發女修,身材高挑紫衣宮裝,進城后直奔鐵血將軍府,跟進自己家門似的,熟得很。
“陳楠叔伯!”
“妃顏?”司陳楠正處理俗事,抬頭見著來人眉頭緊皺,問道:“來掩月可曾知會你父親溫池?”
陸溫池乃現任九宮閣主,比司北小一輩,故意稱陳楠叔伯有此一問必是有離家出走的前科。
“知道啊!我聽說掩月七境要開,想來碰碰運氣。”
“哼還運氣!”司陳楠臉垮了,道:“當你叔伯是聾子,速速回去,你找的人沒在這。”
“那我看看昇弟總可以吧?”三言兩語暴露來意。
“他在萬仞古洞閉關,給你三時辰,去吧!”
“這么點時間?要不三十年吧?我好幫他搶回金翅鳥。”
一句話驚得司陳楠差點咬著舌頭,驚道:“事關機密,你聽誰說的?”
“大姨告訴我的啊!”
“妍兮?”
“說來也怪,這一百多年大姨像變了個人,很少修煉,多半時間一個人對著窗戶發呆。”
陸妃顏來此毫無征兆,又窺得機密,貌似打在司陳楠七寸,肝兒那么疼啊!還不如直接送一祖宗過來,正琢磨如何打法回去,面對殿門的那雙老眼突然發現外邊冒出個頂著雞窩頭的小子到處晃。
“誰呀?”陸妃顏剛要回頭。
“妃顏。”司陳楠驚乍一拍案頭:“你未經允許私自離開九宮,又窺得外門機密,暫時先關起來,待事過之后在下定論。”
許是聲音太大讓雞窩男給聽見,尋聲邁步至殿門口,一瞧那白發背景嚇得胳膊腿直打擺子,又見司陳楠狂打眼色讓他趕緊跑。
住在鐵血將軍府七年研究暗陣之道,安子時有出來放風,就是形象差點,絕沒想到陸妃顏會跑到這來瘋婆子如今得道神嬰,屬于絕對要回避的角色。
于是,在里外二人默契配合下,安子成功脫險溜回小院,立馬將兩動物趕進密室,尤其是二蛋,那是攪屎棍的標志性跟寵。
“這尼瑪叫什么事!剛過幾年安穩日子。”安子甭提多郁悶。
“哥,出啥事了?棺材里那女的來啦?”二蛋受傳染胡琢磨。
“比那個可怕得多,甭問,問了也是病。”
陸妃顏一來如芒在背,安子哪還有心思參悟陣道,躲在密室犯憋屈可司陳楠比他更憋屈,這不,時隔兩日找來了。
“嗯陣道大師果然名不虛傳。”司陳楠情報工作相當到位,進得密室大為贊賞。
“走了沒?”
“暫時讓我打發到東云碧水去了。”
“那邊還沒動靜?”
“唉宇文鐘將羅蒼境地封了,里邊的消息出不來,天知道龐戟在干什么。”
“也許我有辦法。”
“哦?”
“我想出府一趟,幸許會有消息。”
“呵呵你小子不簡單啦!居然在九宮有眼線說,什么條件?”都是聰明人,一點即透。
“身邊必須派高手暗中保護。”
“難怪這七年一直閉門不出,敢情是仇家到了,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嗎?”
“行,事關昇兒前途,老夫親自護你一程。”
“嘿嘿還是府主給面子,比老陸頭大氣多了。”
七年時間,相信狄公有大量消息所以事不疑遲,安子倒飭一番形象孤身晃出府門,司陳楠衣著普通尾隨十余丈,跟著混子滿大街轉,足有兩個時辰,最后進了家賣行頭的鋪面,賣得幾件上眼的道袍,出店門時面帶笑意打道回府。
狄公的存在絕不能暴露,那是原則更是底線,所以情報只能安子一人知道,司陳楠乃誠府之人欣然接受。
此番接頭者安子連人沒見著,只知道新買的袍子里無端多了塊玉簡封好密室確定安全才捏碎,本以為狄公會大肆口水,結果僅四個字:龐戟得道!
“……”安子傻了。
“太假了吧?那廝怎么可能道得!”連二蛋都不信。
“狗屎!一定是哪出了問題!”安子要瘋,仔細回憶與龐戟接觸的每一個細節。
“哥,我記得你在四道界助人得道都是唱唱歌什么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安子“啪”給自己來一嘴巴,定是那首天地在我心鬧的,多尼瑪臥槽。
“不行,得調整部署,否則會栽大跟頭。”得虧出去一趟,安子火燒屁股奔出密室。
“怎么樣?”司陳楠在小院等候。
“趕緊將地級以下的全撤回來,龐戟得道啦!”
“……”司陳楠較為淡定,就是沒整明白,這年頭得道這么容易?都特么快趕上全民得道了。
“沒時間解釋,趕緊的!”
用不著解釋,對一個開劈劫元雙修的精英而言,到時候肯定陣容豪華,沒準會有震元大修,風信子定遭虐殺,除非黑寡婦從天而降。
“博天,照你這意思,鳥不要了?”
“除非九宮閣全面插手別愣著啦!趁現在還有時間,速速派人回九宮閣報信。”
本來是件賭氣的小事,結果讓頑主和安子越整越大,照此發展,雙方離星球大戰不遠了,從側面證明金翅大鵬鳥非同小可。
回密室一個人自試著推演,怎么算都是兩敗俱傷外帶飄云坊覆滅,到那個時候冥神域就該登場啦!
此事的關鍵拐點在于鵬鳥被盜一案,瀟子陵為何會插手?只有一種可能,他想挑起兩方爭斗從中得利。
“難道瀟子陵在九宮星有勢力?不對,那廝的目標是九幽圣主座下巨頭之一。”安子瞎猜。
研習陣道被中途打斷,不久的將來飄云坊必成兩方焦點,火并的倒火線能否點燃,就看誰先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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