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原本是給我們的?”
徐友軍眼里露出無盡震撼。
更覺羞愧無比,人家遠道而來,還打算給自己一家人拜年,卻沒想到自己一家人這么對待他們。
徐友軍狠狠瞪了老婆謝芳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謝芳覺得很委屈。“混蛋,你現在開始抱怨起我了是吧。”
“不是你勢利眼還是誰?如果當初你給玉漱打個電話商量一下,能弄成這樣嗎?”徐友軍冷哼一聲。
他現在很后悔。
沒想到玉漱這才離開鎮上多長時間?居然變化如此大。
“我若是商量,咱們這房子能拆嗎?這錢能到位嗎?”謝芳苦著眉頭,很痛苦生氣憤怒道。
“好了,爸媽,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想想該怎么處理現在惹出的禍端吧,我可是把人家車給撞了,五十萬吶,咱家上那里去籌錢啊。”
徐友軍的兒子徐大軍一時間哭喪著臉,蹲在地上,雙頭抱頭,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心里煩的一比,爸媽又在一邊叨咕來叨咕去的爭吵,讓他腦袋都要爆炸了。
聽兒子這么一說,徐友軍冷靜下來。
覺得兒子說的還真沒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想要阻攔后悔都沒什么用了,現在最要緊的彌補。
“籌錢?肯定是不行的,咱們哪有這么多錢?即便借到了,可咱們以后日子怎么過?”
徐友軍連忙搖頭,否定兒子的想法。
“事情是咱們惹出來的,不如……我們去求玉漱吧。”
“什么?求她?這……怎么可以?”謝芳一時間臉色猛然一變,感覺是一種羞辱。
“那你想怎么樣?賠錢?”徐友軍眉頭皺起,反問道。
謝芳啞口無言,“可……去求饒,人家會答應嗎?”
“咱們可是把她奚落的不行,而且還把房子給簽了合同。”
謝芳其實心里也想認錯,但,她覺得這件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
“答不答應,咱們總要試試吧,畢竟玉漱與我們還是有親戚關系的,我們態度稍微好點,沒準可以有效果。”徐友軍嘆了口氣道。
“行吧……死馬當活馬醫。”謝芳也想不出其他好辦法,只能如丈夫徐友軍所言,去登門道歉。
……
因為房子已經被拆遷公司劃為拆遷區,所以老宅那邊暫且無法住人。
廖凡就從鎮上找了間賓館居住下來。
這小鎮雖說賓館檔次不高,但好在干凈整潔。
環境也還不錯,住人倒是挺舒服的,便定了兩件,他自己單住一間,玉漱和凱瑟琳兩個大美女一間。
把東西安放之后,廖凡打算帶玉漱和凱瑟琳找個飯店吃點飯。
不過,這個時候,門卻被敲響了。
“玉漱啊,你開開門。”
聲音有些熟悉,廖凡眉頭一挑,看向玉漱。
“是表姑父聲音。”
“不開。”廖凡沉聲道。
玉漱嗯了聲,朝門外道:“你們走吧,我不想見你們。”
徐友軍一家人站在門口聽到廖凡這話后,四個人心里猛然一顫。
臉上都露出苦澀,徐友軍拍了拍他們肩膀,示意這件事他來求。
“玉漱啊,我知道我們之前做錯事了,這次,我們一家人過來,特地給你賠禮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真的,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徐友軍語氣中夾雜無盡央求,他的態度放的很低。
“我說了,我們之間都算清了,你只要把拆遷款退回去,剩下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玉漱道。
之前他們對待她的態度,的確傷了她心,玉漱寒心,所以態度也比較冷淡。
噗通。
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膝蓋骨跪下的聲音。
徐友軍帶著哭腔,“玉漱啊,是表姑父一家人自作孽,對不起你,我們也是鬼迷心竅了,鉆錢眼里了,事先沒跟你商量,擅自做主,都是我們的錯,我只希望你能原諒我們一下。”
聽著外面徐友軍的央求,玉漱赫然有些猶豫了。
她望了望廖凡,“凡哥,你說我……”
“我跟你說,這件事你可別心軟,他們什么嘴臉,你應該看清楚了。”廖凡道。
他心里并不想去原諒這徐友軍一家人。
因為他們侮辱了玉漱,也侮辱了他那躺在病床成為植物人的兄弟徐虎。
這是不可原諒不可饒恕的事情。
“凡哥,我覺得吧,還是讓他們先進來,看看他們說什么,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我在獨山鎮唯一的親戚了。”玉漱苦澀一笑。
說到底,她還是心軟了,當她聽到表姑父下跪哭泣的聲音,她覺得吧,給他們一次機會得了。
廖凡苦澀一笑,點點頭,也不強勢了,“行,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家的事。”
“凡哥,你別介意。”玉漱蠻不好意思。
“你是我妹子,我能介意啥?”廖凡嘿嘿一笑。
“行了,我這就給他們開門。”
廖凡對玉漱好臉色,并不代表他會對徐友軍一家人好臉色,因為這家人吧,之前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好歹玉漱也是他們的親戚,人家更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想落井下石。
玉漱啊,就是心太好。
看著廖凡陰冷的面孔,徐友軍等人心里直發怵。
他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眼神里的畏懼神色濃烈無比。
“別進去了,站在門口,有事說事。”廖凡沉聲道。
徐友軍張口想說話,但還是忍住了,他垂著腦袋,一副知道錯的樣子,嗯了聲。
只是他的腿依舊跪在地上。
“就你一個人跪?”廖凡瞥了徐友軍一眼。
更掃了他老婆謝芳一眼,比起眾人的可惡,這謝芳所作所為更為可惡。
謝芳臉上胖肉一顫,面露膽寒,立刻給她身邊兒子和兒媳婦使了個眼色,三個人迅速跪下。
廖凡輕哼一笑,這下他是滿意了。
他這么做,并不是讓自己心里舒坦,而是要給玉漱找回面子。
玉漱被他們當著那么多人面羞辱,現在討回點利息,廖凡覺得并不太過。
“玉漱,我們知道錯了。”徐友軍這句話說了好幾遍。
玉漱看著門口的四個人,“這不是重點,我想聽一下你們來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此刻的玉漱,還是非常冷靜。
“我們答應把錢退回去,不過,那車子的賠償款,能不能……”徐友軍開始叫苦。
“我們家,實在是拿不出撞壞奔馳車的五十萬,實在太多了。”徐友軍哭喪著臉,嘆息不已。
隨后徐友軍把簽訂的合同給拿了出來,廖凡直接拿在手里。
這時候,玉漱給他使了個眼色。
廖凡會意,走到了她身邊。
“凡哥,我覺得,車子的事情,咱們可以算了。”
廖凡笑道:“你就是心軟,不過,只要能保住你們家的房子,車倒是小事。”
“謝謝凡哥。”玉漱開心無比。
廖凡翻了白眼,“謝什么,客氣的我都成外人了。”
“我先出去溜達一下,這里實在是太悶了。”凱瑟琳覺得無趣,就直接走了出去。
“車子的事情,我可以暫且不追究,合同就放在我這里,這個房產證,你們復印的,我也拿過來,明天的話,我們一起去找那什么開發商。”玉漱道。
本以為徐友軍會立刻答應,不過,他卻顯得局促不安,顯得很緊張,更有些為難。
“你不會不愿意吧?”廖凡眉頭微微一掀,朝徐友軍淡淡冷笑。
“這個……不是不愿意。”徐友軍苦澀解釋。
“那你為什么不立刻答應?”廖凡不解。
“因為……因為……”徐友軍為難無比。
“婆婆媽媽,我來說。”謝芳忍不了丈夫的婆婆媽媽,直接拍了他肩膀一下,讓他住嘴。
“即便我們真的想退錢,可人家開發商肯定不愿意,這個房子,本來市場價是在五十萬左右的,但為什么我們才拿到貳拾萬,就是因為他們太強勢,如果我們不答應拆房子,他們就找人來我們家鬧事。”
“玉漱,這件事我們有錯,但,他們也逼迫我們了,我們不愿意也要愿意。”謝芳開始訴苦。
廖凡眉頭一掀,“看來這其中還有隱情了。
“我們之所以沒立刻答應,是怕他們,如果你們不怕,我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去。”謝芳道。
“我們怕?”廖凡呵呵笑了笑。
“行了,今天說定了明天就去找那些人,房子不是他們說拆就拆的,而且我們房產證還在手,沒必要怕他們。”
……
徐友軍一家人離開后,廖凡帶著玉漱下樓吃飯。
賓館旁邊有一個大排檔,找到了凱瑟琳后,三人隨便吃了點。
本打算上樓休息,可走入賓館大廳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喂,兄弟,留步。”
廖凡抬眼朝聲音處看去,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家伙,正是白天被自己教訓過的韋經理。
可看他身邊站著十多個壯漢,一看就是打手。
他眉頭一揚,心下一笑,看來是報仇的來了。
“有事?”廖凡笑道。
“我們總裁少爺想找你談談房子的事情。”韋經理朝廖凡淡淡道,但從他眼神里,廖凡能感覺到一絲畏懼。
“你可以讓他過來親自跟我談。”廖凡道。
“我們少爺日理萬機,豈能來找你?”韋經理冷笑一聲。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現在困了,想要去休息。”廖凡懶得搭理他。
“那不好意思了,少爺在我來之前特地吩咐過我,要一定把客人請過去,所以,我可以用任何方法,只要你能過去就成。”韋經理嘿嘿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神色。
“白天那么多人,都沒辦法阻攔我,你現在找了十多個大漢,就能奈我何?“廖凡玩味笑道。
“白天,那些都是工人,可我現在找的,可都是打手,你就是再厲害,還能比黃飛鴻,李小龍厲害?哼,帶他走。”
韋經理從兜里拿出一根煙,咬在嘴角。
他吐了個眼圈,幽幽嘆息一聲,更偷偷瞥了廖凡一眼,“寂寞如雪啊,為何我說的話,你不懂呢?”
“我本平淡人,為何惹塵埃?”
“裝比……”廖凡翻了翻白眼,這韋經理可真逗。
不過他這話倒是說對了,韋經理這人,就喜歡裝比,有空就裝,有機會就裝一裝。
在他看來,人生能有幾回裝?有機會裝,此時不裝更待何時?
“上。”韋經理把雪茄朝地上一扔,雙手背負,朝門口走去。
看他閑庭信步,篤定無比的樣子,好像廖凡鐵定會被扳倒帶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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