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見紫袍青年倒飛出去,砸在地上,正與老者酣戰的黑衣四人頓時大驚,連忙舍棄老者,朝紫袍青年飛身撲去。rg
突變來得極快,連老者都沒有反應過來,四人已經撲到青年身邊,緊張地查看傷勢。
老者又驚又喜,也沒追擊,閃身朝白衣少女而來。
而此時江一平懷中的少女,終于露出了因過度緊張而漲紅的臉。
她皮膚白皙,青絲如瀑,面容精致,眉如細葉,眼若星辰,櫻桃嘴,低眉含首,緊張地看著意外出現的江一平。
倒是江一平并未顧得上看她。他被紫袍青年的巨大能量震得身體發麻,抱著她在空中倒飛很遠。
直到落地,他才發現懷中之人竟是個女子。
她如畫中來,粉雕玉琢,絲毫不帶一點兒俗塵。盡管年紀不大,約有十歲左右,卻有一副驚世容顏,長大之后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江一平抱著冰兒,仿佛抱著的是誤墜凡塵的仙兒,驚的他心中大亂。
近距離瞧的一清二楚,冰兒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如微振羽翅的蝴蝶,看得他臉上發燙。
“砰!砰!砰!”
心跳與雷擊般敲打這江一平的心房,好像整顆心就要從嗓子眼跳出。看過一眼后,他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仿佛再多便是對仙兒的褻瀆。
也許是一秒,也許是永恒,江一平神志恍惚,仿佛看到了天仙,又仿佛看到了最熟悉的人兒。
靈魂深處仿佛有那么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不停回旋,讓他一時失神,竟不知是現實還是夢境。
“冰兒!”一聲急切的聲音把江一平從夢幻中喚醒。
再看時,只見滿身鮮紅的老者,緊張地檢查著女孩。
“哦,對了,她叫冰兒,倒是貼切,如冰如玉,不染凡塵!”江一平心中感慨,這位仿佛從畫中走出的靜妙女孩,原來叫冰兒。
可為何自己與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雪兒?或許是吧,誰叫他記憶中的雪兒也是這般美麗呢!
“沒事的,鳳鳴爺爺,冰兒沒事,一點傷都沒有!可是你…”
她的聲音如銅鈴般悅耳,輕盈而憂傷。她自己沒事,反倒看著老者滿身的傷口,著急的落下了眼淚。
她的淚如珍珠般晶瑩,從那憂傷而精致的臉龐滑落,看得旁邊的江一平都于心不忍。
冰兒看似柔柔弱弱,溫柔的如水一般,叫人止不住想去保護。
“給!”
江一平看著傷感的冰兒,心早被她的柔情融化,不由拿出一株上好的鬼靈芝遞到老者面前。
“這?”老者看著江一平突然遞出的鬼靈芝有些疑惑,但眼中絲毫沒有緊張,強大的靈識能感知到眼前的少年沒有絲毫惡意。
江一平見老者遲疑,有點尷尬地道:“這是鬼靈芝,能止血補血,您傷的很重!”
“謝謝!”
老者對善意的江一平報以感激的微笑。接過鬼靈芝,放在他掌中,忽而他手中白霧升騰,再看時,那原巴掌大的鬼靈芝已變成拇指般大的紅色丹藥。
江一平看得神奇,眼中驚訝,心中更是對老者敬畏不已。老者神詭莫測的露了一手,將他震驚的難以平復。
老者自然注意到江一平的變化,但并未解釋什么。他看著手中鮮紅的丹藥,輕輕一笑,對江一平再度微笑感激。
隨之將紅色丹藥一口吞下,頓時他被一股濃郁的血霧包圍。
此時的江一平心中震驚,今日所見詭異,神秘的老者與絕美的少女,還有五位窮兇極惡的法靈高手。
所有人都讓他感到不凡,可自己已經參合了進來,倒也不用擔心什么!
老者療傷之際,不遠出的四位黑衣人也為紫袍青年療傷。看得出五人家底豐厚,僅是不同的丹藥就給紫袍青年吃了幾顆。
那紫袍青年服過丹藥之后,明顯氣勢大漲,不多時已基恢復完好。
只是他臉上的一抹刀傷卻絲毫沒有愈合,這讓他又驚又怒。他暴躁地推開圍著的四人,陰著慘白的臉,三角眼中盡是仇恨。
“你是誰?為何管此閑事?”
紫袍青年走到江一平三人十幾米處,陰冷著臉盯著江一平喝到。其后四位黑衣大漢手持長刀,冷眼旁觀,隨時準備血戰。
從老者歸來,江一平就時刻注意著紫袍五人。此時見五人氣勢洶洶上前而來,盡管他心中緊張的要命,手心直冒虛汗,但神情淡然,絲毫未將五人放在眼中,長刀仇依舊緊握,同樣時刻準備迎戰。
“怒見不平,自然要管!何況你等欺負老幼,自然天理不容!”江一平鎮靜自若,冷聲回復。
盯著絲毫沒有懼意的江一平,紫袍青年心中陰晴不定。對面的少年表現的太過鎮靜,叫他難以判斷深淺,一時不好決斷。
之前的一擊,雖然有被偷襲的嫌疑,可他心中明白,少年劈自己的那一刀,就算正面對敵,他都沒有把握接下。
何況少年刀法詭異,其刀神秘難測,剛才刀鋒僅是稍稍刮到臉,竟將臉劃傷。
更讓他忌憚的是,刀鋒留下的傷口難以愈合,盡管服用諸多丹藥,卻于事無補。
此時,他心中對江一平的身份猜測萬千,但有一種他覺得更符合,那就是大勢力的天才少年。
看著江一平年紀不大,卻有法靈境的實力,無疑只有宗門世家的天才子弟才有這般能力。
再者,觀他言談舉止霸氣驕橫,絲毫未將自己五人放在眼里,這明明就是天生高貴之人才有的強勢。
面對江一平的強勢,紫袍青年即是忌憚,又是仇恨。
盡管他也含著金鑰匙出生,但聰明的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并非天下無敵,而他也僅是孤石城中三流勢力的少爺,并非只手遮天。
恰在此時,對面白袍老者身軀一震,四周縈繞的血色霧氣被他一口吞沒。頓時臉色發紅,氣勢大漲。
老者傷勢恢復一些,并未言語,只是冷眼看著自己五人。
紫袍青年見此情景,便知自己只能后退。之前沒有無名少年都難以拿下老者,此時老者氣勢大漲,又有不知深淺的少年,自己五人已經沒有機會反轉局面。
他陰冷著慘白的臉,惡狠狠看著老者與江一平,又過二人看了一眼藏在身后的白衣少女,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憤怒。
“子,報上命來,今日我南宮玉自認倒霉,但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時間!”紫袍已經決定撤退,但心有不甘,更是對江一平懷恨在心,臨走時也要放一句狠話。
“哈哈哈…子無名,今日無意為難南宮兄,他日相見,定當賠禮道歉!”
心中正緊張的江一平,聽紫袍這般放狠話,不由松了一口氣。但神情依舊狂傲,握著長刀淡然地對南宮玉道了一句不咸不淡的歉。
“哼!無名,還真是個無名子!好!今日就此作罷,我們走!”
南宮玉臉色陰沉的能掐出水來,可見心中何其憤怒。他冷哼一句,仇視地看了江一平一眼,便帶著四位黑衣大漢憤憤離去。
見五人消失在樹林之中,江一平與老者紛紛長吁一口氣。不過江一平并未放松,心神之力跟蹤五人,直到五人徹底遠去才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呼…”
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自己都要眩暈。他之前的強勢與淡然絲毫不存,一副累癱的樣子坐在地上。
老者同樣如此,但比他輕松多了!
“多謝友,老朽鳳鳴感激萬分!”
老者自稱鳳鳴,應是其姓名。他對著癱坐在地上大口吸氣的江一平,抱手躬身施禮。
見老者施禮,江一平急忙從地上起來,抱手還禮。并言道:“不敢,不敢!”
“友救孫兒一命,恩過于天,怎可輕怠!不知友?…”
鳳鳴老者見眼前少年絲毫沒有之前氣勢,一副鄰家哥模樣,頓時心中好感倍增。
盡管他身上傷勢嚴重,卻毫不在意,依舊淡然微笑。溫暖祥和的神情讓江一平都覺得十分親切。
“哦!子江一平,一介散修,并不是什么世家宗派弟子!只是剛才心中不忿,便貿然出手,還望見諒!”
他看著老者的笑容,竟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為他總覺得老者不是壞人,天然給他一種親切感。
“呵呵呵…幸虧江友出手相助,不然冰兒可就危險了!”老者笑的很真誠,一點沒有輕視眼前的少年。
一介散修,年紀輕輕,竟有法靈境實力,而且身上隱隱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機,叫他都難以看透。
這樣的少年,在自己族內也是少見,他又怎會輕視。何況他從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種赤子之味,讓他不由贊賞。
“冰兒,來,過來,還不向江友道謝!要不是他,你可就危險嘍!”
老者看江一平心中便是喜歡。還不忘打趣身后的白衣少女。
“哦!”
少女微微一笑,并未覺得不妥。便緩緩上前,對著江一平黔首道謝。
“謝謝一平哥哥,謝謝你救了冰兒的性命!以后你就是冰兒的大恩人,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冰兒都將萬死不辭!”
白衣少女一張嘴,差點驚掉江一平與老者鳳鳴的下巴。
尤其是老者,張著大嘴,幾乎快要脫臼。江一平剛才救冰兒,這是事實不假,可若沒有江一平的出現,那南宮玉也不見得能傷到冰兒絲毫。
他當時大喊,只是出于擔心,并不是害怕南宮玉傷及冰兒。冰兒在族內是什么情況,他可是清楚的很,何時對一個陌生男子這般講過話。
更讓他如遭雷擊的是,冰兒居然喊他“一平哥哥!”,這話要是讓族內那些天才少年知道,還不把江一平給分著吃了。
什么叫“萬死不辭!”,難道江一平要她為自己死,冰兒也會去嘛?老者徹底被冰兒的話鎮靜,心中翻江倒海,怎么也想不明白!
“難道冰兒看出了什么?還是她故意在玩鬧?可她不是一個隨意許諾之人,難道這少年真有我看不明白的地方?”
鳳鳴心中胡亂猜測,冰兒的性子他可清楚的很。既然已經許諾,必然不會為假。可冰兒為何要對這陌生少年許下這般諾言,這讓他難以理解。
不由地,老者打量著江一平,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么,可結果如初見一樣,人如其名,平平常常,絲毫沒有特殊的地方。
冰兒的話讓老者震驚的同時,也讓江一平身體一顫。
“一平哥哥!”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句。
冰兒的一句稱呼讓江一平差點陷入過去與現在的泥潭之中。那一聲“一平哥哥!”,仿佛又讓他回到了寧靜的山村,回到了雪兒追著他喊哥哥的時光之中。
霎時間,他如木雕一般愣在原地,眼睛早已模糊。
冰兒仿佛看出了他的異常,很自然的伸出晶瑩手為他擦去眼淚。
而江一平仿佛將眼前的冰兒當成了自己的妹妹雪兒,竟也伸手去撫摸冰兒的秀發。
一切都看似平常,一切又不同尋常。
見二人此時情景,
旁邊的老者鳳鳴,只覺腦袋嗡地一聲,身體如遭雷擊,心中萬馬奔騰,大喊一聲:“瘋了!”便朝后倒去。
“砰!”地一聲,老者不出意外砸在地上,濺起無數灰塵。
“鳳鳴爺爺!”
“喂…”
冰兒與江一平大喊!
冰兒終于登場,朋友們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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