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之叫來服務生,又點了一桌子明姿畫喜歡的菜。
明姿畫聞著那飯菜的香味,肚子便餓的咕咕叫了起來。
她立即拿起筷子開吃。
吃了一會兒過后,發現旁邊的陸擎之并沒有動筷,反而是一直在看著她。
她不禁疑惑:“你怎么不吃?”
陸擎之看著她大快朵頤的樣子,不禁笑道:“我吃過了不餓,你慢點吃?”
“哦。”明姿畫雖然嘴上應了下來,依舊津津有味的吃著。
直到自己吃飽喝好了,她才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陸擎之看著她有些吃撐的樣子,不禁蹙起了眉頭,低沉的嗓音有些擔憂道:“每次讓你慢慢吃,你都得吃的這么快,這么飽?”
“人家餓了嘛!”明姿畫撅起紅唇,沖他撒嬌。
陸擎之暗暗嘆了口氣,一下子將她扯了過來,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里。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深邃的眼眸掃向她:“以后不許再跟那樣的人單獨見面。”
明姿畫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的人是徐浪軒。
“知道了。”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眨眼道。
“晚上去我那里?”陸擎之深邃的眼底有點意味深長,充斥著淡淡的笑意,唇角微揚。
“看情況吧。”明姿畫賣了個關子,站起身來。
“你去哪?”陸擎之連忙叫住了她。
“我吃飽了,當然要出去逛逛!”明姿畫輕啟紅唇,回過頭去給他拋了個眼神,懶懶地回答。
“我陪你!”陸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視她,長腿邁了過來。
“好啊!”明姿畫挑眉,臉上勾出燦若繁花的笑意。
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餐廳。
陸擎之沒有讓司機把車開過來,而是牽著明姿畫的手,漫步在夜色中。
兩人俱是身材高挑標致,引得過路的人紛紛側目。
明姿畫還是第一次跟陸擎之一起手牽著手壓馬路,這樣的感覺有些特別。
就好像他們只是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
“我們要去哪?”陸擎之深情凝視著她,征求她的意見。
“隨便!”明姿畫聳聳肩,無所謂。
陸擎之眺望著遠方閃爍著燈光的大橋,伸手一指:“不如我們去那兒走走!”
“好!”明姿畫嫵媚一笑。
金渡大橋是市最大、最老的大橋之一,它連山渡水,跨海上,也是這座城市的交通命脈。冬雪秋霜,春花夏陽,都見證了它的堅韌與輝煌。
此時夜色正濃,橋面車輛川流不息。兩道的燈火,交相輝映,互為點綴。
明姿畫跟陸擎之從底下走上橋,在橋面的人行道上并排而行,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天。
橋很長,他們可以很久,認識這么長時間,他們還沒有過一次這樣安靜祥和的談天地,彼此認知。
“我在s市這么久,還沒把這座橋走下來過一次。”明姿畫望著前方一望無垠的綿延路燈,禁不住感慨道。
“那今天走走看。”陸擎之提議。
“我正有此意。”明姿畫瞇眼一笑,接著問他:“你走過嗎?”
“走過。”沒想到陸擎之竟然答。
“程?”明姿畫驚訝,側眸看他。
“嗯。”陸擎之尊貴的微微一頷首。
“你一個人走的?”明姿畫調皮地眨著眸子打探。
“嗯。”陸擎之還是點頭。
“在我之前,你有沒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明姿畫突然好奇地問道。
像陸擎之這樣條件的男人,按理身邊應該圍滿了女人。
司絕琛、費思爵他們無一不是閱女無數。
可是陸擎之卻沒有。
好像他身邊除了她之外,很少能看到別的女人的身影。
“你這是在關心我的過去嗎?”陸擎之幽深的眼眸反問她,視線恰好與她對上。
明姿畫愣住。
她這算是想要了解他的過去?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過去感興趣的時候,通常就是對這個男人感興趣的開始。
如果他們只是炮友或者情人,又何必在乎這個人的過去呢?
他的過去跟未來都跟她無關,她要的不過是及時行樂而已。
“沒有,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條件的男人,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歡吧?”明姿畫長長的睫毛撲閃著,漫不經心地問道。
“這些女人中包括你嗎?”陸擎之目光深邃,仿佛彌漫上一層洞悉光澤,薄唇輕啟。
“我……”明姿畫臉色微滯,不滿地出聲:“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是你今天晚上好像對我格外的感興趣。”陸擎之漆黑眼眸溢出深沉的色彩,薄唇微微彎起。
“我哪有?”明姿畫臉色變了又變,連忙狡辯。
陸擎之英俊立體的五官,讓人覺得高深莫測,但是望她的眼神卻是不加掩飾的寵溺。
“沒有的話,你怎么會問我這么多關于我的問題。”他挑眉,輕輕淡淡夾帶了笑音的語氣。
明姿畫僵了僵唇角,心里不禁反省自己。
她有嗎?
今晚真的問了很多關于他的問題嗎?
“我就是隨口一問。”她斜瞟了他一眼,替自己找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這些問題等你有資格問的時候,我再回答你。”陸擎之目光牢牢注視著她,一字一頓地。
“我有資格的時候?”明姿畫思考著他的話。
“譬如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或者答應嫁給我的時候。”陸擎之認真地解釋,抬過她的下巴,在她唇畔上吻了一下。
明姿畫嬌嗔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完徑直朝前走去。
陸擎之眼底閃爍著幽深的笑意,不緊不慢地在身后跟著她。
兩人很快來到了大橋的中央,標志性雕塑近在咫尺,它聳立于黑黢黢的半空,給人迫面而來的肅穆與壓抑。
很多人在這里休息合影。
明姿畫也跑到欄桿邊,一面伸長手臂替陸擎之占了塊地方,一面回過頭看他,“我們也歇歇吧。”
陸擎之點頭走了過去,站在了她身畔,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他們一個慵懶地趴著欄桿恨不能掛在上面,一個腰桿筆直姿態若松,完不同的風格,卻仍舊站在了一起。
海水翻涌,流光溢彩,一梳月牙隨著游輪遠行。
“陸擎之。”明姿畫安靜地看了會夜景,忽然叫身邊男人的名字。
“嗯。”
“你真的喜歡我嗎?”她扭頭,完完看向他。
陸擎之沒有立刻回答。
因為,不遠方的海面上,突地嗖了一聲,一簇煙火仿佛一只金色飛鳥,沖天而上。
它嘭得炸開,像被仙女施了法的水瀑,淋向四面八方,映得海面猶如白晝。
無數只發光的花骨朵緊隨其后,被拋向高處,在那里恣意盛放,整個夜空,仿佛神祇臨時幻化出來的,美妙絕倫的后花園。
人們紛紛往橋邊趕,觀賞鋪天蓋地的火樹銀花。
明姿畫依稀聽見他們在討論,今天海面上的游輪有相當盛大的焰火項目。
“你早就知道今天會有焰火?所以才帶我散步的。”滿世界的轟隆和嘈雜里,明姿畫突然大聲地詢問陸擎之。
陸擎之沒有回話,他英俊的面孔,被那么多的五光十色,映得滅了又明,可他望向她的笑意,卻那樣清晰可認。
焰火來多,閃閃發光,絢麗奪目。
明姿畫興奮地嚎叫起來,她都忘了掏手機,只想用眼睛,用心記錄下這一切。
她在看當前風光,而陸擎之在看她。
焰火表演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四野漸回寧靜時,明姿畫才再次回看男人,問他:“好看嗎?”
“什么?”
“禮花啊,江水啊,大橋啊,夜晚啊。”她激動成了一個詩人,險些熱淚盈眶。
陸擎之微微笑了,眼神卻充斥著一股不言而喻的溫柔:“這里除了你還有什么好看的嗎?”
他輕聲細語的一句話,在明姿畫心室里綻開了焰火,璀璨似漫天繁星。
她對著他右胸錘了一拳,嗔他:“你這嘴巴也太甜了吧!”
在她的手還沒完垂回去前,陸擎之把它緊緊握回自己手里。
他深邃地注視著她眼睛,問她:“你要不要嘗一下?”
明姿畫一怔,隨即甜絲絲笑開了。她暗罵一句壞人,攬住他脖子,把自己的嘴唇獻了上去。
陸擎之也環住她后腰,緊緊地摟住,與她纏綿地親,抵死地親,吮吸彼此,撕咬對方,仿佛燒到一起再難分離的一團火,再共同沉進了海水里,近乎溺斃。
天際仍有零散火星在飄,而橋頭兩個人親密的擁吻,就是橋面上最靚麗的一道風景。
……
晚上回到家,明姿畫還沉浸在剛才的美好氣氛當中,腦袋里暈乎乎的,胸腔里被不知名的情緒漲滿著。
不是沒見過世面,以前也有追她的男人特意帶她去日看過煙火大會,比今天的要盛大百倍,但……
就是沒這樣強烈的沖擊與心動感。
她和陸擎之,今天把那條橫跨大海、長達一千多米的大橋,走了足足一個來回,后來她因為穿著高跟鞋,腳痛,陸擎之就背著她,慢慢走。
他們一路上聊了很多的事,點點滴滴,雞毛蒜皮。
除了邱少澤,明姿畫還沒有跟哪個男人這么細致的聊過天。
誠然,陸擎之是個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男人,何況她也跟他相處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了,若對他完沒有那方面的感覺,那也是她自欺欺人。
女人的性多少還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
可是她跟別的女人都不同的是,比起愛男人,她更愛她自己。
而她自己又太懶散,太愛自由,永遠無法讓自己像別的女人那樣談那種盲目的、驚天動地的愛情。
更何況她身邊除了陸擎之,還有其他男人。
比如司絕琛。
明姿畫發現自己矛盾極了,自從遇見他們之后,就一直在他們之間游走。
她一方面不愿意放棄陸擎之對她的寵愛,另一方面又不愿意完放棄司絕琛,跟他斷絕關系。
以前她還嘲笑費思爵花心,覺得費思爵一個男人卻同時霸占著幾個女人,實在是既無恥,又風流。
大概是因為她跟著費思爵太久了,所以自己也沾染上了費思爵花心風流的性。
費思爵在女人間游走,她則是在男人間游走。
雖然她的男人沒有費思爵的女人那么多,但他們的性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在玩弄異性,享受自己的歡愉,不愿意負責任。
或許人類的性天生就是丑陋的。
這種風流自私受基因的影響,凡事都是趨向自己有利的。
即使是受到了人類文明的制約,但一旦有機會,這樣的風流自私還是會爆發出來。
現如今,她自私的霸占著陸擎之跟司絕琛,并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明姿畫覺得自己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第二天早上,明姿畫表面上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伊語上班,心里卻在矛盾煩惱著。
她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這樣下去。
她跟陸擎之、司絕琛之間遲早會有個了斷,就像她跟費思爵一樣。
只不過現在還缺少一個契機。
一整個上午明姿畫都頹廢地靠在椅子上,為自己這種既可笑又幼稚的困擾所引發的心浮氣躁做著合理的解釋。
中午用完午餐后,明姿畫接起一個內線電話,是底下前臺的人員打來的。
“明總,您有一個包裹。”
“哦?你幫我簽收一下,送上來吧。”明姿畫疑惑的挑眉,她記得自己最近沒有購啊,怎么會有包裹?不管怎么還是讓人先送上來好了。
掛上電話后,明姿畫霎時覺得右眼沒來由地一陣狂跳,心里也忐忑不安的,像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惡運的前兆!
明姿畫甩甩頭,甩掉那一瞬間萌生的驚慌。
不一會兒,前臺就將她的包裹送了上來,秘書張敲門拿進了她的辦公室里。
明姿畫接過包裹,立刻用裁紙刀心地沿著包裹的邊緣裁開。
打開之后發現偌大的盒子里只有一個的U盤,而且沒署名,根就不知道是誰寄來的。
報著好奇的心態,明姿畫把U盤插進了電腦里。
一分鐘過后,電腦屏幕上竟然出現了她意想不到的畫面!
明姿畫的心頭驀然一驚,目瞪口呆地看著畫面里那對男女。雖然拍攝地角度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這是她跟司絕琛在地下停車場的賓利豪車里瘋狂糾纏的情景。
明姿畫記得那天李焉嵐借口要見未來兒媳婦,請了她跟司絕琛去酒店吃飯,卻卑鄙的給她在酒里下藥,想要撮合她跟她兒子徐浪軒。
幸好司絕琛提前識破,替她把酒都喝了。
結果他們離開酒店包廂的時候,司絕琛實在是忍不住了。
和她直接就在他的賓利豪車里做了。
而且那次因為司絕琛被下藥了,跟她實在是很瘋狂。
沒想到這一幕,竟然被人偷偷拍攝了下來。
明姿畫揪緊了胸口,腦袋一陣陣的疼。
可是還沒完!
她跟司絕琛的這一段剛結束,畫面很快又切換到她跟陸擎之在酒店里纏綿的一幕。
明姿畫記得這個場景是她跟藍翎兒去舊金山游玩,被陸擎之追了過來,扛起她到酒店房間里狠狠地懲罰。
接下來的場景,更是讓明姿畫的心都提了起來。
竟然是她跟費思爵的!
畫面是她跟費思爵在浴室里……
明姿畫簡直看不下去了,臉頰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心里更是翻滾著波濤。
整個頭嗡嗡作響,像是有馬達在里面呼啦啦亂轉一樣。
她煩躁的撓了撓腦袋,身的關節好像僵化了一般,久久都不能動彈。
沒錯,她的確是在這幾個男人之間游走,跟他們關系匪淺。
可這件事除了她自己,還有誰知道呢?
她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想到竟然被抖漏漏出來?還被人做成了視頻的合集?
難道是他們當中的一個?查出了她腳踏幾只船,想要跟她攤牌?
明姿畫仔細思考了半響,也只能想到這一種解釋。
鈴——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而且分外刺耳,刺得她耳膜一痛,心臟震跳,胸腔都緊縮了起來。
明姿畫拿起手機,掙扎了片刻,發緊的喉嚨才發得出聲音,艱難地啟唇:“你好。”
“明姐?”一個沉穩、陰鷙的男聲從手機那頭傳來。
明姿畫深呼吸一下,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后:“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怎么,難道明姐聽不出我的聲音嗎?”電話里的男聲突然變得有些陰陽怪氣起來。
明姿畫下意思地抓緊話筒,不確定地問:“陸先生?”
難道他是陸九柬?可是他為什么要給她打電話?
“終于想起了啊?”陸九柬笑兩聲后,陰下了嗓音:“U盤收到了嗎?”
明姿畫呼吸一窒,臉色頓時陡變,語氣也有些微顫:“這是你的杰作?”
“喜歡嗎?”陸九柬再次陰笑出聲:“這是個意外的驚喜吧?”
“的確意外!”明姿畫盡量使自己的不咬牙切齒,淡淡地。
“真是沒有想到啊,原來明姐你除了我侄子陸擎之,還跟司氏的總裁司絕琛有牽扯不清,甚至連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也沒有放過。”陸九柬陰冷地譏笑,聲音暗沉:“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要厲害許多,一個女人能夠糾纏在這么多優秀的男人身邊游刃有余,這種事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明姿畫自然不會認為陸九柬這是在夸獎她。
“哼,這就是我的事,別人想學都學不來!”明姿畫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像金屬一樣尖銳割人,充滿惡意與殺傷力:“不過你若是想我把這一套事傳給上官燕的話,看在我們是閨蜜的份上,我會考慮的!”
上官燕若是有她半分的看得開,也不至于今天會被陸九柬這個已婚的老男人拿捏的死死的了。
一提起上官燕,陸九柬果然被激怒了。
他壓低了嗓音,語氣態度十分囂張:“我想聰明如明姐,應該知道我這樣做的意圖吧?”
明姿畫挑高眉毛,不溫不火地:“你是想讓我保守你跟上官燕之間關系的秘密吧?”
她的太過平靜讓陸九柬一愣,遲疑了幾秒才回答:“沒錯!”
明姿畫簡直想冷笑了,要不有句話怎么叫做賊心虛呢。
自己沒做虧心事,又何必怕別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陸九柬這個老男人啊,一直維持著自己專一癡情自己的好丈夫形象,自然怕被別人揭穿了他早就背叛了自己的妻子,跟自己二十歲的上官燕有一腿的事實。
這件事被她知道了以后,想必陸九柬是寢食難安的。
畢竟她可是林家的人,若是林家人以此來做文章,他陸九柬的官位可就不保了。
他甚至都對她動了殺念,想要解除她這個后患。
后來大抵是看在陸擎之的面子上,沒有對她下手。
但是陸九柬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把柄在別人的手里呢?
除非他手上也握緊了對方的把柄。
這U盤里的視頻,她跟那三個男人的關系,就是她的把柄。
“明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若是我將U盤里的內容公之于眾的話,你的名聲就毀了。而且那三個男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若是知道這樣被你玩弄,不需要我出手,你的結局可想而知。”陸九柬陰沉地警告,口氣里帶著一抹快意。
“恐怕您搞錯了一點。”明姿畫要笑不笑地扯東了嘴角,滲出幾分邪氣:“他們早就知道我有別的男人了,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怎么可能?”陸九柬完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明姿畫反問他,語氣帶著幾分的嘲弄回去:“陸大叔,可能你的年紀有些大了,所以這戀愛觀有些跟不上時代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玩只上床不戀愛的游戲嗎?我們年輕人把這叫約炮,是時尚流行,跟你們這種老人家是不清楚的。”
“什么?”陸九柬聞言,臉色簡直被氣綠了。
還從沒有人敢當面指責他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要知道他這么大年紀了,還一直在跟比自己二十歲的上官燕戀愛,他總覺得自己很年輕,很有精力,比那些年輕人都厲害。
可是沒想到今天卻被明姿畫這樣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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