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對主人大呼叫!!!肖狼肖犬立馬沖過來,對著許一多奶聲奶氣地狂吠起來,“汪!”“汪汪!”
“別鬧!”喬嵐彎下腰輕輕打了兩個家伙一下,讓他們安靜下來后把他們抱到一邊的兩個鼓墩上。鼓墩不大,肖狼肖犬只能靜坐,轉(zhuǎn)身不能,就這么被困住了。
喬嵐將心思放在圖紙上,盤算著怎么修改好。
陳果園他們的圖紙,大體上入了她的眼,但需要處理的細節(jié)還有很多。
耳旁是許一多憤怒的指責,但喬嵐充耳不聞,有俞大拿處理,她犯不著自降格調(diào)。
陳菜園為人憨厚老實,此時他覺得他們是導致這場不愉快的罪魁禍首,于是拉了拉弟弟陳果園,悄聲道,“弟誒,要不咱還是算了吧。有活兒干就行了,何必在乎誰挑頭呢。”
陳果園頭腦活泛,很久以前就開始想方設法改善自家人的命運。
陳家坳山多地少,青壯年幾乎都是做工匠的,手藝在十里八鄉(xiāng)是有幾分薄名,出這片地頭就啥都不是了,只能給人當工。自家人要手藝有手藝,憑啥總得給人當工,干的是最粗最重的活兒,拿最少的錢。
上次幫喬家蓋平房,他就敏銳的察覺到喬家讓他們在平房下弄的通道頗有深意,完工之后,他還時刻關注著喬家的動向,得知喬家要在西岸建大宅,他第一時間找上俞總管替陳家坳的工匠隊毛遂自薦。
他也知道來自歷山縣的工匠隊手藝肯定是杠杠的,但他不甘于認輸。這可是一個徹底翻盤的好機會,為此,他下了多少功夫,跑前跑后,幸好大多數(shù)工匠還是支持他的,還湊錢買了一刀紙。
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還差最后一步,前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曙光,因為別人幾句話就把腳縮回來,這怎么可能。
“東家自有決斷。咱操什么心啊。”陳果園四兩撥千斤。把他大哥的退意給擋了回去。
許一多還在討法,俞大拿冷著臉道,“你我們對陳工匠他們有所指示,這個我不否認。但要他們勝之不武。我卻要替他們辯解辯解。我與我主子可曾與你們過不要找上門。不要問太多。”
“可你們也……”許一多暴漲的氣焰已經(jīng)弱下來了,他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我天天都會到西岸一趟。風雨無阻,我主子偶爾也會過去。”俞大拿到為止,沒有把話得很透徹,但在座的,該明白的都明白了,不明白的轉(zhuǎn)個彎也能想明白。既然沒有不讓你問,人也在那里隨你問,但你自以為穩(wěn)操勝券就沒問,好吧,吃虧了,這又怨得了誰呢?
喬嵐抬頭看向正一臉殷切看著她的陳果園,問,“陳工匠,我剛才怎么瞧見五張圖紙,還有一張呢?”
陳果園愣了一下,“有有有,不過和這四張不是一起的。”
喬嵐示意,“拿出來看看!”
聽罷,陳果園連忙掏出懷里的圖紙,展開來。圖紙上畫著一座五進的大宅子。有之前的四張在,這張也就入不了眾人的眼了,但也從側(cè)面體現(xiàn)出一件事,陳果園他們其實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事情做得細致如斯,誰人還敢有意見。
因為俞大拿的話而啞口無言的許一多,這下子,臉色更加不好了,單就圖紙一事而言,他們是輸了,徹底輸了。
“收起來吧!”喬嵐不再看那張圖紙,轉(zhuǎn)身對俞大拿,“那西岸建宅就托給陳工匠他們了。”
“等一下,喬公子!請恕我徐某人冒犯。”許一多錯開一步,偏開俞大拿的遮擋,直面喬嵐,“我的工匠隊絕不屈居他人名下。如果貴府建宅,不讓我們挑大梁,我們只能很抱歉。”
“你們的手藝自然是好的,如果沒有你們,西岸大宅也許會失色了不少。如此的話……”喬嵐沉吟了一下,“那行吧!”
許一多臉上難掩喜色,心想,有了圖紙又怎樣,喬家還不是得仰仗咱的手藝。
這樣想的不單止許一多,就連陳果園心里也咯噔一下,整個人黯淡下來。這樣的場景,他經(jīng)歷了太多次,那些人明明總喜歡找他們當工,但就是不放心讓他們挑頭。
就在大家都以為喬嵐要用陳果園的圖紙,卻讓許一多挑大梁的時候,她卻,“俞總管,這兩位工匠遠路前來,你回上兩百文,權當盤纏吧。”
“是!”
許一多與陳果園的臉色完對換過來,許一多急了,“喬公子,我不否認,這圖紙畫得不錯,但工匠的手藝至關重要。手藝不到位的,非但建不出好宅子,日后可能還會……”
“慎言!許工匠!”喬嵐的臉突然冷下來,“我們還有事要商議,就不耽誤你們的功夫了。”
“……”許一多咬著牙,知道今日之事是沒有回環(huán)余地了,于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許一多并非意氣用事,作為歷山縣赫赫有名的工匠隊,他的確有理由不屈就一個名不轉(zhuǎn)經(jīng)傳的工匠隊。他以為這一次離開,放棄的也不過是一趟活計,而他的工匠隊從來不缺活計,直到,有一天,陳家坳工匠成為香饃饃,就連京城的人家也遠道而來,將人請去建宅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放棄的是什么。
陳果園已不抱希望了,還在心里自我安慰道,既然喬公子還愿意要我們的圖紙,應該不會虧待我們的,哪知道,事情峰回路轉(zhuǎn),喬公子竟然為了繼續(xù)讓他們挑大梁,直接放棄雇傭許工匠他們,這份沉甸甸的信任令他心生澎湃,決定一定要建出最好的房子,包喬公子滿意。
陳果園幾個的激動。喬嵐只當沒看見,她就圖紙又提了幾個修改意見,陳二順提筆就改,改到最后,圖紙都有面目非了。
“先就這些吧,你們重新畫一份圖紙交給俞總管。再有別的想法,我會與他,或是找你們的。至于別的,你們與俞總管談吧。”喬嵐把剩下的事交給去而復返的俞大拿后把肖狼肖犬抱下鼓墩,帶回后院。
她走到花園。看到家里的護院集中在角落梅花樁那里。好似還有葉飛天的聲音傳過來:難不成葉飛天在給護院們訓話。她走近后才知道并非如此。
葉飛天舉著戴上了鐵四指的雙手,“誰知道這是何物?”
知情的陳大餅弱弱地回了一句,“鐵四指!”這還是他從葉飛莫懷里掏出來的呢。
“嗯!”葉飛天算是應了,他指著護院里。體魄跟葉飛莫不相上下的墩子。“墩子。過來!”
墩子的力氣是護院里最大的,幸好他這人憨得很,就有一把力氣。不然定是一個比葉飛莫還要彪的漢子。
墩子按照葉飛天的吩咐把鐵四指帶上,然后與角落的木人樁對打。墩子平時就喜歡與木人樁對練,啪啪啪……他的動作來快,擊打了十幾下后,突然咔嚓一聲,木人樁的一條臂就被他生生打斷飛了出去。
“哦哦哦哦哦哦……”
“咋啦咋啦?”
“彪,實在是彪!”
護院們發(fā)出一聲聲感嘆,不用葉飛天多什么,眼見為實,他們直接見識到鐵四指的厲害了。
葉飛天重新把鐵四指拿到手里,“這個,是主子找來的。我特意向主子求來做彩頭,下個月十五,也就是十六天后,喬家要舉行幾場比試,最終贏的人,會得到這副鐵四指。”
護院們激動起來,但很快就都靜默了,好東西誰不想要啊,但……
墩子哀怨道,“飛天大哥,你不厚道,誰打得過你和頭兒啊。擺明了沒俺們的份兒,這比試還有何意義。”
他完,旁邊的人不住頭附議。
“我不參與,至于葉飛莫,他不是正傷著嘛,半個月后,估摸著也好不。如此你們還壓制不了他,還有何可抱怨的?”葉飛天絕對是專業(yè)坑弟二十年的好大哥。
這一下,葉飛天的話就像是入了油鍋的水,把油鍋徹底惹爆了。
“除了頭名,次一的有沒有獎勵?”陳大餅的話,又讓沸騰的護院們靜下來了,一個個睜著亮閃閃的眼睛看著葉飛天。
葉飛天臉上黑線刷地下來,剛想沒有,喬嵐過來了,笑道,“第二名,獎勵青辣醬一瓶。”
眾人紛紛恭敬地道,“主子!”然后面面相覷,最終都把目光投向挑起話頭的陳大餅。陳大餅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主子,辛辣醬我們知道,但這青辣醬又是何物?”
“葉飛莫不是從程胖子那里拿到過一壇辛辣醬嘛,你們可有嘗過?”
“有,一!”后來葉飛莫藏得太嚴實,他們根找不著。
“青辣醬,與那差不多,不過味道要好得多。”
“哦哦哦哦哦!!!”護院們激動了,辛辣醬是好東西,青辣醬是比辛辣醬還好的好東西。就算拿不到鐵四指,得一瓶青辣醬也是極好的。
葉飛天發(fā)話讓散了后,護院們迅速散開了,有去巡邏的,有去訓練的,還有幾個……奔到葉飛莫屋里,七嘴八舌把事情這么一。
葉飛莫得知葉飛天把他的鐵四指拿去當彩頭,敢怒不敢言,誰讓他有錯在先呢,只想著快好起來,該他的誰也落不著。
“第二名獎勵一瓶青辣醬。主子,這比辛辣醬還夠味!”陳大餅補充道。
“什么!”葉飛莫激動得一下子直起身來,拉扯到正疼著的腹部,令他哀嚎一聲又倒下了,“青辣醬?!主子的?”
“是,主子親口的。”
上次那壇子辛辣醬還是次品,葉飛莫都稀罕得不行,更別主子發(fā)話用來做彩頭的青辣醬:哼哼,就算受傷了,這些子,也不是我的對手。
葉飛莫還沒想到,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第一名和第二名,他只能二選一。
從這一天起,喬家的護院們,除了吃飯睡覺和巡邏,其他時間都在訓練。一個個,哼哧哼哧,練得熱火朝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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