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是,許一多被俞大拿客客氣氣地送出喬宅,還得了兩百文的誤工費,但他猶覺得受到了折辱,于是決定給喬家一個教訓。
五里鎮(zhèn)周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工匠也就陳家坳那一撥人,其他更加是魚蝦,故而五里鎮(zhèn)的大戶,想要建好一的宅子,都會到歷山縣請工匠,不然不放心啊。
許一多回到歷山縣后,立即請另外幾個大工匠隊的工頭喝酒,幾杯水酒下腹,氣氛熱鬧起來。席間,提到喬宅的活計,他語焉不詳?shù)刂v了幾句,雖然沒有明,但留了足夠的余地讓人浮想聯(lián)翩地。
幾個工頭借著酒勁兒拍案而起,站在許一多的立場上為他聲討喬家。
這正是許一多要的結(jié)果,待大家激動一番后他才好聲好氣把幾位工頭安撫下來。幾個工頭也就是一時意氣,其實心里也不想與大戶杠上,于是紛紛就坡下驢。
與許一多關(guān)系較為密切的兩個工頭當即表明,他們絕不會接喬家的活計,其他工頭你看我,我看你,也只好附議。
散場的時候,許一多一不心虛地用喬家給的誤工費付了酒錢。
然而,直到西岸大宅開工,在場的幾個工頭都沒有受到喬家的約見,或者歷山縣的工匠隊都沒有,至于為啥,這不是還有一個長袖善舞的陳果園在嘛。
冬秋兩季建宅的活計相對少些,以至于陳家坳賦閑的工匠著實不少。
陳果園這個膽大如斗的子。在俞大拿找到第二隊工匠之前,把陳家坳的工匠情況系數(shù)報上,陳家坳手藝過硬的工匠有五十八名,組合起來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工匠隊,除此之外,還有青壯年兩百名……
俞大拿明白他的意思,問過喬嵐后,便也不另外請工匠隊了,讓陳果園把那五十八名工匠都算上,并另外選派三十個工。加上喬家的長工和筒子軍。人力足夠了。
也就是,西岸建宅,除了喬家自己的人手,其他用的是陳家坳的人。
因著陳果園的功勞。陳家坳才得了喬家的活計。大家推舉他當工頭。
他也沒有推拒。欣欣然挑起了陳家坳工匠隊的擔子。做了工頭,他能做的事更多。
西岸建宅被提上日程,西岸有馮大郎、盧二叔和俞一筒守著。工匠隊也有陳果園統(tǒng)一安排,出不了什么岔子,但俞大拿還是事必躬親,哪怕是自己不動手,也盡量到旁看著。
他每天早早出門,然后披戴著夕陽的余暉回到楊宅。
陳果園他們自然是沒的,從買料到規(guī)劃,一項項都安排得緊緊有條。他們都知道這次機會來之不易,一個個卯足了勁頭地干。
喬嵐去過一回,看到原空曠的山包下,堆滿了青磚與石塊,但最多的還是木材,先前挖掘水渠時清理出來的大樹也有了用武之地。
西岸的場面太亂,俞大拿不贊成喬嵐這時候過去,于是她之后便也不再去了。每天晚飯過后,俞大拿都會到書房更喬嵐匯報各項進展。
這幾天,住在楊宅的勇正幾乎每天都到喬宅去,跟一幫護院混在一起。他功夫不錯,而且他還很樂意指人,得到他指的護院,武藝大為提高,哄得一幫護院紛紛改口叫他“大叔”。
封啓祥之后又找勇正談過兩次,試圖問出他到五里鎮(zhèn)的真正意圖,然而,他始終守口如瓶,只與他打哈哈,講一些亦真亦假的話。
封啓祥從楊家大莊回來,來是要稍作安排后就把白崇沙接到楊宅來,但因為勇正在,他不得不把改變計劃,讓封三和封四暗中行動,把人轉(zhuǎn)移到楊家桃莊上安置。
去醫(yī)谷的封五卻遲遲未歸,可見,鄭神醫(yī)那倔老頭,連徒弟的面子也是不給的。
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一月,天氣也由涼轉(zhuǎn)冷。章娘子趕制出了一批薄冬裝,喬家上下煥然一新,一個個喜笑顏開,比過年還開心。
喬嵐也是有新冬衣的,但她長期飲用靈泉水,身體倍棒,寒風蕭瑟也不覺多冷,所以還是穿著秋裝。
寶石得了俞大拿的吩咐,總是帶著一件薄披風跟著,以備隨時給她披上。
幾天前,喬嵐讓程胖子去公費吃喝,意是犒賞他,結(jié)果,無心插柳柳成蔭,還真讓他鼓搗出了幾種味道上乘的糕。
又過了幾天,程胖子又孜孜不倦地投身到廚房中,不久,一百六十個壇的香辣醬新鮮出爐了。
為了這一百多壇香辣醬,喬嵐和俞大拿可謂是破費一番周折。
原先喬嵐也只是想做一些試試味,但程胖子太能干了,做的香辣醬深得她意,便想著做一批出來。有想法有配方,但現(xiàn)有的材料卻不多。
喬嵐又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批番椒,私底下交給俞大拿。番椒根都拔了,喬嵐何來番椒,俞大拿不免有詫異,但他驚訝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沒問,喬嵐也沒。
俞大拿又安排人私底下收買了一批花椒花生等材料。
香辣醬熬料入壇只用了一天。那一天,喬宅到處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香辣味,聞者垂涎。這股香辣味飄出喬家的圍墻,勾來了不少人駐足呼吸。
對門楊宅里,封啓祥正在看封五飛鴿傳書來的消息,然后他聞到了一陣聞所未聞的味道,很香。
“什么味道?”
“好似是喬宅那邊傳來的。”站在旁邊的封二應道。封啓祥發(fā)話,讓他從暗衛(wèi)變成侍衛(wèi),也就是,別再藏頭藏尾了。
“叫封二來?”封啓祥的話尾剛落下,就有人從天而降。落到院子里,然后一個忽閃到他跟前。
封三單膝下跪,抱拳道,“少爺,喬公子不知又在鼓搗什么好吃的了。”
封啓祥出門往喬宅走去,是接近喬宅,那股香味就濃烈。
喬宅大門緊閉,封一上前敲門。
門上窗被人打開,楊蔥扔出一句“今天不待客”,啪!窗又關(guān)上了。
封啓祥示意封一帶自己進去。他最近進喬宅都是走大門的。這一招都沒再用,今日又要用上了。
封一把手搭在封啓祥肩頭,把他帶到喬宅的門樓上,還沒站穩(wěn)。旁邊就有人襲來。他連忙帶著封啓祥轉(zhuǎn)移。但對方窮追不舍,直到把他們逼得落到喬宅外。
“大叔,你這是作甚?”封啓祥把臉上的面具拿下來。怒視站在圍墻上的勇正。
“應奕子之邀,嚴防死守,防止閑雜人等硬闖喬宅。”封啓祥的怒氣,勇正可不當回事、
“他可要你防我?”
“他尤其是你。”
“……”封啓祥氣得撮牙花,他問道,“你可是住在我楊宅里的。”
“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奕子了,如果他能幫忙阻了那些不請自來的人,就送他一壇香辣醬。奕子這么氣,得他一句話,可不容易啊。
當晚,勇正帶回了一壇的香辣醬,因為還熱乎著,所以味道更容易散發(fā)出來。他一路走,那味兒收都收不不住。
封三笑嘻嘻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大叔,這是什么呀,忒香了。”
“奕子給的香辣醬。”勇正把壇子托在手上,抬起來,還湊近壇子口狠狠地嗅了一口。
“給我嘗嘗什么味兒。”封三嬉皮笑臉地湊過去。
“嘗嘗就不必了,給你聞聞。”勇正把壇子往封三鼻子前兜了一下,他剛要收回壇子,旁邊突然襲來一只手,他早就防著了,連忙避開,但這邊又來一雙手……
勇正萬萬沒想到,這幾個子竟然恬不知恥地明搶,搶就搶了吧,還三人連手。兩個人他都應付不了,更別三個。
壇子被封四搶到手,他年紀不大,但輕功卻是五人中最好的。壇子到手后,他一個閃身,已經(jīng)進入內(nèi)院了。
勇正被封二和封三聯(lián)手阻撓,眼睜睜看著他的香辣醬離他而去,“臭子,別走,那是我的!!!”
香辣醬被送到內(nèi)院書房。
壇子口一開,那陣味兒,更加肆無忌憚地散發(fā)開來。
封一用封四取來的銀碗銀勺,取出半碗,遞到封啓祥跟前。
封啓祥默默地用銀勺舀了一些,放進嘴里,那香辣,很好吃,很合他胃口……
勇正還在想突破封二封三的防線,沖進內(nèi)院,封四就拿著壇子出來了,“大叔,我們跟你鬧著玩呢。東西還你。”完把壇子向勇正拋過來。
壇子重新回到手里,勇正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察覺不對勁了,怎么輕了不少,打開蓋子,來滿溢的香辣醬少了起碼三分之一……
勇正沖到封四跟前,指著他,大叫一聲,“你子!!!”
封四立馬做委屈狀,“大叔,抱歉,封四不心弄撒了些……”他年紀堪堪過二十,還長著一張娃娃臉,做委屈狀,毫無違和感。
勇正一口氣憋著不能發(fā),他一個已近不惑的大叔還能與一個毛頭子計較不成,雖然他一兒也不相信封四的話,什么弄撒,根就是封啓祥那鬼弄出來的。
封啓祥吃東西不多,他也從來不吃宵夜,但這晚,他讓封一去廚房,給他傳了一碗云吞,配以一碟香辣醬。一碗云吞被他吃得一個不剩。
第二天,喬宅才重新開門迎客。
封啓祥搖著扇子,找上門來了。因著風大,喬嵐讓人把他帶到西廂的廳里。
封啓祥毫不客氣地落座,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就開始興師問罪,“喬弟,你太不夠意思了,枉我有好東西總惦記著你,你卻藏著掖著。”
“昨日的確不方便。”
“給我?guī)讐桑鞘裁聪憷贬u。”
“可以!”喬嵐沒有與封啓祥做過多拉扯就答應了。
對下人比對兄弟還好的喬弟這一下應得太爽快,封啓祥有接受不能:太詭異了,絕對有古怪!因為太出乎意料,他一臉愕然,認為喬嵐要么在忽悠他,要么就是在打別的什么主意。(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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