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剛說：“不會的，我們公司憑信譽擔保，絕對不會出現民工訪等事件。”

    “那好，今天簽約。簽了，晚我們到鎮去慶祝一下。”謝洪飛還想利用這個機會，讓柏永兵伏在山路邊搞一下雷小波。如果能搞倒他，或者搞死他，這個工程還是他負責。他是村長，他有權接管。到時，再問這個莫總要一些回扣，不怕他不給。

    雷小波反對說：“飯不要吃了，莫總，你們趕緊回去，做準備工作。等我把這個方案報去，一批下來，你們進場開工。”

    韋芳芳出于支持謝洪飛的目的，第一次發言說：“簽這么大一個合同，吃頓飯有什么呢？況且，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合作成功嘛。”

    郭鳳平朝大家壓壓手，說：“你們不要激動，先坐下，我還有話說呢。”她是一把手，在這種事情，她應該出來拍板。

    在拍板之前，她先轉臉問莫德剛：“莫總。還有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我要問你。你要當著大家的面，如實回答我。”

    “什么問題？你問吧。”莫德剛一臉的認真。郭鳳平說：“你們全墊底工程有回扣嗎？不，叫介費吧。”

    雷小波坦誠地說：“應該也有，我知道，但不能太高。”莫德剛點點頭說：“墊資工程，一般不下浮，甚至浮。次我說了，我要求既不浮，也不更下浮。再給你們三個點的介費，按工程款到賬例支付。”

    郭鳳平說：“好，這三個點全部繳到村里的賬。雷助理，你沒有意見吧？因為這個工程隊是你聯系的，按理說，這介費應該歸你。但我們村太窮，你拿出來作貢獻了。”

    雷小波笑著說：“沒問題，你不說，我也不會拿這個介費的。因為它不合法，甚至是犯法的。繳到集體賬，才是正確的。”

    “太好了，這樣，我們村里有錢了。”孫小英開心得眉開眼笑，“四千萬的百分之三，是一百二十萬。天哪，我們村里的賬，可從來沒有過這么多的錢。”

    郭鳳平也高興地說：“好，今晚出去喝莫總的酒，慶祝我們合作成功！”

    七名村委會成員都歡呼雀躍。只是謝洪飛有些例外，他在高興之余，一直在一旁想著心事。他要安排一個樂極生悲的車禍，在默默地等待時機。

    莫德剛讓小張從手提電腦里調出一個合同本，對雷小波說：“我填了一下，你們看一下，如果沒有意見，打印出來，蓋章簽字。”

    雷小波先看，看完給郭鳳平看，郭鳳平看后再給謝洪飛看。一個個傳遞著看完，把要修改的地方改了，打印六份合同。村里有了錢，打印機已經買好，還給雷小波買了一臺臺式電腦。莫德剛先敲章，他的單位是江北市宏遠路橋工程有限公司，路橋一級資質。

    他蓋好章，郭鳳平才拿出村里的公章，一份份合同蓋印。雙方各執三份，郭鳳平把一份交給孫小英，作為村里的檔案保管。她拿一份，把一份交給雷小波，弄得謝洪飛干瞪眼。他恨得咬牙切齒，下決心要除掉郭雷二人，奪回村里的政權。

    這套程序完成，還不到五點鐘，謝洪飛為了促成郭鳳平與雷小波坐一輛踏板車進出，故意說：“時間還早了，我們回一下家吧，六點半，大家準時到鎮那個最好的酒家碰頭。叫什么來著？嗯，叫幸福大酒家。”

    沒等大家有反映，他走出去，開了自己的桑塔那轎車走了。回到家里，他立刻給柏永兵打電話，親切地說：“永兵，機會來了。今天晚，你要作好準備。”

    柏永兵認真地聽著。謝洪飛說：“修路的隊伍定了，是姓雷的推薦的隊伍。晚，那個姓莫的老板，請我們村里干部到鎮吃飯。回村的時間，我估計在晚九點鐘左右。現在，我要想辦法讓雷跟郭騎一輛踏板車回村。這樣，你要等候在猴跳石后面，設法把他們的踏板車子弄翻。不管用石頭，還是棍子，要要制造一個車禍現場。你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否則，你怎么當村長？不要說當村長，恐怕要去坐牢呢。”

    柏永兵一聽讓他當村長，來了勁。因為在他的意識里，當了村長，能搞村里的女人。謝洪飛當了十多年村長，在村里搞了多少女人？只有他自己知道。連小芹和韋芳芳這樣的漂亮女人，都被他搞了去，何況那些寂寞難耐長相一般的留守婦女呢？

    可他只是一個村民組組長，什么也沒有，除了組里幾個女人被他搞到外，其它組稍有一些姿色的女人都不理他。他對幾個女人試過多次，都沒有成功，所以他要當村長。他在村里數了數，村里起碼還有二十多個女人，是他想搞的。排在第一位的是村花，也是村記郭鳳平。不知怎么搞的，郭鳳平變得越來越漂亮了。自從姓雷的家伙來了以后，郭鳳平變得愛打扮了，穿著時尚，眼睛也顧盼生情。

    她跟姓雷的是不是有一腿？謝洪飛說，他們肯定有一腿，讓我盯著他們。讓我怎么盯呢？我又不是村委，總不能到村委會里去看他們吧？

    今晚，最好是讓姓雷的非死即傷。郭鳳平最好是輕傷，或者只是昏迷。這樣，我可以裝著路過的樣子，先把她搞了，再把她救到醫院里去。先感動她，然后設法把她追到手。

    柏永兵美美地想著，身體起了變化。他三十八歲，身體高大強壯，對女人的要求特別旺盛。從今天早姓雷的反映來看，他跟周玉香肯定有那種關系，否則，他為什么那么鎮靜？這是故意裝出來的。而周玉香卻有些慌張，不敢到屋里來跟我們說話。

    這個老美女，年紀雖然大了些，看去卻還很俊俏，皮膚又白又嫩，還能掐出水來呢。她那個風流勁，搞起來一定很舒服。唉，我沒有這個艷福啊，姓雷的家伙真是艷福不淺，所以還是讓他盡快在前岙地消失，否則，村里的漂亮女人全被他搞去了。

    小芹和韋芳芳，還有孫小英，二組包家的小媳婦，五組陸家的二媳婦，也都不錯。柏永兵都對她們垂涎欲滴，但憑他目前的身份，是很難得手的。不當村長，誰理睬你？

    電視里說，今天傍晚前后有小到雨。柏永兵準備好雨衣等作案工具，早早吃好晚飯，只等謝洪飛打來電話。

    怕回村時，沒有車子的雷小波搭他的車，謝洪飛把桑塔那轎車放在家里的車庫里，他騎一輛老式摩托車出去吃飯。他穿雨衣，騎摩托車朝鎮騎去。

    雷小波和韋芳芳搭莫德剛的車子到鎮。他們都以為謝洪飛有轎車，回來時可以搭他的車子，所以才坐莫德剛車子出來的。

    到了幸福大酒家，莫德剛進去要了一個包廂，雷小波與韋芳芳坐在包房里等其它人的到來，莫德剛與小張出去點菜。

    雷小波第一次靜下心來看韋芳芳，感覺她也長得不錯。三十七八歲年紀，跟孫小英差不多大，但臉蛋孫小英俏一些，也媚一些。她們兩人的身材不相下，都很豐滿，有女人味。孫小英的臉不太漂亮，韋芳芳細看還是很標致的。

    雷小波想跟她說幾句話，卻找不到合適的話。除了第一次村委會，韋芳芳說了幾句支持他的話外，后來他們沒有說過話。那天她與謝洪飛從外地回來，在賣桃現場，她的那種神態，遮掩不住她與謝洪飛發生過那種關系的印跡。后來在七隊的調解現場，她的行為和神情，更加暴露了她被謝洪飛徹底收服的痕跡。

    她是在床被謝洪飛征服的呢？還是被謝洪飛的空頭政治支票騙住了心竅？雷小波猜不透。他無意跟韋芳芳深交，卻想提醒一下她，跟謝洪飛走下去，是很危險的。謝洪飛劣跡斑斑，早晚會進去的。等有了更多的證據，他會到縣里反映謝洪飛的問題。

    雷小波不跟她主動招呼，韋芳芳也垂著頭坐在那里不理他。雷小波只好抹下面子，主動招呼她說：“韋主任，最近你的計生工作忙嗎？”

    她是村婦女主任，兼團支部記。這兩份都是閑職，平時工作一點不忙。他是沒話找話，才這樣問的。“不忙。”韋芳芳見他主動招呼她，連忙抬起來，微笑著回答說，“現在國家的計生政策變了，允許生二孩后，我們的工作輕松多了。”

    “哦，是這樣。”雷小波說，“團支部這塊還有活動嗎？”韋芳芳說：“基本沒有。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村里也沒有活動室，要開展也開展不起來。”

    雷小波說：“村里不是有小學嗎？跟他們聯合搞些活動，應該是可以的。譬如，我們可以組織一些團員，為村里的特困戶做些義工。最近，縣里要發放一批捐贈物資下來，村里要組織一批積極分子當義工，發放，登記這些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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